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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 东狼口 西水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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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东狼口西水暴露
  常剑的部队驻扎在东狼口最东边的驻点,军士连续数日奔波,已经疲惫至极,加上对北方寒冷天气的不适,不少士兵生了病,君庙的僧人从城里带来了草药,煮成药水在各寨中分发。
  “常将军,请放心,我们都仔细看过了,都是受了风寒。”僧人告诉常剑。
  “辛苦你们了,各位师父。”
  “分内之事,应该的,这批药够用上三天,三天后我们会再来。”僧人们行礼离开营寨。
  常剑返回军帐中,脑中一片空白,到西狼口已经有七日了,除了每日例行的操练和巡逻,并无具体的战略部署。这一天,常剑与桑墨和帕多相约到城中议事,决定驻军向雪线北三十里驻扎,紧紧围住东狼口,以此压缩防线长度,常剑带领泽罗湖军队在东边,帕多在西边驻扎,桑墨居中,黎大师留在城中筹备粮草,并组织大规模队伍试探性向断翅峰腹地巡视。
  “就这样吧,黎大师,写信告诉陛下和荀父,长此下去,东西狼口防线几万人的费用很大,我们耗不起。”桑墨说。
  常剑问:“我们的巡逻兵可有什么消息?”
  “他们深入雪线后,并没有发现雪蛮集结的军队,不过有几人见到军队驻扎的痕迹,应该是往回撤了,留下很多陷阱,有个巡逻兵还中了雪蛮一箭。”黎大师回答他。
  “黎大师,我们一共派出多少人?”常剑又问。
  “三次一共十四个人,只回来五个。”
  “另外几人看来凶多吉少,已经二十多天了。”桑墨说。
  “敌人应该隐蔽在什么地方,或许他们知道我们调集了军队。”帕多说。
  “先这样吧,明早传令下去,队伍往北,过雪线三十里驻扎。继续派人打探消息。”桑墨下令。
  泽罗湖军队营寨里,西水一行四人晚上照例在军寨中巡逻。
  “这么老远赶来,怎么一个雪蛮的影子也见不到?”一个士兵说。
  “咱们别管这些,又不少你吃喝,就是太冷了。嘿,我说!这鬼地方夜里更冷,阿呆,今晚我还和你挤着睡啊。”西水后边的人说:“阿牛,你也挤过来吧。”
  “不用了,我不习惯和别人睡,再说我不怕冷。”西水拒绝他。
  “你不喜欢和男人睡吧。呵呵!等你娶了老婆,看你可还一个人睡。”
  “这仗还能打起来吗?”走在最后的士兵问。
  “哦,说起老婆,你是想她了吧,呵呵,阿呆,你怎么忍心离开新婚老婆跑这来?我要是娶了老婆,别说五十个金币,就是给我五百个也不来这里。”那人调侃最后那个士兵。
  “闭嘴,长脸!好好巡逻,啰里啰唆地被副将发现有你好看的。”西水训斥那人。
  “不会的,我把声音放小些。说真的,来的路上看见那么多死尸我还真有些紧张。可到了这里却一点火药味也没有。老爷子,你之前来过这,怎么回事?”长脸问一个年长的士兵。
  “雪蛮不会傻傻的大规模主动进攻,他们都是十几个而十几个人游击,而且熟悉这里的地形。”老爷子说。
  “老爷子,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没必要来。”西水说。
  “老婆和四个孩子在那年的瘟疫中死光了,我到哪儿都无所谓。”
  “你是帕拉平原的?不是泽罗湖人。”长脸说。
  “是的,家里人死光了,那一年死了很多人。我不想呆在那个伤心地,就去了泽罗湖。我的父亲和叔叔死在东狼口,母亲辛苦把我养大,却没有善终,也生病死了,生活太辛酸了,打不打仗老百姓都不好过。”老爷子说。
  西水怜悯地跟他说:“别太难为自己了,老爷子。平原王在居水城给大家安置了住所。”
  “阿牛,如果雪蛮把狼口的守军击溃,泽境哪里都不安全,我孤寡一人,死在雪线也很光荣,至少能和父亲还有叔叔埋在一起。你知道吗,我喜欢军队的气氛,至少有人能跟我说说话。”
  “打败雪蛮,你跟我回泽罗湖,和我们一起生活,老爷子。”阿呆说。
  “呵呵,你会讨厌我这糟老头的,阿呆。我看这些天,士兵都有些松懈,没有刚来时的戒备。叔叔带我来东狼口的时候,守军的将士可比现在的厉害多了。”
  “你还是那么厉害,老爷子。”西水说,今天的操练,西水教训了长脸和阿呆,却在老爷子身上怎么也占不了一点便宜。
  “阿牛,你是不是跟别人练过?我能看出来,你用剑很有章法,但没什么力气,不像我,就靠蛮力。真对不住,我真不记得哪里伤了你,你肯定是在逗我玩。”
  西水暗自笑了笑,自己这两天来了月事,毯子上不小心留下一点血迹被长脸发现,她骗长脸说老爷子操练时误伤了她的手臂,暗下里真的用剑隔开一个小伤口,现在老爷子仍在努力回忆,西水暗笑老爷子的迂,但对他充满敬意。
  “罢了,等哪天上了战场,我来替你挡一剑,就此扯平。呵呵!”
  “老爷子,你当了这些年兵,发的军饷留着也花不完啊。”长脸问。
  西水和阿呆心里骂他该死的东西。
  “呵呵,长脸,我要是活着回去,就把这些都给你,不过你未必要。”
  西水突然两股之间涌出一股热,“糟糕!”她跟几人说,“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巡逻回到帐子中,四人十分疲惫,这时寒意正浓,老爷子往火堆里加了两块柴,四人围着将身体烤热,纷纷钻进各自的毛毯里,长脸和阿呆挤在一个被窝中,调侃他夜里不要误把自己当成老婆乱摸,老爷子最后躺下,却先响起鼾声,四人挤在一个帐篷里已有二十多天,西水习惯了老爷子的鼾声,习惯了长脸的臭脚,习惯了睡毯中各种各样的味道,只是今夜尤其得冷!那寒气似乎将自身凝成了针,扎在西水的皮肤上试图刺破她,却召来她体内的热,久久对峙不下,让西水疲惫不堪,只迷迷糊糊浅睡一会,最终那热终于放弃了抵抗,任由冷气刺穿她的皮肤深及骨肉。腹部不时会传来一阵阵的疼,西水无法入睡,头发被汗水浸透,掺着泪,湿透脸颊下枕着的薄毯,看着火苗,想起父母和桑玉,心里舒服一些,可睁着的眼却越来越乏,头也愈发重了起来,就像被人用力地按住,稍一动即召来隐隐的痛。“咯咯咯咯”,西水控制不住,牙齿打着颤,浑身发抖。她把包裹搂在怀中,一块硬物抵在肋下,西水拿在手中,正是在居水城外鲁丘塞给她的小木人,西水看看自己木雕上的面容,被鲁丘细细雕琢的那么迷人,她笑了笑,闭上双眼。
  夜,快退去吧!
  老爷子突然爬起来,走出帐篷,一阵风从布缝中挤进来,西水又一阵抖,待到第二阵风袭来,鼻尖痒痒地,几口喷嚏打出,酣畅淋漓!
  老爷子看了一下发抖的西水,将自己的毯子给她盖上,又加了两块柴,披着衣服坐在火堆前。
  “老爷子,不…不用,你…快…快睡吧!”
  老爷子听西水的话感觉到不正常,他见她满脸泪花,走进摸摸她的头。“阿牛,你病了!”老爷子让她不要说话,烧了热水递到她嘴边。
  西水喝下热水,感觉舒服很多,可还是冷,不停地发抖。老爷子将她往火堆前挪了挪,收了些枯草塞进她的毯子里。
  “可怜的阿牛,你肯定是想家了。”他声音很小,怕吵醒长脸和阿呆,“闭上眼睛,阿牛,想想柠檬岛的阳光和柠檬花。”他侧身躺在西水的身边,一只大手臂从后面抱着她,“睡吧!快点睡吧阿牛!明天我去帮你拿药来。”
  西水没有反抗,她紧靠着老爷子,顿时一种父亲的温暖油然而生,不一会便沉睡过去。
  一早,“叮叮当当”的声音将几人吵醒,透过帐篷,西水见到温暖的阳光,火堆中,木柴已经燃尽,只留下一缕白烟,老爷子已不在身边,他每天都起的最早,长脸和阿呆懒着不愿起来。西水浑身无力,昨夜的汗已将她掏空,那残留在体内的寒意还未完全褪去,这时老爷子端来药进帐喂她喝下,外传令兵骑着马奔走高喊:“各队即刻整装,早饭后起寨北进!”西水谢过老爷子,挣扎起来,穿上衣裤。
  老爷子突然发现西水贴身的裤子上一块血红的斑,他沉下一口气,“长脸、阿呆,阿牛昨晚病了,你们去取早饭吧,我还要帮他烧点热水。”阿呆询问西水的病情,长脸说:“我叫你挤过来睡,你偏不干,冻着了吧。”
  待到两人走出帐篷,老爷子一脸严肃地问西水:“阿牛,不要瞒我,你……你……”老爷子指着她的裤子说:“我看见了,你裤子上的血,你是个女子!”
  西水见已经被老爷子识破,不得已将弟弟遇害自己混入军队北上雪线报仇的事情告诉他,只是隐去自己和弟弟的身份,祈求老爷子为她保守秘密。
  “不行,我要去告诉副将,你有病在身,常剑将军不会惩罚你。”老爷子就要往外走。
  “不要,老爷子,我不能回去,你也曾失去过亲人,你能体会我的感受,这也是你又回东狼口的原因。求你!看在圣君亚昆的份上!不要说出去。”西水拦着他。
  老爷子看着西水注视自己的双眼,说:“孩子,你不知道危险,泽境自古没有让女人上战场的先例。你看现在很平静,你不懂,等真正打起仗来,杀了人,见了血,那种环境会让人性崩溃,你没见过人疯狂冲动的样子,太可怕,如果让雪蛮、甚至这些人知道你是女人的话,你知道的。谁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临死之前,谁也不担保能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傻事,”老爷子劝她说:“我身上还剩下二十个金币,拿着,赶快回家。”
  “不――”西水抽出剑,横在脖子上,狠狠地说:“你这么做,就是杀我!”
  老爷子说:“你这个疯子!”长脸的声音传到帐篷外,老爷子示意西水收起剑,阿呆两人捧着热气腾腾的早饭进来。
  老爷子将自己碗里一块红薯塞给西水:“你病了,多吃一些。”西水推托不要,“我年纪大了,吃的少了。”老爷子说。
  “谢谢,老爷子,圣君庇佑!”。
  “我可还没答应你,让我想想办法。”
  长脸一头雾水,问:“你们说什么呢?”阿呆毫无理会,一心啃着手中的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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