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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一 泽罗湖 柠檬树下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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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一泽罗湖柠檬树下的长发
  桑丹在易货场君庙那班大师那里得到桑玉遇害的消息,当时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众人将他搀起,桑丹愣着静坐了一会,彷佛自己已与世隔绝,清醒过来后,忙告别那班大师,快马加鞭直奔居水城。
  马背上的桑丹思绪万千,心中充斥着懊悔、愤恨,他骂自己不该答应桑玉北去东狼口,责怪桑墨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唯一的儿子,骂那几个随军士兵的无能。“不!他们又有什么责任呢,杀死儿子的是雪蛮和雪山狼!我要赶快回去,征召士兵,踏平断翅峰,将雪蛮赶尽杀绝!王后和西水一定很伤心,这时我必须回到她们身边。快!你这该死的马,快跑!快!”桑丹疯狂地抽着马鞭。
  龟岛东南侧一处宽阔的水湾,秋野的十几条商船整齐地泊在这里,船坞口不远是他的住宅。
  “怎么少了四成?”秋野问乌拉西玛。
  “主人,近期北方的战事,红石河和易货场各地的守军检查的十分频繁,我们的商船和马车路程上耽搁了太多的时间,而且,不担保哪天会出什么事。”乌拉西玛解释说。
  “你去和格鲁大人、易货场的守军将军多走动走动。”
  “格鲁大人那里好办,可易货场的查验都是那班大师在亲自管,恐怕不好疏通。”
  “乌拉西玛,如果一群人,每天只能吃粮食,大家彼此都相安无事,但是突然一个人有了肉吃,而且每天都有肉吃,会怎么样?”秋野喝了一口酒,问他。
  “会抢他的肉?”
  “其他人也会想着说:‘我也要吃肉。’而且他们会想尽办法吃肉,即使最终吃不到,他也会心怀怨恨,因为他们心里记住了肉的香味。再有,那个吃了肉的人,会一直想肉的味道。”
  “我明白了主人。”乌拉西玛说。
  “用欲望去牵引、控制一个人,是最有效的!给他们些肉吃,那班大师不用理会,找下面的军士。别让战事影响到我的生意。”
  “主人,泽内玛陛下请您去蟹鳌堡议事。”一个仆人传话。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备船,我这就出发。”秋野回话,吩咐乌拉西玛:“办好事后立即赶到居水城与我汇合,没多少时间了。不必带太多东西,一切从简,具体事情安排给其他人。”秋野披上衣服,将桌上的几封信烧掉。
  蟹鳌堡议事厅里,涂大师将圣君殿的信交给泽内玛,泽内玛看完信,按照泽黛的意思,即刻命令常剑调兵支援东狼口,并安排涂大师准备粮草、马匹、兵器运往居水城。
  “陛下,我可以提供我的商船运送粮草,另外,我要捐赠一批粮食给雪线的守军,龟岛储存的粮油布匹陛下可以随时调用。”秋野表示。
  “那再好不过,泽境的百姓会感激你的,秋野先生。”泽内玛说。
  “母亲,司马师父来信,武殿堂二十岁以上的学生全部被调往北方,师父命我前往西狼口。”泽卡向母亲请求。
  “不用急,泽卡,你还没有问候泽黛祖奶奶呢,她和熙乔这几日就回来了,待见面后再走不迟。”泽内玛依然不想泽卡北去,便找理由尽量拖延。
  “涂大师,老奶奶要求在龟岛搭建避难所,此事还需麻烦你了。”泽内玛委托涂大师。
  “我在龟岛的商船涂大师可以随时调用。”秋野对涂大师说。
  “遵命陛下,我马上去办。这里还有一封信,是东狼口来的消息。”涂大师看着桑西水,悲伤地说:“西水公主,桑玉王子惨遭不测,被雪蛮杀害,请节哀!”
  西水愣在那里,颤抖着手接过信。众人一片惊讶,大厅里的气氛越发凝重,泽内玛走向西水,抱着她安慰:“可怜的孩子!泽境的军士们一定会踏平断翅峰,为王子报仇的!”
  西水强忍着眼泪,默默地站着,泽卡坐在一边,捂住双眼,泪流而下,常剑抚着他的头安慰他。秋野走到西水面前说:“节哀公主!请接受我的哀悼!”
  秋野劝大家振作精神,赶快按照荀父的规划部署相关事宜。
  “我要回居水城,请陛下安排一支船。”西水请求到。
  泽内玛立即吩咐下去,不一会,护送西水的随从已经整理好行装。泽卡将西水送上船,抱着她,在她耳边安慰:“西水,保重身体!在居水城等我,等我给桑玉报仇。”
  西水紧紧抱着泽卡,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悲伤,放声大哭。
  目送着西水上船,泽卡呆呆地站着,与船上心爱的人对视着,直到船儿渐渐模糊,消失在视线中。
  “泽卡王子!”秋野从身后叫他。
  “秋野先生,你也要离开了吗?”泽卡问道。
  “是的,上次未能见到桑丹陛下,又逢桑玉王子遇害,我要赶到居水城去,拜会桑丹陛下,毕竟家父与桑丹陛下有过交情。”秋野示意船夫稍等片刻。
  “那你应该和西水一起同去居水城,我担心她太过伤心。”
  “我还得回龟岛安排一些事务。”秋野手扶着泽卡肩膀:“武殿堂暂且关闭,王子有什么打算?”
  “我等泽黛祖奶奶回来问安后就北去西狼口与司马师父汇合,谢谢秋野先生在母亲面前帮我求情。”
  “王子,你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吗?”秋野看泽卡,对他说:“桑玉王子是平原王唯一的继承人,王后生下桑西兰公主后留下病症再无生育能力。泽卡王子,没有什么想法吗?”秋野问他。
  泽卡说:“请秋野先生指教。”
  “如果王子娶了西水公主,那么在平原王无继承人的情况下,王子或者王子和西水公主未来的孩子,将有机会成为继承人。而且平原王祖上与泽湖王祖上还是一胞双胎的兄妹。”
  泽卡不动声色的沉默,凝视天空中的鸟儿,“现在这个时候,桑丹陛下和西水不可能考虑这件事。”
  “呵呵,当然不是现在,等你到西狼口立下战功,再去提亲。但是王子,这件事可得时刻记在心中,人生的机会很少很少而且稍瞬即逝。我走了,抽空我会去西狼口探望。”秋野利索地跳上自己的船,向泽卡告别。
  泽卡心里荡起一阵阵的思绪。
  “时不我与!”秋野在船头挥挥手对他说。
  夜色下,西水坐在甲板上,望着月亮发呆,桑玉调皮的身影不时在脑海中穿梭,她深吸一口气。这时,一只三爪龟露出水面,随着船游动。西水望着它,龟儿也扭头与她对视,几日前和泽卡骑在龟背上的温馨萦绕着她,可这温馨丝毫抵消不了弟弟离世的悲痛。
  “龟儿,你真幸福,没有人世间的战火侵扰,没有恶意的伤害,能与自己的亲人安详地共处一生。”西水喃喃地对三爪龟说。
  突然,西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看了看龟儿,见船舱里的随从都已睡下,立即将长裙脱掉,毫不犹豫地从船上跳下。
  “公主,很晚了,请回舱休息吧。”一名随从出来喊她,却惊出一身冷汗,甲板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木板上丢着一件礼裙,西水不见了。
  “公主,西水公主!”远处随从的呼喊声传来,西水平趴在龟背上,湖水浸湿了西水贴身长衫,凉嗖嗖得,“龟儿,快游!快游!带我去柠檬岛。”
  那龟儿似乎听懂了西水的话,依照她的吩咐,向柠檬岛游去。
  夜色里,密如繁星的火把照亮了柠檬岛码头,常剑指挥部下将军械物资装船待发。一人骑马本奔来,“常将军,北去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明天一早开始登船,两天内能够全部出发。”
  “樊将军,水门防卫的重担就交给你了,陛下已经征召士兵,你还需抓紧训练新兵,北方雪线如果吃紧的话,不排除会继续增兵。”常剑吩咐道。
  “请常将军放心,我会谨遵将军的部署执行。”
  “停!停!”船上有人喊,“噗通”一声,突然一匹马掉进湖中,几名士兵跳入水中拉住缰绳往岸边拉。
  岸上大家轻松地大笑,彼此调侃几句,常剑却一脸严肃。
  嘈杂声不断,待到一船装满驶出港口,士兵们接着装下一船,直到天色微亮,三艘大船全部离港往居水城而去。
  柠檬岛上,白色的柠檬花刚刚开放,漫山遍野,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中,令人心旷神怡。岛的东南侧,驻扎着两万名守护水门的军士和上百艘战船,常剑从蟹鳌堡得到命令后就立即返回柠檬岛调集人马并将手中的军务交给樊将军。
  码头边,士兵们劳累了一整夜,将几百匹马和随军的粮食装上船,天已大亮,阳光驱散寒意,大家躺在沙滩上休息。
  “多享受一下家乡的阳光吧,北方可冷得多啊!”
  “雪蛮凶残的很,有七八尺高,骑着雪山狼,听说他们的狼有一匹马那么大。”
  “不要胡说,我父亲和他们交过手,雪蛮和我们常人一样,父亲曾经一次对付四个雪蛮。”一个年纪稍长的士兵说。
  “《圣君志》里不是说和雪蛮达成协议互不侵犯嘛,怎么突然会打起来?”
  “这不是很好嘛,我都等不及了,要是整天泡在这里,一辈子也就是个小兵?”
  “平平安安岂不很好,打仗有什么好处?”
  “听常剑将军说,平原王的王子在东狼口被雪蛮杀了。”
  “他们在雪线附近烧杀抢掠,我们的守军和他们交过手,占不到一点便宜。如果雪蛮跨过雪线击溃北方守军,肯定也会打到我们这,所以要去支援。”
  “北方的守军不会这么不堪一击吧!”
  那个年长的士兵说:“几十年没有打仗了。”
  “嘿,看那边,瞧瞧,那姑娘真美。”一个士兵说。
  几人纷纷朝他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种柠檬的女孩吧,好像是庄园老板的女儿。”
  “等打完仗,我回来娶她。”
  “她会看上你这穷小子?”有人嘲笑。
  “除非你成了将军,或者副将也行。”
  “那你可要快些了,鬼知道这次要打上几年,等你能活着回来的时候,人家已经成了哪个富家公子的老婆了。”
  几个人哈哈地笑起来,然后一起唱起了那曲《柠檬姑娘》:
  “当你的身影浮现在眼前,当你的笑声萦绕在耳畔,
  当你的芬芳流淌在鼻尖,当你的嫁衣随风在湖边,
  而这一切!与我无关!唯有心中伤感!
  我要去北方断翅峰战场,抛洒着热血融尽那冰雪,
  为柠檬树下姑娘的笑脸,虽风烛残年儿孙已满园,
  柠檬姑娘!我已逝去!愿你此生安逸!”
  那女孩听见他们的歌声,突然朝着他们走来。
  “嘿,她过来了。”
  “各位大哥,我的篮子被挂在柠檬树上了,哪位能爬上去帮我拿下来?”
  一个小伙子站起来,“我去。”别人还未答应,他已经爬起来跟着姑娘离去,其他人流露出嫉妒的表情。
  那姑娘将小伙子带进柠檬树林,走了几百米,“还没到吗?你怎么会把篮子扔到树上?”
  姑娘没有回话,小伙子还想问她,突然头上一震,倒在地上。。
  “对不起,小哥!”
  待到他再次醒来,已过正午,脑子里似乎有一条锯齿隐隐作痛,他艰难的爬起来,发现身上的军服和配剑不见了踪影,身边放着那女孩的衣服,上面散落一缕缕乌黑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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