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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铸币厂 西狼口黑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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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铸币厂西狼口黑石城
  鹿鸣宫前的圣君大道南去十几里,往北岔出一条崎岖的小道,沿着这条路,是通往铸币厂和西狼口的近路。泽黛、桑丹、昆忆北、司马瑜等人就此分开,泽黛、桑丹经易货场返回泽罗湖和居水城,司马瑜、昆忆北带领五千士兵前往铸币厂,从鸡肠道去西狼口黑石城。司马瑜和昆忆北闲聊起两人年幼时一起在武殿堂习武的时光,彼此唏嘘岁月苦短。
  “我已经安排武殿堂所有二十岁以上的学员即刻奔赴东西狼口支援,现在的孩子,和我们那时比起来差太远。”
  “泽卡身手非常不错,比你那时候还要出众。”昆忆北说。
  “呵呵,比你还差些。”
  “得了,你总是让着我们,我和桑墨联手估计才能撂倒你。”
  “他可不敢跟我动手。”司马瑜开玩笑说。
  “不管怎样,这些孩子未来都是守卫泽境的将军,这得感谢他们的好师父。”
  “泽卡虽然武艺最强,但却有些娇气,不似桑玉,心怀泽境百姓。泽湖氏族这些年安逸惯了。”司马瑜感慨道。
  “泽黛老奶奶已经安排调兵支援东狼口了,有老太太在,没问题。而且,常剑可是泽境最勇猛的将军,希望此次能够北上支援。”昆忆北说,“琴儿【注:司马瑜之女】的情况不是太好,你要多陪陪她。”
  “听天由命。”坚强的言语下,司马瑜的心中,却恸然悲伤。
  队伍行至铸币厂驻扎过夜,统管铸币厂的熊少将军出来迎接,几人寒暄两句,熊少将司马瑜、昆忆北几人引入铸币厂。
  铸币厂原本叫锻造厂,泽境八年,此地发现铁矿、金矿,圣君亚昆便在此地打炼兵器,一直延续至今。泽境六十九年,荀父将此地更名为铸币厂,每三年铸造一批金币、铁币作为泽境境内的流通货币,平时主要打造兵器和盔甲。熊少继承了父亲铸币厂的守护将军一职,他个头偏矮,短短的头发贴着头皮,大眼睛,眼珠外凸,与圆乎乎的脸尤其般配,常常挂着一脸笑容,腆着一副圆滚的肚子,行动却十分利索,倒是腰中的长剑显得笨拙,不时地左右晃动,偶尔还触到地面。熊少表明已经接到荀父的命令,连夜打造兵器,但当前人手欠缺。
  司马瑜将那把雪蛮使用的剑递给熊少,“这是荀父托我带给你的,是西狼口士兵与雪蛮交战后缴来的,荀父的意思是能否打造出这样的兵器,我们现有的刀剑明显没有优势。”
  熊少端在手中仔细看着,“雪蛮怎么能有这样的武器?难道是用乌油石打制的?”
  “这个不清楚,所以荀父拿来给熊将军细看。”昆忆北说。
  “东西狼口两个月内将会调集几万人的队伍,兵器缺口很大,熊将军还需抓紧啊!”司马瑜说。
  “自当尽力而为,明天库房的兵器系数交给二王子带去。”
  “先给东狼口吧,他们远些。”昆忆北提议。
  夜晚,司马瑜被叮叮当当的锤击声吵醒,便披上衣服走出房门,门外,人们各行其是、井井有条,热气腾腾的炉火边,一股股铁水注入磨具中。
  远处,侍从阿力咬着熊少的耳朵说,“工人都在打造兵器,秋野先生定的货怎么办,两天后乌拉西玛来接货?”
  “你和乌拉西玛说一声,宽限几天,实在不行,等司马瑜和昆忆北走后再说。”
  “可是催办的兵器,荀父那边如何交代?”
  “回复荀父,就说人手不够,我们正在想办法招募一些工人。”
  阿力正要退下,熊少追上一句:“阿力!告诉他,该结账了,一个子也不能少。”
  第二天一早熊少送走司马瑜和昆忆北,傍晚乌拉西玛却提前来到铸币厂,执意要见他。
  “圣君庇佑,老朋友。”熊少虽然表面上热情接待乌拉西玛,心里却非常不耐烦。
  “圣君庇佑,熊将军。主人安排我来提货。”
  “先喝两杯,休息一下。”熊少拉着乌拉西玛坐下,给他倒满一杯酒,吩咐阿力安排晚饭。
  “这是上批货的货款,熊将军点一下。”乌拉西玛喝口酒,将几袋金币放在熊少面前。
  熊少表示不必清点,顺手拿起一袋掂量一下分量,“秋野先生最讲信用了。”
  “那是当然,货准备好了吗?我明天就要回去。”
  “最近北线的战事紧张,圣君殿安排铸币厂每月要铸造五千把剑,老朋友,你也看到了,我这人手确实紧张,特殊时期,能不能缓几天。”熊少掏出一把金币,放在乌拉西玛眼前。
  “圣君殿的命令不能不从,三王也会催促施压的,熊将军也很为难。所以请您通融几天。”阿力解释道。
  “秋野先生做生意很讲究信誉,答应的条款绝不爽约,希望熊将军理解,我回去也好交代。”乌拉西玛不看眼前的金币,言语也不让步。
  “这些天不能出问题,如果因此稍有怠慢,恐怕熊将军也担当不起,您不知道,鹿鸣宫里惦记铸币厂守护将军的人很多,要是熊将军受连累,秋野先生可就少了一个好的生意伙伴啊!”阿力又说。
  乌拉西玛思索一番,熊少起身加酒。
  “三天。”
  “五天。”
  “不行,最多三天。”乌拉西玛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坚决的回应。
  熊少露出为难的神色,点了点头。
  “还有,熊将军,今后我们不买石头了,我们要铁块。”
  “我可不会帮你们烧石头,免谈。”熊少否决。
  “秋野先生不会亏待熊将军的,价钱加两倍,而且可以先付定金。”乌拉西玛走到熊少身前,给他满上一杯酒。
  熊少手托着下巴,恨恨说了一句,“我要四倍的价格。”
  “熊将军,不能太贪婪。”乌拉西玛笑着说。
  “四倍,否则免谈。我可不想在这个烟熏火烤的脏地方多熬一天,龟岛是个好地方,我很喜欢泽湖女人的气息。你知道,我干这事要是被圣君殿知道的话……”
  “三倍,就这么多。秋野先生在龟岛有几处好房子,他自己住不了。你也知道,他对合作的朋友很慷慨。”
  “成交!”
  阿力惊讶地看着熊少。
  乌拉西玛对熊少说:“熊将军,你胃口这么大,小心别撑着。”
  “撑死总比饿死好!”两人彼此相视而笑。
  送走乌拉西玛,阿力提醒熊少,“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多人手,除非违抗圣君殿的命令。”
  熊少替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把雪线往南逃难的百姓弄来去给我挖石头,给些钱。”
  琴儿躺在床上捧着《圣君志》在看,消瘦的面庞没有一丝血色,十五岁那年她突然生起一场病,终日乏力,每晚都要发热,司马瑜寻遍泽境所以的医生,都无法治愈。忽有一天,琴儿从梦中醒来,告诉父亲自己梦见一只白色的、好似猴子的活物,浅蓝色的三角形双眼,那活物指着北方,让她去找一株有人一般高的植物。司马瑜联想到琴儿梦中的活物与自己常梦到的十分相似,想来怎会如此巧合,亦或是冥冥之中确有玄机,他从守护西狼口的守军和附近的百姓口中打听到北方断翅峰确有一种植物叫塔莲,如常人一般高,叶子和根茎都可入药,便带着琴儿来到西狼口。琴儿服用塔莲之后,病情立即好转却无法根治,只能间隔数日再次服药,无奈下,司马瑜便将妻子女儿安置在西狼口黑石城【注:西狼口守城】,八年前,儿子司马久出生,妻子却因失血辞世,之后,姐弟俩便在昆忆北父子的照料下久居西狼口。西狼口守军军士都敬仰司马瑜家族一门忠烈,常在巡视西狼口时寻找塔莲给琴儿入药,哪知塔莲喜好冰雪之地,雪线附近很少生长。去年寒冬,昆正【注:昆忆北子,协助昆忆北守护西狼口】突发奇想,冒险深入雪线,采了两株塔莲种在西狼口,竟如愿成活下来,一时解了燃眉之急,但长势却不如之前,药效自然也大打折扣。
  昆正将熬好的药端进来,喂琴儿喝下,她将头埋在昆正怀里,舒适而安详。
  “父亲和昆伯伯回来了。”司马久跑进来,高兴地喊,“带来好多士兵。”
  “太好了,久儿,跟我去城门。”昆正忙站起来。
  琴儿急忙下床,“等我一下,我也来。”她简单梳理一下,拉着弟弟的手,搀着昆正往城门走去。
  司马瑜与琴儿、久儿见面后简单问候几句便和昆忆北父子去巡视西狼口几个隘口。西狼口相比东狼口防线要窄很多,但西侧紧靠山脉,雪蛮多在山区出没,然后迂回到帕拉平原腹地。昆忆北将此次带来的部队大多布防在西侧,东侧开阔地带另增加三处隘口。主城中,昆正重点训练骑兵,此外,粮仓、兵器库、马厮井井有条,紧挨着城墙,昆正安排人员搭建军营,以备日后增兵之用。
  “父亲,已经选拔十几个预备副将,日后军士训练后进行分编。”昆正向父亲说。
  昆忆北点点头,司马瑜也称赞昆正。
  晚上,司马瑜坐在琴儿的床边,握着女儿冰凉的手。
  “父亲,这次真的要开战了吗?”
  “我不知道,荀父要求我们加强东西狼口的防卫,但不能主动进攻,这两年雪蛮越来越放肆了,北方很多村落都遭到他们侵袭。”
  “我知道,昆正每天都在外出巡视雪线,有几次我见到他身上的血迹和伤口。”
  “圣君庇佑,泽境一定会安定下来的。有我和久儿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琴儿的。”司马瑜在女儿额头上深深一吻,“还有昆正,我相信他会守护你一辈子的。”
  琴儿露出幸福的笑容。
  “父亲,我怕时日不多了,最近我觉得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别胡说,你会好的,孩子。”司马瑜将琴儿的手贴在脸上,眼睛瞬间湿润了。
  “我很幸福,能做你的女儿。”
  “我也是,你命中注定是我的好孩子,看看,你做的衣服多好,士兵都会感谢你的。”
  “我只能做这些事了,昆阿吉公主不也是在这里为士兵和百姓做些善事嘛,老人们常说起公主的事。”
  “是啊,西狼口这些织布缝衣的活可都是阿吉公主教的,还有治病的草药,全是她逐个记下交给大家的,可惜还是遭遇雪蛮的黑手。你们都是泽境的好女儿。”司马瑜骄傲地看着女儿。
  “父亲,我有一个请求,请你答应我。”琴儿说。
  “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不过可别再让我去摘星星了。”司马瑜心酸地笑笑。
  “我不在是小女孩了,但说不准久儿会让你这样做。”琴儿抓着父亲的手,“父亲,我想嫁给昆正,请你和昆伯伯允许。”
  司马瑜知道女儿和昆正的恋情,只是女儿现状,如有不测,是否会影响昆正,况且,此时战事一触即发,着实有些为难。
  “孩子,我要和昆伯伯商量一下,还要问问昆正。”
  琴儿看透父亲的心思,“你总是为他人着想。昆正提出来的,我之前未同意,他说他知道木尔卡师父和阿吉公主的事,自己不想留下终身遗憾。我也思虑了很久,我常想,阿吉公主是否也是带着遗憾而去的。”琴儿眼泪已经落下。
  司马瑜再也控制不住,抹掉泪水,“父亲答应你,明日我就和你昆伯伯说。”
  “还有,父亲,我想要昆正带我去、去血藤谷。”琴儿看着父亲。
  “好的,父亲依照你的意思办。”
  第二日,在城中守军的欢呼下,昆正从司马瑜手中接过琴儿的手,将纯洁的白纱巾围在她的脖子上,君庙主持赤大师按照泽境传统,在两人额头涂上一滴水,头顶上洒下一抹尘土,然后在他们嘴中塞了一粒米。司马瑜和昆忆北欣慰地看着他们,士兵们高呼昆正和琴儿的名字。
  “去吧,尽快回来。”昆忆北嘱咐昆正。
  两人向父亲辞别后,驾着马车出城往南而去,士兵们围在马车边喝彩祝福,琴儿害羞地将脸贴到昆正胸口。
  司马瑜两人回到房间,喝茶叙事。
  突然,叶塔尔冲进房间,含着眼泪递给师父一封信,司马瑜见信犹如晴天霹雳,茶杯失手掉落,瘫坐在椅子上。。
  “司马,什么事情?”昆忆北急问。
  司马瑜将信递给昆忆北,说:“桑玉在东狼口,被雪蛮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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