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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 东狼口 背后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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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八东狼口背后一刀
  君庙黎大师握着一只黑鸽子,急匆匆地推门进屋,“桑将军,圣君殿来消息了。”
  屋内,桑墨和、桑玉、水牛将军和其他几个副将正在布置东狼口的新防线和据点。听到黎大师的话,桑墨急忙起身接过信笺认真看了一遍,“太好了,好消息!”他把信递给桑玉,转身将杯中的水一口饮下。
  “三王达成共识,调兵增援东西狼口,并且调集泽境物资全力支援,荀父交待我们不要主动攻击,守在雪线外,静观其变。派出巡逻兵收集断翅峰情报。”桑玉将信上的内容读给大家听,众人皆受鼓舞。
  “如此一来,我们可以把三个据点增加到六个,将雪蛮堵在雪线北面,水牛将军,新增据点的位置由你来定,黎大师筹备新建据点所需的各种物料。”桑墨吩咐道。
  “可是,只是固守,毕竟不是万全之策啊!长此以往,驻军的耗资是笔很大的费用。”黎大师说。
  “暂且这样,荀父言下之意,先派出巡逻兵打探敌情,毕竟雪蛮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之前我们愁缺兵少粮,现在都来了,可以施展拳脚了!”桑墨说,“水牛,挑些身手好的,去雪线外打探敌情。”
  抵达东狼口后,桑玉每日都会例行巡视一个据点,有时和桑墨同行,但多数是与水牛结伴。水牛高出桑墨一头,身材如一头牛那么壮,力大无穷,桑墨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儿时跟父母误入雪线打猎,遭遇雪蛮,父母被雪蛮杀害,自己逃回来后便加入东狼口守军,一直跟随桑墨身边,从士兵提拔到将军。桑玉毫无王子的尊贵,常与军士们打成一片,深受大家欢迎,他竭力记住身边每个人的姓名,军中纪律以身作则,凡事都与其他士兵一视同仁。没几日,桑玉熟悉了整个防线的据点和守城四周的环境,只是对城门口那个疯癫的老人略有一些恐惧,他从桑墨那里核实了老人正是父亲所说的那年被雪蛮放回来的士兵,心中对他充满了尊重和怜悯,虽然不敢靠近,但会经常安排人将好吃的食物送给他。
  这天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但却尤其得冷,桑玉和水牛带领十几人纵马往东,巡视到红石河边。不料刚过正午,突然起了乌云,随着北风盘在半空之中,不久降下细雨,雾蒙蒙得,雨借着风,横扫在身上,打得眼睛难以睁开。不知不觉,雨偷偷摸摸转而成雪,漫天而来,厚厚的乌云压在头顶,虽是正午但天却暗如黄昏。众人身上不久便披上一层白,那白毫无保留地挂在每人的头发和眉毛上,大家没有办法,不在说话,用手遮着口鼻,眯着双眼低头慢行。
  又行一会,桑玉手已冻僵,眼睛眯开一条缝望向四周,面前白茫茫一片,雪掩盖住大地,辩不出路在哪,“水牛将军。”顶着蛮横的北风,桑玉喊水牛,但却无人应允,桑玉兀然觉察到一丝不安,忙回身一望,后面仅有一个士兵,原来雪太大,四周茫然全是一样,大家走散了。
  桑玉从未有如此经历,心里不免十分紧张,那士兵提醒他不要呼喊,怕招惹雪蛮而来。
  桑玉问他如何是好,那士兵大有经验,“王子,我们暂且就地等候,待雪小了在找路出去。”桑玉听从他的安排,士兵下马,此时地上雪已到膝盖,他迎着风的方向挖出一道雪坑,正好能容下两人,然后将马牵到上风口,两人彼此紧紧挨着卧在那道雪坑里。
  那冷完全不顾主人的抗拒,肆意地侵占桑玉的身体,尤其双腿以下,仿佛慷慨而去,让你不留些许感觉。士兵护住桑玉,闭目养神,好似此景经常眷顾,因此练就坦然面对的心态。过了许久,雪花才逐渐减弱,天亮了许多,风也不在放肆,视野慢慢宽阔起来,那士兵叫起桑玉,拍落身上的积雪,将剑插入雪中,仔细观察确认那细微的影子,才明确西方的位置,“桑玉王子,往这个方向走。”
  水牛等人也在搜寻桑玉,他一心愧疚,担心桑玉安危,但见当时雪正疾,不得已才驻足停留,等天气好转后,吩咐手下人沿四个方向分别去寻。
  桑玉两人走了许久,天突然又暗下来,雪也渐渐大了一些。远处突然闪出几道火光,显然是一支行进的队伍,桑玉大喜,想那定是走散的同伴,便疾呼:“水牛,水牛将军。”然而对方并未回应,却向两人走来,那队人驾着几辆大马车,遇见桑玉二人,为首一人下马,“圣君庇佑,尊敬的守卫军。”
  桑玉回礼,对方言明是行走居水城和东狼口之间的商人,倒卖布匹和土豆,大雪中迷了路,向桑玉打听红石河的位置。士兵给他们指明方向,那人行礼后将马车调向士兵所指的方向。桑玉见几人腰间都佩戴有武器,想是路上防身之用,但见马儿拉起大车十分吃力,车轮已轧进雪里,粘起地面的泥卷了出来。
  “等一下!”桑玉喝停他们,士兵暗下示意不用过问,桑玉下马,“请你打开箱子让我们查验。”
  那人堆上一脸笑,“里面都是布匹,还有土豆!”不情愿让人打开一个箱子,偷偷向同伴递出一道眼神。
  桑玉向前走到马车前,士兵似乎有不安的预感,护在桑玉边,握紧剑。桑玉往箱子看,里面装满了整齐的布匹,他伸手往下摸,突然触到一块冰凉的硬物,然后迅速扒开布匹,满脸惊诧,还未回神,士兵将他推向马,“快跑!”
  桑玉从雪中爬起拔出剑,对方已经动手,士兵勇猛地挥剑,怎奈寡不敌众,中剑倒下,桑玉忙跑到马前,抓住缰绳,但脚还未踩住马镫,胸口处猛然觉得被插入一物,冰凉冰凉得,随之一阵痛,手脚已无气力,待到那东西拔出,一股血涌出。那痛蔓延开,他吃力急促地喘息,回头见一人手握短剑,粘着红色黏黏的血,在空气中挥洒一股热气,“你?”桑玉惊诧着,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好久不见,桑玉王子。”那人右脸处一道清晰的刀疤,“可记得我了?”
  “留、留儿,为什么?”桑玉喘着气,倒在他身上。
  “我来送你去见你的圣君。”那人狠狠地朝桑玉腹部又捅两刀,在他鼻子上重重地击出一拳。桑玉痛苦地倒下,呼吸愈发吃力,视线中,留儿脑后摇晃的辫子渐渐模糊起来……
  雪地里,桑玉僵硬的眼神中,永驻着安详、不屈,还有牵挂。
  水牛又将人分散而去,自己独自一人,天已快黑,雪仍在下,只是没有那么大,他不知疲惫地搜索,担心入夜后更加危险。
  “桑玉王子、桑玉王子!”他向四周呼喊,不再顾忌引来雪蛮,若王子出现意外,自己如何见桑墨将军和平原王,“王子!桑玉王子!”嗓子已有沙哑,却仍不停地呼喊。
  不知走了多久,水牛已经非常疲惫,他勒马停下稍歇片刻,突然抽了一抽鼻尖,嗅出风中似乎有什么气味,是血的味道,掺杂了一股骚秽的气味,水牛瞪大了眼睛,紧张地冒汗,心中祈祷不是那不详的预感,慢慢向前,慢慢地靠近……
  水牛脑中轰然一阵痛,似乎被锯开一条缝,眼前凄惨的情景顿时摧毁了水牛的心智:桑玉的衣服被撕开,一头雪山狼啃着骨头,雪地里已经被染红一片,残留十几根骨头和血呼呼的头。
  水牛已无任何念头,悲怆得吼出胸中的怒气,驾马冲去。那狼本未觉察到水牛,却被那声吼惊住,顿时没了神,胆怯地往后挪了两步,待到水牛从马纵身扑下,脖子已被一双大手死死掐住。
  雪山狼嗷嗷地叫,扭着脖子甩动着头,四只爪子不停抓向水牛。水牛确实威猛,骑在雪山狼的身上,左手死死掐住狼脖子,挥起右拳疯狂砸向狼头,脸上、手臂和腹部虽被抓出十几道血印,愤然不顾,十几拳而下,几颗狼牙被打落,那畜生口中、眼睛、鼻子和耳朵处全是血,已经没有了反击的意识,只能吱吱惨叫,似乎在求饶。
  还未完,水牛又掐住狼脖子,奋力托起,他愤怒得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脖子上青筋暴起。雪地里,一个巨人,举着一头与他齐高的雪山狼,吼声惊动天地,回荡在空中。
  那雪山狼后腿无力地蹬了几下便彻底断了气,水牛木讷的眼神望着天空,不一会狼被冻的生硬,似乎重了些,水牛终于支撑不住,松开双手。他跪在冰冻刺骨的雪地上,捡起桑玉的衣服,将残存的骨肉包起,手已无直觉,拼命地捶击下,右手肿得厉害,只有脸上能觉察到泪水随身而带的热,身体别处全是冷,毫无知觉。。
  水牛抽出刀,犹豫在半空中,突然转身走到雪山狼边,切开它的肚子,掏空了狼的胃。
  那无情的雪花,被夜色掩住,不足以甚至不愿意寄托这腔悲怆,只得任它游荡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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