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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东狼口 雪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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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五东狼口雪山狼
  离开邬家寨,队伍向北行军又有五天,桑玉感到寒意渐浓,断翅峰吹来的冷风愈发凛冽,人烟也越来越稀少。
  “再走两天,就到东狼口了!”桑墨对桑玉说。
  当晚,军队在一个小村子驻扎,村子西侧有一座君庙,桑墨领着桑玉和几名侍卫入住君庙,这座君庙很小,祭堂只能容下十余人,祭拜过圣君亚昆后,一行人分散在祭堂和祭堂两侧的小屋里席地而卧。
  “王子,这是君庙主持凡恩大师。”桑墨将桑玉带到这座君庙主持的房间。桑玉向房间里那位黑袍老者行礼,凡恩大师身材细长,尤其瘦弱,面部皮肤紧紧贴着头骨,显得颧骨尤其突出,下颚胡须已经斑白,他向桑玉回礼,拉着叔侄二人坐下,“老朋友,我上次托付的事情可有结果?”
  桑墨吩咐手下将两个木箱搬了进来,“大师,都在这呢。”桑墨顺手打开箱子,一股草药味弥漫整个屋子。
  凡恩大师喜上眉梢,“太好了,这些药可以用上一阵子的了。”他起身给叔侄二人倒水,“桑将军,最近雪蛮越过东狼口越来越频繁,估计还会有更多的人南迁去居水城。君庙后面安置了十几个逃难的百姓在这里过夜,多数是女人和孩子。”
  “我在路上遇见一些逃难的百姓,了解了一些情况,桑玉王子已经带信给王后,请求王后在居水城安置难民。这次我带了四千多军士,增加哨所数量和巡视频次,会有效果的。”
  “桑将军,雪蛮这次敢深入雪线外这么远,不会是偶然的,过去八十多年,断翅峰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我预感敌人的势力在积蓄胀大,而我们却安逸了八十多年。”凡恩大师喝一口茶,“武殿堂迁至易货场后,泽境人的习武风气日渐低迷。”
  “凡恩大师,我去探望难民,顺便带些食物分发一下,您和叔叔好好叙叙旧。”桑玉惦记难民中的孩子,母亲亲自做的点心还有一些,他吩咐下人尽数取来。
  “圣君庇佑,幸甚桑玉王子如此爱民如己。”凡恩大师吩咐侍从给桑玉带路。
  “据木尔卡师父的说法,那班大师推测雪蛮有了泽境人的血统,不再受温病的困扰必须在一天内回到雪线内,如此一来,待到雪蛮势力积蓄后,定会跨过雪线肆虐整个泽境。”炉火边,桑墨的眼神愈发忧郁,窗外侵入一丝阴凉的寒风,火苗舞动起来,些许寂静之后,突然外边的嘈杂声传来,有人大喊:“雪蛮偷袭了!”
  桑墨心里咯噔一下,额头顷刻之间渗出冷汗,瞬间抓起剑,冲出房间,朝安置百姓的院子奔去,几名侍从紧随其后。
  桑玉吩咐士兵将母亲做的点心悉数取来,逃难的百姓被安置在君庙与村子中间,多是妇孺,衣衫不整,十几名士兵负责守护他们安全。守夜的士兵见到桑玉,行了鞠躬礼,将桑玉带到难民中,“桑玉王子给大家带来一些食物。”
  难民纷纷站起来,“大家请坐下。”桑玉说,“我们会把雪蛮赶走,让大家回家,平原王已经在居水城给大家安置好住所,请大家放心前往。”他拿起几块点心,向侍从示意,分发给众人。“谢谢桑玉王子,圣君庇佑!”难民拿到食物,逐个道谢。桑玉看到几个孩子穿的单薄,又叫人去取些被褥御寒过夜。一个守夜的士兵下跪行礼,“王子爱民如己,泽境幸事!”
  桑玉搀起他,“辛苦大家了!”
  “雪蛮偷袭了!”远处营寨嘈杂声响起来,难民中几个孩子钻进母亲怀里,眼神中流出惊恐的神色,妇女们蜷在一起,唏嘘恐慌,“圣君庇佑!圣君庇佑!”
  桑玉拔剑站出来,“守护百姓!”士兵们持剑守在众人前,却把桑玉挤到后面,远处篝火火苗狂乱的闪动,刀剑相遇迸发的锵锵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嗖的一声,一支箭窜过,擦着桑玉耳边正中一个男孩胸口,桑玉上前扶起他,紧紧按住伤口,热乎乎黏黏的,那男孩瞪着双眼看着天空,大口喘息,随后血从口和鼻孔中冒出,“呼噜噜”困难地喘气,“孩子,撑住!”桑玉抱起他,往君庙跑。
  “王子小心!”有人提醒他。紧跟着,一个人从身后将他推倒,桑玉还未回神,那人已倒在身边,两支箭从后背扎进胸膛。一个士兵跑来扶起桑玉,桑玉回应,“我没事。”
  “是他救了我,挡了那几箭。”桑玉跪在那个难民的尸体边,此时,中箭的男孩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了气息。桑玉抓起剑,愤怒向人群奔去。
  “桑玉,桑玉!”桑墨刚赶到,四处寻找桑玉的身影,“桑将军,王子在这。”一个士兵将他扛来,只见桑玉持剑在士兵肩上扭动,“放我下来!”那士兵将桑玉放下,桑墨冲上去抱住侄子。外围的军士纷纷赶来,不久将敌人击退。
  桑玉走到一个雪蛮尸体边,这雪蛮穿着少许兽皮,身材与相貌与常人没有两样,长得并无传说中那般凶神恶煞,桑墨说:“雪蛮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一剑下去,也是丧命。”
  一行士兵围过来,“桑将军,雪蛮退走了,小规模的,大约二三十人。”桑墨安排众人清点伤亡人数,将部队和难民集中到君庙南侧。
  几人护送桑墨叔侄回凡恩大师房间,推开房门,桑墨警惕得示意大家安静,房间里一股血腥和骚气弥漫,“咯吱咯吱”,桑墨用长剑挑开凡恩大师卧室前的门帘,众人一身惊愕!
  一只雪山狼,有一头驴大,背对众人,床沿边,凡恩大师脖子被咬断,脸上血肉模糊,那畜生掏空了凡恩大师的腹腔,正在撕咬肋骨,在众人的惊愕声中,回过头来,露出参差不齐的牙,血红的口水耷拉在嘴边,整个头部的毛被鲜血浸湿,红色的眼睛盯着桑墨等人,突然嗷得一声扑向桑墨。桑墨机警地倒下,顺势一脚踢中那畜生的小腹,然而这一脚似乎软绵绵得,没有什么杀伤。几人将桑玉推出房间,挥剑乱砍,那畜生虽体型庞大,但闪躲却十分灵活,咬伤了几名士兵,自己虽身重几剑,却不在要害,仍然蛮横,瞅准机会咬住一个士兵的左肩。撕心裂肺的疼痛让那士兵觉得整个肩头像被砍下一样,他也不顾一切,握拳砸向狼头。雪山狼似乎被击中要害,将士兵甩出,重重砸在墙上。桑墨趁其不备,跃起握剑瞄准雪山狼胸口猛扑而去,剑锋从狼背部扎进胸口,桑墨摔在地上,翻滚几圈才吃力站起来,那畜生嗷嗷几声倒下,身体不停的抽搐,几名士兵围上去补上几剑。桑玉扶起桑墨,他额头上撞出一块伤口,擦了擦,慢慢走向凡恩大师的尸体边,将雪山狼食而未尽的骨肉一点一点捡起包好,抱起尸体出了房间,向祭堂后面走去。
  太阳懒懒地爬起来,阳光驱散了寒意。祭堂后面,凡恩大师被火化而尽,末了的木柴燃尽最后一丝火苗,啪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和愤恨的气氛,桑墨将凡恩大师的骨灰装进一个陶坛,君庙的僧人堆好泽境传统的墓,墓分东西南北四边,成锥形,约三尺高,每边五尺长,墓身中间位置挖出一个洞,桑墨将骨灰放入,用土塞满,朝着死者出生的方向,将一块小石板敲入土中,石板上刻着:君庙主持凡恩大师卒于泽境九十五年春。随后,几名士兵用手掌大的石子沿着石板嵌入土里,待到石子布满整个墓,众人沿着凡恩大师的墓行走一圈,捏一撮泥土,撒上墓身。
  葬礼结束后,桑墨嘱咐凡恩大师的一位仆人暂管君庙,队伍整装后继续往北进发。他又调了十几个士兵护送难民前去居水城,昨晚的刀刃相接已经习以为常,桑墨甚至沉迷每一次的厮杀,只是桑玉惊恐的眼神让他不安,他竭力说服桑玉随难民一起南下返回居水城,但桑玉不听,“父亲对雪线守卫士兵的问候我还没有带到,况且,如果我返回居水城,泽境的百姓会丧失抗击雪蛮的信心,平原王也会威信扫地。”
  迎着北来的冷风,队伍又行了两天,远处的断翅峰山脉隐约可见,山顶处积雪皑皑。广袤的草原上,模模糊糊勾勒出一座小城的轮廓,桑墨用马鞭急抽几下,马儿放开腿,撒欢得向前疾驰。迎着寒冷的北风,那座小城上飘扬的旗子逐渐清晰,是居水城的旗子,号角声响起,高亢悠远。
  “桑将军回来了。”东狼口守城的兵士向城中喊道,“开门!”。
  桑玉与叔叔骑马并行而入,城门边一座小石屋边,一位老者蓬头垢面,头发已经花白,散在肩头,口中念叨:“桑将军,桑……回来,哈哈哈!快回来,哈哈……”桑玉心里些许有些害怕,那老者两只眼睛处空荡荡,上下眼皮长成一处,没有双脚,坐在木椅上,疯疯癫癫。桑墨下马走去,将那老者抱住,用手整理好他的头发,“我回来了!”
  “哈哈哈,司马将军,”紧紧抱着桑墨,上身抽搐着,“鬼,干尸,狼!啊!哈哈!别过来!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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