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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不喜欢寂寞却与寂寞为伴 / 第四章 情窦初开时

第四章 情窦初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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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在上六年级的期间,重新认识了她。为什么说重新认识了她呢?因为她也是我们村的,她叫陈晓静,从小我们就认识。
  她大我两岁,和小哥之前是同班同学,也是同岁。我们学校只有小学,而且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从学前班到六年级。当时我们那里规定七岁就必须得去上学,或者就读一年级,或者就读学前班。我就是七岁去就读的一年级,当时负责报名的老师就简单的出了几个算数,现场口算,算对的就读一年级,算错的就读学前班。学前班就是相当于现在的幼儿园,现在想来当时老师的方法简单随意却也快捷有效。一年级到六年级每年都会有期末考试,也叫升学考试。只有班主任在成绩单上判定合格升级的,才能在下一年可以就读高一个年级班级,否则得留下来复读一年。而六年级的期末考试也叫小升初考试,考上了初中就得去乡里的中学就读。而她五年级的期末考试没有考好,没有升级,选择复读五年级,因此我们从学姐学弟关系变成了同学关系。不过我关注她却是从六年级开始的,我也不记得上五年级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关注她,可能是因为后来长大了一岁才给我带来青春期的悸动吧。
  小哥那时就上的初一,寄宿在离学校不远的人家,每个月交点寄宿费。乡里的学校是没有宿舍的,不过比大哥上中学的时候强多了。大哥他们上中学的时候没有寄宿,去上学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回来也是一样。晴天还好点,路面干,好走。雨天就困难多了,泥巴路又脏又滑,还得过小溪小河,别想穿一件干净衣服和一双干的鞋。如果是冬天,早上出发的时候天还没亮,还得打手电筒。这些我后来也经历过,不过是我自己愿意的,不像大哥那时候是没有那个条件,当然我也没多久就和小哥一起寄宿了。
  话接回来,所以陈晓静除了是和我同村的邻居之外还是我的学姐和同学。她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父母经常外出打工,就像我爸妈当初一样,不过他们经常回家,工作的地方应该不远。她姐姐叫陈红红,小学毕业后就辍学在家,打理家务和照顾弟妹。
  她和她姐姐都长得很漂亮,遗传了她父母的良好基因。我没见过她父母年轻的时候,不过中年的他们还是能看出不俗的颜值,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俊男俏女。姐姐长得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晓静则如玫瑰初开,娇艳欲滴。如果她姐姐属于文静型的,她就属于妩媚型的,恰好和她们的名字相反。
  那个时候很多人家已经有了电视机,虽然只能转换一两个台。我家的电视机就是我们村的第一台电视机,是父母最后从安顺带来的,那时在我家看电视的人都站满了整个院子。不过几年之后村里小半人家都有了电视机。而我每天晚上则经常带着一个小伙伴去她家看电视,或许在小伙伴的心里是他带着我。因为这个小伙伴在我后来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情场猎艳高手。他叫黄兵,长我两岁,应该在中途留级过,好像在上四年级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同班了。不过在见到我经常和晓静一起打闹之后,后面就和我来得少了,多数是我一个人来她家的。
  其实也不只是我们早熟,农村大多孩子都这样。我们村的孩子大多只小学毕业就辍学了,上初中的不多,高中的就更少了。没记错的话我是我们村的第一批高中生,自我之后上高中的上大学的才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大多辍学后到一定的年龄就选择外出打工,一部分在家相完亲后一起出去打拼,一两年后就会回来结婚,而一部分直接在家结完婚才外出打工。当然,农村结婚主要是以办酒席为准,因为很多都是不到国家法定结婚年龄的,十七八岁阶段的居多。
  而晓静的姐姐正在相亲阶段,追求者众多,晚上基本是不在家的,都被人约出去玩,夜里十一二点才回家睡觉休息。不过农村的晚上也没什么玩的,或是聚在哪家打扑克玩游戏,或是在哪个路边的草坪一起嬉戏聊天,或是在皎洁的月下弯曲不平的小路上散步。就算这样,普遍的都睡得很晚,尤其是夏天,好像宁愿把时间都用来打闹,也不愿把时间给周公。而大人们则不一样,睡得晚是因为他们手里都有活,看电视的时候或是一边剥玉米,或是一边剥花生,或是一边拉针线。当时我们穿的布鞋就是他们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大多数时候晓静家里就她和她弟弟。他弟弟和我同岁,低我一年级,由于年龄相仿大家都能玩到一起去。那段时间在他家看电视也是很晚才回去,至少都是十一点过,遇到周末可能更晚一些。还好父母对我管教较为宽松,只要完成当天的课业就不怎么管我的。不过当时我们就数学语文两门学科,课业与现在是没有可比性的,也没有课外书可以看。
  小孩子的感情很奇怪,在她家看电视那段时间总是找机会和她打闹。她是一点也不留情的,老是往我的手背掐我,疼得我又跟她打闹在一起,穿过来追过去的,在她家里到处都是我们的战场,大概是累了才停下来。当然,有时候也有旁边的邻居在她家看电视的,不过这些场面已习以为常,并不大惊小怪,农村的孩子大都这样。可是我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手背上都是她留下的指甲印。好在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的,或许是她的力气不大,或许是我的皮肉够厚,或许是她已手下留情,半天印痕就消失了。但是这足以让我在上课的时候多瞪她几眼,回馈给我的是她大大的白眼还有她胜利的笑容。
  我们打闹只限制在每天晚上的她家,而每天早上我的双手手背又全是她的指甲印。如果遇到她爸妈在家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停止战斗,安安静静的看电视。记不清这样持续了多久,突然某一天就停了下来。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夜色较黑,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当天最后一集电视剧看完已经十一点过了,我要回去了。可能看电视是当时最好的乐趣消遣之一,而在我心里却是最好的理由。
  我起身准备走,她突然问:“你带电筒了吗?今天天特别黑。”
  我说:“没有,不过没事,也没多远。”
  我看了她一眼就往外走去,刚走到门口突然传来她的声音。。
  “你等一下,我找电筒给你。”
  里面传来她找东西的声音,我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走,静静的在等她。我感受到了她的关心,心里开心极了,这段时间手背没白被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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