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恋人相见己是他人妻

　　二十八；恋人相见己是他人妻
　　老者走了，这时来福想老者说得也对，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个晚
　　上，先找个地方剃个头，再洗个澡把衣服换下来洗洗，睡个好觉振作精神，明天好干干净净去见梅兰，想到这里春旺就按老者指引的方向去找客栈，不一会来福就看到一家门口挂着霓虹灯，上面写着“好来喜”三个大事。
　　来福走进客栈问掌柜的，住一个晚上多少钱？
　　掌柜的说；住一个晚上二个铜板。
　　来福问有澡洗吗？
　　（262）
　　掌柜的说；没有。
　　来福哦！谢谢掌柜的，说完就回头出了客栈大门，心想没有澡洗还要二个铜板，还是找个澡堂既可以洗澡又好睡觉。
　　来福站在门口朝四周看了看，这见前面不远处有霓虹灯挂着，就拔脚朝霓虹灯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就看清霓虹灯上，写着“常来澡堂”四个大字。
　　来福走进澡堂大门问掌柜的有澡洗吗？
　　掌柜的说有。
　　来福又问洗一次多钱？
　　掌柜的说；七文钱。
　　来福哦！又问掌柜的可以在这里过夜吗？
　　掌柜的说；不洗澡过夜是七钱，洗澡又过夜在一起是一个铜
　　板五文钱。
　　来福说；我知道了，我洗个澡在这里过夜。
　　掌柜的说；好来洗澡过夜一个铜板五文钱，你跟我来。
　　来福随着掌柜的走进了洗澡间，选好床位放好了东西，准备出去
　　先吃点东西，再剃个头回来洗个澡休息，就问掌柜的那里有剃头的，
　　掌柜的说；此处向前五十步处有一家剃头店。
　　来福说；谢谢掌柜的，就出了澡堂门向剃头店走去，找到了剃头店来福笑了笑，就先去找个小吃店准备先填饱肚子，再回来剃头。
　　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家小吃店.来福就走了进去要了二碗米饭，
　　（363）
　　一碗炒青菜不要放辣椒。
　　老板说；好来二碗米饭，一碗炒青菜不要放辣子。
　　不一会老板端上米饭和一碗青菜说；客官你要的米饭和一个炒青菜，上齐了请慢用。
　　来福说；谢老板就吃开了，三下五除二一会儿二碗饭就吃完了，来福付了饭钱就转身来到剃头店走进店堂。
　　老板看到来客就问客官剃头吗？
　　来福嗯！剃个头多少钱？
　　老板说；一个铜板。
　　来福说；好的剃头。
　　老板笑着问客官请问剃个什么样的头？
　　来福说；剃个西装头。
　　老板没有听懂，问道客官什么头？
　　来福一听知道他听不懂，也不知道这么说才能让他听懂，就说年轻人的头，有精神点。
　　老板还是没有听懂，他看来福年纪不是很大，也就不再问了按照常规习惯给来福剃了起来。
　　剃完以后来福一看感觉剃后还不错，就付了钱出了剃头店向澡堂走去
　　来福回到澡堂，先洗好衣服再洗澡，洗好澡后又把衣服拿到烧水间凉好，就上床躺下了，感觉躺在床上好舒服啊，想起这段时间为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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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多次错过集镇，这能在山沟里的荒郊野外露宿，肯着冰冷干涩的煎饼，馒头，麻饼，难得吃上一顿饱饭，今天总算吃了一顿饱饭，理了一个发，洗了一个热水澡，感觉身轻气爽好舒服。
　　在这轻松舒服的时候，心想到今天为止，自己一共走了二十多天了，想到自己虽然吃了这么多的苦，历尽艰险，我现在终于来到梅兰的身边，明天就可以到达南塘村了，梅兰我为了你，为了我给你的承诺，我吃尽千辛万苦来找你，不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你想我了吗？梅兰你现在好吗？在这里生活习惯吗？明天我能见到你吗？我来接你了你愿意跟我回去吗？想着.想着.带着就要相见的喜悦慢慢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鸡叫五更来福就起来了，先洗漱好，再到烧水间收拾衣服，拿到衣服一摸都干了，来福把衣服折好放在包里，东西收拾好后付了
　　浴资就离开了浴室，又到昨晚吃晚饭的小吃店，要了二碗稀饭，二个麻饼总计是一个铜板，吃好后春旺又买了五块麻饼，结了帐就踏上了去西塘的行程。
　　走在路上来福想今天中午就可以到西塘了，运气好的话中午就可
　　以见到梅兰了，走起路来感觉格外有劲，也许是睡了一个晚上养足了
　　精神，也许是很快就要见到梅兰的精神动力鼓舞了他，三十多里路程来福这用了三个多时辰就到了西塘，春旺环顾西塘四周感觉这个地方很一般，和自已的家乡相比差得很多，荒凉，贫穷，物资缺乏，街景凄凉
　　落魄，房子矮小，土坯泥墙，毛草盖顶，七零八落，商铺寥寥无几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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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所在地，实不如家乡江南的一个乡村。
　　来福从东街往西走去，一眼望去看到街边一棵树下有一个女子正坐在橙子上扎鞋底，女子身边有个婴儿的摇篮，女子正用脚在轻轻地
　　摇动着，女子忽然抬起头来朝来福走来的方向看了一眼，来福一看感觉象梅兰，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当离这个女人还有五十多步时，来福睁大
　　眼睛当即断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梅兰，来福又擦了擦眼睛高兴地说是她，就是她，心想兰我终于找到你了，又快步向前走去，正想喊叫梅兰时，突然从她边上的大门里走出一个后生和她说了几句什么，又看了看摇篮里的小孩就向着来福相同的方向走去。
　　来福马上刹住想喊出的声音，心想这个后生是谁，边上摇篮里的
　　小孩又是谁，难道她这么快就结婚生小孩了，不会吧？我们有山盟海誓在前啊！仍经的山盟海誓难道她都忘了吗？不会吧是我多心瞎想
　　了，让我上前一探虚假再说。
　　想到这里来福就继续向前走去，当来福走到离少妇还有五步之遥时，少妇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抬起头来朝响声的方向望去，就这一抬头把少妇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颤抖着半响没有说出话来，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当来福走到她的面前时她才颤抖着说，你是人还是鬼？
　　来福笑着说；我是人啊！这么会是鬼呢？此是春旺确信她就是自己不辞劳苦千里寻找的恋人“梅兰。”
　　此时的梅兰也确信他就是自己仍经山盟海誓过的“恋人春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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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旺说；梅兰我终于找到你了，可是梅兰并没有什么激情反应，没有了以往的娇媚，温柔，性情蜜意的反应，让春旺感到站在面前的女子，己不象自己当初相识.相知.相遇情头意合的恋人，站在自己面前
　　的是一个陌路相缝的路人。
　　梅兰站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端过一张橙子给春旺坐下，又到屋里倒了一碗茶水给春旺，然后坐下说你还活着。
　　春旺说；活着你以为我死了是吧？
　　梅兰说；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你的音讯你到那里去了？这么传你给狼吃了。
　　春旺含着眼泪把自己在十三湾摔下悬崖受伤昏迷不醒，后来被猎
　　人相救背回村，又经好心的刘郎中相救的全过程，以及后来回家的经
　　过全部叙说了一遍。
　　春旺说；我的伤经过一年多的治疗，调养身体得到了全面的恢复，
　　身体恢复后在郎中的同意下回到村里，才知道家没有了，爹娘都因为我和你而死，双双走了，弟弟妹妹也不知道去那里了。
　　后来二叔告诉我说；我妹妹她们去了我舅舅家，你们全家也随你姑姑搬到这里来了，而且当时你不肯来，说我没死要在村里等我，你爹爹没办法把你打了一顿，再用绳子把你捆绑起来抬上车带走的，我听
　　了心里非常感动但又很难过。
　　感动的是你对我的一片真情，难受的是你为了我受到你爹爹不公
　　正的对待，让你受苦了，所以我发誓不论路程多远，路上有多坚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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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来找到你把你接回去，实现我没你不娶的承诺，就算路上有千难万险我也在所不辞，今天我终于历尽艰辛，走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了你，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你过得好吗？你爹爹对你这么样还好
　　吧！你娘她好吗。
　　梅兰听了春旺的叙说后，说春旺哥啊你到今天才来，自从你出事后我天天在家里哭，茶不思饭不香，不知道怎么办好，我娘天天劝我想开点，爹爹不是生闷气就是来训斥我，后来有一天我爹从茶馆里吃茶回来说你在山里给狼吃掉了，我简直是要疯了，我不相信我爹爹的话还和他大吵了一场，几次要去投河自尽，都因娘看得紧没有得成。
　　从此是天天茶饭不思，几天下来我己瘦得是皮包骨头，有气无力，
　　娘怕我出事天天陪着我劝我，当时我家地里的庄稼也经常被人家毁坏，
　　房子被砸，我爹气得要死又没办法，正好这个时候我姑夫调到这里来做知县，我小姑要我们跟他们一起过来，我爹娘看到当时村里人都恨
　　我们，把我们当贼一样看，想在村里也难待下去了，就决定跟我姑姑她们一同过来，当时就把田地.房产家具羊肉当狗肉卖掉了，同姑姑她们一起过的，当时我不愿意过来，我认为你没死，我要留在村里等你，我爹不准，就这样我和爹僵持着，村里人都来看笑话，有的吹口哨，有的骂骂咧咧，有的起哄，最后我爹气得没有办法，就把气撒在我的身上，把我打了一顿，还把我捆绑起来拖到车上，才离开居家村，走了三十二天才到这里。
　　来到这里后，我爹又逼着我和表哥福强结婚，我死都不从，正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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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时候我表哥这个二流子，有一天在街上看到一个小媳妇有几分姿色，
　　就尾随人家到街边，看看四周没人的地方就上去调戏人家，人家不从拼命挣扎，结果被附近的村民们发现，就都拿着棍子出来追杀他，我表
　　哥在逃跑的时候因路不熟悉，逃到一顶桥上，桥面比较榨又没有扶栏，他荒不择路一头摔下河去，被急流冲走淹死了，死后我姑姑恨死我了，怪我不和福成结婚，要结了婚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还骂我是丧门星，不该把你带来，我娘听到她骂这样的话非常生气，我娘说你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从小没教养，长大了自然瞎来了，还怪别人不是，我爹这是生闷气不作声，对我不理不睬。
　　我们搬来以后我爹就在这里买了房子，开了一家杂货店，后来认识了当地的一个王老板他经常来我家玩，有一天他突然问我爹你女儿
　　有婆家了没有？
　　我爹说；没有。
　　王老板说；那我来保这个媒这么样？
　　我爹说；好啊那就拜托你了。
　　王老板说；没问题，你女儿多大了。
　　我爹告诉他十八岁了。
　　王老板说；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家境也比较好，是地方上“有名的富户”，人缘很好，老祖宗生有三个儿子二个女儿，二个女儿，老大老三是女儿，都己出嫁，三个儿子都已成家，祖孙三代还在一锅里吃饭，三代人都很和睦相处，老大家有三个小孩，二个儿子一个女孩，老大儿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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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二十岁，比你女儿大二岁我看很合适，个子五尺七八一彪人才.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为人诚实有孝心。
　　王老板说；老兄你看好不好？
　　我爹一听高兴地说好，好就听你的。
　　王老板说；那和你夫人商量一下，明天听你的答复！
　　我爹说；好的，好的。
　　晚上我娘过来跟我说了这件事.我听了以后不肯。
　　娘好说歹说，娘劝我说春旺己经死了.再说我们现在己经离开居家村，到了湘西距离居家村有一千多里，就是活着他也不会来找你了。你这么大了总不能一直待在娘的身边不嫁人吧，我听你爹说这家人家很好.这个后生知书达礼，家境也很好，能有这样的人家嫁了也就算了，娘知道你心里有春旺，可他死了又不能再活转来了.再等也没意思了，好女儿就听为娘的一次劝吧！娘哭了，我看到娘为了我也和爹爹闹得
　　很不开心，受了不少气，最后我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后来很快我们就结婚了，上个月我们的儿子出生了是个早产儿。
　　梅兰指着摇蓝里的小孩说；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刚满月，我老公和
　　他们家里人待我都很好，我过得也很开心，我老公他也很爱我，对我很体贴。
　　谁知道上帝竞和我们俩人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你还真的活着，看来我们两人今生是有缘无分了，这能等来世再相聚了。
　　春旺听了梅兰的叙说后非常生气，就说梅兰我为了能和你相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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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不辞千辛万苦去山里挑笋争钱，造成自己摔下山崖，多亏被王兄
　　相救背回村去，又经刘郎中医治我才活下来，回到村里我已经是家破人
　　去，爹娘双亡，弟妹远走他乡，这都是我为了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为了你
　　我也不要去挑笋，我的爹娘也不会死，我的妹妹，弟弟也不会无家可归
　　漂泊它乡。小小年纪就生活在人家的屋沿下，我也不要跑这一千多里路冒着被土匪打劫追杀，野兽围攻，住山洞，喝溪水，讨饭来找你啊。
　　为了我的承诺，为了对你负责，虽经过这么多的磨难，我还是排除万难不远千里迢迢来找你，一心一意想和你比翼双飞，可是你没有见我
　　尸骨，就放弃自己的誓言和别人结了婚，还生了小孩，唉命运之神为什么就这样捉弄我呢？你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一下今生有缘无份，要知道你这样没有信誉，这么快就跟别人结了婚，也就没有必要跑这一千多里路，受这么多的罪来找你了。
　　唉！我为什么这么痴，当初不听爹娘的话，要听了爹娘的话我也不要受这么多罪，你们也不会死，弟弟妹妹们也不要远走他乡，今天我也不要走这么多路，吃那么多的苦，受那么多的罪啊。
　　爹，娘我对不起你们啊！是儿子不孝，我是混蛋，爹娘你们等着我，
　　儿来找你们了。
　　算了现在我人到了，心也到了，我也信守了当初没你不娶的誓言，我对你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春旺说到这里眼含热泪最也说不出话来，抬起头向天空望去太阳己经西去，便自言自语地说事已至此，怪你也没有什么用了，这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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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和你今没有缘分，这是我前世欠你的债，今天用我爹娘的命来还给你了，好吧！我的心意到了承诺也兑现了，没有什么再让我牵挂的了祝你过得开心，幸福，来世再见，祝你幸福快乐，我也该走了，就起身来朝着来时的原路，背着西去的太阳一颠一跛地向前走去。。
　　梅兰呆若木鸡似地站在哪里，等她回过神来看到春旺己经远去的背影，充充跑进屋里包了一包碎银朝春旺追去，可是怎么也追不上，这
　　看到春旺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晚霞之中，梅兰站在路中央歇斯底地叫着春旺哥，春旺哥，你等等我，你等等我，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来世再见吧，可是春旺再也听不到她的叫喊声了，梅兰蹬在地上呜呜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