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振精神讨饭回家乡

　　二十九，振精神讨饭回家乡
　　话说春旺寻到西塘村见到了梅兰后，得知她己经和别人结婚，而且有了小孩，还说过得很开心，己知她心中早就没有了他的存在，数落一番后起身离开了西塘村。
　　春旺离开梅兰以后因又气又恨，想起爹娘当初提醒他的话自己没
　　有听，如果听了爹娘的劝告也不至于走到现在这种地步，爹娘也不会死，弟妹也不会远走他乡，我也不会摔下山崖受伤吃这么多的痛苦，也不要奔波千里来寻找她这个“毫无信誉的女人”，自己现在落得个
　　“家破人亡，一无所有，无家可归，自己真不是人，是一个混蛋，大傻瓜，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早点死了算了，到阴曹地府去陪伴我那苦命的爹娘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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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心情不好这感觉胸口一程程刺痛，四肢无力，二条腿好比戴上了几十斤重的枷锁一样，每走一步都感到非常沉重。
　　这时的天气又下起了蒙蒙细雨，阴云密布尤如迅间天地就要合一
　　样，带着几许阴森恐怖，春旺顿感自己的未日到了，不禁一阵心酸大哭
　　起来，眼泪如下雨般地滚落下来，春旺跌跌撞撞继续向前走去。
　　春旺走到一座桥上二条腿这么也不听使唤，要上一个台阶都十分的困难，好不容易上到桥中央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好险一口气窜不过来，他这好坐下来休息一下，看着涛涛的河水向着东方流去，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站立起来，想纵身跳入涛涛的激流中一死了之。
　　这时突然迎面吹来一阵大风夹带着蒙蒙细雨，春旺不禁打了个寒颤，突感寒冷刺骨，吹得春旺倒退了二步好险滚下桥去，站稳以后春旺
　　感到自己的孤独寂寞，放声大哭起来並吼叫着爹，娘儿罪该万死，当初要是听了你们的话你们也不会死，儿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儿子鬼迷心窍，被“爱迷住双眼”，儿该这么办呀？
　　春旺这时又想到了妹妹春香，想到了弟弟春晖，她们现在虽然过
　　得很好，可是她们还小爹娘都不在了没人能照看她们，如果我死了她
　　们这么办呀，又有谁来照应她们呢？我好苦命的弟妹我死了你们这么
　　办，唉我居春旺真是个大混蛋。
　　哭了一会春旺想我不能死，我作为大哥应该照看她们，干爹，干娘，
　　王兄，小牛他们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报答！我要活着，不能逃避，要去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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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天色也灰蒙蒙地暗将下来，肚里突然一股酸水涌上心来。春旺方知自己因找梅兰心切，就早上吃了点东西，一天了肚子到现在还米粒未进，肚子在叽里咕噜地叫，抬头望去不见街镇，这见稀散破烂的农户家中冒出阵阵炊烟在微风中忽现忽没。
　　这时春旺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我要坚强起来，我要活下去，我不能为一个没有信誉的女人糟蹋自己，断送自己的性命，我要好
　　好地活下去，用自己的后半生去回报帮助过我的人，我要振作起来。
　　想到这里春旺用手理了理头发，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雾水，尿了泡尿，整了整衣服，长长地呼吸了一口带着雨水的空气，默默地告诫自己要坚强，不能倒下，想到这里春旺又鼓起劲来，感觉心情好多了，挺起胸膛迈开脚步向前走去，由于心上想明白了，脚上的劲也好象一下子增加了不少，走起路来感觉轻松了不少，走了约一个时辰，天色已渐渐地暗将下来，可还没有遇到有集镇的地方，春旺向四望去，突然看到一个看瓜棚就走了进去，看到这个棚子还比较完好不透风有一张木板床，里面还柴草，春旺心想还不错，今晚就在这里住一晚吧，春旺就放下包裹，捧了稻草铺在木板床上，然后点上火堆把潮湿的衣服烘干，这时肚子饿得呱呱叫，春旺就拿出早上买的麻饼啃爵起来，啃饱以后春旺也觉累了，又往火堆上添了点柴，并把柴草搬离火堆远一点，以免引起火灾，把别人的棚子烧了，一切处理好后春旺关好门就躺下休息了，由于一天奔波人也累了，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到三更时分春睡突然被恶梦惊醒了，梦到娘在哭泣喊叫着自己的名字，春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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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一身大汗，自己也伤心地热泪盈眶，这时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一时又想到了弟弟妹妹，想到干爹干娘，想到了王义，想到干爹干娘一家对自己那么好，自己一定要坚强起来，去报答她们，一定要坚强地活着回去，想着想着春旺又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己是五更天了，春旺赶紧起来收拾好东西熄灭了火堆处理好，又把铺在床板上的稻草收拾好物归原处，看看一切都收拾处理好后，才拿起包包走进棚屋，迎着初升的太阳踏上回家的归程。
　　第二天春旺咬紧牙关紧赶慢赶地到怀阳县城，己是天暗时分，走进了去时住过的澡堂。
　　澡堂伙计看到春旺来了马上迎上去，叫道客官来啦？
　　春旺说；来了洗澡住夜。
　　伙计喊道；好一位客官洗澡住夜。
　　春旺在伙计的引领下来到更衣室放好行李，就先出去找晚饭吃了，
　　吃好晚饭来到澡堂，洗澡的浴客也这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了，春旺抓紧时间洗好澡，把衣服也换下来洗了，凉好就上铺睡觉了，一觉睡到天亮，一看太阳都出来了，春旺起来一摸衣服还没有干，就拿到外面去找了
　　个地方凉晒起来回到澡堂洗漱好！就出去吃早饭了
　　在吃早饭时就向食客们询问往回走的路程及最便捷的走法，吃完早餐春旺就在街上转游起来，转了一个多时辰买了点馒头，麻饼干粮准备路上吃，回到澡堂一摸衣服干了，收起来放在布包里扎好，付了浴资拿上行李出门踏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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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旺吸取来时的教训尽量不走羊肠小道，宁可绕道多走几步路都要沿着官道走，春旺日夜兼程饿了肯点干粮，口渴了到小溪里捧上几捧凉水喝上几口，累了就在路边找块石头坐下休息一下再走，晚上能赶上街头就到澡堂住宿一晚，赶不上街镇就在农舍边上的草朵边睡上一晚，就这样一路上春旺省吃俭用，风餐露宿，在走到第二十天身上所带盘缠己经不多，这有三十多铜板，到家的路程故计还要走七八天，这点盘缠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春旺从这天开始这好沿路乞讨。
　　可是乞讨也很困难，遇到好的户主还肯慷慨解囊施舍一点乘粥乘饭，遇到不好的户主不给你是小事，还要叫人拿棍棒揍你，仍止放出恶狗来咬你，要到点就吃一点，吃了就继续赶路，要不到就这能摘点野果充饥，找不到野果就到田边池塘边，捉青蛙，田鼠考熟充饥，就这样急赶慢赶地又用了八天的时间，才赶到了薛家村舅舅家，当时己经是下午的四时快了。
　　春旺从南塘村回来后直奔薛家村，来拜见舅舅，舅妈向他们报个
　　平安，当春旺来到舅舅家，叫了一声舅舅时，舅舅看到的是一个逢头污面，头发逢松乱七八糟，衣服破烂，脏兮兮发出一阵阵难吻的汗臭味的春旺，一时惊呆在哪里没有反应过来，当春旺再次叫他时才听出是春旺，不禁心里一阵酸痛老泪纵横放声大哭，春旺啊你受苦了，这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看到春旺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马上又高兴地招呼春旺坐下，倒了一杯水给春旺，舅舅看到春旺这样，心疼地说这次去吃了不少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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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叫老婆烧洗澡水给春旺洗澡更换衣服。
　　当舅妈在烧洗水澡时，春旺乘这个时候先洗了个头，舅舅又叫儿子金宇去把剃头师傅叫来给表兄剃个头，不一会剃头的来了给春旺剃
　　了个头，头剃好了舅妈的洗澡水也烧好了，春旺就去洗澡了。
　　春旺洗好澡换了衣服，自己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
　　舅舅看到剃过头，洗好澡的春旺和没有洗头，剃头，洗澡前的春旺判若两人，人虽又黑又瘦但精神大不一样，春旺洗好衣服后舅舅就叫老婆拿晚饭吃。
　　吃好晚饭后舅舅和春旺坐下喝茶，表弟金宇也陪在边上，舅妈洗刷好锅碗瓢盆也来到桌边坐下。
　　舅舅问春旺这次去路上不好走吧！找到梅兰没有？
　　这时春旺含着眼泪把这次去湘西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舅舅全
　　家听，听得舅舅全家都跟着伤心流泪。
　　舅舅听完春旺的叙说，叹了口气说真难为你了，为了一个承诺
　　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当时你要去我就知道去哪里的难度，还好你总算平安回来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来就好，从今以后你也不欠她什么了。从今以后你们俩人己是天南地北天各一方，今生无缘，来世也无份，从现在起忘了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啊！
　　春旺说这次来拜访舅舅、舅妈，就是向你们说一下这次去湘西的情况，报个平安，以免舅舅，舅妈的挂念。打算再去春晖家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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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再到春香家看看，向她们报个平安，
　　以免她们的挂念，以后我就到北山坎村，在哪里定居下来，跟我干爹学医服务与民众，回报干爹和王兄他们的救命之恩。
　　舅舅说那好这也是应该的，以后经常过来看看，反正北山坎村离这里还不算远。
　　春旺说会的，北山坎村离这里不远，这有十多里路，以后不管我在
　　哪里永远忘不了你舅舅，舅妈全家的。
　　就这样春旺在舅舅家住了二天，第三天早上吃好早饭就到妹妹家去了，并邀请舅舅和他一同前往，舅舅今天和我一起到春香家去玩二天。
　　舅舅说；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舅妈说；你就陪外甥去玩几天，反正这二天家里也不算忙，你就去吧。
　　春旺说；走舅舅一同去。
　　舅舅说；好的就陪你去。
　　就这样春旺在舅舅陪同下向弟弟春晖家走去，二人边走边聊一袋烟的功夫就到了弟弟春晖家，春晖看到哥哥回来了，舅舅也来了，心里非常高兴，但看到哥哥比在这里走的时候又黑又瘦了。
　　春旺和舅舅在春晖家住了一天，就在春晖夫妇的陪同下一行四人向春香家走去了，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春香家，
　　春香看到哥哥他们来了，心里非常高兴，当看到哥哥又黑又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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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得含着泪珠说，哥你这趟吃了不少苦啊！看把你弄得又黑又瘦，连个人样都没有了。
　　舅舅说这么远的路又不熟悉，又是山区吃不好，睡不好肯定要瘦
　　的，能平安回来就不错了，他走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担心路上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问题，直到前天他站在我面前，我吊着的心才放下来。
　　当时他一到我家门口叫了我一声，我吓得都没敢答应他，看到他
　　的第一眼是蓬头垢面，又黑又瘦，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酸臭味，我伤心得眼泪一滚就下，我这会马上叫你舅妈烧洗澡水，叫你表弟去叫剃头师傅来帮他剃头，洗好澡、剃好头一看人虽又黑又瘦，但精神还不错.
　　春香陪哥哥坐下后问道，哥哥这么样找到梅兰没有？
　　春旺说；找到她了，
　　春香说；她这么样不肯跟你回来吗？
　　春旺说；她已经结婚了还生了小孩了。
　　春香听了哥哥的话气得直骂，这个臭婊子当初说得那么好，没你
　　不嫁，这里才多长时间就结婚还生了小孩，真可恶，哥算了不要想她了，
　　你就在我这里住下来不要走了，过段时间以后叫我公婆她们帮你保个
　　媒，就在这里安家落户，我们兄妹三人在一起好有个照应，好不好啊！
　　弟弟春旺也说；哥你到我那里去，我丈母娘家有房子，
　　凤丫也说；哥到我们那里去住，我家里有空房。
　　福成说就住在我们这里，我们也有空房子。
　　春香说；你们不要争了，哥就在我们这里住，房子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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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说；你们都不要争，春旺就先到我那里去住下来，以后的事在慢慢来，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