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在家千日好出门风险多

　　二十七；在家千日好出门风险多
　　就这样来福离开了北山坎村后，一路向西南方向走去，一天下来大约走了八十多里路程，直到黄昏时分才走到一个小镇，找了一个小客栈准备住宿下来，目的是节省开支，走进客栈来福问撑柜的住一个晚上多少钱。
　　撑柜的说；一个晚上一个铜板。
　　来福就住了下来，安顿好后就到街上转转想找点吃的，春旺来到一家亮着灯的小吃摊前，问老板有什么好吃的，
　　老板说；有米饭，炒菜，鸡蛋青菜炒饭，面条。
　　来福问炒饭多少钱一碗？
　　老板说；五文钱一碗。
　　（347）
　　来福说；来二碗。
　　老板说；好来，二碗鸡蛋青菜炒饭。
　　不一会儿二碗炒饭，一碗咸菜汤端到来福面前。
　　来福一看多了碗汤，说唉老板这么多了碗汤啊！我没要啊！
　　老板说；这是我送你的。
　　正当老板转身要离开时。
　　来福说；老板请问这里到湘西这么走啊！
　　老板说；我也不知道没去过，也不太清楚，这是听说向西南“甬城”方向，你沿路再问问吧。
　　来福说；好的谢谢。
　　老板说；不用谢。
　　来福哦！就没再说什么吃了起来，吃完以后就回客栈休息去了。
　　第二天来福三更就起床了，洗嗽了一番付清了房钱就出门上路去了。
　　春旺出得门来，兴致勃勃地走在乡间的羊肠小道上，春天的微风，吹拂在春旺的身上，凉爽宜人，百草新生，技叶茂盛，空气中散发出阵阵扑鼻清香，让人心旷神怡。早晨初升的太阳照射在露水上闪闪发光，
　　好似天上的星星。路边草丛中苏醒的虫儿，在叽叽叫着，树林中的小鸟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远处的山鸡扑腾着翅膀呱呱叫个不停。时不时从远方的山林中传来几声不明野兽响亮而沉闷的吼叫声，使从来没有在山林中待过的来福，吓得全身“发麻直起鸡皮疙瘩。”
　　（348）
　　上午九时许来福己不知不觉已达上了微省地界，本来炎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乌云翻滚，天一下子暗了下来，好似又进入了黑夜，不一会狂
　　风暴雨从天而降，狂风吹得来福二脚不听使唤，每前进一步都感觉到十分困难，尤如走在陡峭上一样，连雨伞都无法打开，来福这能让大雨从头淋到脚，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淋透，就象掉进河沟里的落汤鸡一样。
　　暴雨下了大约半个时辰，雨停了又是炎阳高照，湿漉漉的衣服让来福十分难受，来福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
　　剥下来拧干水份摊在草地上凉晒起来。
　　来福自己也这好坐下来休息一会，乘机吃点随身携带的煎饼。
　　大约晒了近一个时辰，来福摸摸衣服已有七成干了，为了赶路来福这能穿上未干透的衣服继续向前走去，
　　越向前走村寨越来越稀少，有时走上一天都见不到几户人家，都是连绵不断的山区，来福因对地理环境不熟悉，一天下来到太阳离西方的地平线还这有一丈多高时，四处都看不到集镇，这有零星的棚户东一家西一家，来福这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去，希望前方会有一个大一点集镇，可是直到太阳下山了仍然没有找到，这时听到远处的山梁不时传来“野兽阵阵的吼叫声”，来福心想不能再走了要赶快寻找个能躲避野兽，挡风避雨能够休息一下的地方，最后看到了一堆茅草和树枝，这可能是山民们割下拿回去烧火煮饭用的，暂时没有拿回去吧了。来福走上前去看了一会四周也没有比这最好的东西，就放下包裹
　　（349）
　　用几根比较粗的树枝搭了一个简易的窝棚，上面用茅草盖了厚厚的一层茅草，在地上又铺了厚厚的一层当床铺，又用茅草扎了几个大草把用来当盖身，虽己是五月的天气但山沟里的夜晚还是很冷的，搞好以后来福就拿出煎饼坐着边吃边休息，可是刚坐下来就听到蚊虫嗡嗡的叫声，不一会儿蚊虫越来越多，突然一只蚊虫叮在了来福的脸狠狠地咬了一口，疼的来福一巴掌拍去，拿到面前一看哇我的天那，这么大的蚊子可比我们乡下的牛虻还要大，来福草草吃完收拾好，又点上一个火堆，在火堆上放了些树枝，纠了点新鲜的杂草放在火堆上，这样既防野兽又驱赶了蚊子一举二得。
　　火堆搞好以后来福就躺下了，然后又把扎好的草巴全部盖在了身，因一天的奔波不会儿就呼呼睡着了，正当好睡的时候一条蛇悄悄地爬到了他的手了，他不知道什么东西，睁开眼睛一看是一条蛇吓得要死，顺势抬手将蛇甩了出去，这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跳加快一时睡意全消，这感觉身上好痒，一摸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被蚊子咬出的疱疱，再看火堆己是湮湮一息没有柴了，来福立即起来拿了些树枝杂草放上了火堆，拨燃了火堆然后又回到了窝棚，这时才抬头看了看天空，气明星高高地挂在天空，时间才三更天，离天亮尚早，来福又闭上眼睛沉浸在思考中，思考着一年来为了梅兰家庭遭遇的变迁，自己所吃的苦，想着想着又慢慢地睡着了，睡梦中突然听到林中的鸟儿在欢快地叫着，来福抬头朝外一看己是五更天了，赶紧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然后又坐在窝棚里拿出煎饼嚼了起来，嚼了一会感觉煎饼干硬难咽，
　　（350）
　　口干好似喉咙在火烧，来福收拾好煎饼和随身物件，熄灭火堆，拿起打狗棒踏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呼吸着山里特有的清晰的空气向湘西前进。
　　为了能早一天找到“梅兰”来福就这样起早贪黑地走在去湘西的路上，因赶路经常错过街坊找不到客栈住宿，这能是借宿荒山中的狩猎棚子里，断垣残壁下，有时露宿在农户山民的屋沿下或柴草堆边，大如牛虻的蚊虫叮咬起来非常之痛，叮咬过后马上就是一个大包包，奇痒难忍，难能入睡，好在于来福从小放牛被蚊虫咬怪了，对蚊虫的毒素产生了抗毒性，所以不管蚊虫这么叮咬，来福都没有生病这是痒的厉害。
　　路上除了被蚊虫叮咬外.还有野兽狂吼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有一天晚上走到一座叫老鸦龄的山区，天色将暗，来福抬头望去前方仍是芒芒山区，一眼望不到边，更看不到有炊烟的村庄，眼看天色将晚不能再向前走了，来福赶紧找地方休息。
　　最后找到一处山涯下有一个不深的山洞，可以容纳三四个人，一看地上有野兽的毛发，来福心想这肯定是什么野兽的窝，不管它今天
　　借宿一晚明天还你，春旺把布包放下，就在边上找了点树叶铺在洞里的地上权当床垫，又找了一大堆枯树枝当柴禾，放在洞口用来点燃预防野兽的袭击，驱赶蚊虫和蛇虫蝎子的袭击。
　　一切准备就绪春旺就坐下来点燃了柴禾，躺在软绵绵的树叶铺上，感觉一天疲劳己是烟消云散，拿出路上买的的煎饼吃了起来，吃好后
　　（251）
　　又喝了点水，就躺下闭上眼睛休息了，但刚刚闭上眼睛想睡时，就听到洞外不远处传来一声吼叫，吓得来福一坐就起，把打狗棒紧紧地抓在手里，探头朝洞外望去，一眼看到在离洞口十多步的地方，有六只发绿的眼睛，朝着洞口这边看着并且不断发出吼叫，有时是一只在吼，有时是三只同时在吼，春旺又向火堆上添了些柴把火烧旺，洞外的野兽看到熊熊的火焰吓得转身就逃。
　　来福看到野兽逃了，又躺下但就是没有了一点睡意，心想梅兰呀
　　你在那里啊！过得好吗？想着想着眼睛慢慢地打起架来，不一会儿就
　　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来福在不断地呼叫梅兰，梅兰你在哪里啊，我来接你了。
　　正当来福在睡梦中呼唤着梅兰的时候，突然一声野兽长长的吼叫惊醒了来福，来福从睡梦中惊坐起来，朝洞口看去这见二道绿光直射进洞来，龇牙咧嘴露出长长的獠牙，此时离他这有五步之遥，来福吓了一跳，朝火堆一看这见火堆上的柴禾已经没有了，这有微弱的火星在跳动，来福一手抓着打狗棒，一手赶紧抓起一把树叶往火堆里一扔，火苗一下子点燃了树叶，刹那间火苗窜起，把野兽吓得拔腿就跑，野兽跑了来福又往火堆上添了些干树枝，一会儿树枝就着了，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时的来福早己没有了一点睡意，一看天上的启明星己近五更，来福就拿出煎饼吃了起来，嘴里吃着煎饼脑子里又想起了梅兰，心想“兰”你在哪里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想着嚼着，嚼着想着，洞外射进来的光线越来越亮，来福感到天已亮了应该起程了，就急忙整
　　（352）
　　一手抓着打狗棒，一手抓了点树叶挑着火堆，理好包裹，起身尿了泡尿把火堆浇灭，整理了一下衣服，背上行囊，拿上打狗棍，看了看没有遗落什么东西拔腿走出洞口，又踏上了去湘西的征程。
　　第二天响午时分来福来到一座叫老君山的地方，山不过一百多米
　　高，山上杂草丛生没有什么树木和竹子，依稀可以看到几间毛草房，来福正埋头赶路，突然听到一声断喝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丢下买路财”。
　　来福见状已经吓得个半死，这见“三个浓眉大汉圆睁双眼，就象
　　寺庙里阎王殿上的八大精刚，个个满脸横肉，一付凶神恶刹”的样子，来福那有见过这样的阵势，把个来福吓得“尿都尿在裤裆”里了，人
　　当即就瘫软在地上连话都不会说了。
　　土匪们见状哈哈大笑地说真是一个胆小鬼，说着一个土匪走到
　　来福面前一手夺过来福的包裹，拎拎没有什么重量，又解开包裹翻了
　　起来结果除了几件衣服之外这收到“七十个铜板”，这个土匪把衣服往来福面前一扔说真是个穷鬼，说完右手托着这七拾个铜板，对着上面叫道哥，没有油水总共才“七十个铜板”。
　　上面的大哥应道哦！就走到来福面前说，兄弟不要怕我们不会伤
　　害你的，我问你兄弟是那里人到那里去？
　　来福一看这个所谓大哥，看样子没有什么恶意，就战战兢兢地把自己的情况诉说了一番。
　　几个土匪听了也都产生了同情心，所谓的“大哥”更是唉声叹气
　　（353）
　　地说，是啊富人不把我们穷人放在眼里，这些富人可恶，也难得你对
　　一个女人爱得这样的执着，说完对着那个收来福包裹的人叫道，小六子把东西还给这个兄弟让他走。
　　小六子哦；就走到来福面前把七十个铜板丢给来福说给你。来福说；谢谢大哥，谢谢兄弟。
　　那个大哥说；不用谢，我们都是穷苦人家，没法活了才出来干这个行当的，有办法谁来做这伤天害理的买卖啊，你走吧！祝你早日和心上人团聚，路上多加小心，这里向前方圆五十里之内你再遇到有人找你麻烦时报上我“土地爷”的名号，他们都会给我点面子不会为难你的，祝你们幸福。
　　来福说；再次谢谢大哥，谢谢兄弟们，小弟告辞了，欢迎你们到我家乡作客，来福说完告辞这伙土匪又向前走去，边走边想土匪也有好人的，看来他们也是被生活所逼没办法才出来当土匪的，唉！这个世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穷人的日子都一样难过。
　　来福继续向前走去，越向西南方向走去越是山峰峦荡起伏，人烟稀少，偶尔遇到一二家人家，都是很小的窝棚房子，显示着贫穷，这样的人家你又不认识人家，是不是打家劫舍之人，不了解你也不敢进去，那边的人说话很蛮，很难听懂，问一句话要比划好长时间才能弄明白，所以在错过住宿的时候就这能找个山洞，没有山洞就这能在山崖下躲避风雨，防止野兽的袭击，又不能睡觉，刚闭上眼睛想睡，就听到野兽嚎嚎的吼叫声。
　　（354）
　　有时是一只叫，有时是几只同时叫，叫得你毛骨悚然，有时侯它就离你这有二十来步，随时有可能向你扑过来把你吃了，所以没办法睡
　　着，这能点燃火焰预防它们的袭击，白天走在路上也会经常遇到毒蛇，好在手中有根打狗棍随时防止它们的袭击，有时运气好碰到山民的看
　　山棚，还可以在哪里睡个安稳觉，就这样一路找去，卖了不少乌沙帽问路。
　　当天下午来福走到一座叫白鹿山的地方，此山高约二百多丈，正当来福快步走着的时候，突路边的草丛中窜俩个人来喝道站住，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丢下买路财放你回去见你的少奶奶。
　　来福一看是俩个乳腺末干的毛孩子，长得眉清目秀，面目和善，不象怪匪，就压低声音说；小兄弟对不起我是讨饭的，没有讨到钱。
　　谁知俩个人不依；拿起木棍吼道少噜嗦，跟我们走。
　　来福说；请小兄弟做做好事放了我吧，我还要去讨饭呢，晚了赶不上餐头就要饿一天了。
　　这俩个小罗罗不听吼道，走，立即拥上去把春旺二手向后扭去，押着来福向一处住宅走去，来到那间住宅，来福这见厅堂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身高约五尺七八，满脸横肉的人，一个罗罗上前说老大我们抓来一个财人，要他丢下买路钱，他死活不给说自己是讨饭的，我们把他压来了。
　　那个称他为大哥的人，用眼睛斜视一下来福，闷声闷气地说，你是那里人，要到那去？
　　（355）
　　来福说；我从千里之外的多江南水乡，太湖兴义县来的，到湘西去找我的心上人。
　　那个大哥又问；你的心上人这么会离你这么远啊！
　　来福就把自己如何和梅兰相知相爱的经过和这次去湘西找梅兰的原因说了一遍，并说自己是讨着饭过来的，请大哥行行好放我一码。
　　那个大哥说；看你还真执着，又问你来时有没有经过白鹿山。
　　来福说；经过的啊！
　　那个大哥说；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来福说；哦！我碰到了土地爷。
　　那个大哥说；土地爷你认识他。
　　来福说；不认识，也是在路上被请上山的，上山后他们对我很客气，土地爷大哥人很好，对我很客气，我走的时候还送了我十个铜板，说路上走好，遇到麻烦就说你是我的兄弟，这些把兄弟们会给点面子的，走时还叫他的弟兄们送了我一程。
　　来福又说；我到这边还是第一次，人生地不熟，不是为了当初的承诺，不是她爹爹的势利眼看我穷，用高额彩礼拆散我们，当初我也不要进山去挑笋，也就不会在山沟里掉了悬崖，生死不明把爹娘都急死，我爹娘死后张富贵的所作所为在村里引起及大的民愤，他自知在村里再也无法待下去了，就随他妹妹一家来到湘西这边，来时他女儿不肯到这边来，坚持认为我没死要在家里等我，他爹爹不依非要他走，她就
　　（356）
　　是不愿离开，僵持不下，村上人都起轰，张富贵感到没有面子，但又不敢向村民们发火，最后把火全发在女儿身上把她打了一顿用绳子把她捆绑起拖到车上才带走的。
　　我听到这些情况后，我感到她是为了我才受到这样污辱，这表明她对我的真心，我现在没死活着回来了，所以我要去找到她，把她接回来表示我对她的真爱，为了早日找到她，所以我就一路讨饭过来的。
　　那个大哥听了以后说；难得你一片痴心，唉！这个世道穷人的日子真是没法过，兄弟啊！你的遭遇让我很感动，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谁叫我们上祖穷，有钱人看不起我们，我们也都是被生活所逼才出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啊！就这样兄弟我也不难为你了，你走吧！祝你早日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来福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然后朝大哥单膝下跪磕了三个头，
　　大哥说；兄弟你多礼了快起来，快起来。
　　来福起来后，又抱拳向大哥及众弟兄们作了躬身礼，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来福出得门来经直向西南方向走去，湘西南塘村到底在哪里，还有多远一无所知，来福一算从北山坎村出来已有十五天了，身上的衣服已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衣服的颜色也有原来的黑色变成了白色，发出阵阵难吻的汗酸臭味，满身的疥癣痞瘩是奇痒难受。
　　这天晚上来福来到一座城池，看到一中年男子便上前问道，兄长请问此城叫做什么地方？
　　（357）
　　中年男子回说；此城叫西凤城。
　　来福说；谢谢兄长.再烦问兄长这里到湘西还有多远。
　　中年男子回话说；这个我到不太清楚，你去问一下年长的也许他们会知道。
　　来福谢过男子，继续向城中走去，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位五十多岁模样的男子，挑着一付货郎担迎面向他走来，来福快步走向前去，双手抱拳向老者躬身问道，叔叔你好请问此地到湘西这么走啊！
　　老人微笑着回道，此处向西南方向走去。
　　来福又问道；离此地还有多远。
　　老人说；大约还有七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湘西边界，老人反问道年轻人你到湘西那里，
　　来福说；我到西塘村。
　　老人说；这里向西南走去，一到湘西地界的第一个小镇就是西塘县，西塘县衙就在西塘村上。
　　来福说；知县衙门就在西塘村吗？
　　老者说；是的，走快点有七天的时辰就可以到了。
　　来福一听十分高兴，再三谢过老人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突然看到一个澡堂，来福心想自己出来十多天了还没有洗过澡，换过衣服，身上有股浓浓的汗臭味，自己吻了都难受，身上满身都起了痱子奇痒难受，今天时光尚早洗个澡，把衣服换下来洗洗，到明天早上就可以干
　　了.休息一个晚上睡个好觉养精神，明天起早动身赶路，争取在第七天
　　（358）
　　中午时分到达南塘村，下午找到梅兰。
　　来福边走边想此时己一脚跨进了澡堂的门槛，这听澡堂伙计么喝
　　着客官你好，
　　来福听到么喝声才从思考中惊醒过来，回敬道老板你好。
　　伙计说；请问客官是洗澡吗？
　　来福说；是的，请问洗个澡多少钱？
　　伙计说；洗个澡五个细铜钱，
　　来福哦知道了，请问这里晚上可以住宿吗？
　　伙计说；可以住宿，住一晚上也是五个细铜钱。
　　来福说；谢谢老板
　　伙计问；客官洗吗？
　　来福一合计二样一个晚上十个细铜钱感觉可以就说洗澡和住宿二样。
　　伙计问；搓澡吗？
　　来福说；不搓这洗澡住宿。
　　此时伙计又吆喝道；好来客官一位洗澡住宿不搓澡，吆喝完后便
　　把来福引进了洗澡间安排好坐位。
　　来福把脏衣服脱下来带进澡堂里，先把衣服洗好了再洗澡，洗好澡后凉好衣服就出门找了个小摊点，要了一碗青菜，一大碗米饭二样共计五个细铜钱，吃好后又和老板聊了一会，细致询问了此去湘西的方向，
　　路程，就回到澡堂躺下休息了。
　　（359）
　　由于一路劳累没有很好睡过觉.今天刚洗好澡感觉浑身轻松舒服，身上的疥癣痞瘩蚤痒也不痒了，躺下一会儿就打起鼾来，一觉睡到五更
　　鸡叫醒来，就起来收拾衣服一摸衣服己干，来福收好衣服打入包裹，付了浴资就离开了澡堂，又去昨晚吃晚饭的小吃摊吃了早点，顺便买了几块麻饼就迈开双腿向湘西方走去。
　　来福离开西凤快步向湘西走去，越向西走语言更加不通，饮食习惯更加不同，每样菜都有辣椒，这对生活在太湖之滨从不吃辣的来福来说是无法接受的，这能每天吃白饭，问老板要碗开水加点盐下饭。
　　由于缺少营养和连日奔波一路的劳累不能好好休息，人已比在家
　　消瘦了不少，人看上去也老了不少，人己经到了筋疲力尽，不戡重负随时有倒下的可能，但是来福为了能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梅兰，”凭着一股强力的信念和责任感坚持着走下去。
　　又一连走了八天才接近了湘西边界怀阳县，正常人一天的路程就
　　可以到达湘西，但由于春旺体力不支行动非常缓慢，原来一天可以走八十多里路，而现在一天这能走四五十里，所以第二天下午太阳落山
　　的时候，来福才进入湘西地界，因不知道南塘村到底在哪里，看到前方有个村落，来福就向村落走去，来到村落一看是个小集镇，在不远处有一个老者，来福就迎上前去向老人问路，但由于语言不通，问了几遍都没有问清。
　　正在焦急的时候又走来一位老者，来福向前手抱双拳躬身叫道大伯在上小侄这厢有礼了。
　　（360）
　　老者看到一个后生向他打招呼，忙说你好有事吗？
　　来福一听老者能听懂自己的方言，心里很高兴，忙说大伯你能听
　　懂我的话呀？
　　老者说；能听懂点你应该是兴湖县太湖那边的人吧？
　　来福说；是的大伯你这么知道我是那边的人？
　　老者道；我以前去过你们那里。
　　来福说；大伯你这么会到我们那里去的？
　　老者说；我是做牛买卖生意的跟朋友去玩过，因我长期在外东奔西跑学会了南腔北调，所以略懂你们那里的方言。
　　来福说；哦！怪不得你能听懂我的话了。
　　老者说；你来这边有什么事吗？
　　来福说；我到这边来找人的，请问大伯这里到西塘还有多远？
　　老者说；这里就是湘西地界了，南塘村离这里还有三十多里路程半天就可以走到了，
　　来福说；那你知道知县衙门在那里吗？
　　老者说；知县衙门就在南塘街上，这里过去到了南塘镇就是镇东街，这条街是东西走向，全长三百多米，在中间有一条南北向的横街，南长大约一百米左右，北长有一百五十米左右。
　　县衙就座落在这里，县衙座北朝南，正门对着街道，是一个四合院
　　式的建筑。
　　说到这里老者反问道，后生你到县衙有什么事吗？
　　（361）
　　来福说；我来找个人。
　　老者问；找谁啊！
　　来福说；你们这里知县老爷是不是去年从北面调来的。
　　老者说；是啊！
　　来福说；你对他很熟吗？
　　老者说；我去那里办过事，听人说过。
　　来福噢！
　　老者说；今天晚了，去南塘的路都是山路，时有土匪出没，晚上走很危险，你就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前面不远处有客栈。
　　来福说；谢谢大伯。。
　　老者说；不用谢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不然我陪你去找了。
　　春旺说；好的你去忙吧，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