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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腥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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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茨威格
  阿尔林是自己要求选择这条非凡之路的,虽然这其中有养父的有意无意引导,但是两世为人的他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影响的,这个决定中他自己的意志占比例更多。
  如果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神秘面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怎么可能畏缩不前。直觉告诉他,如果他在神秘非凡之路上走下去,也许有朝一日可以找到17年前地铁站枪击自己的混蛋。
  距离阿尔林成为非凡能力者已经一个月了,在此期间他不断地熟悉“预兆”魔药的能力,同时也没有停下左轮射击的练习。海温赛斯的暴力犯罪并不算少,而涉及到非凡者的案件尤其危险。
  今天阿尔林来到德科安保公司来值班,这家公司表面上是提供安保器材,偶尔提供短期安保服务,实际上是工造之神教会在德斯里姆镇的“齿轮”小队驻扎地。德斯里姆镇里其他地方还有黑夜女士的信徒“夜莺”(耐尔特照明器具连锁店)和秩序之神的“审判锤”(乔治烤肉连锁店)。工造、黑夜、秩序三大教会是海温赛斯的官方教会,在海温赛斯境内形成平衡。皇室政府与教会之间互相制约,但是明面上,教会是不会明显干预政府和贵族们的。
  “早安,塔林女士。”阿尔林向前台的中年女士打了个招呼。塔林女士是一名文职人员,负责在前台接待一些顾客,或者接收案件。
  “早安,阿诺在办公室等你。”
  “明白了,谢谢。”
  德科安保公司目前有4名武装人员和5名文职人员,以及一个阿尔林也不清楚是文是武的老仓库管理员。
  走进办公室,发现阿诺和其他两位武装人员已经在等待。
  德拉科留着麦色短发,上身罩着黑色短斗篷,斗篷下面是各种型号的子弹带。他是“精准”魔药的非凡者,这时候他正倚靠在书柜旁擦拭他的长步枪。
  米斯特戴着格子花纹的鸭舌帽,叼着一支未点燃的烟,身上是白衬衫背带裤,腰间别着两把短弧刀。他的魔药名称是“灵动”和“勇气”,分别提升了他对近身格斗的掌控能力和气势。
  阿诺今天是一副大侦探的装扮,但过于虎背熊腰的体型让人忍不住觉得那衣服里其实塞了头熊。他是在场唯一一名服食过第二阶和第三阶魔药的非凡者。
  一阶魔药“精准”、“气势”、“学徒工”、“土源”。
  二阶魔药“工匠”、“灰尘”。
  三阶魔药“沙暴”。
  “学徒工”、“工匠”是工造之神教会的官方魔药序列,对应的魔药能够让服食者制作和改造机械的能力大幅提高,最关键的是凭借魔药能力服食者可以将非凡材料制作进物品之中,成为非凡道具。(在陆子明的概念里,在另一个世界观里类似的东西会被收纳进scp基金会里。)
  “土源”、“灰尘”、“沙暴”是阿诺的特色魔药。并非其他人就没有这种魔药,而是阿诺对这几种能力使用最为擅长。
  “土源”让服食者双脚着地时能从大地中额外获取体力和灵性。
  “灰尘”的服食者能在不直接接触的情况下轻微的改变土壤和地形,比如形成凹坑或扬起灰尘。
  “沙暴”则是“尘埃”能力的放大强化版。
  “人都来齐了,今天有活要干。”阿诺看见阿尔林进办公室,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注意。“镇子北边有个废弃工房,它的主人一年前死于疾病之后就荒废了,但是最近警察们探查到工房又有人活动的迹象,而且有两桩命案和几桩失踪案似乎有线索指向那。警察怀疑犯人中有非凡能力者,北区是我们的辖区,所以突袭搜查的事就转交给了我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交战力度?”德拉科举了一下手。
  “活捉为主,如果对方暴力反抗,那就生死勿论。”
  “有神奇装置动用吗?”米斯特问。
  “没有,危险评估没有达到动用许可,老科维不会让我们用的。”
  科维是年迈的仓库管理员的名字。
  一行四人从后门走出安保公司,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那儿了。德拉科爬上了车夫的位置,其他人则钻进了车厢。
  目标地点在一片小树林内,马车停在树林外,一行人徒步接近目标。
  “普通警察派了两队人,在一个街区外待命,应该不会打草惊蛇。一会老规矩,成功三个信号,普通支援两个信号,目标危险超出预计,需要“夜莺”和“审判锤”支援一个信号。小命为重,明白?”尽管马车上交代过,阿诺还是重复了一遍。
  工房已经进入几人的视野,它在林间的一片小空地中。周围没有看见其他人,似乎没有放哨的人。
  阿尔林向工房走几步,同时驱动自身灵性,突然他右脚下方一空,差点失去平衡。他赶紧停下脚步稳住身形,这是自身的“预兆”在提醒他。
  “有危险,可能有埋伏,我们也许被发现了。”阿尔林分析。
  阿诺点点头,说:“那我们就强攻。”
  德拉科选择了一棵比较合适的树爬上去,作为狙击点。阿诺则拍手唤起了两米高左右的沙尘气——这个高度既能迷惑地面上人的视线,又不会遮挡德拉科的狙击视野。三人戴上特制的过滤面具,这是阿诺用“工匠”能力制作出来的,里面的机械结构能有效过滤灰尘和大多数普通毒气,外观则有一些裸露的齿轮徽记来表明这是工造之神教会的财产。
  三人在灰尘掩护中接近了工房大门,避开了大门正前方而藏身在门两侧,从衣兜里抽出了左轮手枪。
  阿诺单膝蹲下,右手举枪戒备,左手按到地面上。
  “大地赐予我灵性。”随着阿诺的祷告,地面上的一处泥土涌起,冲撞向工房的木质大门。
  砰!承受不住冲击的大门四分五裂,碎片向工房内部四溅。能够听见工房内部传来砸到东西的声音和呼喝声。接着,数声枪响传出,几发子弹落到了门外的空地和树干上。里面的人试图用射击阻止“齿轮”小队进入。
  “狙击掩护!”阿诺高呼。
  树上的德拉科从斗篷里抽出一把特制的左轮,这把左轮弹轮和枪管比一般的左轮大好几号,上面有齿轮花纹和标记。德拉科用它朝着工房顶部不同位置连开数枪,每一发子弹都在房顶引发了一次小型爆破,能炸开一米宽左右的大洞。这是特制的破门弹。紧接着德拉科架起长枪,从破洞开始对工房里的人进行狙击。随着长枪响动,一个人惨叫着从阁楼翻倒下一楼,砸在一个工作台上。
  “就是现在!”趁着里面的人分心,阿诺操控土壤在门口里面构筑了几个掩体,阿尔林和米斯特跟着阿诺依凭掩体向里推进。
  在经过一个稻草堆时,稻草堆突然坍塌了一个角,阿尔林的“预兆”触动,立刻后退两步。此时稻草堆爆开,一个手握匕首的敌人从里面冲出来,直刺阿尔林之前呆的位置意,刚好扑空。已有准备的阿尔林一脚踢在袭击者腹部,哪知袭击者收腹用力,凭借阿尔林这一脚之力翻身撤到了一旁一个工作台之后。米斯特刚好一轮子弹打空,丢弃了左轮,拔出两把短弧刀就跳向袭击者——如此快速的格斗反应,不是经年的格斗老手就是有搏斗侧非凡能力的人,由米斯特压制最为合适。
  米斯特的“灵动”使得他与袭击者的战斗不落下风,但是凭借“气势”的压制,敌人的心态渐渐落入下风。
  随着阿诺的推进和德拉科的点射,工房里的敌人似乎越来越少,突袭快接近尾声。
  就在这时,德拉科似乎发现了什么,换手抽出左轮对着阿诺和阿尔林周围某一处地面就是六连射击。
  见到德拉科这一串反常射击,阿诺和阿尔林立即做出反应——阿尔林反身找到一个掩体藏好,并且开始补充左轮里的子弹,阿诺则是一拳打在地上,泥土顿时涌起,从拳头开始快速包裹阿诺全身,形成了一个土铠甲,铠甲提供保护的同时也降低了阿诺的灵活。
  “吼!”
  一声咆哮,那块地上的一块铁活板门被掀起,一个浑身是血的长角生物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冲了出来。
  “是恶魔变身!“恶魔”序列,至少阶级三!”阿诺辩识出敌人的第一时间就大喊出情报,这是为了方便队友采取正确的措施,不要因为鲁莽面对高阶非凡者而送命。
  米斯特刚好一鞭腿抽在袭击者的头上,击昏敌人之后又快速地在对方四肢上各补上一刀,随后绕开“恶魔”和阿诺,去处理残余的其他敌人,他清楚阶级三的战斗他掺和不上。
  德拉科给长枪换了一种子弹,配合这种大威力特质子弹他勉强能发挥出阶级二的杀伤力。
  阿尔林则找到一个架好的梯子快速爬到二楼。上辈子打游戏给他积累下的经验让他决定占据高地策应游击。
  “恶魔”敌人环顾四周,咧了咧嘴角,“你们逼迫我消耗了祭品,耽搁了大计划,你们都会死!”
  “这种话,我听过无数遍了。”阿诺捏了捏拳头,冲向“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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