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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象奇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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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敢这么决定,其实另有一层原因……”
  陆十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抬手又看了看表,他就这样埋着头,神秘莫测地说道,“虽然已下过一场雪,可真正的暴风雪还不到来的时候!……就在今天夜里,我发现这宅子四周忽然埋伏了不少丁家的暗哨,有这一点,我想他的仇家也不致太过嚣张。”
  “嗯,看来那个石虎行事倒是迅速,不过——”我鼻子一哼,“不过有什么用,刚才楼梯上的那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地进来了,另外,有一点我十分肯定,就是任何一个外人都不可能从大门进入丁家,我曾仔细观察过,那扇大门的门锁至少有三道保险,据说是特意请德国的精密仪器公司一手打造,所以我猜,那个人若不是薛姨故意放进来,就剩下一种可能——翻墙,但是丁家的外墙上遍布高压电网,除非他是只鸟,能飞过来!”
  “也不一定,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嘛!”
  “哦?陆警官是怎么进来的?”
  “我么?丁家又不是鬼门关,要想进来办法多的是——”
  “难道真的是飞进来?”我忍不住打断他。
  “还有一种可能,”陆十四不置可否地说,“外墙电网的电源被切断了。”
  “什么?”我更加感到离谱,“切断电源是墙内人才能做到的事,丁家人故意引狼入室,他们疯了吗?”
  “完全有这种可能,”陆十四颇有自信地说,“把敌人放进来,显显蛇阵的威力,至少能起到迷惑对手的作用,但是有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他的目光转向我,“你的怀疑没错,丁家的仇人一定是个极其可怕的魔头,比起此人来,门外的那些家伙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是啊,丁家的仇人居心叵测,谁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虽然未曾谋面,丁家人却早已如惊弓之鸟,不过,”我话锋一转,“陆警官,你准备如何离开这宅子?”
  “我有秘密武器。”他轻描淡写地一笑,“从楼顶飞下去,你就把我当成一只鸟好了。”
  我微微一愣,心想你真还把自己当只鸟呀!忽然脑中又冒出一个疑虑:“从楼顶下去?万一被阁楼里的元康看到怎么办?”
  “你说那怪人吗,呵呵!”他眼睛盯着一面墙,怪声怪调地说,“我还巴不得被他看到,就怕他看不到呢!”
  话刚说完,从他的内衣口袋里突然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类似电子仪器一类的蜂鸣声,大约持续了三四秒,但明显不是手机的振动。我无从猜测它是哪一种电子设备。
  我也没问,却见他伸出拇指去摁白墙上的一个污点——就像粘在墙上的一只死蚊子,我想它大概就是打开暗室的机关了。这时我脑子里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个简陋的小房间空无一物,倘若找不见这个微小的污点,就这样被困在四堵墙壁包夹的狭小空间里,那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正这样想时,有一堵墙壁已悄无声息地移开,留下一个刚好供一人通过的豁口。外面便是刚才我们躲避蛇群时隐藏的那个房间。
  我们刚走到外面,那个口子便自动关闭了。走廊里仍然是一团漆黑,我们不敢开灯,陆十四抓着我的手,摸黑又寻回我夜里下榻的那个房间,我不知他用什么东西略一鼓捣,房间的门便开了,他附在我耳畔轻轻说:“别怕,这门本来就是被你自己给带上的,记住你口袋里的匕首!”他拍拍我的肩膀,“我走了。”
  我忐忑不安地回到房里,心里却还一直在惦记他究竟怎么从这楼顶下去。
  房子里黑乎乎的。虽然毫无睡意,但还是和衣躺到了床上。一想到那些四处游走的蛇,眼睛便条件反射似的往天花板上瞟,比起那些叫人心惊肉跳的毒虫——或是女尸来,我多么希望住在头顶的是一群可爱的小老鼠呀!
  努力合上眼睛,还没等那些可怕的东西在脑海里彻底消失,仿佛院门一响,又过半天,院子里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嘈杂声……
  第九章无象奇蛊
  1
  第六日……
  早晨在西厢房用餐的时候,才知道丁家又发生了大事。
  2
  在此之前,我还沉浸在纸条事件中苦苦思索。
  当发生毒蛇袭击和女尸案等一系列事情以后,我再也不敢相信它是一个玩笑。
  早晨七点,我手里捏着从枕头下找到的那张写有警告内容的发皱的纸条,犹自盯着那一行歪斜的字发呆: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夜里切勿走出房门。
  就像那神秘兰花的味道一样,昨夜一着急便将它忘得一干二净,现在瞧着这几个字,与昨夜的心情却是有了天渊之别,这一事实充分说明:在丁宅,除了陆十四和元泰,还有一个人在暗中对我进行保护,他应该是个我没有见过的人,并且是位能够随时进入丁家的人——天哪,能够同时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基本不存在呀!
  不过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已经足够了。
  在说出那件大事之前,丁瀚杰——算了,还是先当他李重慈吧,毕竟是条未经证实的消息——他坐在餐桌旁,慈祥地望着我,仍然是那一身中式长衫的打扮,而且整洁得近乎一尘不染,从他身上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火味儿。当时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事后才了解到石虎不在的原因,至于薛姨,只要有主人在的时候她永远不会在跟前多待,哪怕是几分钟而已。
  他好像很享受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光。
  “江小姐,”紧接着,这个经历丰富的长者竟然向我提出一个奇特的请求,“你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女孩,今后遇到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叫你紫衣吗?”
  我根本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更弄不明白他这么说背后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我心里却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温暖,“当然可以,您……对我……不用客气!”
  回答这个问题时,我竟然变得结结巴巴。
  “晚上睡得还好吧,床上的用品都是新换的。”
  “嗯、嗯……”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这样说,就是证实那个房间的确是他的了。虽然陆十四的调查结果矛头直接指向了他,虽然这个警察贵为我的救命恩人,但我有必要非得将这种观点强加于自身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打心底里相信,我和他之间,确实存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情感,就像一条颇不寻常的隐晦纽带,冥冥中它将我们维系。所以,即使他真的隐姓埋名也是情有可原,倘若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绝不会对我隐藏如此多的秘密,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他都激动得差些晕倒过去呢!总之,此时没有任何根据佐证他的反面人格,也就是说,我宁愿相信面前这个老男人是位正人君子。
  想想楼道里的蛇吧!让我住他的房间,难道不是对我一种很好的呵护?用一群毒蛇护卫守门,怎么也强过几只凶狠的看门狗。
  “以后你就住这房间,我住隔壁那间。”
  “以后?……”一丝忧伤毫无防备地袭上心头,我埋下头暗自嗟叹,“以后?以后还会有多久,伯父呀,一等元泰回来,我们便要离开。”
  “等他回来?”李重慈仿佛一愣,随即又点点头,“是这道理,人生迟早是要曲终人散。”
  见他如此伤感,我急忙说:“您也不必忧虑,上次的事情没办好,我还准备设法弥补呢,家里出这么大事,我怎么忍心撒手离开!”
  “紫衣,别看窗外!……”他突然直勾勾地盯着我,但是发现我送来的目光,又迅速移开,那情形正如他下面所说,“尽管事出有因,但是让你这个客居异乡的孩子受罪,我这个做主人的脸都要丢尽了,一旦迈过这个多雪的寒冬,我就当你没来过,无论世事斗转星移,你永远是那个远离……墨河的杭州女孩,为了这些,”他凄然一笑,“就是换取那百毒穿心之苦又何妨,可是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却惟有保持沉默,也绝不能让我的晦气哪怕有一丝沾染你纯真的眼眸。这真是人世间最深沉的一种折磨!”
  “您……”我正感到为难之际,他又咳嗽几声,提高嗓门说:“江小姐,快吃饭,完了还有件大事和你商量。”
  我冲他点点头,心领神会。一会儿,隔屋的厨房果然有了动静,应该是出去打扫院子的薛姨回来了,也可能……看看墙上的挂钟,忽然想到她莫不是到阁楼上给病人送餐了。
  天下的奇事真是不少,哪有主人家如此提防——甚至是惧怕佣人的道理?想想陆十四的话,我发现这个薛红梅也许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背景。
  李家人真的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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