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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妖物凶猛 / 陆十四下

陆十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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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我的墨河之行真是愈来愈热闹了。
  从天而降的陆警官,将李家的事情搞得更加扑朔迷离。
  我默默环视眼中这间仅有几平米大小的没有屋门的暗室,愈发惊叹李家房屋设计的古怪,然而更奇妙的是,它竟瞒不过这位远从北京来的警察。
  事实表明,他早已介入对李氏一族的调查,能惊动北京的警察本身便说明案子的特别,我知道,干他们这行保密最重要,有些事情问了他也守口如瓶,或许事件的复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故而被迫采取一种秘密的调查方式吧!
  但是他的确给了我一个惊喜,称他是我生命中的大英雄也毫不为过,这种时候,不被他身上那股闪闪发光的英雄主义色彩深深折服才怪呢!
  我犹自发呆,那警官却从背包里默默取出一件东西,交到我手里。
  “匕首!”我惊呼道。
  “是啊,用来防身,总比赤手空拳强。”他熟练地将匕首从棕色牛皮鞘中拔出来,用手指轻轻摩挲,一看就是心爱之物。
  “等案子破了,你再还我。”他又微微一笑说。
  “陆警官,你不是认真的吧!”我面色凝重地盯着他,他手中那柄匕首的古铜色刀把色彩深沉,一看就有了些年头,“瞧我已经被折磨得‘遍体鳞伤’,难道还有比毒蛇更恐怖的东西出现吗?”
  “别担心,只是防身而已嘛!还有,事情还没到尘埃落定的地步,不是吗?”他竭力说服我,语气却沉静得可怕。
  “想得真周全,”我话锋一转,“可是警官,在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收起来,相信我,你会用得着。”
  “好,为了男朋友!”
  说出这句话来,我突然觉得有种一语双关的味道,虽然心中想的是元泰,脸上却禁不住悄悄发烧。
  “墨河这地方可真是邪乎!”看我把匕首收进口袋,他才好似放下心来,继续说,“我离开后,你仍然回那个房间,我会帮你开门,还有,今晚肯定不会有蛇了。”
  “你要去哪里……十四?”
  “放心,不会扔下你,只要有机会立刻就会进来,保护你的安全绝不是一句口号,想想圣婴山滑雪场的摩托车手吧!”
  “勇斗歹徒的摩托车手!”我激动地伸出食指点了点他,“我道如此眼熟,呵,那人果然是你!看来薛姨没有骗人,送我回家的人就是石虎。”我看看他的脸,失声一乐。
  “送你回家的可不是我这个石虎。”陆十四直摇头。
  “怎么回事?”
  “昨天,雪地上救你的人的确是我,”他振振有词地说,“劫持你的两个家伙只是个小角色,当我制服他们的时候,真正的石虎已经赶到,为了隐藏身份我只好把你丢下,但我确信他必定会送你回来——”
  “我左臂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血?自然是那帮小子的,其实你根本没有受伤,只不过被他们下了点迷香而已,”他恨恨地说,“这才是那群恶鬼对付人的一贯手法,但是那个薛红梅——就是薛姨,你可得提防!”
  “薛红梅——红梅,怪不得喜欢种梅花呢,然而迷香?”我猛然想到睡前的兰花,“这么说,我在楼上的房间里,不,甚至在东厢房里闻到的香气也是——”
  “嗯,可能是曼陀罗花,有剧毒。”
  “催人入梦的毒药,神秘的下毒人!……”
  怪不得每次闻过之后就会将它忘得精光呢!
  沉思良久,李家所有人的身影一一在我脑中跳跃,我却毫无头绪:“难道是……薛姨?”
  “别猜了,他迟早会现身的。”
  “这个薛红梅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一直认为她是个中规中矩的老实人呢!”
  “紫衣,依我看,这个宅子里可是没有老实人呢!也许是我多疑,总之提防点没错。”
  我点点头:“对了,有一处地方请你特别留意,”提到可疑人,我再一次想到了他,“没错,就是阁楼!我猜你也注意到了,李家的独子元康一直躲在里面,那个地方总是对我有一股莫名的吸引。”
  “就像鹦鹉吗?”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出一句,“一只困惑你整个儿时的鹦鹉!”
  我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是你自己说的,”他的语气突然带了几分狡黠,“是你昏迷在雪地时的一句胡话,后面半句则是我瞎猜的。”
  “嗯,猜的不错,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止你一个,可是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因为这个刻骨铭心的伤害,你大概还有过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
  “你这个人啊……”我吃惊地望着他,小声嘟哝,“真是可怕呀,简直能把人的心思一眼看穿!”
  “然而诸如石虎一类呢?”他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明明知道是伪装,却看不透面具后的一张鬼脸,同样的情形,出现在病公子的身上!”
  “等等,提起元康的怪病,倒是有些线索,”我敲敲脑门说,“有一次,石虎差点就说漏嘴,可惜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被先生打断了,说的好像是红斑——”
  “红斑狼疮!”陆十四冷冷一笑,“一出欲盖弥彰的好把戏!”
  “可是他一步都不离阁楼呢!”
  “病人嘛,自然离不开病房。”
  “对!”我也附和道,“仿佛是故意让人看到他的怪模样,并且刻意令人觉得他与那阁楼密不可分。”
  “要想解开这个谜,”他别有深意地一笑,“恐怕还得求教此宅的主人。”
  “李重慈,他的父亲?”
  “不,是丁瀚杰,”他面色一沉,“紫衣,你被骗了,丁瀚杰才是他的真名。”
  “丁瀚杰,丁瀚杰?……”我喃喃地说,“可是他化名的企图呢——难道有见不得光的过去?”我不解地问,“据说李氏集团在当地的名头极响,而李重慈本人更是一位颇具声望的企业家。”
  “没错,正是考虑到丁家在墨河的正面影响,公然的调查未必奏效,弄不好,反倒会受制他们多年经营的庞大关系网,单独行动的优势就是杜绝走漏风声,就因这诸多顾虑,我才没有贸然去惊动当地的警方,甚至……就连紫衣你都一无所知呢!告诉你,我既能识破此人的假面,就不难挖出他的老底,”他伸伸腰肢,表情坚毅地说,“多穿点衣服,就不愁应付墨河这冷死人的鬼天气啦!”
  “可是,陆警官,据我所知,你说的丁瀚杰是位真正的受害者呢,昨天凌晨的三口棺材可是我亲眼所见,听此人的口气,他的仇家像是大有来头呢!这一次倘若不是主动出手相助,我也不会身陷雪场,我怀疑与李——噢,丁家有关系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呢!”
  “不管他是谁,”他耐心地解释,“总之是绕不过丁瀚杰这道坎儿,要想找出这个人,就必须掌握丁瀚杰身上隐藏的秘密,这就如同一个游戏,很多时候,看似环环相扣的复杂局面,其实只要解开一个环就事半功倍了。”
  “但是伯父隐藏的秘密,”我颇为担心地质疑,“心地坦白的侄儿能察觉吗?”
  “紫衣,”他清清嗓门,“你男朋友的事,不出一周,必见分晓!”
  “陆警官,我相信你,”我说,“但是有一些不好的预兆,来丁家的第一天,元泰就让石虎传过话,让我一定等他回来,可直到现在音讯全无,说真的,我都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和他说过话了,他的音容笑貌就如同他一直关闭的手机一样,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但是我宁愿留在这酷寒之地,无休止的承受恐惧的折磨,不光是忠于爱情……”过度沉醉于思念和幻想使我变得喋喋不休,“更是对真相的探求,如果这生命危在旦夕,我会竭尽所能去拯救,而不是扔下他一个人独自逃生!”
  “算了,不用胡思乱想,”陆十四轻轻一叹,“他的下落不是关键,有一件事,后果超出我的想象。”
  “什么事?”
  他抿抿嘴,“就在今夜,丁家的事情已经上升为一起恶性的刑事案件。”
  “是恐吓,还是绑架?”
  一说刑事案,我的心思便像长上翅膀,一刻也不愿耽搁地飞向元泰。
  “不,恐怕是一桩少见的命案!”
  “命案?”
  “是的,”他严肃地点点头,“我也想不到,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能说详细吗?”
  “事实上,是一具干尸,”他斟酌了良久,才皱着眉头说,“样子很可怕,尸体就藏在这栋楼里,看样子已经死去多年,根本无法辨识面目,只能根据骨骼特征大体判断是位年轻女性,幸好它没被掩埋,而是藏在墙壁的夹层里,”他瞅了瞅我,“原先我还考虑是否对你保密,现在看来不用了。”
  “冤死的女鬼!”
  我心里一沉,差点喊出这句话来,飞来的尸骨?分明就是为了应验在丁瀚杰房间里听到的幽泣的冤魂一说嘛!我故作愤怒地嚷道:“陆警官,明知凶险,还让我一个人在凶宅里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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