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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山河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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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京。子夜。皇宫。
  “唰…………嘎啦…………………嘎啦…………”,接连不断的闪电快速划破苍穹,紧接着,一个个轰然而鸣的惊雷或远或近,震撼着这座古老的城市和无垠的山河旷野。
  倾盆大雨宣泄如注,丝毫没有止歇的样子,连天的雨幕将彗辰帝国的心脏遮蔽其中。
  “哇……哇……哇”,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撕破黑夜,大雨随之渐渐趋缓,最后稀落下来。
  “陛下,大喜啊……”,报事的管理太监,躬身于清心殿门外,满脸喜气地高声奏报。清心殿内传来“啊”的一声,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门厅里出现一位衣着华饰,气势不凡,眼神也饱含喜色的中年男子。
  听闻一声“免礼”之后,管事太监忙起身形,喜色不减的高声奏报:“天佑我王,皇后诞下双生龙嗣,俩王子个个都是天庭饱满、身体健壮……可爱的紧呢……”。
  “是吗!哈……哈哈哈……先祖有灵……先主有灵啊……哈哈哈……”朗声大笑随即传彻清心殿宇的亭台楼阁。
  元和十一年春,羽夏国惠帝喜得双生麟儿,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一派盛宴欢歌之后,惠帝下旨开始论功行赏。皇后寝宫里里外外的侍女、侍卫均有赏赐,其中最为得力的四名侍卫长,除了赏赐诸多财帛金银后,又取“文”“智”“武”“卫”四字赐名于四人,以寓意皇子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之意。
  四大侍卫感念皇恩浩荡、敬谢不敏,干脆用这四字做了姓氏,将这天大的荣宠,炫耀了个足足实实,也成为当时帝都的一段市井佳话。
  古人云:国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夏惠帝的确是个颇有仁政德馨的君王,勤政也殚精竭虑,治国也统筹帷幄,经营方略亦是颇有心得。奈何放眼羽夏国的西域南疆、东海北地,形形色色的强敌环伺窥测,各地州府县郡的侵扰战乱频乃。
  五年之后,北方游牧之地终于弹压不住,烽烟滚滚四处袭扰。惠帝不得不御驾亲征,挥师北伐。大军仓促作战思虑不足,深入险境被围,又孤军无援,最终兵败于大雪山南麓。
  惠帝伤重难治,所带的数百万兵马一触即溃,死的死,伤的伤,损兵半数还多。待到退回国都安卢城,惠帝抑郁寡欢,长病不起,国力从此更是一蹶不振。第二年,惠帝英年溘然长逝,羽夏国就此消亡。
  羽夏国既灭,四大侍卫之文氏一族,本来战力一向彪悍,独占一隅悉心经营。实力渐强后,扶植一夏氏子侄择吉日称帝,又挟天子以令诸侯,联合智氏家族,东征西伐,逐鹿中原。锋镝剑指四方,终于荡平羽夏境内各界不臣之心,文氏遂问鼎天下。
  旧历元和十八年秋,文氏太祖定都于彗山脚下的故都-安卢城,国号彗辰,并昭告天下。多年受尽战乱之苦的黎民百姓,终于过上平和稳定的生活,家家安居,户户乐业,一派欣欣向荣的盛世景象。
  世人诗云:
  鲲鹏难徙国势悲,
  孪生麟儿各颠沛,
  腥风散尽暮云处,
  烟雨思君胡不归。
  源自上古大雪山的京河水静静地流淌着,自西北而东入海。任岁月轮回,一刻不歇,将无数爱恨激情、婉约豪壮统统带走,空留下骚人墨客的枉自嗟嗟和楼台街巷的坊间传说。
  两岸土地被河流经年冲刷,形成上下两个冲积平原,上游的河段古称彗河,故称彗河平原,此平原坦荡广阔,沃野千里,又因彗河流经区域,灌溉了千万顷良田,惠及万千臣民,所以又被称为惠河;
  京河下游一段,古称辰河,因其水势轻缓,河道宽深,航运甚是便利兴盛,沿河远眺,群峰叠嶂,舟楫纵横,商旅如过江之鲫,人口如天穹之星。
  辰河两岸诸多富饶良田,大多是王侯将相与中下级官员分封的属地,因此,辰河被百姓戏称为臣河。辰河两岸虽有田亩,但山峦林地更多,最有名的是一山一沟。
  山为彗山,在彗河平原的偏东方向。沟为辰沟,紧贴彗山之傍,与辰河一水相连。
  这一山一河可是大有来头,相传上古之时,天穹突坠一长尾彗星,星体头部剧烈直撞平地,天摇地动,流星巨大的冲击力划开地面,巨型裂缝延展向东深陷为辰沟,巨力挤压后的山地丘峦,在裂缝边缘,向东南垂拱冲天而起形成彗山。
  当朝国师天乙真人身临彗山,曾作一诗咏其山势宏伟天成。诗曰:
  天石曾不让,
  山壑可弛张
  或可通仙去,
  神佑国势昌!
  彗山巍峨陡峭,高耸入云。山上遍生奇花异草,四季繁茂,花香袭人。珍禽异兽,群落错杂,种类繁多,生息兴旺。
  每逢天降雨雪,彗山上的各路湍流支脉经百转千折后,全都汇入辰沟之中。本应该水满则溢,但不知为何,无论连天的暴雨还是融化的雪水,从来没有注满过辰沟。
  辰沟之水,永远只是半池清浅的样子,沟中涓涓细流,静静淌入滚滚辰河。
  彗山、辰河相依相伴,春夏与天水一色,秋冬共阡陌萧索。四季轮转,景色霏微,美不胜收。
  彗山周围,散落着星星点点的村庄,纵横棋布,人烟欶欶。
  正南面的山脚下有一村庄,名伍甲村,人口有数十户,村内的男子农时勤劳耕作,闲时都以打猎为业。女子都擅长缝制皮毛服饰,除了供养自家穿着,多做出的手工女红,都托付给附近的涉云镇几个成衣店代售,贴补家用。身处彗辰帝国盛世,人人衣食无忧,男耕女织。
  村里颇多善男信女,醉心信仰者可谓源远流长,信奉或道或佛,有的甚至可上溯至几代。众多虔诚的居士多番募集钱粮,购进砖木,齐心合力在半山间筹建了一座庙宇。刚开始庙宇不大,但随着逐年香火旺盛,供奉的神佛陆续增修,而且造像须发细腻,容颜肃穆,佛儒释道应有尽有,种类颇为齐全。
  尤其是当朝国师天乙真人奏请当今圣上,施国之大礼封禅慧山,汇合佛道两宗,以及社会各层附属之力,经过一年亲力亲为,耗费万两金银,集聚能工巧匠千人,大力修葺,扩建寺庙。庙成后,迁入京城周围县郡的庙观比丘僧道,常居于庙宇周边,遂成恢弘的规模。
  完工祭天礼毕,天乙真人奏请天子赐名时,正值皇子新生,龙颜大悦,命太监磨墨挥毫,亲书三字“天慧寺”,随即制匾鎏金,高悬于山寺门楼之上。天慧寺蒙皇恩泽佑,声名远播,异地信徒纷至沓来。僧道每日唱颂,香火兴盛不绝,遂成国内第一佛道圣地。
  天慧寺西侧,百里辰沟绵延远去。沟畔两岸,高山巨岩林立,崖上巨岩之间,连绵不绝的浮雕佛像横亘数十里。辰沟内古木参天,渠泽纵横,水声潺潺。
  渠泽间,造型各异的小石桥,连续着众多突兀嶙峋的岩石和奇峰。渠中游鱼如织,且身型硕大。
  水渠因年久失修,很多渠道淤积堵塞,互不连通,渠中水量些许浅少,空间已不能足够游鱼嬉戏和生长。
  一些年轻的僧道就从水量不足的渠中将鱼救出,放置在水脉丰富的地方。深水处就乘竹筏小舟,浅水处则卷起裤管,手执网兜,各自虔诚地做着救生行善的功课。
  一道小桥边,走来一个蓝衣男孩与一位身着淡紫衣裙的少女。二人驻足细看片刻,试图帮一把手,紫裙少女从桥栏杆探下身去,伸手去捉一尾锦鲤,但池水尚宽,那锦鲤有足够的空间躲避着少女的玉手。
  见此情景,那蓝衣少年索性脱去鞋袜,翻过桥栏,一跃而下,两捉三捉,很快就捕到了那条锦鲤,笑呵呵地将鱼放在另一处水面宽阔的渠中。
  “飞云,快上来,别着凉了”,紫裙少女眉眼急切的催促着。
  “哎……”蓝衣少年答应一声,一纵身又轻盈跃回小桥之上。
  二人整理衣衫和包裹,收拾停当,回头望了一眼水中的游鱼,兴致盎然地直往天慧寺而去。
  此二人本是兄妹,是慧山下伍家村人氏。姐姐名袁栖霞,一十六岁,弟弟袁飞云尚不足九岁。二人父亲早丧,随寡母伍氏一同过活。
  武氏娘家生活富庶、地产甚多,而夫家公婆尽丧、贫竭困苦,生活无法为继,所以伍氏携着子女投靠娘家,聊以度日。
  这几日,伍氏连续三日梦到一位逝去的故人,次次被噩梦惊醒。于是,在族庙佛龛下跪伏叩拜多时,最后收敛心神,向佛龛中的菩萨金身许下心愿。因自己陈年患病,体弱无力,不能进山远行,遂命自己的一子一女,代其上天慧寺烧香还愿。
  卯时刚过,天色尚暗,伍氏匆匆早起烧柴备饭,姐弟俩也将随身衣物、干粮收拾停当。
  晨炊袅然飘起,饭食的香味溢满整个农家小院。
  袁飞云狼吞虎咽撂下饭碗,瞥了一眼慢条斯理用饭的袁栖霞,不耐烦地踱出门外,口中不断地催促:“姐,姐,我的亲姐啊,你倒是快点呀,蜗牛都比你快很多!”。
  伍氏和栖霞闻声抬起头,都看向门外不停聒噪的飞云,四目相视,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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