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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阴阳双面会说会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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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的冬季,是北方地区最冷的夜晚。陆家酒馆却依然亮着灯光。陆胜平一个人坐在柜台前,他今天基本没听到,他喜欢的好故事。第一来的还是“疤脸”。给他讲了一个“筒子河里钓金龟”故事虽然,陆胜平还是给了他,酒菜。但是这个故事陆胜平很小,就听见老人谈起过。只是碍于面子,才给了酒菜。后来,前几天那个徐二也来了。但是,只是带来个消息,说是西北军要进城了。这个陆大少爷根本不关心。
  因此,他今晚打定主意,不听到好故事?宁可不睡觉,开他一宿店。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人们纷纷都回家了。谁也不会向他这么执着的听故事。陆娘子也到前面叫了他几次,他都无动于衷。所以,这一晚上看来是要交代了。而小二也是熬不住了。所以,跟老板打声招呼,自己流回到房里睡去了。
  北京那会晚上还是依靠更夫打更。所以,远远处能听到更夫打更声音。大约已经凌晨1:00了。陆老板也是有些困倦了,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看。本打算也要拉开一把长椅子,躺倒眯一会。但是,刚要起身之际,这时候,只见门帘一挑,进来了一位中等年纪的夫人。这对于一家酒馆来说,可是着实少见。一般来说,在旧时代离着北平八大胡同进的,才会有夜间女人进入酒馆。那多数是窑子里的姐妹,出来卖点夜宵,打个二两烧酒。或者是为了那个自己相好客人,卖点吃食。而地处在德胜门外的关厢。这边除了几处暗门子,也没啥高大上的楼院。而那时候虽然已经是民国了,但是就是封建礼教思想严重,女人特别是出嫁后女人,是不怎么轻易出家门,抛头露面的。除非是最底层劳动阶级。为了生计。所以,突然来这么个看着还不算很穷的夫人?着实感到意外。
  那夫人一进来,四下里看了看说道:“敢问老板?这里可是陆家酒馆?”。快要睡觉的陆胜平,虽然看着有些吃惊,但是,很快转醒过来:“是,对对,这里正是陆家酒馆。敢问这位夫人,您有什么事情吗?”那女子伸手一档嘴唇,抿嘴一笑:“呦,瞧您说的。我到这里来,除了为了吃食,还能做啥呀?”。陆胜平一听这话茬?就猜到这可能是那家的“青楼”出场子,路过他这里,所以慕名而来。想到这里,陆胜平笑了笑:“也是呀,夫人来我这,可不就是吃食吗?不过现在天儿太晚了。七碟八碗,肯定是没了。但是,要个小菜,夜宵还行的。”那夫人摇了摇头回道:“用不着你七碟八碗。我就要一碗馄饨,一个烧饼就行”陆胜平一听,立刻回道:“这个好说哦,您稍后我给您热热去。”说着转回身回道里屋
  过了一会陆胜平出来了,那夫人坐在了中间的座位上,看着他问道:“怎们样我还得等多久呀?”陆胜平忙回道:“快,您稍等片刻,炉子上一热就可以啦”。说这话没一会,小二揉着稀松睡眼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然后,放在了夫人面前。“您的馄饨和烧饼夹肉”。夫人道谢,低头闻了一闻说道:“嗯,老板你们家馄饨做的好呀?什么陷这么鲜亮?”陆胜平回道:“夫人您就慢慢品吧,我这是地道的口外小牛肉。嫩得很。”夫人喝了一口汤水,吃了一口馄饨。接着抬起头看着陆胜平问道:“老板,你这我听说还有个故事会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会?还是早就散了呀?”一听到“故事”?陆胜平顿时困意全消。他凑近一点说道:“没有,没有,不瞒您说。我今个等了一天啦。说真的啥也没听找。郁闷我呀!这么夫人,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讲一个?只要好听,我家规矩那就是给您一壶口外老窖,一盘麻辣小炒。白送!”
  夫人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慢慢擦了擦嘴角,淡淡的说:“那就看陆老板喜欢听什么了?我可是挺会讲故事的!”。此时,陆胜平已经是两眼冒火。心里犹如七八只黑猫,百爪挠心一样:“大姐,您说吧。只要好听啥都行”。那夫人点点头:“我倒是真有个故事,要说个您听听。但是,就怕把您吓着?”陆胜平一听,笑着回道:“我的大姐呀,你可真是头回来我这,你在这十里八乡,关厢哪至于满北京城,您扫听我陆老板?谁不知道我听了海深得故事。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神仙皇帝。我从每个怕字!”
  那妇人一听抿嘴一笑:“那好,我就给陆老板讲一个故事。阴阳双面人”
  话说明朝末年,闯王20万兵马,围攻北京。不日北京陷落,崇祯皇帝吊死在。李自成做了18天黄帝被吴三桂和清军合围北京,兵败后,被迫游走于河南陕西一代,节节抵抗清军。但是,最终还是大败而归。随即退往南方,首先占领武昌。然后准备向东南福建等地进军,建立新的反清政权。但是,因为准备不足,又遭到从上至下的清军多尔衮与从西北杀来的皇太极两路夹击。最终兵败九宫山。遭到地方武装屠杀。死于非命。而就在闯王一死。刚进城的清军。虽然建立了大清顺治王朝。而是,街道上传言。都看到一个“双面人”游走在北京城。一面男,一面女。男者能言善辩。女者能歌善舞。但是,凡是被男者见到的,无论是谁,多少钱财被洗劫一空。而被女子遇到的则是被折磨得****。
  因此,全城立刻掀起一股谣传。半夜之间个个家家闭户,处处不见灯火。就连半夜打更的都不敢出门了。这件事闹到了顺治皇帝。顺治皇帝,是清朝第一个关内的皇帝。在他之前的父亲皇太极,爷爷努尔哈赤都是关外盛京登基。所以,满清必须要安抚民心,维护政权。因此派出各路高手,悬赏银两5万,缉拿“双面凶犯”。
  在北京郊外有座宛平城。是号称天下第一城。因为他是北京管制县城。就在这宛平城5里地之外的。肖家庄。有一个庄主名叫肖怀德。这个人一向是一仗财力,横行乡里。有勾结官府几乎是无恶不作。乡民们是状告无门,跪求无应,只能是忍气吞声。就在这天晚上,天气接近夏末。肖怀德刚刚从一家佃户家出来。因为欠他了许多租子,因此抢占了人家老婆。搞得那个一家人上吊身亡。肖怀德坐在马车上,正在沾沾自喜。突然就感觉一股强大拉力,差点把他甩出车外,他抬手一挑帘子,高声骂了一句车夫:“你不要命了?差点摔了老子?是不是偷懒睡着了?在这样仔细老子扒了你的皮”。骂完了他放下帘子,转回车内。可是车外一点动静也没有,而且车子还是停在原地不动。
  肖怀德一想:刚才的确是臭骂了一顿车夫,但是,始终没听到那车夫回应?不对呀?往常我骂他们都得给老子,映衬几声。哪有敢一声不吭的?这是要造反呀?连我都敢不理睬?说这话,他一撩帘子,往外一探身,本打算朝着车夫,狠命踢上一脚。结果出来一看。只见马车车辕前,没了车夫?他一下愣住了。就在前面不远处,隐约占这个人影。他以为是车夫,便大叫道:“嘿,你个不知南北的东西!滚到那找死吗?还不快给老子赶车来!”。但是,那黑影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肖怀德气不打一处来,他回身看了看车厢内,看到一根鞭子,于是操起鞭子一翻身下了车,气鼓鼓举着鞭子朝着那身影走来。嘴里骂道:“你个死奴才,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我看你是皮子紧了。得老子我给你好好收拾一下。”说这话他就来到近前,高举起手中皮鞭。还没等落下,只见一只穿戴咋口门钉护腕的,手臂伸出的一只手掌,啪!轻巧的一把攥住他的腕子,接着死命往里一扣,那扣住的可是这小子的脉门。顿时,肖怀德就觉得半个身子酸软无力,高举的手里鞭子,啪嗒,落在地上。但是他嘴里还是不依不饶:“你,你究竟要干什么?难道你也要学那闯贼,造反不成?”
  这时候肖怀德不知道怎们回事,眼前闪出一道亮光,虽然不算太亮,但是也可以照出对方面容。他定睛一看?原来不是自己的车夫。而是一位貌似年纪在20上下的,精明英俊的年轻人肖怀德心想:坏了,打错人了。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后生?先看看来头再说。一般来说他对于这个庄子里很多后生都是知道的。几乎没人敢跟他正脸对话。哪个见了他都得是鞠躬弯腰矮三分。就算是他打错了人?又能把他咋地?但是,眼前这个后生,眼看着身穿紧身服,头上挽着发攥。左右胳膊袖口一排门钉扎口。显然酷似一个练家子。所以,肖怀德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弄清楚来历再说
  于是,他立刻陪笑道:“有,这位仁兄,在下错吧仁兄当做我的下人了。实在对不住。都是在下的不是。这里给您赔罪了”。他的一只胳膊腕子,被人家死死捏住。对方的手指,犹如五把钢叉,生硬且冰冷刺骨。对方听到他认错求饶。慢慢松开了手,往后一推。那肖怀德顿时登登登倒退了七八步。好不容易几个趔趄没摔倒,站住了。面前那人开口说道:“你就是肖怀德吗?”肖怀德一听连忙赔笑点头称是:“敢为这位仁兄您是?”那人轻蔑一笑:“满洲正蓝旗下,大内一等侍卫玉章”。听到这名讳。肖怀德此时冷汗都下来了。要知道那时候满清刚入关。虽然是采取对汉人的怀柔政策。但是,对这么明目张胆,冒犯皇差的人,处死?都算是开了隆恩。
  肖怀德立刻了袍跪倒,叩拜倒:“小人本地庄主,肖怀德,参见上差大人。都怪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上差大人,还望大人海涵担代!”这时候青年人慢慢走到他面前,看着肖怀德头顶说道:“你既然知道冒犯上差就是死罪。那么你看如何赔偿?”肖怀德一听,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不知道上差大人,您可有腰牌?”清代凡是大内派出的高手办事,都持有各类不同的腰牌。腰牌也可以显示对方身份。
  那年轻人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黄色牌子。递给肖怀德:“你仔细看清楚”。只见那腰牌写着“御赐皇封,牌如面朕,四品带刀,殿前行走”。肖怀德一见,几乎是全身的汗水都出来了。整个人几乎就是吓傻了。哆哆嗖嗖举着腰牌,双手过头。递给那位年轻人:“请大人饶命!小的冲撞钦差大人”。
  那年轻人收了腰牌,随口说道:“我要你的千亩良田,1万两黄金。如果不叫出来。那么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肖怀德一听哭了出来,接着嚎啕大哭:“启禀钦差大人呀!小的实在冤枉呀!小的真不知道您是钦差大人。否则借给小的胆量,小的也不敢冒犯钦差大人呀!”。那少年抬手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纸,仍在地上。说道:要在啰嗦?现在我就奉命结果了你!把你字据写下来。画押签字。说这话,只听见,蹭愣愣,一把明晃晃钢刀架在了肖怀德脖子上。“写不写?”肖怀德颤颤巍巍回道:“大人呀,我没有笔墨。怎么来写呀?”那少年微微一笑:“这好说。”一抬手,一具尸体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啪嗒,躺在肖怀德面前。少年说道:“看清楚这才是你家的奴才。就拿他的血。沾着写吧!”
  肖怀德被逼无奈写下了“欠债文书”。递给那位少年。那少年冷笑一声,一回手揣到怀里。顺势一转身。突然一个美妙声音叫到:“呦,这不是肖老爷吗?您咋跟着跪着那?”这时候肖怀德已经是面如死灰一般,一抬头见到面前一位美貌无比的少妇。站在他面前,刚才那少年早已没了踪影。这回,肖怀德起了身。哀叹一声“哎,我这可是倒了大霉了!”。少妇走上近前,一把搀扶住肖怀德,嗲声嗲气说道:“肖老爷您这是怎么啦?谁不知道在我们庄上,谁敢得罪您肖老爷呀?”肖怀德一面整理衣服,一面把刚才遇到少年之事。告诉了少妇。那少妇听完,也叹了一口气:“哎,真实是,祸不单行呀!得了肖老爷您也别难过了。今个我正好闲在,就陪陪您肖老爷吧”说这话拉着肖老爷,就往马车里走。
  要不说这人多大色胆?那么祸事就能惹多大!肖怀德一想,虽然刚才破了财。但是,现在这个美人愿意自动投怀送抱?那么不要白不要。指不定她是哪家欠了我债的老婆,不玩白不玩于是。拉着美少妇上了马车进了车厢。
  大概约莫1个时辰。美少妇独自一人从车厢里出来。她拿了块手绢,在嘴角边擦了擦。然后不经意间打了一个饱嗝。一股血气之色闪过她的面容。接着少妇看似喃喃自语道:“这家伙味道有点苦。不太好吃呀?”然后自己下了马车,在原地一转身,那个少年又出现在现场。撇着嘴说道:“什么好吃难吃的。你这人总是这样,就是不知足。现在不吃这样的富人。穷人连骨头带肉都熬不开半壶水,更没啥吃头。”说完了身子原地一拧。那个美少妇又出来了。依旧开口回道:“得了吧,待会快去把他的田地金银都取了。免得夜长梦多。我的事你还是说管吧”。
  不久后庄子上人说,这个肖怀德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房地皆无。而当地官差在那片地界,找到了一具尸体。仔细辨认后发现,这就是肖家下人。但是,始终没有找到肖怀德的下落。此案因为没人认领,再也没了下文。
  故事说道理,那少妇停顿住了。面朝着陆胜平笑了笑说道:“陆老板,您看我这个故事值不值您一壶酒呀?”。陆胜平正听得入神,一听到她这么一说。立刻回道:“值得,值得。我马上就去给您拿酒去”。说完转身回到屋里。酒,菜按照标准的方式,打包捆好。放在托盘上,然后恭敬的双手托着,来到堂前。但是,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了。这时候一个浑厚中年声音,响了起来:“陆老板。感谢你的好意。我就在门外等你拿酒来哦”。陆胜平一听,立刻推开门一看?这下他可是着实吓得不轻。只见门外站立一个看年纪也就20出头,一身短打装束。一见到他。便拱手施礼:“适才我家夫人叫我取走您赏得酒菜。我在这里恭候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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