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勤书传 / 双子牵挂喜重逢,奈脱狼穴入虎口

双子牵挂喜重逢,奈脱狼穴入虎口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话说勤书二人暗中打探了几日,尚要避过独眼一众。非是他们胆怯,只此二人一名武者,一名墨家,真闹起来,官方介入,那还顾得去救芷逸?进展虽缓,这日,他们到底侦到了凤栖楼头上。
  二人刚转个拐角,兀的迎面撞来一人,“哎呦。”那人失衡跌跤,勤书忙扶他起来致歉,见其二十左右年纪,穿着光鲜。这时,勤书瞥见一旁地面有块木镯,似为芷逸所戴!“不打紧。”青年摆摆手,拾起镯子要走,勤书喊道:“且慢!”闻声,青年止步道:“兄台别有何事?”
  勤书道:“敢问那木镯甚么来路?”青年皱眉道:“恕毋相告。”勤书礼道:“兄长莫要多想,我只看那镯子似我妹子所持,诚借一观,不知可否?”青年一愣,道:“你叫甚名姓?”勤书道:“在下姜勤书。”青年连道三个巧字,继而疑道:“你不是缺了......”
  勤书大喜过望,道:“兄长曾见过芷逸?我这腿实是假的。”说罢露出木腿来,一旁洪涛皱眉道:“当心有诈。”青年笑道:“是了,是了。这木镯正为芷逸姑娘与我,让我来寻你。”勤书急趋前道:“她目下身处何地?”青年道:“她正居凤栖楼内。”
  原来,自那日秋英之父作闹,芷逸便与秋英聊通了话,得知秋英竟有位相好,预备为她赎身。芷逸立马有了计较,苦请秋英,让其情郎代寻勤书,秋英答应,于是芷逸给出木镯充当信物,遂成了这桩巧撞。“你肯带俺们去么?”洪涛问道。青年道:“今日不成,倘你们等得,后日巳时,还于此地碰面。”勤书道:“一言为定。”青年点头,将木镯给他,告辞走了。
  是夜,洪涛独自潜入了凤栖楼,勤书因不会轻功,被洪涛劝留。但见洪涛自然行走楼间,不时有子弟搂着姑娘路过,他随便拉个来问:“你们这可有位叫宋芷逸的姑娘?”“呵!你这厮......”那子弟醉醺醺的,扬起手来要动作,洪涛枣大的眼一瞪他,顿让他哑了火。小娘略忖道:“她似在院中烧水哩。”说罢,娇唤着子弟走了。
  于是洪涛去到院中,见果有个小姑娘在看火,他走上前道:“你便是宋芷逸?”芷逸闻转,见来人,疑道:“你是......”洪涛遂把事故讲明,芷逸听过,十分惊喜,不觉滴泪,拭了拭道:“也苦(注:幸亏)恩人搭救勤书哥哥,小女感激无地!”说罢便要行拜,洪涛急拦,道:“事不宜迟,俺这就带你出去。”却见芷逸显踌躇状,洪涛道:“你与勤书本就在逃,还生怕从这出去么?”
  芷逸略把秋英事讲了,道:“我倘就此离去,恐累了秋英姊姊。目下我没甚恍惚(注:危险),俟秋英姊姊赎了身,再走不迟。”洪涛急道:“这要候到何年月去?以你们处境,那里耗得起!”芷逸道:“芷逸姊姊的相好已凑紧钱财,没几日功夫了。”洪涛道:“凑一是凑,凑二是凑,你怎知她没诓你?”芷逸摇头道:“不会的。”洪涛见状,无奈叹口气,道:“罢,你好生保重,俺会如实知会勤书。”遂别。芷逸不禁仰望玉轮,喃道:“勤书哥哥......”
  “芷逸......”勤书此时亦遥望月空,他正立于庙外等候洪涛,良久,月色下,洪涛归来,勤书即迎前道:“洪大哥,可有寻着芷逸?”洪涛点点头,道:“进去说话。”进屋,二人坐于火堆旁,洪涛把经过讲了,听罢,勤书笑个无奈,道:“我这妹子从来心善,果不轻变。如此,还需后日赴约了。”洪涛伸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少管,少管。”说罢倒下睡了。勤书看向洪涛,心中感激,亦睡下不题。
  后日巳时,勤书二人如约而至,多候了会儿,果见青年来到,装扮却没了那日光鲜。几人见礼过,勤书道:“前来还忘请教兄长姓名。”青年道:“在下孟庆超。”洪涛亦抱拳道:“洪涛。”庆超点(注:点头)应。于是勤书遂把夜探芷逸之事表白,庆超听罢道:“不想芷逸姑娘如此尚气(注:重义气),庆某惭愧。”
  洪涛问道:“你可凑足了钱两?”庆超叹道:“尚差四百两。”洪涛道:“前日俺见你衣着,不似贫户,家中岂无支持?”庆超苦笑道:“实不相瞒,家父虽为田公(注:地主),却不容我与风尘女子勾染,故我只得私下打算,东卖西凑,尚差百两。且是得秋英助我。”两人一时嘿然,论及出力,勤书与洪涛倒不惧,可要出钱,却犯了难。“我尚有朋友未问,两位先回,十日后,酉时三刻,我们此地相见,定将所缺凑足!”庆超决断道。勤书二人亦无他法,总不能去抢,只好肯意。
  光阴转瞬,不觉十日已过,勤书二人又到了地方,庆超后至,但见他形容憔悴,恐这几日没少遭罪。三人见礼过,勤书刚要问,庆超即道:“幸不辱命。”勤书欢喜,道:“我们还快去救芷逸则个!”洪涛阻道:“赶夜去,孟兄弟正门沟通,俺们好从后院潜入,救上芷逸走。”二人闻言在理,即按捺下来,寻间酒肆说话。
  是夜,依计,庆超去寻三娘,洪涛让勤书在院外等候,自己则纵身一跃,翻将进去,打问一番,于间偏屋内寻到芷逸。芷逸见是洪涛,旋一愣,洪涛道:“孟兄弟业已凑够赎款,你快随俺走!”芷逸欲言又止,叹一声,便随洪涛到了院内,不料迎面撞见个龟公,其人刚要问话,洪涛一拳打他面上,使晕过去,即揽住芷逸,施轻功跃过墙头。
  “芷逸!”勤书见人出来,日盼夜盼,终得重逢。“勤书哥哥!”二人相拥而泣,辄听芷逸哽咽道:“秋英姊姊......死了。”勤书闻言一惊,洪涛道:“此地不宜久留,出县再讲!”于是三人把细(注:小心谨慎)回到破庙,芷逸这才徐徐道来:
  两日前,秋英之父又到了凤栖楼,这次非他本愿,乃是债头架他来的。“花......花爷,你再......你再宽限小人几日。”秋父被左右架着,不住求饶,被硬拖进了凤栖楼。“哟,花二爷!”三娘扭腰招呼过来。“三娘,把这老东西的闺女叫出来!”花二爷一腿搭在凳子上道。三娘眼珠一转,道:“我可不识这衰人。话说家中又新进了几个姑娘,二爷你......”
  “啪!”却见花二爷往桌上一拍,一旁龟公见了,挺身趋前,三娘用手一阻,笑道:“二爷恁大火气,今个儿,可得多叫几位小娘浇浇。”花二爷抹抹下巴道:“少给爷耍花样,老家伙,你闺女叫甚?”说罢一脚踢秋父肚上,秋父痛颤道:“秋......秋英!”三娘减了六分笑,道:“秋英系我这搭的头牌,契据在案,与他没半点干系。”
  “女儿!”秋父忽道,原是秋英下来了。“你便是秋英?果然十分颜色。”二爷说完舔了舔嘴,推开三娘,走上前,弄手脚,秋英蹙眉,一把打开他。“呵!”花二爷冷笑,道:“这老东西同我赖帐,原想剁他双手抵过,偶闻他有个女儿。只要你肯伺候我一晚,我便多宽他几日。”说罢又去踹了秋父一脚。秋父吃痛流血,想挤出笑来,嘴角却不住下撇,样子十分滑稽。秋英见此光景,两行清泪滚下,死死盯着父亲。秋父怪叫一声,这眼神似化作了刀,狠狠扎在他心里,他连忙扭头避开。
  “他......不是我亲人!”秋英逐字道。“哦?”花爷一笑,俯在秋父面前,道:“可听见,儿不认这窝囊爹了!”一旁手下哈哈大笑。秋父哭求道:“儿啊,你发发慈悲,救救我罢!今后,我再不缠你!”秋英双目无光,轻嗤道:“救你?用我的身子么?”秋父一时语塞,颤着面皮,朝四围看戏的子弟努了努嘴,那样子似说:“你不就是这行么?”
  “是谁卖我来的?!”秋英再止不住,恸哭出口。花二爷阴阳怪气道:“哟,小美人,莫哭,我这就帮你砍了他。拉出去!”秋父慌叫救命,秋英背过身去,辄听道:“看在你娘的份上!”秋英闻言,脚一软,瘫坐在地,身子渐的发颤,喊道:“好!我救......”音声渐弱。
  花二爷闻言,笑道:“弟兄们,今晚好生快活!”几个手下欢呼。辄见花二爷上前一把抱过秋英,上了楼去。“哈哈哈!”秋父兀的笑出声来,涕泗横流,状若疯魔,奔出楼外,俨然是神志不清了。三娘见状叹口气,笑对众人道:“惹诸位受惊,在场酒钱我请!”众人就又继续欢喧。
  翌日,花二爷的手下不见人下来,便去扣门,却无人响应,又候了会儿,发觉不对,破门一看,房内两人,俱成了尸身!原来,秋英自从结识了庆超,再未接过客,他一度错觉自己仍是清白,故此,三娘才默许秋父来扰,亦拿芷逸跟她,牵绊其心肠。昨夜,她将被轻薄之时,竟用钗子刺死了花二爷!盈盈粉泪流下,道:“孟郎......我们来世再会。”说罢,遂自行了断。正是:自古红颜多薄命,香消玉殒谁人怜。
  勤书二人听毕,不免愀然,洪涛道:“只期庆超兄弟毋太过伤怀。”他们不知,庆超甫闻秋英死讯,黯然魂消,尸行归家,后来留下绝笔,投缳(注:上吊)自缢了。
  良久,几人方打算睡下,骤闻庙外起了动静,继见伙人破门直入,勤书几人大吃一惊,仔细一觑,正是青龙卫!皆戴着囚牛面具。为首的道:“带走!”。
  洪涛一掌击退来人,吼道:“跑!”青龙卫掣剑,劈向洪涛,洪涛拆挡,一旁领头见状,道:“哦?二流武者,今夜倘非我们前来,还不当把稳。”原来,青龙卫以二流为限,二流之下方是黄龙卫。勤书与芷逸不会武功,三两下被捉住。洪涛前来因打猎伤了条腿,又青龙卫功法高强,他那里是对手,不出十合,遽被一剑斩杀当场!“走......”洪涛望向勤书二人,一挣,呕血死了。
  “洪大哥!”勤书二人泣不成声,径被挟走。宋彦与魏婕之死,与眼前一幕重合。青龙卫旋扔把火,将破庙点燃。不多时,则变作熊熊烈焰,驱散了黑夜......
热门推荐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 飞剑问道 无疆 我是仙凡 一念永恒 天影 六迹之万宗朝天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