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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蹇来硕见大人,从道心正终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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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勤书二人被逮下了囹圄(注:监狱),四围污下幽暗,恶气杂出,凄嚎不绝。青龙卫负手于前,火光折闪,将其兽面(注:面具)映出。“东西呢?”青龙卫冷冷道。盖其事先搜检,只索出图来,却未见墨家之物。
  勤书心头暗庆,非是独眼抢走东西,险要落入朝廷之手。至于那藏经图,勤书看过,仅为残图,东西既取出,已然无用。勤书道:“东西业被我藏好,放过她,我领你们去。”芷逸闻言,急道:“勤书哥哥,不像话!我岂能撇下你独自偷生?”
  “呵,你是会错了我的意。”青龙卫说罢提剑,一道银芒闪过,辄见芷逸的腿被划出条血口来。“呀!”芷逸吃痛。见状,勤书怒吼一声,青龙卫阴笑道:“你且不说,我慢慢削了她,放心,死不成,我自会用药吊她一命。”芷逸咬定银牙,紧皱蛾眉,强控着泪道:“勤书哥哥,我忍得,千万莫讲,不然爹娘白死了!”但见寒光一闪,芷逸的腿上又被斩了道,可她没叫出声来。
  勤书目红充血,牙齿磕蹦作响,指甲陷进肉里,颤道:“住手......我说!”火把晃了下。勤书忽儿复静,不带一丝情感地照实说了。“勤书哥哥......”一旁芷逸痛冒冷汗,唇色惨白。听罢,青龙卫扔过瓶药,转身走了。
  是夜,独眼与众弟兄睡正熟。盖秦律之下,执行宵禁,且客舍需牌验登记,否则只得宿于郊外。独眼恰有间破屋,专收些浪汉,不独行乞,亦搞催债,又不时行贿官府,日子虽不算佳,却好过饿死荒野。“哐嘡!”青龙卫破门而入,一窝人被惊醒,独眼起身斥道:“尔等何人?”
  青龙卫抽剑抵住他喉咙,道:“向前你从个独腿小子抢来的东西,交出来。”独眼被唬破了胆,腿一软,跪下道:“这位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一旁的乞丐惊恐,皆不敢动作。
  “东西!”青龙卫稍使力,独眼的喉咙即划破流血。“啊!东西,东西......”独眼脑子飞转,骤忆起来,咽唾道:“在此,在此!”辄见他从怀中掏出六棱木球来。青龙卫夺过瞧了瞧,对一旁同伙点点头,遂一剑结果了独眼。余者见状,皆跪伏道:“饶命!饶命!”随后,屋外的猫儿被声声惨叫惊走了......
  侵早,勤书二人听得牢外响动,辄见名青龙卫进来,手持着木球。“你可能打开?”勤书点点头,青龙卫便将木球抛过去,道:“打开它,则放尔等离去。”勤书摸着木球心内稍安,将之转了两转,果是真货。“咦?”青龙卫暗奇,原来,他们拿此木球不能使动,勤书却可,遂信之不疑。
  “欲打开非一日功夫,且我怎知你们不会食言?”勤书道。青龙卫道:“不由你不信。三日后我再来。”说罢走了,行前,对差吏吩咐道:“好吃好喝伺候,倘出舛错,拿你是问!”差吏点头哈腰道:“大人放心。”
  “勤书哥哥,你果能解开么?”芷逸问道。勤书苦笑道:“我向前试过,此物似缺了一处,绝打不开。眼下唯用缓兵之计,琢磨怎样出豁。”两人不觉嘿然。盖此地牢委是严实,且外头狱吏把守,他们又不会武功,想破头脑,亦没半分机会遁走。
  第一日,勤书拖着铁链,来回踅(注:来回走)步,计无所出。第二日,外头下雨了,勤书能听见滴水声,声音愈来愈大,逐渐充斥他整个脑海,他一夜未合眼了。第三日,他从扑朔的阴影里,似觑见只巨爪,伸向他和芷逸。是夜,他们依偎在一起,摆了许多说话,有关宋彦、魏婕的情忆。“娘亲,我要来见你们了......”芷逸喃喃道。
  牢内是不见光的,他们只得凭三餐知晓时候。不知过了多久,牢门开了,虽有过设想,可两个孩子的心里不禁惶惧。来者斗篷遮面,与之前所见青龙卫不同装扮,但见他掣剑而出,剑刃于火光下折出寒芒。剑起——勤书忽挡在了芷逸身前——“哐嘡!”
  “啊!”芷逸喊出声来,勤书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却见脚上的镣铐断了!“让开。”其人道,勤书一松气,软倒于一旁。又是一剑,芷逸的锁也应声而断。“随我来。”说完,他先行走了。“勤书哥哥,你可曾伤到?”芷逸急趋近道,勤书摇摇头,道:“走,我们出去。”
  两人遂小心翼翼出了监牢,竟见那狱吏对之唯唯诺诺,想其身份不凡。于此人的引领下,勤书二人返至地面,阳光刺眼,两人狠狠吸了口气,从未如此享受过。那人招呼声,继续引路,直至郊外,见树下有匹骏马,道:“尔等乘此青骢,望琅琊郡出海,寻灵山岛上枯木山人,自会明了。”说罢赍发袋盘缠来。
  勤书刚要问话,却见此人踩着轻功三两下没了踪影,留下二人面面相觑。勤书皱眉道:“是否别有蹊跷?”芷逸道:“我看她不似青龙卫一伙,目下我等无处可去,不如信她。”勤书点头,二人遂上了马,望东而驰。正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去数日,是夜,秦宫一处华殿之内,烛光莹莹,一位衣着玄袍的男子伏于案前。户牖轻响,似被风吹,却见条黑影闪入,男子放下简牍,道:“青鸾,可寻着他们?”殿中伫着的,正是救出勤书与芷逸之人。青鸾拉下斗篷,面容姣好,竟是名女子。她抱拳道:“已如公子吩咐。”男子点点头,幽叹道:“余下的路,看你们自己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话说顽空进了孟诸寨,一班贼众正肥肉厚酒,呼红喝六,见来个小娃娃,一哄儿围上指点,顽空蹦跳道:“去,去!”杜让呵道:“这小兄弟乃我杜某宾客,汝曹休得无礼!”众人闻言,避开道路,仍在一旁鼓噪。
  “二弟!”忽迎面来人,见他虎背熊腰,豹眼赤眉,正是孟诸寨的大当家。“大哥!”杜让礼过,转引道:“这小兄弟是我新识的客人,别看他小,武艺却不凡哩!”顽空见状,上前抱拳道:“在下顽空,见过大当家。”大当家呵呵一笑,道:“果是英雄出少年。既为二弟赏识,尽可于寨中留玩。”顽空谢过,杜让便领他去往安顿。望此二人背影,一旁狗头军师凑前道:“二当家演的哪出?”大当家眯着眼道:“由他去,总不脱我掌心。”
  是夜,顽空仔细端详着道袍,总觉那闪逝的图案,非自他眼花。他踌躇了会儿,一咬牙,竟将道袍搁火盆上烤起来。不一和儿,顽空惊咦一声,果炙出副图来!“好似......一副地图?”顽空瞪大眼道。他再一省,左下角写有“琅琊台”三个小字。顽空旋把道袍取下,片刻,图消失了,他叠好道袍,忖道:“我从未听师傅提过此事......莫非,师傅把这道袍遗我,可是指我去这琅琊台么?”顽空虽满肚子疑惑,却也欣喜,到底是有条去路了。
  夤夜,顽空躺于榻上,辗转反侧,忽一下子起身道:“不成,我得走了!”顽空当即整拾好行囊,趁月色,要溜出寨去。刚出门,他又转念一想,还与杜让道别为善,就又回到屋中,写了张字条,预要递进杜让屋里。
  于是顽空蹑手蹑脚,来到杜让住处,却见里头烛光依稀。他小心贴近窗前,间听杜让哀道:“莹儿,阿宝,我有负你们,更不晓何日能杀了曹海那厮!”顽空闻言一惊,盖于白日他问知大当家姓名正是曹海!顽空心疑道:“杜大哥不是二当家么,怎自家人反害起自家人来?”
  “何人?”杜让发见了他,顽空暗叫坏事,索性硬着头皮进了屋,道:“杜大哥,是我。”杜让见他,怪道:“顽空?这早晚你怎会在此?”顽空说有迫切,耽搁不得,这时,他觑见桌上一大一小两个灵牌,心头疑惑。杜让见状,叹道:“白日我问过你来历,倒未讲我的始末哩。”于是他自顾自道起了往事。
  原来,杜让本非盗贼,他实为村中一介武人。一回,偶经路过高人点拨,便练就一流。争料一日,他外出打猎归来,见曹海带人袭村,妻儿俱遭毒手。杜让登时目裂泪血,怒火攻心,冲去与曹海搏命。不想那曹海竟是一流高手,且不知从何处习来诡异功法,将他打至重伤。曹海惜才,欲招他作二当家,杜让为报深仇,遂忍辱答应。
  “不想杜大哥竟是这般过往。”顽空听罢忿忿,又道:“你可寻着报仇手段?”杜让咬牙道:“叵耐那厮于我气海种下印记,不断蚕食内力,需饮兽血方能压制。我久经观察,发见,若纯阳真气或能破解。”顽空闻言喜道:“杜大哥,我可助你一臂之力!”杜让没当真,道:“多谢好意,只这印记藏我体内多年,早与气海融结,你纵有些本事,也不见够得。”
  “俗云‘尝试总有益,多问不吃亏’,我所修炼正为纯阳功法,待我用真气渡你气海一探便知。”顽空一脸认真道。杜让见状不好回拒,点头答应,倒没望功成,权遂顽空心意。顽空道:“杜大哥,你先盘膝坐好。”杜让闻言如是,旋见顽空跳上台子运功,双掌推他背上。
  顽空伏息凝神,将真气小心渡入杜让气海。杜让暗惊道:“好精纯的真气!”不多时,顽空果觉处黑团,气息十分邪恶。可那些黑气一撞见顽空的纯阳真气,好似蜈蚣碰公鸡,瞬间雪化冰消。顽空一喜,更加紧,杜让一声闷哼。“杜大哥,可行了,你先忍忍。”顽空道。
  约莫半个时辰,黑团所剩无几,杜让脸色惨白,冷汗直冒。顽空亦疲累,一鼓作气,预要铲除邪印。不料将成之际,邪印遽然反扑,而那些已消灭的黑气,竟又显了出来!霎时,极阴极阳之力于杜宇气海炸开。“噗!”杜宇一口鲜血喷出。“杜大哥,随我念决!”——坚髓骨,炼灵根,片片桃花洞里春。七七白虎双双养,八八青龙总一斤。真父母,送元官,木母金公性本温。十二宫中蟾魄现,时时地魄降天魂......
  只见顽空一个翻身,从怀中取出枚金丹给他服下。盖此丹乃修习《回阳功》之配佐,修者只能吃一枚,他手上的,是当年师傅多炼出的副丹。顽空又跳将归位,继续导引。原来顽空把《回阳功》的运功口诀传给了杜让,但他师傅讲过,不启道心者,万不能修炼《回阳功》,只眼下情急,他也顾不得这多了。好巧不巧,顽空竟死活记不起最后一段歌诀,仅传了个残章。
  “喔呜喔!”屋外打起鸡鸣,天渐放光,杜让体内的最后一丝邪印终于消散。顽空已是累瘫在地,径睡过去,杜让亦是昏厥。直至晌午,顽空才徐徐醒来,见自己正躺床上,却是杜让先苏醒。
  “杜大哥?”顽空见杜让正盘膝打坐。听唤,杜让行至顽空跟前,竟直直下跪道:“今后,我杜某的命就是小兄弟你的了!”说罢一拜,顽空见状忙扶他道:“使不得!使不得!”杜让道:“方今天下,招式亦得,功法难求。且小兄弟所练,虽我眼拙,却也明乃上乘功法,抑更之上。不独解除印记,更助我跻身一流,卒获报仇之资。此大恩大德,唯命以偿!”
  顽空不自在道:“摆船摆到岸,救人救到底,毕竟是我发头,更不图甚奉报。真要讲起,还请杜大哥与我备匹快马,我也好趁早赶路。”杜让闻言一愣,旋哈哈大笑道:“好!如今寨中多事,我也不留你,但凡你日后有何难处,可尽来寻我!”说罢杜让出门牵马去了。。
  顽空看着门外出神,一摇头,喃喃道:“咦?我分明将《回阳功》末节牢记,怎昨夜不曾忆起?”不过他见杜让痊愈,倒也没多深究。片刻,杜让将自己的飞黄马牵了来,道:“此马跟我有些年头,日行千里,便赠予你,另有盘费稍助。”说罢赍过袋盘缠,顽空接过欢喜,抚了抚马背,马儿打个响鼻颇有亲近。
  随后,杜让将其送至寨外,顽空翻上马背,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杜大哥,后会有期!”杜让亦笑着回礼道:“后会有期!”顽空已问明琅琊台方向,呦呵一声,撒马溜风,绝尘而去。杜宇目送他远离,笑颜逐渐消失,目光凌厉起来,捏紧拳头,转身回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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