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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空偶过孟诸寨,芷逸无辜陷困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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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顽空下了山,嘟嘟囔囔道:“师傅没来历叫我下山,却也不指个去处,分明难为我。”顽空并非不通世事,每半月,师傅都要携他去邻县里采买,且他明白诸家的处境。故没多久,顽空就想回去了,可他又思忖,师傅既把家当全给了他,不似玩笑。
  “罢,走便走!”他到底下了意,却见他闭眼打起转来,待有些晕乎,方睁开了眼,边揉边道:“就此方向了。”于是顽空真就朝他所向去了。盖顽空修行多年,虽不能如他师傅那般辟谷,倒也能靠吃些野果饱足,故他一路餐风宿水,没望人多地方走。
  这日,他无意撞见处寨子,额上三个大字写着“孟诸寨”。顽空天生赤子心,乍觉里头乌烟瘴气,转身要走,不料听喊道:“站住!那里来的小娃娃?”顽空循声一看,那寨头上冒出胖瘦两人来,皆黥了面,扛着柄大刀,不像善类。
  顽空暗叫不好,辄见二人纵身跃将下来,却是会轻功的。“呵呵,你个小娃娃不在家吃奶,怎跑这野泽来?”瘦子戏问道。顽空皱眉道:“我只路过,不干你们事!”说罢快步避开,可那瘦子不放饶,一个跟头又堵他前面,道:“我看你这囊中东西不少哩!”
  顽空把行囊护了护,道:“速放我过去,不然我可要动火了!”两人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倒凶个我瞧瞧。”顽空哼了声,掐个决,一跃踢向瘦子——“哎呦!”顿见那瘦子被踹倒。“啊!”胖子先吃了一吓,旋狞着脸,一刀斩向顽空。顽空一个燕子盘身,闪他屁股后头,踹那胖子个狗吃屎。“吥!”顽空回头捏个鬼脸,笑嘻嘻跑了。
  是夜,顽空生好了火,照例于四围洒圈药粉,以驱狼虫,遂陈出铺盖坐下。他取出拂尘和道袍,摩挲道:“师傅,今日空儿打赢了坏人,可劲厉害!”说着他咧嘴笑了,全然一副神气样。继而他又红了眼眶,喃喃道:“师傅,我上哪儿去寻你啊......”他强揉了揉眼,哼了声,辗身揽住道袍睡了。
  翌日清晨,顽空迷糊糊睁开了眼,猛然发见自己被缚在了树上!他望四周打看,只见那胖瘦二人正捣弄着道袍跟拂尘。“哏!快把东西放下!”顽空怒吼道。
  “醒了?嘿嘿,不就一件破道袍罢,有甚大不了。”说完瘦子随手将道袍丢进了尚存余烬的火堆,“不可!”顽空奋力运转《回阳功》,欲要挣脱出来,不料经脉中传来一股酸麻之感,令他无法提劲。顽空惊道:“你们对我使的甚么刁毒手段!”
  “哟,可是要我们好看呵!”两人笑一阵,瘦子旋解释道:“我们晓得你利害,辄先用药针扎了你,这下你还有么解数?”说罢又一阵笑。原来这两人待换了班次,趁夜出来寻顽空,撞着后,便使毒麻沉了他。那胖子本想一刀劈了顽空,瘦子却欲先羞辱一番,这才将顽空绑在了树上。
  顽空目眦尽裂,望着道袍心急如焚,拼命挣挫,不一会儿竟自哭起来。“果然是个细娃娃,怎还哭了?”瘦子嗤笑道。“哭得心烦,我这就结果了你!”胖子不悦,提刀上前,就要宰了顽空。这时,忽听一旁有人喊道:“瘦柴,胖灶,你们这是做甚?”
  二人闻言回身,望来人,旋恭敬道:“二当家。”但见来者二十出头,丰神俊骨,耸壑轩昂,单手扛着只吊睛白额大猫,好不威武!“这小兄弟是?”二当家怪道。“道袍!把道袍还我!”却听顽空哭喊道。
  二当家觑见火灰中的物件,遂扔下大猫,徒手将道袍取了出来,一抖伸,那道袍竟丝毫无损。顽空瞧见了,心道:“师傅说过,此乃千年冰蚕丝所织,不想是真的!”他又“咦”了声,盖见那道袍上隐约现出图案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
  二当家走至顽空跟前,顽空没觉出他恶意,但见二当家扬起手刀一劈,绳索竟“撕拉”断开。顽空甫一脱身,即一把攫过道袍来,在手里仔细摩挲。二当家道:“小兄弟,你可有伤碍?”
  “哼!”顽空愤愤看向瘦柴胖灶。瘦柴回瞪他一眼,上前把经过讲了,二当家听罢,训斥几句,便对顽空笑道:“未知小兄弟可有要事在身?不然,还请往寨中一叙,也好让我代陪个不是。”瘦柴闻言急道:“二当家,你怎对个小娃娃低声下气?我看,就该把他剁喽!”
  二当家道:“他小虽小,不也够你们吃亏的?”瘦柴狡辩道:“非我等大意,万不能输他!”二当家不悦道:“够了,惜客好义,尔等还放敬重些,莫失了我孟诸寨颜面!”瘦柴低头称是。“吥!”顽空又画了个鬼脸,哼了声得意,礼道:“在下顽空,不知大哥怎么称呼?”二当家道:“我姓杜,单名一个让字。”
  顽空一忖目下正无处可去,遂笑道:“杜大哥,便劳你带我去寨中耍子两日。”杜让哈哈一笑,即扛上大猫,招呼引路。顽空拾掇好行李,笑嘻嘻跟在后边,胖灶倒心宽,唯那瘦柴一脸不满。于是顽空受邀进寨不题。
  话说蒙县的一处街边,见脏兮兮的两个小乞丐相互依偎,其中一人还少了条腿,仔细一瞧,不是勤书、芷逸又是谁人?原来,他二人利用机关翼下山,失控撞了处巨石,不独鸟翼废了,连带勤书的木腿也断了去。故他二人一个残疾,一个弱女,更无生计可言,只得沿路抄化(注:求乞),一面尚要躲避朝廷抓捕,近日方到了这蒙县。
  有顷,从街头围过五六名乞丐来,二话不说,拽着勤书二人就望巷子里去。“松手!光天化日,你们要作甚?!”勤书与芷逸不明所以,挣挫呼喊,街中的行人见状,纷纷快步避让。“啊呀!直敢咬老子!”却是芷逸狠咬了其中一人。那人痛得气恼,“啪!”糊了芷逸一巴掌。芷逸本就饥饿体虚,这一下,见她嘴角流血,晕将过去。
  勤书见状,额上青筋暴露,怒吼一声,摆脱下来,却因残疾,一个不稳倒在地上砸了脸泥,旋见他两手抓地,奋力向芷逸爬去。后头乞丐上来,一脚踹翻他,道:“你个小热牢(注:詈词),老实点!”那被咬的乞丐见状,狠道:“小子,逞么能耐?!”说罢扬手又要打向芷逸,不料被一名独眼乞丐遮拦,道:“打伤了,不当价钱。”
  “啐!”那乞丐这才罢手。勤书急出了泪,央浼道:“你们捉我去,任凭摆布,但求你们放过她!”独眼道:“你们敢在我这搭抢食,就怪我不得。”这时,迎面走来个街巡,勤书欲呼救命,却见独眼抢先谄笑上前道:“哟,李大人!”那街巡挺着个大肚,嫌弃回了回,道:“尔等何事罗唣?”
  勤书大喊道:“他们......”话未出口,他就被捂住了嘴。独眼笑道:“无事,无事,家中乞儿惫懒,稍稍教训则个。”说着,他一面从袖中递过通物(注:钱),辄见李街巡没了嫌弃劲,凑前挝收,嘴上叱道:“与自家教训去,再跑这街头来,休怪法眼无情!”一班人唯唯称是,李街巡旋负手走了。
  独眼俄黑了张脸,招呼着把勤书二人拖进了巷子,怒道:“好呀,这一闹,反白累了许多,给我打!”闻言,几人瞬间围团,对勤书好一阵拳脚。俟打够了,独眼让背着芷逸走,留下勤书自生自灭。而那被咬的乞丐似意犹未尽,上前照着勤书头上撒泡溺,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勤书颤颤巍巍,浑身无丝毫气力,两眼半开半合,嘴里念道:“芷......逸。”即昏死过去。眼下春光正好,可阳光恰被房屋挡住,照不进这幽暗的小巷来。
  是夜,勤书被柴火的噼啪声惊醒,他朦胧打看,斜前有座无头神像,而自己正靠在堆干草上。“怎么......”勤书再一撇,见火旁箕踞坐着位大汉,正一口酒一口肉地吃着。勤书见此光景,不觉咽了咽唾,大汉没说话,径将啃了一半的肉甩给他。勤书错愕,险险接住,却牵动伤患,一阵龇牙咧嘴,那大汉自吃着酒,没作理会,勤书见状,索性狼吞起来。
  “吃酒么?”已而,大汉问道。勤书下意识想摇头,却又立马点头应声,大汉同样把酒抛给他。勤书灌上一口,当即咳嗽起来,这酒直浇他心头,灭不掉的愁情反浓了几分。“在下姜勤书,多谢......”勤书礼未毕,大汉即打断道:“你想怎么个谢法?”勤书愣住,大汉摆摆手道:“依你模样,空捞捞拿不出货,还谈甚谢不谢的。你我顺便罢了,兴许白日下雨,俺就没那心情张(注:理)你了。”。
  勤书心道:“这大哥说话倒也奇趣。”大汉又道:“你还给俺摆摆,是否瞌睡上头,怎倒地趴了?”勤书闻言苦笑,长出口气,隐去逃命之事,将后来说了。大汉听罢,嘿然不语,片刻问道:“你要去救她么?”勤书目色坚定道:“定然!”大汉道:“单你个独腿,用甚救人?”勤书闻言,自忖了会儿,道:“为人需为彻,还求大哥再帮我一事!”说罢竟拜伏下去。
  “嘿!”大汉见状忙扶他起来,这时,勤书发见,这汉子原是个蹇(注:跛)足。罢了,大汉竟望草堆一躺,伸个懒腰道:“睡耶!睡耶!”不一和儿,辄听鼾齁大作。勤书挠挠头,盯着火堆看了会儿,亦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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