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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剿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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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为扬州牧,延揽徐扬高士,张昭、张纮、顾雍、陈端、秦松、阚泽、严畯等悉辟于州府,后皆为牧守。
  ——《吴书·太祖文帝纪》
  扬州的治所本在历阳,袁术又改寿春为治所,王朗索性以山阴为治所。回到山阴后,王朗马上辟张昭为扬州别驾,迁虞翻为治中,辟张纮为主簿,又征召顾雍、秦松、陈端、阚泽、严畯等人为诸部从事、书佐,徐州人、扬州人都用,但仍以徐州人为主。这些职位禄秩低,只有百石,不过在领导身边工作,属于扬州的决策层,位卑而权重。等到剿匪完成,这些人就可以安排到下面的郡县做长官,扬州的秘书帮初告成立。之后,王朗任董袭为侯官长,让他领孙策军投降的部众及乡曲族人去平定张雅、詹强。
  太史慈与孙策广纳山越及刘繇的残兵,聚众三万。吴景、孙贲、周瑜等人在袁术称帝后,意志已经有所动摇,只要徐州战场决出胜负,他们就会做出决断。虽然虞翻极力阻止,但王朗还是给金奇、毛甘、陈仆这些人发了官印,效果很好,金奇、毛甘纷纷同袁术、陈瑀划清界限,陈仆更杀了二当家祖山以表诚意,祖山是祖郎的兄弟。祖郎没有接王朗的官印,倒不是因为他是袁大教主的拥趸,只是他不满太史慈这么一个外地人,刚来丹杨就成为了道上的老大,明面上更成了合法的太守,而自己只有个县令的任命。他太史慈能和孔融、刘备、刘繇、王朗这些大人物谈笑风生,自己只能对着这些山越人和穷鬼。至于孙策就更让祖郎嫉妒,生来就有个大人物亲爹。祖郎思来想去,反正王朗这新州牧看不起自己,干脆在丹杨闹个够。
  太史慈和孙策也在等着祖郎发难,招安只是权宜之计,黑道洗白哪有那么容易,除非你能搞成张燕、杨奉那么大的规模,否则就是清蒸、红烧的区别。孙策领蒋钦、周泰亲率步卒三千突袭陵阳,祖郎早有准备,倾巢而出围孙策于陵阳城北。太史慈令金奇、毛甘、陈仆合围陵阳,自己也亲自领兵救援孙策。
  郎围孙策,旬日未下,山越震怖。
  ——《吴书·太史慈孙策周瑜传》
  围点打援和中心开花其实是一种战法的两面,只是看双方的执行能力高低,孙策显然是高的一个。祖郎本来信心满满,两万围三千,金奇这些人说是投降,其实都是些听调不听宣的主,至于太史慈,他会救孙策吗?在祖郎看来,这一战根本就是王朗借刀杀人罢了,孙策一死,孙坚的家底都是王朗的了。而自己只有打赢这仗,才能与王朗、袁术、陈瑀这些大佬讨价还价。
  “斩孙策首者,赏千石。”祖郎没有授官的权力,手上又没有黄金之类的硬通货,赏罚只能靠粮食。东汉实物经济反弹,货币经济萎缩,到末年战乱不休,货币经济基本奔溃。
  山越人是祖郎手下最有战斗力的队伍,常年在山林中捕猎劫掠,练就了一身的生存本领,能近战,亦善使弓箭。但山越人不是职业军人,被孙策杀伤了几波之后,士气近乎奔溃,整营整营趁夜而逃。
  同时孙策的三千人有战斗力的也不过剩一千五百人罢了,连周泰都身披十余创,双方都到了最后的时刻。
  “将军,太史慈不救,恐为州牧之计。”蒋钦现在也就比周泰的状况好一点,生死时刻,将所有将兵的想法讲了出来。已经守了十天,太史慈要来救的话,早该来了。
  “太史子义,青州义士,州牧之德,天下景仰,岂是狡诈之人?不出三天,援军必至,待胜后,州牧为众士家分田。”孙策嘴上说的坚定,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万一自己死于此处,只盼王朗能善待弟妹。
  “公奕(蒋钦),今夜助将军突围,不必虑我,将军之宛陵,合吴太守之力,仍大有可为。”躺着的周泰流泪说出了遗言。
  正当三人进行最后的谈话时,外面杀声四起,太史慈及各县援兵已至,祖郎贼兵彻底溃败,祖郎肉袒出降。
  战后,孙策眼含热泪抓着太史慈双手:“微子义,策亡矣。”
  “途遇瘴疠,马皆死,昼夜行军,今夜方至,几陷将军。”太史慈面露惭愧之色,又言道:“州牧已表将军为骑都尉、会稽太守,袭爵乌程侯。”
  闻言,孙策自生死边缘又回到现实,会稽太守这个位置既表达了王朗的诚意,又将自己置于眼下,是一步险棋。他哪里知道这是郭嘉的釜底抽薪之计。
  “州牧厚恩,策万死莫报。”说罢,孙策向会稽方向下拜,蒋钦、周泰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随孙策而拜。
  但孙策还是没有料到,王朗已将程普、黄盖、韩当等孙坚的旧将任用为各县的令、长。分化孙策的势力倒是其次,关键在于江东贼寇的猖獗,不得不用这些武将镇压这一撮反动分子。孙策留下蒋钦、周泰养伤,单骑返回会稽。
  次日夜,太史慈邀金奇、毛甘、陈仆等人庆功,开陵阳县库犒赏军士。酒酣饭饱,太史慈举杯说:“慈本为青州小吏,徒恃勇力,得州牧垂青,忝任二千石,今有四县之地,实赖诸君。”
  金奇素来善饮,千杯不倒,听太史慈说完,马上接话:“太守天下义士,昔与孔文举同游,今守丹杨,郡人之所望。”
  陈仆、毛甘也连忙附和:“我等无德之人尚为县长,太守正当其位。”
  “诸君所言是实?”太史慈眯着眼,手中摇晃着酒杯,似醉非醉。
  “是实,是实。”陈仆一副讨好的表情,“我等皆愿为太守效力。”
  太史慈闻言,眼睛突然睁大,沉声道:“今天下大变,皆因官吏失位,治政者必以德为先,我观诸君少义行,不配位。”
  金奇闻言一震,欲起身,只见门口祖郎持刀而立。太史慈面色温和,静静说道:“早辞官职,仍可为富家翁,为子孙蓄田产,若子孙志学,则可兴家。”
  金奇三人并非傻瓜,太史慈还有半句话没说,今天要是不辞官,怕是走不出这道门。祖郎看着这三位老相识,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丹杨变天了,扬州也变天了,自己这些人该激流勇退了,这盘大棋远非他们所能染指。
  “仆愿献兵归乡。”
  陈仆是第一个投降的,祖郎和他有血仇,早点表态,还能得到太史慈的保护,不然就只能偿命了。
  “奇(甘)也愿。”金奇、毛甘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保命为先。
  太史慈满意地饮下杯中美酒:“诸君之子若有志于学,慈可荐之。”
  陈仆应道:“太守高义。”这句话似谄媚,似讽刺。但于太史慈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整合了这些人的势力,就是北伐袁胤之时,自己离真正的丹阳太守为时不远了。
  解决了祖郎等人,正是对陈瑀出手的好时机。
  徐盛字文向,琅邪莒人也。遭乱,客居吴,以勇气闻。朱治以为贼曹,昕自讨虎,虎高垒坚守,使其弟舆请和。舆素有悍名,治令盛以卫昕,舆果有险计。盛与之战,杀之。舆有勇力,虎众以其死也,甚惧。进攻破之。昕以盛为柴桑长,西拒黄祖。祖子射,尝率数千人下攻盛。盛时吏士不满二百,与相拒击,伤射吏士千余人。已乃开门出战,大破之。射遂绝迹不复为寇。
  ——《吴书·朱贺董全徐传》
  严舆是严虎军的灵魂人物,他的死亡引起了巨大的动荡,依严虎本意老实投降王朗便好,毕竟王朗是手握重兵、中央任命的合法州牧,但陈瑀给严舆许下了都尉之位,事情变得脱离了严虎的掌握。兄弟的死亡让严虎在悲痛之余还有了一分醒悟,被周昕、朱治大败后,严虎绑许贡、陈瑀请降,吴郡大定。王朗以朱治为吴郡都尉,继续讨伐邹他、钱桐、王晟这些地方势力,同时吴郡有全氏、陆氏两大家族归附王朗,陆家和孙家不对付,但为了家族的存续和发展,还是选择了合作。
  周昕杀许贡报仇,派人送陈瑀至山阴。说起来陈瑀和王朗还有那么一些关系,王朗老师杨赐的父亲杨秉提拔了陈瑀父亲陈球,当然君子群而不党,陈球与杨家在政治上只是反宦官的同盟,是为了大义。
  王朗在山阴设宴款待陈瑀(字公玮),可惜宴席上只有两碗粳米饭、两条腌鱼,也只有王朗、陈瑀两个人。
  “人言会稽富庶,景兴却连条鲈鱼都不舍得,怕非待客之道吧。”陈瑀连筷子都没动一下。
  王朗刚扒了两口饭,吞咽后沉声道:“公玮先我为扬州刺史,若非朱君理(朱治)之力,该是我到吴县做客了。”
  陈瑀脸色不变,问道:“景兴在门外埋伏了多少刀斧手?”
  王朗夹起一块鱼肉:“只有潘临一人。”潘临是会稽的山越头领,不过山越是一个泛称,反对孙氏的多称为山越。
  陈瑀闻言,似有所悟:“景兴属意谁继任吴郡太守?”
  “琅琊诸葛玄。”王朗边吃边说,实在不是士人之风。
  陈瑀却对王朗的行为毫不在意,只是在王朗的回答中寻找关键:“刘景升未必领情。”
  “我只是想收个弟子罢了。”王朗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饭。
  陈瑀又言:“我听闻其侄诸葛子瑜可谓良材。”
  王朗对陈瑀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我想收子瑜之弟诸葛孔明为徒。”
  陈瑀看王朗吃完了饭,严肃地说道:“景兴吃得这么快,可是有要事相谈?”
  门外婢女送进来一杯茶,王朗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我最近在读《太史公书·苏秦张仪列传》,想齐王一时号称东帝,却被燕破七十城,皆是苏秦之力。”
  陈瑀笑道:“景兴是怪我起内祸。”
  王朗却冷笑起来:“公玮还不够做我的苏秦,倒是你从兄陈汉瑜(陈珪)父子先做陶恭祖(陶谦)的苏秦,如今又做吕奉先的苏秦。”
  陈瑀自是知晓他的堂兄陈珪,侄子陈登暗中做曹操的内应,至于当年二人帮助刘备当上徐州牧的事更是人尽皆知。
  王朗见陈瑀不语,又在火上添柴:“绍父袁逢党于宦者,早失士人之望,操,赘阉遗丑耳,皆不足语天下。”
  陈瑀小声道:“文先居中用事,有伊霍之望;景兴居外藩屏,有桓文之志;瑀庸人,不足与谋。”
  “公玮可为广陵之苏秦。”王朗留下最后这句话,飘然离席,只留下已经上套的陈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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