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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是捕头出身,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在这个年代这样的证据也的确算是铁证如山了,有多少案子往往只有证人证言就定案的。
如果不是涉及到江湖又牵扯到昆仑,这么大的案子,换了别人可能现在海捕文书都下来了。哪还能因为几个不明的疑点,就再拖一个月的,齐北郡郡守不要面子的啊!
李云的话让几人陷入了沉默中,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武松。人证物证都在。最关键的是如今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根本就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什么半夜跑到同知府。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陈重拍拍手,吸引一下注意力:“好了,也没那么悲观,现在就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在那。”
“什么疑点?”众人都转头望像他。
陈重走到桌前,翻了翻吴用拿回来的卷宗,抽出几张道:“这是尸检报告,你们看看,这些人的死法,难道不奇怪么?”
几人拿过来分别翻了翻,李云皱眉说道:“全都是一剑致命!”
吴用:“但武兄弟兵器练的可是刀法。”
关羽:“是了是了,武兄弟练的是猛虎双刀和大般若掌,最是刚猛。”
明月插嘴道:“就算这样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他会在半夜去同知府啊!这点解释不清楚就洗脱不了他的嫌疑。”
陈重:“你们再看看那位孙县丞的死法。”
吴用拿起孙县丞的尸检看了看:“多处伤痕,两处致命伤...胸口中一掌,胸骨尽碎!大般若掌!”
陈重点头:“没错,如果这一掌是武松打的,那么现场就还有第三个人!”
李云一拍巴掌:“用剑的!是真凶!”
“还有一点更奇怪,赵纶说过这位县丞不通武艺,身体虚弱,那么他身上多出伤痕,明显是经过一番搏斗!他又是如何抵挡用剑高手的?还有武植说过他与武松关系莫逆,武松怎么会给他一掌?”
众人一时没有说话,李云将尸检报告放下,肯定的说道:“不对!这位县丞没有同用剑的人搏斗过。”
众人都看向他,李青环视一周:“他身上只有一处剑伤,就是脖颈处,其他的都是擦伤和掌伤!”
吴用接过话:“也就是说他一直再与武松搏斗!”
时迁:“然后用剑之人偷袭,一剑将他杀死?那也不对啊,那真凶和武松不就是同伙了么?”
众人互相看了看,是啊,这绕来绕去武松还是有嫌疑,只不过是从真凶变成了真凶之一罢了。
“好了,不管怎么样这位孙县丞,肯定是有问题。从他身上入手肯定能挖出点什么。”陈重拍板儿道:“这样,明日李云你再跑一趟县衙,询问验尸的仵作,看看孙县丞的伤口和别人的是否一致,确定用剑杀人的是否就一个人。
关兄你与武松体格相当,那么你试试从武府到同知府需要多长时间,再挨个屋子杀完人又与人搏斗后离开需要多久。
时迁你去跑一下武松的那些朋朋友友,看看能不能找出来那天是谁约武松出去的!
明月你和喜儿也是再去武府,问问是谁约他出去的!”
明月:“我问过了,所有人都不知道!”
“那就让仔细询问当天有没有外人近府,武松有没有透露过什么线索。”
“是,公子。”
陈重又对吴用说道:“你我二人再去找一下武植,仔细询问这位孙县丞的来历!”
“好”。
……
……
忙碌了一天,众人很快就个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便按照昨天的分工各自出发。
陈重拎着刀与吴用再次来到了武植处。
进门见过礼,陈重开门见山的说道:“本王今日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孙县丞,越详细越好。”
武植:“你们怀疑他?这不可能!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重打断了:“行了,可不可能是我们来判断的,你的任务就是配合我,问什么说什么!知道么?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功夫管别人!”
“呵呵,王爷说的对。”武植先是自嘲的笑了下,便开口说起孙县丞来:“孙县丞名叫孙之焕字龙拂,徐州琅琊郡赵县人,今年二十五岁,二十岁得同进士出身,赐官从八品阳谷县县丞,他自任县丞以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人也和善从来都不争不抢,因此无论是在县衙还是在百姓中都很受欢迎。”
“孙县丞家中还有什么人?平时与谁来往密切?”
武植摇摇头:“他还未成婚,以前我们总劝他早点成家留个后,他都不同意,说自己这身体没有长寿的样子,别到时候丢下孤儿寡母的受苦。
但是在他赵县老家中听说还有一兄一母,两年前他好像回去过一次。
至于来往密切的,好像和谁关系都不错谁家有事他都帮忙,要非要说一个的话那可能就是舍弟了,当面跟他学过一年的字。”
“等等”陈重突然出声打断他:“你说武松和他学过一年的字?”
武大郎奇怪的看着他:“是过一年,二郎读书虽然不怎么样,但练字的天份还是不错的,孙县丞的大字在整个齐北郡都是排的上号的,二郎仅一年就得了他的几分真传了。”
“这么说他二人的字迹很像喽?”
“这个...”武植想了想:“是有些相似,但比起孙县丞,二郎的字还差的多。”
陈重与吴用对视一样,没有说话,接着问:“那你与孙县丞的关系不是很好吧?”
“呵呵”武植尴尬的笑了笑,说:“同僚之间平日难免有些摩擦”。
陈重不置可否,一个做了七年县令一个做了五年县丞,关系能好到哪去?再说大家都是文人,如果真的关系好互相称呼的都是表字,怎么可能还一口一个孙县丞。
“那他最近有没有过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或者异常的举动?”
“异常的举动?”武植搓了搓鼻子,想了想道:“哦,到真有一个,自从二郎成为昆仑真传弟子以后,他对我突然热情了许多,还时不时向我打听二郎的情况,要知道之前我俩除了公事很少谈及私事的。”
陈重与吴用又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喜。
陈重继续问道:“那他与同知的关系呢?是否相熟?”
武植脸色变的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的道:“应该...应该关系很好吧。”
陈重沉下脸来,训斥道:“什么叫应该很好?我告诉你武县令,这可关系到武松甚至是你自身的性命,你可想好了!再有什么隐瞒,倒霉的可是你们兄弟俩。”
“我...唉,罢了罢了。”武大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官场上的拉帮结派王爷想必也有所耳闻,齐北郡的郡守林大人与赵通判一直不和,刘同知与孙县丞都是林大人一派,而我与赵大人是同年进士,再加之,林郡守这些年对我一直打压,所以下官一直是支持赵大人的。”
mmp陈重心里暗骂了一声,本来以为能在同知和县丞二人关系上打开突破口,没想到二人还是同党,更巧的是与武植一党还是对立的。这下子武松连杀人动机都有了!
吴用这时突然插话问了句:“那孙县丞的府上可有什么老仆或者心腹仆人?”
武植摇了摇头:“他生活一直很俭朴,家里只有个哑仆,还他刚来阳谷县时,看他可怜买的,这些年一直就这一个人伺候着。我虽然与孙县丞政见不和,但对他品行却是很钦佩的,对外物看的很淡。除了权欲有些重,其余都很符合君子之风。”
“哦?”吴用又问:“那他家的哑仆是什么人?外地来的还是阳谷县本地人?长什么样?”
武植:“他那个哑仆基本不出门,不会说话又不识字,而且脸还有一块很大的黑色胎记,糊住了半张脸。其他的就不是很了解了,应该不是阳谷县人吧,当时孙县丞看到人牙子把他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才买下他的。”
“还有么?”
“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我也就见过他一次。”武植仔细想了想说。
突然又一拍脑袋:“对了,他手上还有一条很长的疤,像是刀疤”。
陈重二人想了想暂时没什么要问的了,便告辞离去。
一路上陈重与吴用边走边说。
“吴先生,你觉得哑仆有问题?”
“不,我是觉得孙之焕有问题。”
“哦?按武植所说,这位孙县丞除了权欲重点儿,都很干净啊!”
“没错,但是太干净了!一个权欲重的人是不会这么干净的。而且师...公子难道没发现,他平时的生活简直是离群索居么?五年前他可才二十岁,又刚中了进士,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陈重恍然大悟:“你是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