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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莲出绿波,飞尘不能染其叶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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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书舟跌进水中,四周黑的不能视物,又被几口水呛得胸口憋闷、头昏脑涨,心里没了章法。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不会在这里被水淹死吧!太憋屈了。”正想着,突然感觉本来缺氧的身体生出一股力气。被呛进水的肺部也一阵清凉,紧接着肺部的天元灵气一阵运转,呛进来的水被灵气挤入气道又从嘴里咳了出来。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咳嗽时居然不用吸入空气。本来人在水中,肺部排出气后肺泡会瘪下去,会十分憋闷。但王书舟的肺泡马上鼓了起来,一点憋闷的感觉没有。
  他稳了一下情绪,想查明原因。可刚刚有点思路,准备运转灵气查看。却被一张巨大的嘴,从脚部直接吞到了双臂下。大嘴一下没把他吞下去,像是有些生气,左右摇摆一下又向下吞了一下,王书舟双臂用力紧紧地卡着才没被吞下去。大嘴里生了许多刷子一样的倒刺,紧紧地勾住了王书舟身上的衣服,再加上怪物的大嘴力气很大,王书舟用尽力气却也不能脱身。还好他此时不用再吸气,不然就这么交代在怪物肚里了。
  这怪物又吞了两下,见还是吞不下去,居然停在水里不动了。王书舟不明所以,双臂用力不停地捶打大嘴。没打几下,他突然感觉有怪物朝这里游来,翻腾的水流让他清醒过来,这他妈的是想给老子来个分尸啊!不由大怒,伸手去后背抽龙图棒,却没能抽出来。怪物的嘴实在是太有力了,他急思对策。“妈的,老子压死你。”冷静下来的王书舟马上想到了对策。他调动了元灵里的全部灵气,急速地向龙图棒输入。龙图棒似乎也知道了危险,急速地吸纳,龙图棒变得越来越重。现在第四节中期的王书舟,灵气输入龙图棒后,棒重能达到一千多斤。果然,半吨多的重量,让怪物急速下沉,但却始终不可松嘴。
  就这样,怪物嘴里吞着多半截王书舟沉到了湖底,这湖还真深,王书舟估算着怎么也得十几米。“你想憋死我,却不知我却不用呼吸,可叫你失算了。”王书舟心里想着,左手在湖底四处乱摸。他想摸到尖锐一些的石头好刺破这怪物,这怪物皮肤上有厚厚一层粘液,用龙爪手指力根本插不透。
  世间就是有些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有些人的运气总是好的让人羡慕;有些人总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有些人明明遇到不可解的事情,但往往会有神来之笔协助他柳暗花明。还有一些人总是很倒霉,觉得诸事不顺,常常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如果大家把这些人仔细分析分析就会发现,那些运气好的人总会在某些方面很优秀,而且无论遇到好事坏事,他们都坚守着自己的本心不变。而那些倒霉蛋们往往正相反,遇到好的事情会得意忘形,遇到坏的事情他们会怨天尤人,总是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做事做人很难从一而终。因此对自己品行、理想、事业的坚守,才是获得运气的关键。当然还包括自己的生命。王书舟就是一个能坚守的人,因此在这漆黑的湖底他摸到了一把刀,一把沉在湖底比他岁数还要长的刀。他虽然看不到这把刀的样子,但凭手感就能知道它很精良,并且他见过这种刀,日本太刀。
  虽然有刀在手,但怪物坚硬的头骨还是不能刺穿。王书舟只好把它的大嘴两侧豁开了,怪物十分卖力地想挽留住嘴里的食物,但赖以生存的大嘴巴不给力了。脱身的王书舟右手抽出龙图棒,凭着感觉一棒砸在了怪物脑袋上。然后他借力向上游去,不大一会儿,就出了湖面。
  这时看到了灯光。原来是普善一手拿着手电,正在湖面和山壁之间来回跳跃。围着普善的湖面上,露出十几张巨大的嘴巴,都在一张一合的。原来都是些巨大的鲶鱼。
  王书舟跃出水面,大叫一声踩着水面冲了过去。到了近前,手里的龙图棒抡开,砸中一个鲶鱼头,再借力腾空砸向另一个。如此砸了四条,后其它鲶鱼沉入了水中。想来是被王书舟吓的。
  跃到普善身边,王书舟发现这里的山壁有一定的坡度,能很轻松地站住。就见普善此时汗流浃背,却一脸欣喜地看着他,道:“还好还好。老衲先休息休息。”说完就坐地上开始打坐。王书舟明白,如果这普善不是想救自己,完全可以自己走。那来时的洞穴狭小,这些鲶鱼根本不能进去。看他累成这般模样,王书舟心中感动,插会龙图棒,单张运起灵气开始辅助普善恢复。
  有了王书舟的天元灵气辅助,普善事半功倍,不一会儿就恢复过来。他睁开眼,说道:“书舟,你的真气灵效显著,我已经恢复如初。”普善站起身来,身上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阵,他有些欣喜,说:“真神奇,我居然有了些许进步。”
  “恭喜大师。”王书舟道。
  普善道:“还要归功与你的真气。好了,咱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有人过来。想必那里并没有人守着,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不敢再下水,就沿着石壁向光源处爬去。遇到陡峭的石壁,就用壁虎游墙的功夫贴着石壁前行。怕了十几分钟,两人终于转到过了石壁拐角。两人看到光源后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是地下湖凸进去的一块区域,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湖水的边缘有着斜斜的山坡,能让人行走。最不可思议的是,在这片区域的湖面上铺展着一片莲叶,在其上边开着五朵色彩斑斓的莲花。光线就是这莲花和莲叶发出来的,虽然光线柔和,但在这漆黑的山体内显得光滑夺目。
  两人在石壁上就这么趴着看了好一会,普善才道:“阿弥陀佛!这肯能就是我佛门圣物,五彩金莲。”
  “怎么会长在这里?这里可是没有阳光。”王书舟问道。
  “我只在典籍之中见过描述。这金莲不是寻常之物,自不可以寻常之物做对比。书中记载,只有证果的罗汉,才能养这五彩金莲。难道达摩祖师已经证的罗汉之位!”普善激动地道。
  王书舟不懂罗汉是什么级别,但知道济公就是罗汉,那可是神仙,神通广大。
  “走,下去看看。”普善说着,跳了下去。
  两人沿着护岸,转到里金莲近了。这才看清,那莲叶是金色的,而莲花上却有红、橙、黄、绿、蓝五种颜色。只是绿色和蓝色显得很淡,其它三色挺亮,尤其是黄色,亮的十分刺眼。
  普善仔细看了,翻身跪倒地上,冲金莲行礼。王书舟没动,因为精灵此时激动地有些过头,龙图棒在他后背乱颤,王书舟只好把它抽了出来。龙图棒抽出后,棒身上透出微弱的红光来,一闪一闪,像是在催促王书舟去拿那金莲。
  正这时,突然湖边的水面炸开,从湖里冲出一个巨大的脑袋。王书舟刚来得及分辨是条巨蟒,就被它吞进了嘴里。巨蟒吞了王书舟后不理普善,又沉进了水里。
  普善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着渐渐平静的湖面惊恐不已,站起身朝后走了很远。他此时有些绝望,因为王书舟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自悟身第一次见到王书舟后,就把一件事隐晦地告诉了他。悟身给他写了封信,里面附了一首摘字的残诗:人间芳菲尽,‘山寺’桃花开。常恨无觅处,转入此中来。先贤备之述,疑惑满胸塞。‘书舟’应为径,拨的日月开。他看到之后大吃一惊,也明白了悟身的意思。之前他曾与悟身的师父圆妙,以及几位佛法高深的大师谈过很多次这件事情。当时他就想去找王书舟印证一番,可又担心影响到王书舟。这次两人见面后,他知道悟身说的事情不假。尤其是看了龙图棒,还有刚才王书舟用真气辅助他疗伤,让他更加确定。却不想刚兴奋过后,王书舟就被巨蟒吞进了肚子里。他有心跳入湖中解救,可那水缸粗的巨蟒岂是他能对付的,不过是送菜而已。若是能让他代替王书舟,他也不会有怨言的。
  普善就在岸上愣愣地盯着湖面,待了能有十几分钟。对那水面上的金莲也失去了兴趣。他长叹一声,盘坐在地念起了经,他要超度王书舟,也超度一下逝去的曙光。等他又念了六七分钟,突然听得水面巨响,睁眼看去,却见刚才那条巨蟒身子露出水面。它不停地翻滚着,还不断用身子砸向石壁。普善虽然惊恐,但更大的是期望,他期望着出现奇迹。
  原来,王书舟被巨蟒吞进嘴里后,他被蟒蛇肌肉紧紧裹住,双臂紧贴身子根本使不上力气。还好他刚才在水里领悟了胎息之术,不用怕窒息,而且手里的龙图棒和太刀没有掉落。巨蟒沉进水里后,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把他从咽喉处推入腹中。蟒蛇的腹部比它的脖子可粗了几圈,王书舟一进去,双手就能活动了。他把龙图棒变重,想在它肚里砸,可空间太小使不上力气。干脆他把龙图棒竖起来撑住蟒蛇腹中肌肉,开始用刀切。蟒蛇的腹中肌肉虽软,但劲力十足不好切入,还有一层粘液,带着强烈的酸性,烧的他的皮肤生疼。他展开了天元罡气才勉强挡住,把罡气延伸到刀上,他卖力地下插,然后再横切。进程虽然缓慢,但王书舟知道肯定能够破开它的肚皮,因此心里有些兴奋。他觉得这蟒蛇和西游记里的妖怪似得,有些笨,如果这蟒蛇不是吞了他,而是让他在外面斗,就是再来几个王书舟也不行。自己此时就像是孙悟空,钻入眼怪肚里慢慢折腾。蟒蛇虽然四处摔打身体,可它的肉却护着王书舟,根本不起作用。
  王书舟估么着切了二十多分钟,见到了蟒蛇肌肉上面的皮。这皮却比肌肉硬的多,他废了很大力气,才把太刀捅了出去。这一捅出去就简单了,用太刀来回拉扯着锯。蟒蛇受次重伤已是奄奄一息,身体开始不断扭曲。可这一扭曲,破开的伤口就更大了,慢慢地把整个腹部都裂开了。王书舟此时到不敢随便出去了,被这巨大的身体砸到或者挤住可不好受。直到蟒蛇完全躺在了水面不动了,他才破腹而出。
  普善见王书舟浑身是血地从蟒蛇腹中爬出来,激动地只念经。
  等王书舟戏干净身子,看着那水缸似得巨蟒,心里一阵感叹,这得活了多少年,吃了多少东西才长这么大?却被自己给杀了。“大师,你说这蟒蛇身体里有内丹吗?”王书舟放松心情后问道。普善摇摇头肯定地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这蟒蛇身体里只有蛇胆,觉不会有内丹。”王书舟一阵失望。“趁此时,我们赶快去看看那金莲,也许祖师的舍利就在那里。”普善道。
  于是两人腾身踩水,掠到了蟒蛇尸体上。这蟒蛇刚才发狂时,对这些莲叶和金莲却不损伤,快死时却落身到了金莲附近。正好坐了二人的垫脚。
  在近距离一看,二人发现这金莲和莲叶不是实物。都是由光线能量凝聚成的。普善盯着一朵金莲仔细看着,说道:“此物超出了老衲的理解范围,不知是什么东西。也许这些金莲下边连着的东西才是重点。”王书舟点头,手里的龙图棒却震动的激烈起来,红光隐现。普善发现了,道:“书舟,你把龙图棒伸过去试试。”
  王书舟一愣把龙图棒伸出,碰到了一朵金莲。突然间,就见那金莲像是扭动起来,慢慢地开始扭曲变形。而龙图棒也红光大盛,接着正片区域里的荷叶、荷花都扭曲起来,慢慢地没了形状,变成了一团光影。犹如一个巨大的水滴,水滴的尾部连着龙图棒。王书舟明显感到龙图棒对这光团的渴望,努力地吸收着,棒的重量也在不断增加。这么吸了近十分钟,王书舟感觉到了拉扯之力。虽然诧异,但龙图棒还在吸收,他只好用力拉扯着。又过了两分钟,水面地下突然出现了光彩。无色的光华在水中不断闪耀,光华的中心却是浓郁闪亮的金色。这团光华慢慢地冲向水面,随着它的接近,让人有一种暖洋洋的超脱之感。
  普善双手合十,眼睛却紧紧盯着水下的光团。他体能的真气跟这光团很亲密,他已经确定,这光团绝对和达摩祖师有关,这是他们佛门禅宗特有的真气感应。
  光团离得近了,王书舟感到棒上的拉扯之力却弱了。他怀疑这光团是想借着他的拉力出来。此时光团的光线却不那么刺眼了,光团内部的金光像是一尊佛像,它盘坐着似在修行。等光团出水后,光团变得更加暗淡,内部的佛像也清晰起来,它就那么浮坐在了水面上。整身有不到三十厘米高,便身金色。龙图棒此时也不再吸收,变得安静起来。
  普善看到佛像,激动地就要下拜。可此时在蟒蛇尸体之上很是不便,于是他双手伸进水中,双手捧起佛像,对王书舟说:“上岸再说。”说完他展身飞掠上岸。王书舟顾不得查看龙图棒,也跟着上岸。
  普善找了一处平摊之地把佛像放了,行了大礼参拜。之后起身对王书舟说:“此是达摩祖师真身舍利。”
  王书舟吃惊地看看佛像,才道:“真身舍利怎么这么小。”之前他看过报纸上有一处寺院存放了真身舍利,大小和真人差不多,因此才有此一问。
  “阿弥陀佛!达摩祖师佛法精深,已经修成了金身罗汉。他圆寂后身体在这里不断消耗能量,所以才会变小。你看那些怪鲶还有那巨蟒,想必都是被祖师的能量滋养才会变得如此巨大。他却不知为何圆寂与此,按理说他的寿命已经超脱凡人。”普善道。
  王书舟不是很理解,问道:“祖师这是什么级别了?”
  普善摇摇头,道:“是金丹之后的级别了。已经不算是凡人。”
  “啊!”王书舟看看佛像,躬身施礼。这可是神仙的遗体了。谁知他一施礼,那佛像又爆出一团光华来,射入了王书舟体内。接着王书舟就听到一个声音道:“可得我衣钵者,有万千机缘;不得者,有千万缘由。得者万千,是为佛门广大;不得者千万,是因一己私念。佛说:众生平等。阿弥陀佛!”说完后,王书舟脑海里轰的一声巨响,震的他一下坐在地上。调息了两个周天才把内息调的顺了。
  睁开眼看到普善关切的面容,他笑笑说:“不碍事,祖师刚才跟我开玩笑呢!”站起身来,他把刚才听到的话说了一遍。再看那佛像时,却发现变成了晶莹剔透的一尊骷髅。
  普善笑着道:“你如果想做和尚,肯定会成为一代圣僧。”
  王书舟笑着摇摇头。普善把达摩祖师的舍利子用衣服包了背在背上,两人开始寻找祖师的那降魔杖。找了很久却一无所获。王书舟还潜下湖里寻找一番,却也是毫无线索。
  两人分析很久,普善才道:“你这把太刀那里来的?”王书舟讲述了一遍。普善感叹着道:“没想到你被吃了两次,还好福祸相依,学会了胎息之法。”顿了顿又道:“这里有把日本刀,你不觉得奇怪?”王书舟此时一想确实古怪,说道:“难道你是说降魔杖可能被日本人拿走了?”普度点点头道:“很大的可能。刚才我发现,这片区域像是有炸弹炸过的痕迹。这里之前应该不是这样的,可能是个很大的平台。”
  既然有了怀疑两人开始寻找线索,王书舟又沉进湖底查探一番。最后两人一分析,还真是这样。这片湖面是被人挖出来的。山石是用炸药炸的。。
  “有很大的可能是日本人拿走了降魔杖,不知为何没有找到祖师的舍利,于是开始挖掘,才会形成了这片湖面。”普善道。
  王书舟拿着太刀看了看道:“看来只能再去趟日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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