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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莲出绿波,飞尘不能染其叶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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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倩和暮呈在拜师后第二天就走了,她事情很多,关机的手机一开就电话不停,王书舟只好劝她回去。
  王书舟又在SL待了四个月多月时间,期间年节也在这里过了。这几个月他一直在静修天元调神决,并跟普善方丈切磋。普善告知他,去印度之前,要把罡气护体练的能挡住手枪子弹才行,不然危险性太大。
  普善方丈把世上顶级高手的修为分级介绍了一下,这分级针对的都是那些到达‘练精化气’的人物。所谓‘炼精化气’,精,指的是精气也就是内力;气,指的是罡气或者叫真气。炼精化气里分了三个级别:玄照,开光,融合。在此级别时,内力已经开始转化成真气,但还不能透体而出形成罡气护身。如果已经可以真气透体,那么就到了炼气化神的层次,炼气化神也分了三个小层次:灵动,灵寂,金丹。据普善分析,目前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达到金丹期,普善自己却是刚刚迈入灵寂中期,他自己觉得离灵寂圆满几乎是遥遥无期,更不奢望传说中的金丹期了。至于王书舟,他刚刚迈入灵动期。王书舟询问金丹期以后的层次划分,却连普善也不知道了。
  而普善却知道,费顿灵主教里有不少灵寂期的高手。比如王书舟见过的贝特、村一信长、莱恩。因此普善才会要求王书舟至少能用罡气抵挡手枪,才可以去印度。这几个月王书舟心无杂念,进展神速。最后勉强挡住了广云和尚弹弓射出来的一粒钢珠,普善才说可以了。此时王书舟第四节天元调神决已经练到了六成,他相信第四节大成后,就能轻松抵挡住广云全力射出的一粒钢珠。
  于是,在三月份时普善决定出发。陆逊得知后也想跟随前去,普善不好拒绝,于是三人同往。
  话不多徐。这一日三人来到印度菩提迦耶。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普善经过几年的探查分析,觉得这里是达摩祖师的最后归宿之地。
  “恒河是印度的母亲河,印度教派无数,却都把它被称作圣河。我在恒河流域查了许久,最后觉得这佛祖成道的地方最有可能。这条河叫尼连禅河,是恒河的直流,我觉得祖师埋身之地应该在这条河的沿岸。从恒河到菩提迦耶这段我已经排查过了,我们接下来要从菩提迦耶开始向下游排查。”普善对着面前满眼的水葫芦讲述着。
  王书舟和陆逊很是傻眼,站在河边根本看不到水,密密麻麻的水葫芦布满河道,像是草地一样。陆逊有些郁闷,说道:“师公,这河岸两侧到好说,可你看这河像是改道过几次,这河里?”普善带着一丝苦笑道:“多亏了这些植物,它们不仅救过我的性命,也把祖师的埋身地掩盖住了,不然早就被挖了。现在还不是汛期,到了汛期就麻烦了。”
  两人一听,却也无奈,找了一家旅馆先安顿下来再开始寻查。这菩提迦耶是佛祖成道之地,来此旅游和朝圣的人很多,旅馆、餐馆遍地。所谓‘近水楼台’,这里居然有中、日、韩及新加坡佛门弟子修建的寺院,常年有僧人在此修行。普善与王书舟此时都留了长发,为的是掩盖身份,尤其是普善,他可是佛门名人,这些寺院里说不定那位会认识他。
  安顿好后,三人每天大早晨出发,夜里再回来,搜寻的很是辛苦。这么搜寻了一个星期,推进了六十多里地。来回往返不现实了,于是三人决定开始露营,或者找合适的村落歇脚。如此又找了一周,发现了问题。
  “这个村落有问题,你们看这些房屋,还有它们的排列。”站在一个高高的土山上,普善指着不远处的村庄说。
  陆逊看了看道:“这些房屋比之前见到的要坚固。看那墙壁下半部分,好像是石块。”
  王书舟也道:“不错,之前的村落,屋子为了防汛下边都是空的,由木桩支撑。”
  普善道:“在这片区域居住,最主要的是防汛和防止毒虫。所以房屋下边一般都是空的。这些房屋这样修建就古怪了。你们再看房屋的排列,似乎有某种特殊意义。”
  三人把房屋排列的图形,在地上画了出来,却还是不明所以。正这时,陆逊道:“看有人过来了。”两人看看,却是两辆轻货,颠簸着从村里开了出来。普善道:“等近了,想办法把他们留下来问问。”
  陆逊道:“瞧我的。”从随身的兜里掏出来两个铁蒺藜,展身飞掠出去,在路上放了又迅捷地返回。来去如风,用了不到两分钟。三人下了土山,顺着大路不紧不慢地迎了上去。到了近前,那车正好经过,第一辆车的车胎被扎破停了下来。
  三人过去热心帮忙,普善叽里咕噜地跟人家聊着。王书舟觉得普善当和尚完全是屈才了,陆逊说师公是办大事不拘小节。等车走后,普善道:“这村子不简单。这村子里的人都是‘婆娑教’教徒,有三个称作‘尊者’的在管理,说是法力高深。咱们还是别进去了。”于是三人绕过村庄继续向前。
  到了晚上,三人来到一座山前,这里有一个挺大的湖面,里面的水葫芦却不是很多。三人折腾一天,做好了防护毒虫野兽的措施,早早各自休息。
  王书舟进了帐篷开始修习天元调神决,他最近随着灵气见长,已经不需要睡觉打坐一晚就会精神奕奕。他感觉到这里的天地灵气很是浓郁,修了两个小时就已经收获良多。在他开始温养新得到的灵气时,心里突然又一丝悸动。却是龙图棒想与他联系,等进了意识空间,发现精灵激动地红光闪烁。王书舟记得在得到降魔棒法时,它也如此激动过一次。没等王书舟询问,精灵就发来了一段信息,王书舟理解后也惊喜莫名,稍加安慰后,他睁开了眼。激动地叫醒了普善与陆逊,道:“找到了!”
  普善问道:“什么?”王书舟控制着激动的情绪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带发的和尚告知我他在这里。”普善两人很是傻x地看着王书舟,陆逊道:“你没事吧?”王书舟道:“没事。”普善道:“那和尚什么样子?”“卷发,高鼻深目,肤色发暗,眼睛是蓝色的。”王书舟想着资料中达摩祖师的样子道。“你这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陆逊道。普善看着王书舟,见他很是认真,道:“你真是做梦梦到的?”王书舟冲他点点头。“在哪里?”普善问。王书舟指指那座大山。
  普善看了看大山,皱眉思索一会儿,道:“宁可信其有。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探探。”
  王书舟回到敞篷后,又跟精灵沟通起来。自从得到那个舍利子的能量后,精灵表达越来越顺畅。这次精灵感觉到了这里天地元气里,有一丝舍利子的能量,而且十分精纯,比以前那个要好很多。而且距离他们比较近,精灵能顺着这丝能量找到它。王书舟觉得,即使它不是达摩祖师坐化后的遗留,也必是某位大能的。他期盼着得到后精灵的继续进化。如果真是达摩祖师的,那么他手里的那‘降魔杖’就有着落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草草吃点东西就由王书舟带路出发了。凭着精灵的感应,舍利子的位置应该是在湖对面的山壁上,三人想沿着湖转过去。
  转了能有一半时,发现这里居然被人用石块砌墙拦住了。陆逊道:“那个婆娑教?”普善这时却有些激动,道:“书舟的梦,八成是真的!”“可这要怎么过去?硬闯?”陆逊问道。普善琢磨一下道:“陆逊你轻功最好,你过去看看。”陆逊也不谦让,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面罩套在头上,就掠了过去,像一阵清风。
  普善和王书舟在墙这边等着。过了一个小时,陆逊还没有回来。王书舟道:“他不会有事吧!”“应该不会,世上能抓住他的人不多。他是不是去那里了?”普善指指对面的高山。王书舟想想很有可能,陆逊可是出了名的大盗,说必定这次能建奇功一件。又等了半个小时,突然一道人影从墙上越了过来,同时道:“撤。”他说完嗖地跑了没影。
  普善与王书舟一看,不敢耽搁展身就追了下去。他们刚跑了几十米远,就听见后边有人追赶而来。两人扭头看看,却见两个满身红光的老头急速追来,那速度比之陆逊一点不差。两人知道,后边的两个人都是炼气化神的高手,至于后边有没有人还不好说,于是猛提功力加快了速度。再跑了一会儿,却见陆逊在前面一颗树上,手里拿出了弹弓,对后面一阵急射。王书舟也停在树下,从腰里摸出弹弓来,对这后边的人开始射击。也看清了两人样貌,是两个头上裹布,满脸胡子的老头,身子瘦的皮包骨头。两人躲在大树后边,叽里咕噜了几句。普善道:“他们在等后边拿枪的人。”
  陆逊在树上说:“你们先走,我拖一下。这些人训有苍鹰,被那些鹰盯住就麻烦了,他们会一直追。”
  两人一听不敢再等,于是又展身法撤了。
  一个小时后,三人摆脱了印度人的追踪。那两印度高手,并没有追多远,应该是怕后方有失。
  陆逊把经过讲述一遍。原来那墙后边也住了不少人,都是青壮年,应该是个练武场。靠近山脚有一排房屋,像是在境界有人靠近大山,应该是禁地一类的地方。陆逊凭着身法进去了里面,查探很久也没有收获,只是一片荒芜的山坡,再往上却是一高大的山壁。他正想爬上山壁,不想从山壁上飞下几只鹰来,他用弹弓打死几只。刚打死鹰,又从山壁上跳下那追踪的两个印度老头,他只身法高明武技一般,只得逃跑。
  “照这么说来,里面只有这两个老头,没有别人。”普善道。陆逊点点头道:“那禁地之外的人明明看到了我,却不敢进来拦截。想来其他人不敢进去。”“嗯。这禁地应该是婆娑教的死地。”普善见两人似有不懂,解释道:“就是进去的人只能在里面生活,直到死在里面。这么说的话,咱们不是没有机会。”“哦,大师有什么高见?”王书舟问道。“咱们可以夜里从湖中过去,进了禁地制住那两个老头就行了。夜里那些鹰就不能预警了。”普善道。
  两人想想有理,于是三人就一直隐蔽到了天黑,才向湖边摸去。等快到湖边时,发现那里有灯光闪烁。应该是有人在把守。可湖面很大,漏洞还是有的只是有些远,不过对于三人来说都不是问题。对于他们来说,即使水下闭气,也能靠着龟息法呆个把小时。三人找到一个空隙下了湖。动作缓慢地游了很久,才隐隐约约地看到大山脚下的对岸。这时王书舟突然感觉到背后龙图棒的异常,他喊住两人,闭眼和精灵交流一番。等睁开眼,他笑道:“没在那边,在这里。”王书舟也不管两人疑惑,指着那陡峭的山壁说。
  普善笑着看看王书舟,也不道破,道:“好,咱么过去。”陆逊显然疑惑重重,很想问问王书舟怎么知道的,但被普善拉拉手臂,他没有再问。
  王书舟引领这二人来到精灵指引的山壁处,三人沿着石壁摸了很久,却发现这里什么可疑之处也没有。普善思索一会儿道:“潜下去看看。”
  等潜到六米多深时,三人发现了山壁上有一个水道,扁扁的有一米多高,两米来宽。三人出水商量一下,由陆逊留下来警戒,以防万一。普善和王书舟调息片刻潜了下去,还好水道宽阔,两人能一起进去。王书舟嘴里咬着防水的强光手电带头,一路上顾不得细看朝前游着。游了十几分钟,还看不到头。王书舟停下与普善比划着交流一下,两人折返回来。等出了水,两人贪婪地呼吸着,陆逊也不急,在旁等着二人换气,缓了会普善道:“不行太长了,到不了头。”陆逊道:“看来得找潜水装备才行。”两人点头。于是三人又游回对岸。
  “潜水设备这附近可没有,需要到大一点的地方。这附近离得最近的也得三十公里。”普善道。陆逊想想道:“师公,凭我的脚力两个小时足以。只是我不会说印度话。”普善看看时间,八点多点,于是道:“免得夜长梦多,我给你写下要买的东西,你辛苦跑一趟吧。”陆逊对这位师公很是崇敬,一路来都尽心尽力,听到普善说‘辛苦’二字,连道不敢。普善把隐藏的背包找到,把抄经书的本子撕下一页,写了一堆文字交给陆逊,叮嘱道:“印度的城市里,有很多人说英语,到了那里你可以找皮肤白一点的人试试。”陆逊点头,问明方位后就展身去了。
  王书舟看着陆逊背影道:“陆大哥聪明机智、心地善良,不是因为费顿灵主教的事,一定会是位很优秀的人物。”“阿弥陀佛!这是他的缘法。”普善感慨道。王书舟道:“这个教派跟我也有牵连,有机会时我定要和陆大哥一起报仇。”普善问道:“不知道你所为何事?”王书舟把潭湾的事讲了一遍,对龙图棒没有详细说。普善听完道:“世间有了强权的人,做事大多全凭个人意愿。这费顿灵主教根基深厚,虽不示世人,但势力遍布全球。如果想跟这庞然大物斗,得慢慢积蓄力量才行。”王书舟点头同意。
  普善却看看他背后的皮囊,道:“悟身长老对你的评价很高啊!”
  王书舟一愣,不知他为什么突然提起悟身长老,有些疑惑,道:“悟身长老对在下的面相好奇而已。”
  普善笑笑,道:“悟身长老佛法精深,是位得道高僧,我不及他。他告知我你有大气运在身,关乎我华夏兴衰。”
  “什么?这却是从何看出的?”王书舟问道。
  普善道:“我不是他,却不知道。听说他送你几句谶语,能否告诉老衲?”
  王书舟点头说:“是的。‘孤身茫茫暗渡江,三灵本是一条枪。披荆斩棘死复生,一龙一狮一豺狼。’”
  “你可能领悟?”普善问。王书舟想了想,沉声道:“在下参悟许久,有些眉目。我也许会死一次。”
  “阿弥陀佛!施主豁达之人。你也不必为此烦忧,你可知道达摩祖师也曾死后复活?”普善看着他道。
  王书舟看着普善的眼睛,觉得他知道点什么似得,道:“多谢大师开解。”
  普善点点头,道:“嗯。那‘一龙’你已理解,‘一狮’可能是指的这里,古印度把狮子作为图腾。那个‘豺狼’,你可知是哪里?”
  王书舟惊恐地看着普善,没想到他已知晓身后的龙图棒就是‘一龙’,不知是悟身告知的还是他自己察觉的。他自己思索很久,也觉得‘三灵’指的是龙图棒和其它两个类似的东西。这三种东西应该能组成一杆长枪。自知道达摩祖师在寻找龙图棒后,他就明白达摩手里那个降魔杖是其中之一。至于那个‘豺狼’,他思索很久,却不得要领,他怀疑可能是指的埃及,毕竟埃及可是有狼头人生的神像。
  “我觉得是指的埃及。”王书舟收起心绪道。
  普善见他承认,也不多问,道:“有很大可能。”
  王书舟沉默一会儿,伸手把龙图棒抽出来道:“大师,这就是龙图棒,我王家历代祖传之物。”说着递给了普善。
  普善拿在手里仔细看看,又挥动几下,见没有什么神奇之处道:“此棒老衲看不明白,秘密你自己知道就是,不必告诉老衲。”说完递还给王书舟。又道:“老衲会替你保密的。”
  王书舟见普善毫无贪恋之意,对他佩服无比,躬身施礼。
  经此一事,两人更显得亲近一分。王书舟把心里的一些疑问都说了出来,普善尽力解答。如此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陆逊赶了回来。买了六个小型的潜水装备。他累得够呛,坐在休息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等三人又到了对岸的山壁,陆逊继续留守,王书舟和普善潜进洞里。两人在洞里游了近半个小时,水面渐渐降低,原来他们一直再向上游。又走了十分钟左右,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空间,原来这里是一个山体里的地下胡泊。通过这条水道,互相连通着。。
  到了这里,龙图棒里的精灵明显更加激动起来。王书舟看着精灵引导的方向,发现那里山体后边隐隐有一丝微光透出。他指给普善看看,低声道:“应该是在那里。”普善道:“距离不是很远,我们悄悄潜过去。”两人下了湖泊,湖水很平静,很深的样子。眼看慢慢接近了转弯处的山体,王书舟把手电关闭。凭着记忆的方位,两人慢慢前游。可突然,平静的湖水有些激荡,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搅动。两人都是一惊,王书舟打开手电一照,就见水里几张怪异的大脸冲自己两人冲过来。它们扁扁的脑袋能有一人来长,宽宽的大嘴占据了整个脑袋,四周长着长长的胡须。
  两人急速冲出水面,普善经验丰富,刚刚出水双掌猛地在水面一拍,借力跃起。王书舟有样学样,也用力一拍跃出水面。他两刚刚跃起,水下的怪物的大嘴就跟了出来。普善双掌冲着咬向自己的大嘴拍下,借力跃向湖边山壁。王书舟一脚踹向怪物脑袋,却不想怪物的皮肤上滑腻无比,脚上没有使上力气,身子顿时倾斜。这时另一只大嘴朝他脑袋咬来,瞧样子一口就能把他吞下,嘴里的腥臭之气令人作呕。王书舟一着急,手里拿着手电用了一招降魔棒法了最熟悉的‘当头棒喝’,一声大喝震的怪物心脏破裂,手里的手电也砸在了怪物嘴边。手电当时就碎了,顿时一片黑暗。他却又噗通一声落在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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