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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唯有花好 / 雏鸟2

雏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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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亮时,马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得正香时,被金莲给使劲的扒拉醒了,马跃挣扎着坐了起来,觉得自己脑袋沉的要命,头昏脑涨的,呻吟着冲着金莲说;你给我请个假吧,我头疼的厉害。金莲白了他一眼骂道;死鬼!别磨叽了,赶紧的吧,你这破理由都用了三年了,一点新鲜感都不愿给班主任吗?你得多恨他呀?再说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放假了!放寒假了懂不懂!今天上完早自习后要开大会,开完大会就可以回家了,你赶紧的吧,一会班主任点名你不在又是事儿。马跃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今年在学校的最后一天了,这才艰难的爬起来穿好衣服,迷迷瞪瞪的洗漱完被金莲像拖死狗一样的拖着往教室走去。早自习上到一半,班主任像往常一样夹着个破皮包进来了,站到讲台上习惯性的扫了一眼下边上自习的学生,当他的目光扫到后几排爬在课桌上呼呼大睡的大爷们时,眼睛里闪过隐藏不住的厌恶,这些大爷里面当然也包括马跃,拿起黑板擦磕了一下粉笔灰,接着拿着板擦当当当的敲了几下讲桌,教室里的读书声陆续停了下来。班主任眼中的笑意透过800多度的酒瓶底像春日的暖阳般撒在了前几排的同学的身上。仿佛他眼睛的视力只能看到前几排一样,后几排貌似从未被他关注过,他们想长疯了的杂草,任其自生自灭。班主任咳嗽了一声,开始对着前几排的同学狂喷口水,前几排的也都强打精神接受着他口水的洗礼,放寒假的事班主任用了5句话概括完毕,剩下的二十多分钟,着重强调了有关高考的各项事宜,无非就是拿起小账本威胁似的告诫离高考还剩几天,高考对于每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以及考不上大学的人生是多么的悲惨,所以这段时间对于高考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和珍贵。对于高考马跃并没有那么深的渴望,秉承他的一向的做人做事的原则;随遇而安,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的思想,对于任何人的告诫马跃似乎从未真正的放在心上过,就像是他自己,也从未被任何人放在心上过一样。寒假对于有些同学来说依然是那么的珍贵和美好,不用凌晨五点多就起来跑去上早自习,也不用熬夜上晚自习到十一、二点拖着疲惫的身体像死狗一样摇摇晃晃的回宿舍,当然他们也不会熬夜到十一、二点,但是起码不用早起了,想去这些,马跃的心莫名的雀跃了起来,中午放学以后,按照规定,同学们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课桌和书本准备回家过寒假了,教室里比往常多了些欢快的气氛,马跃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后,坐着自己的位置上,习惯性的瞄了一眼肖芳芳,看着她红润的脸庞,微微上翘的嘴角和笑的弯弯的眼睛,马跃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睛从她的脸上移开,心里想着,一个多月都将看不见她了,心情渐渐的有了些烦躁,尤其看到周立华走了过去,帮着肖芳芳收拾东西,马跃再也坐不住了,拿起自己的书包转身出了教室,丝毫不理在身后叫他的金莲,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马跃有些恨自己,恨所有人,尽管这些恨来的莫名其妙,他觉得老天对她不公平,他更觉得自己的父母不争气,如果老天让自己早一点认识她,如果自己的父母不是农民,如果自己足够优秀。想起这些马跃颓丧的坐在了路边的石凳上,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无法面对这所有的一切,而这一切恰恰是自己必须要正视的,马跃有些难过地想着,这应该就是现在的电视剧里面所说的现实吧。
  潘氏金莲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边上埋怨道;你跑那么快干球?见鬼了咋地?书不要了?说着递过去一本李嘉诚传给他,马跃无精打采瞟了他一眼;什么书?金莲咬牙切齿地说道;上次因为你抢着要看不小心给我撕掉了好几页的那本,马跃无辜的瞄着他说道;哦!现在忽然又不想看了,金莲仰天长啸,马跃撒丫子就跑,金莲轻蔑的冷哼一声;哼!逃不出老娘的五指山,龟孙儿!你给俺等着受死吧!呀!的一声便追了过去。
  等马跃回到阔别两个月的家里时,他才真正意识到,寒假真的开始了,说实话马跃真的一点都不想回来,尤其是不愿看见老爹的那张脸,那张一看见他就拉长的不算老的老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特别的讨厌他、烦他,至少马跃这么认为,从他记事起,老爹似乎从来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尤其是弟弟妹妹陆续的到来,调皮捣蛋的马跃的日子更不好过,常常挂在老爹嘴边的话就是;滚!或者就是;你滚吧,有多远就滚多远,愿意滚那里都行,只要你离开这个家,只要你不在我眼前晃悠,严重时,自己的老爹连这些话都懒得说,直接上皮带侍候,那根皮带从马跃8岁时就开始领略它的威力,直到现在那根皮带在自己老爹手里被其舞的虎虎生风、得心应手、手到擒来,马跃从最开始的伤心难过到现在的麻木,甚至无视自己的父亲,马跃怕自己的老爹,同时也有些怨恨他,所以在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希望赶紧离开这个家,离开那个貌似不是自己父亲的父亲,马跃有时候想过自己究竟是不是保养的,为什么自己的待遇和弟弟妹妹的待遇差那么多,弟弟无论怎么淘,自己的父亲貌似从来都不曾动过他一根头发,而自己稍微犯点错就绝对逃不过一顿打骂,从自己学会无视自己的父亲那刻起,他与父亲之间的交流便中断了,两个人再也没有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自己的父亲都瞧不上他,与其被他羞辱一番,倒不如离他远远的,但是后来发现越是这样父亲对他的态度就更加的恶劣,终于有一次马跃再也忍受不了了,再被打了N次以后,马跃冷漠的看着他问;我是不是包养的?马跃的父亲有些惊异的看着他,半天憋了一句;滚!从那以后,马跃和父亲就再也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
  马跃的妈妈看到他回来高兴地埋怨道;这是放假了吧?怎么也不提前打电话说一声,好让你爸去接你呀!离车站那么远,路又滑道又不好走的,摔着了可怎么好!马跃华丽丽的从坐在沙发上的父亲的面前走了过去,把包放在沙发上后问了句;妈,有吃的吗?我饿了,母亲赶忙说;有、有,我去给你热一下,母亲着急忙慌的给马跃热饭去了,屋里就剩马跃和父亲,场面瞬间凉了,马跃转身就往外走,谁知这是父亲竟然开口问道;考试考得如何?马跃头也不回说道;还行!父亲瞬间怒了;混账!什么叫还行?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哪来的还行?马跃不耐烦道;每门功课都及格了,具体多少分我忘了,你想知道去问董建辉去,马跃说的董建辉就是他口中常说的那个便宜表姐夫。父亲听到他说都及格了,怒火稍微小了点,说道;你小子给我等着,你以为我不会问是吧,我现在就给你姐夫打电话,说着掏出手机就拨了过去,马跃极其厌烦的憋了他一眼转身出屋去厨房了。
  进了厨房看见母亲矮小的身躯在忙碌着给自己做吃的,不时的被灶糖里的烟熏得边擦眼泪边咳嗽,一边烧着火,一边看着锅里,时不时的起身拿起锅铲翻炒着,马跃隐隐记得母亲身上的衣服貌似有两年都没换过新的了,但是每次回家拿生活费,母亲从来都没有犹豫过,往往给了生活费还要另给些零花钱,让自己买些豆奶粉奶粉之类的,貌似豆奶粉这些东西母亲从来都不曾吃过,每次要生活费,马跃都不愿去深想这些钱是怎么来的,马跃也不敢想,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些钱是母亲在烈日炎炎下从自家的十几亩地里刨出来的,那矮小的身躯是怎么熬过来的?马跃记得,大妹妹小时候,奶奶不愿帮妈妈带孩子,自己年龄也小,父亲要去单位上班,母亲便背着妹妹,一手牵着自己,在自家的十几亩地里忙活,母亲从来没说过一句苦,更没有说过一句累,之后又有了二妹和弟弟,母亲就更忙了,十几亩地加上四个孩子的重担全部压在了母亲身上,而母亲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马跃不敢想象母亲能够在夜里十多点背着喷雾器去地里给庄稼喷农药,更不敢想象母亲一个人夜里在地里给庄稼浇水灌溉,第二天一早起来把早饭做好叮嘱好自己照顾弟弟妹妹吃饭上学,自己拿着一个馍带上一壶开水便又去自己的地里忙活,这个家就像一座山,一座巨大无比的山,而这座山就被母亲矮小的身躯稳稳的扛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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