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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心想事成如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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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宛在椅子上坐了好久,直到手边小半碗的油灯燃烧殆尽,屋里变的漆黑才反应过来,借助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找到了墙角柜子里的打火石,又在灯碗里倒了半碗油,重新点亮了油灯,妹妹依然在安静的酣睡,脚下的小黄狗也安静的趴在地上。他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回想着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说神鬼之说还真是有的,并且他还真有可能遇到了一位异人,话说这个异人还真是年轻,估计水平也不是很高,要不然怎么拿书砸我呢,书上不是讲这类人物都是修炼有成的稳重之人么,怎么动不动喜欢拿书砸人呢,不会是妖怪吧,如果是妖怪,好像也不是很吓人,嗯,看来是不吃人的妖怪,有可能的。不管如何,隔着五六尺远的距离一把把他手里的书吸了过去,这手段可真是闻所未闻呀,看来也只有书上所说的神仙本事了。
  正常人肯定是做不到的,那有没有可能我是糊涂了呢,这是一个非常真实的梦么?王宛左手在椅子上画着圈,望着眼前昏黄如豆的灯光,无意识的想着,那根细细的灯芯已经焦黑,需要剪去一些了,不过他现在并不想这么做,他只想懒懒的躺在椅子里,不言不动就好。那根灯芯上黄豆大小的光芒好像凝成了实质,望久了也不是那般渺小,又像变成了一个黑洞,毫无声息的把人吸了进去,连一个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混乱的思绪仍未平息,自己在干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母亲怎么还不回来呢。他忽然觉得有些冷,顺手从床上拿了床单披在身上,双眼依然没有离开过那盏灯,好像灯上有什么奇异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过他知道这等也没什么神奇的,乃是爷爷王铁柱在将军家带来的好东西之一,乃是银的,不过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外表做过处理,黑色的,底座还带着不少饭渍。
  将军觉得自己的小伙计实在是实诚的不行,打打杀杀的事做了不少,邀功却不想其他的狼崽子一样积极,在王铁柱执意要回家的时候就送了一大包物事,包括这个纯银的烛台,得亏王铁柱当时正是体格健壮的好男子,背的动这许多重物,方才带了回来。
  回到家从老头子成亲时就一直用到现在,成了老头子的专属之物,王得福虽然很想要但老头子一直没给,老是嚷嚷着这是自己的棺材本,结果死了之后才发现他还有十几个类似的棺材本,甚至尤有而过之,王得福这才明白,感情老家伙怕露富,也难怪,穷山僻壤的还是低调些为妙。
  王宛裹紧了床单,他现在觉得是真有些冷了,想了想,侧回身看了看妹妹,很好很安静,乖得很,一点都没有白天的劲头了。给妹妹又盖了下小被子,怕她着凉。
  做完这些,周围依然很安静,静谧的夜好像时间都停止了一般。不正常啊,王宛暗自嘀咕着,闹鬼了么,怪事。终究还是站了起来,看来走出第一步还是没有问题得嘛,你可以的,他又在屋子里转了转,小黄狗听见脚步声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他,好像准备晚上要加餐一样,王宛暗自好笑,那脚引着狗子在屋里转来转去。一人一狗围着桌子转着圈儿玩儿。
  忽然院子里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原来是父母回来了,看来是今天的活儿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村人结束了闲聊,开始各回各家了,王宛走出房间,迎接父母。玉梅看家儿子披着床单出来就笑道:“你呀冷就多穿点,披着床单像什么话,妹妹呢?”
  王宛说道:“在屋里睡觉呢。”他要和父亲讲几句话,问一些问题,把父亲拉倒一边问:“爹,今天看书上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王得福很高兴,儿子读书认得了不少字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还有些问题来问他,这让他感到有些小骄傲:看来自己也是有些读书的人不知道的的东西的。他摸摸儿子的头:“宛儿,问些啥”王宛则很不满的甩开老子的手:“爹,说过多少遍了,宛儿那像是女孩的名字呀,先生说自家人还是叫道衡吧。““是是是,陈夫子还是有学问的,就是道衡有些不大懂啥意思“王得福连连点头,对于陈夫子的话他还是很相信的,尽管这个陈夫子论起年龄来也就比他大了两岁,可已经是饱读诗书的大学问家了。
  王宛拉着他老子的手,神神秘秘的问道,爷爷从军十几年就没有学过什么特别厉害的本事啊?王得福点点头:“有倒是有,可是你爷爷也没教过我。当然,那些都是杀人的东西,学了也没啥用,战阵上靠的还是配合进击,这你爷爷倒是说过。你老子我当时倒是学了一点皮毛的军中拳法,其余的时间都拿来练刀了。”
  王宛颇有些欣喜,感情自己家还是有些渊源的嘛,难道自己要入宝山而空手归么:“爹你怎么才说,赶快教给我吧。”王得福看着往常安静的不像这个年龄段的小子今天兴奋地都要跳起来了,不由得感到好笑:“你一个小毛孩子能干啥,不读书能有前途么?连个账都算不了,要学武艺等你大些也不迟。反正也就那么几招,人多了照样没辙。”
  王宛不由得急道:“爹,先生可说了,笨鸟要比别的鸟先飞的呀,明天就教我行不行呀”王得福手臂被儿子像荡秋千一样甩来甩去,可惜小个子自家力小倒把自己带了一个趔趄,他笑了笑,弯腰把快要拖到地上的床单拾起来,披在儿子身上对王宛说道:“本来就要教给你的急个啥,你年纪小连刀都拿不稳,就先学拳吧,明天要早起,千万别赖床。”王宛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一定一定。”
  王宛回到屋里,妹妹已经被母亲抱走了,小孩子夜里要是醒了吵着要吃奶他可没辙。想着父亲的话,他仍然很激动,虽然不清楚那件事是不是梦中梦,不过好歹有一个可喜的开头了。这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他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激动得睡不着觉,妙啊,实在是妙,不管怎么说,飞天遁地暂时达不到,不过基本功的训练已经有了眉目了,可喜可贺,哈哈哈......
  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脑袋无意中碰到了竹子做的枕头,头顶感到些许疼痛,痛感不是很严重,只是觉得隐隐的有些发痒,他慢慢转过头,在枕头上轻轻又碰了一下,有感觉了,怎么回事,摔着了么?什么时候的事?他想了想,好像没有的事,又记忆起来,那个少女临走时往他的脑袋上扔了一本书,对了,就是它了。
  王宛这时候终于相信了,今晚这次奇妙的遭遇并不是梦,它不是自己虚妄的猜想,不是自问自答的解惑,它是真实发生过的!
  如何去找她呢,不急,人家都说不要男的了,自己还腆着个脸去干吗?况且还有一个问题,你才六岁唉,急个啥,世界离开你就不转了么?沉着冷静别着急呀。时间有的是!
  王宛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屋顶,仿佛看见了屋外的满天繁星,它们向他发出了邀请,自己即将踏上神秘未知的奇异世界,真想赶紧长大啊。他想着,渐渐合上了双眼......
  第二天,本就是有轻微赖床特征的王宛又被母亲叫醒。这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昨晚上用脑过度而他一向又没有早起的习惯,自然又和往常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起不来。玉梅夜里没怎么睡好觉,没断奶的孩子作息时间总是很不规律,她夜里起了三次,而丈夫却鼾声如雷,她没有惊动丈夫,在婴儿的哭声里冷静的处理掉了不在特定地点出现的排泄物,并且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地摇摆,,试图用母亲的温暖怀抱来平静婴儿的无来由的躁动。效果很理想,在不到半个时辰里婴儿就又安静的睡去了,不过一夜这么要是来三次的话那是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于是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丈夫把她叫醒的,王得福要出门砍树,并且捡拾树枝好作为冬天的柴火,取暖做饭都需要的。眼下已经是夏末,树木也多有凋零,这种事自然是越早越好。而早餐是人生的一半,一天的元气满满是离不开早餐的。这个准备工作可是离不开妻子的帮助的。
  玉梅迷迷糊糊的起床梳洗完成后就开始一家的伙食,索性家中吃早饭的只有三口人,因此还算轻松,碰上人口多的人家早上要准备六到十人的饭食,那才真是费劲巴拉。王宛起床后就被母亲叫去吃饭,然后跟着父亲去捡拾树枝,这是他自愿要求的,以作为自己晚起的惩罚。顺便作为自己学武前的热身工作。
  王得福则忽然发现自家的懒儿子突然开了窍,主动积极的干活了,以往王宛年纪太小也没有指望他,谁知这些天也开始主动帮忙干活了,嗯,看来书还是没白读。他颇有些欣慰的想到。想到这里,对陈夫子也越发感激和恭敬了。觉着路上要是顺手看见个野兔什么的得给陈夫子送过去,人家也在这穷山沟里苦了两年不是,人呐,还是要心存感恩.....
  午饭的时候陈方来到了王家,王得福正在屋里边休息呢,听得王宛喊着:“陈夫子来啦。”他赶忙迎出门来:“陈夫子,你有什么事呀?”也学着陈方拱拱手,王宛看见老爹缩手缩脚的拱手礼不禁笑了起来。陈方也还了一礼到:“得福老弟。”两人年齿叙起来陈方还要比王得福年长两岁,因此称呼上陈方提议不如以兄弟相称,王得福可不敢这么干,他见陈方是个大户人家出身,广有见识的,他一山野愚民哪敢高攀呢,坚持叫陈方为夫子,陈方心想如此也行,不过他也不想乱了礼数,因此依旧称呼王得福为贤弟。
  他是来和王得福商议什么时候出山的,两年了,这个小村子里已经有一批可以简单读写的小秀才了,识字虽不多,与大多数人而言业已足够,他也可以安心回去了。王得福一听也说道:“既然夫子想家了,那我们这个月中旬就出山吧,夫子在我们这穷山沟里也真是受委屈了。”陈方摆摆手:“此处山野封闭,但是风景宜人呀,况且贤弟家对于我也多有照顾,夏天西瓜桃李不断,冬天房里柴火就没有断过,我也要多谢你们啊,对我这书生也太照顾了。”
  王得福笑着说:“这些可不是我一家的功劳,乡里乡亲的都很感谢您教孩子们读书呢。”陈方也笑了:“不瞒老弟,我这点水平在天水城可换不来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此处山好人好,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忒封闭了些,要不然,凭着弟妹的贤惠,老弟的能干,可不止现在的家业啊。”王得福哈哈大笑:“我看城里人家早上都不做饭,我们家要是搬在那边,凭着玉梅的手艺摆摊卖早点还是没问题的,就是听说城里欺生,乡下人吃亏也没地儿说理去。”
  陈方不禁摇头道:“那都是无赖胥吏勾结成奸,专门坑骗外地人呢,天底下哪处城池都有这类人,遇上的话还得赶快离开得好啊。”二人皆为这种事情感到无奈,王宛在旁边玩耍,忽听得父亲和夫子商量要这个月中旬出山,不禁疑惑抬头道:“老师,您不教我们了么”陈方摸摸王宛的头道:“是呀,老师在这里呆了两年,家里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也很想念老师呀。”言毕,想着来时父亲严厉的面孔,母亲不舍的表情,兄弟姐妹们或是不舍或是大笑的送别,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王宛又问道:“那我以后还能见到老师么”陈方点点头:“天水陈家商号,在西北还是很有些名头的,等你长大了有机会到西北去,一问便知。”王宛点点头,又跑出去玩了。陈方笑了笑,觉得这小子暂时还不大能理解这些事,小孩子就该高高兴兴,学大人那般离别时哭啼啼的干啥。
  在这个地方呆了近两年,教出了数十位学童,总算勉强报了自己被王得福相救的的恩情了,虽说大恩不言谢,不过自己也不是只有这么一种方法,他在这边呆了不到半月就把自己的信息传了回去,而半年之后才收到回信,信上父亲已经没有自己出门时那么大的火气,态度稍有回转。嘿嘿,等回到家,好东西有的是。总能有使恩人满意的报答。而他最满意的就是王宛了,不谈经义的话这位也勉强算是个小神童了。可惜了!
  陈方和王得福商议事了,本来准备就走的,结果被王得福强留着吃了一顿野鸡肉,上午父子两人拾柴火的时候倒是遇见了几只兔子,可惜今天王得福是主要来捡拾柴火的,顺便砍些死掉的树杈的,没带弓箭和药网,看兔子一下子蹦的老远也撵不上,等收工回来的时候抄了一点路竟然幸运的遇到了一只跑不了的野鸡,那只大鸟儿长得五彩斑斓的,尤其是尾羽,更是油光闪亮,熠熠生辉,回家的时候王宛更是抱着它跑到母亲面前献宝儿,把玉梅乐的也是直夸儿子是个小福星,出门就遇到宝贝,不但可以吃一顿肉那华丽的羽毛等到出山进城的时候,带到集上估计能换不少东西呢。
  一顿肉吃的宾主尽欢,陈方又给王得福介绍了天水城里鸡肉的几十种做法,把个山里的土包子唬得一愣一愣的。小神童倒是没啥反应,看来的确要出门见见世面了,陈方暗想,老待在山里怎么能行呢!!
  本月中旬一到,陈方就在村里老老少少的不舍的目光里跟着王得福领头的队伍走上了出山的道路。王宛也嚷嚷着要出去见见世面,王得福吓唬他:“老实点,路上危险得很,你老子还要照顾这么多的货,怎么能顾得上你。路上被水冲走了怎么办?”其余的几个大一点的本家兄弟也对着小娃娃说:“小宛,还是别出去了,等你长到我们这么大的时候才能出远门呀,路上的有些坑坑洼洼的地方比你人都高,你想让老叔一边看货一边照顾你么,等到三四年后再说也不迟呢。”说话的是王树生,是他的叔公家的三儿子,是他的堂哥,十三岁就跟着王得福出去了,都有两年了。王宛在他面前的确是个弟弟。
  王小哥儿见众意难为,再加上老子答应回来时肯定有好玩意儿的保证,就老老实实的一边呆着去了,看着大伙儿热热闹闹的出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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