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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宋时崛起 / 4.好胆色

4.好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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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海尔听的耳红面赤,又一阵扭捏。木漆觉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令海盗闻风丧胆的黑色弯刀,难道是一个没有卵的男人吗!”
  昭海尔猛然抬起了头和木漆对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是过了一会又低下了头扭捏起来,“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你有屁快放,再不放我让老黑四处去宣传你的个娘们样!”木漆转过身向房外走去,准备招呼大伙备马出发争取今天赶回县里,这样的问题已经不准备再追问了,问过好几次了也没得到什么像样答案。
  “其,其实,我,是喜欢,大,的。”后面传来昭海尔弱弱的声音。
  木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门槛上。
  木漆出了房间,吩咐众人打点好行装,便早早地用过早饭,结了房钱,领着众人出了兴元府往洮县而去。
  十一月下旬,此时已是仲冬,木漆一行人策马奔驰在官道之上,天上烈阳高挂,可从北方刮来的寒流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反而冷的瑟瑟发抖。
  木漆口中吐着白雾,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两旁的景物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后倒退,可一想到离家却越来越近了,心里又像有一团火一样,右腿再磕了一下马腹,又一次的加快了速度。
  落日西坠,天色黄昏,洮县城外的官道上卷起了一阵烟尘,一大队人马正向洮县县城赶来。
  洮县,地处兴元府最西部,东临成县,南连扶县,它的西北部便是人迹罕至,号称“飞鸟难渡”的秦岭。
  全县总共约三千余户,人口不到四万,土地多以丘陵地带为主,田少地多,因为大部分土地都位于半山腰,土地贫瘠,不适合栽种粮食。洮县县城位于整个洮县的东部,依山而建,城高约两丈,周长不足十里,只有东西两个城门。
  木漆“驭”的一声,一勒缰绳,胯下的骏马仰天长嘶,稳稳的停在了官道上,身后的众人跟着纷纷的停住了自己的马匹,动作整齐划一,素质精良。
  “善叔!”木漆连忙飞身下马。
  刚才木漆远远地就看见有人站在城楼之上对着自己这边遥望,待自己驶近,此人已经下了城楼策马向自己这边而来,便知道是家里专门过来等候自己之人。
  刚才木漆停下骏马,抬头一看,认出那人正是自己府上的老管家木善,当然,现在应该叫县丞大人。
  一年前,自己的父亲木渭花了很大的代价将他最信任的管家送进了县里,做了这洮县的二把手,就是为了给自己现在竞争县令一职安排一个得力助手。
  也正是因为有木善这个县丞在,木家才在这次县令之争中占据着稍稍的主动。
  木善看见了木漆下马,也连忙小跑的赶了过来说道:“少主,终于把你给等了回来。老主接到你的书信后,一直就在盼着啊!”
  木漆还没开口,站在木漆身后的木良就怪叫道:“难道你自个没盼着,今年少主又给你带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好拿回去哄婆娘开心!”
  木善顺着话语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上前擂了对方一拳:“好你个良子!你可回来了,你家的婆娘知道你要回来了,开心的睡不着觉,整晚的拉着我那口子去你家聊天,这几天可算是苦了哥哥我了。”
  木善说完还做了一个是男人都懂得表情,弄得木良一张黝黑的老脸也泛起了红晕,不好意思的捎了捎头发,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看见木良、木善两兄弟打趣完,木漆慢慢地问道:“善叔,父亲的身体还好吗?”
  木漆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木善的脸上流露出了担心的神色说道:“没以前结实了,不过这两天听说少主要回来了,整日的都是红光满面。”
  木善的话,让木漆心里一阵揪心的痛,来这个世界已经三年多了,木渭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父爱,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木漆的心里,这是前世的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直到现在自己才真正的懂得了那沉重的父爱如同大山一般。
  木漆突然觉得自己这次回乡是做了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上天补偿了自己前世的遗憾,那自己就应当更加懂得珍惜,绝对不能让子欲养而亲不在的痛苦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木善瞧见木漆低着头不说话还一脸担心的神色,连忙岔开话题道:“走,走,走,老主还在家里等着咧,可别再这里耽误时间了。”
  回家!是众人盼望已久的事情,木漆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领着众人一起向城西的家驶去。
  众人进了县城,由于人数太多,道路又不太宽广,实在不宜策马狂奔,便按住了急切回家的心,牵着马缓缓而行,走了还没多久,就被一大群人拦了下来,木漆抬头望去,对方的人数和自己这边差不多,由一个行为轻浮的青年领头。
  木漆还正在打量着对方,就听见身旁的木善呵道:“秦强,带这么多人来造反吗,是不是要我把你抓到官府里去!”
  秦强看着木善一眼,昂着头说道:“善老头,别以为你这个县丞的身份有多么了不起,说不好过几天就被人扒了这身皮!”
  木善正欲开口还击,木漆策马走到秦强的身前,盯着对方的双眼说道:“怎么,你们秦家是要狗急跳墙吗!”
  秦强觉得自己与木漆离的太近,想往后退一退但又觉得这样做难免有示弱的嫌疑,还是停在了原地说道:“你就那个与我父亲竞争县令的木家小子,我看连毛都没长齐啊!”话说完便转过身与身后的家丁一起大笑了起来。
  木漆看了秦强一眼,瘪了瘪嘴,也懒得回骂,双腿一夹马腹,手里紧紧地一拉缰绳,只见木漆连人带马全部站立了起来。
  由于两人距离太近,秦强只看见巨大的马蹄铁直奔着自己的脑门而来,这要是给踹实了自己的脑袋还不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吓得双腿一软,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木漆再将缰绳一放,双脚紧夹马腹,轻轻向左一拉,胯下的骏马立刻四脚落地将秦强罩在了马腹之下,吓得秦强大喊一声妈呀,裆部顿时湿了一大片。
  秦家的家丁见秦强摔落马下,急忙都冲了过来,却被木漆身后的骑士上前拦住,双方僵持了起来。
  木漆看了已经吓尿了裤子的秦强一眼,轻蔑的笑了笑道:“秦公子好胆色,好爱好!”话说完,一挥手便领着众人越过了秦家的家丁懒得继续再留在此地与这么一个废物纠缠。
  待到木漆一行人全部都过去后,秦强才从地上挣扎的爬了起来,大声的咒骂道:“木漆,你别以为你们木家赢定了,你给我等着,我马上会让你们木家都不得好死。”
  秦强骂完了嘴里的两句快活话,还不解恨,又向木漆离去的方向吐了两口唾沫,方才转过身揉着腰对着家丁大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不知道过来扶我上马!”秦家的家丁又是好一番忙活,才拥着秦强离开了此地。
  夜色正明,一轮圆月静静地挂在窗外。
  胡狄端坐在府里的书房内,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香茗,显示着此地的主人已经在书房中待了很久,书桌的右侧放着几本兵书,其中一本吴子正被人拿在手里认真的研读,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手翻过纸张的“唦、唦”声。
  书房外,庭院的四周看不见一个丫鬟和府里的婆子,因为下人们都知道自家老爷胡狄于书房研读时最不喜被人打扰。
  因此每次老爷进书房读书,书房的四周都不会有丫鬟和婆子们的身影,就算有这么一两个刚进府不懂规矩乱闯的新人也会被守在庭院大门口牛侍卫的一双豹头环眼吓个半死。
  牛大像往常一样笔直的站在庭院的大门旁,自己站在这里已经过了近两个时辰,可主人胡狄等待的人还没有回来。
  牛大抬起头又一次借着明亮的月光眺望着远处通向前堂的院门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一次次眺望,一次次失望之后,牛大也眯起了双眼,学着道观里的道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收拢起自己的心性起来。
  正当牛大刚要入定,突然前堂传来了一阵喧哗,牛大立马睁大一双豹头环眼向前望去,正看自己的两个弟弟陪着一个头戴纶巾,满面风尘的中年文士快步走了过来。
  “王先生,您终于回来了,一路辛苦了!”牛大看见中年文士走了过来便立刻上前迎了过去边走边说道,“主公,今天一早接到您的传书后就一直在书房等您。”
  等到牛大走到了中年文士身前,又转过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弟弟说道:“牛二,牛三你们先回家拜见下母亲。”话说完便与中年文士一同迈入了书房外的庭院。
  牛大轻轻的推开了书房的木门先将那位中年文士请了进去,然后伸出头打量了下庭院的四周才将木门关上。
  书房内,胡狄已经将手上的兵书放在面前的书桌上,抬起头看向了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立刻面色一紧,赶忙躬身道:“主公,王寅幸不辱命,那位大人已经答应我们的条件,只要我们这边行动,他们不仅全力配合我方,而且必要时还可以直接支援我们。”
  胡狄摇了摇头,轻轻地站起了身道:“支援就不必了,请神容易送神可就难了,而且他近期的行动估计比我们还要大得多。”
  胡狄停顿了一下,走到书桌外又继续说道:“他既然需要这么大的动作,想立刻平静可需要不短时间,我们这边的行动其实正和他意,只要水搅浑了,他就得到了最宝贵的时间,与其说是他配合我们的行动,不如说是我们相互配合。”
  胡狄的一番解释,让中年文士的脸上浮出了一片敬佩之情,拱手说道:“主公英明!”
  胡狄摆了摆手又在书房内来回踱了几步,忽地转过头看向一旁牛大问道:“此次事关重大,一发可就难以回头!牛大,各方面的准备,可安排妥当?”
  牛大立刻上前抱拳答道:“敢死之士已全部安排妥当,现全部隐于西县定军山营地,并且早在两年前该营地就以山贼老窝的名义在司兵部备过案了。其次对军中各部的拉拢业已完成,虽说不会跟随我们行动,但只要到时候木已成舟,则大事成矣。”
  胡狄听着牛大的汇报,慢慢地又坐在了书桌前,仔细地想了想道:“为了以防万一,亲兵那边也要渗透进去,这件事就交给王寅先生了,牛大你全力配合先生。”
  “是。”中年文士和牛大立刻抱拳领命。
  洮县城西五十里外有一座秦家庄,整个秦家庄占地五十余亩,全部被高大的土砖院墙所围,四角还有瞭望用的哨塔,远远的望去根本就不像一般人家的庄园,倒是像一座坚固的碉堡。
  洮县的大户秦家就世代居住于此,他们与本县另外两家大户,木家和李家都定居在县城内不同,他们不喜欢把自己的安危交到别人手上,他们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
  秦家的家主秦雷正闭着眼躺在前堂大厅主位太师椅上,享受着身后两名模样俊俏的丫鬟的按摩,不时还发出一声轻哼,而他的独子秦强坐在大厅的右侧,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香茶。
  秦强看着自己的父亲的悠闲模样忍了好久实在是坐不住了,一把放下茶杯站起来说道:“父亲,一大早上你就喊我过来,什么话也不说,就是喝茶,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
  秦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慢悠悠的说道:“这么急躁以后怎么办大事!遇事沉不下心来,只会跟你昨天一样再丢一次颜面!”
  秦强一听到自己的父亲提到昨天的事,顿时恼羞成怒道:“您慢慢在这享受吧,我这就去叫上人宰了那家伙!”话说完,就向外走去。
  “回来,看你这出息!”秦雷一拍太师椅喊道,多年积累的威望,让秦强站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秦雷看了秦强一眼继续说道:“这次叫你过来就是要让你看看木家的末日是怎么开始的!”
  秦强愣在了原地,反应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道:“父亲,您是说……”
  “急什么,坐下等着!”秦雷大手一挥,打断了秦强的话语,再次闭上眼,享受了起来。
  又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只见一个一身管家模样打扮长得尖嘴猴腮,嘴角还趴着一颗瘊子的人,跑进了大厅,边跑边叫道:“老爷,老爷,李家回话了!”。
  秦雷看见来人慌慌张张的模样,不由得气得大吼一声道:“慌什么,早就料到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尖嘴管家一看秦雷发火连忙停下脚步阿谀奉承道:“是是是,老爷英明,是小人没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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