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青书翰北歌 / 苏沁原叹英豪,白石河葬哀魂 四

苏沁原叹英豪,白石河葬哀魂 四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翌日
  拓跋风瑞起的很早,他先是在院子里拿着“罡狮”练刀,淡淡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仿佛天神降下的圣浴一般。
  院中的月季花上还含着鲍蕾,翠色的叶子上的露水映着太阳的光。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只有“簌簌”的刀风,阿依慕站在檐下,看着拓跋风瑞刀刃斩过一道又一道弧线,但怎样看那道弧线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总有些地方有什么偏差。
  但拓跋风瑞并没有觉察到这些,他只是尽自己的力将刀挥出,然后收回。
  直到练出了一身热汗,拓跋风瑞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朝着阿依慕招了招手。
  阿依慕拿着汗巾来到拓跋风瑞身边,拓跋风瑞笑着看了一眼阿依慕,这个女孩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脱下了奴隶那脏兮兮的衣服之后,拓跋风瑞才发现原来她的皮肤是很白的。
  “你一直在奴隶营里面吗?”拓跋风瑞结果汗巾笑着问。
  “从我记事起......我,阿爸,阿兄还有赞达叔就一直生活在奴隶营里。”阿依慕低下了头,避开了拓跋风瑞的目光。
  “你出生在奴隶营......那你阿妈呢?”拓跋风瑞有几分好奇,“你阿妈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阿爸从没有向我说起过阿妈,阿兄也没有告诉过我。”阿依慕小声地回答,“只有赞达叔和我说起过,我阿妈是因为生下了我而被武士用马鞭活活打死的。”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拓跋风瑞有些唏嘘。
  “三王子不必这样。”阿依慕非常平静,“这就是我们这些奴隶的命,比牲畜还要低贱。”
  “那你阿爸还有赞达叔,现在还在奴隶营吗?”
  “他们死了,秋猎时驱狼,却被狼叼着走了。”
  拓跋风瑞愣了一下,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让三王子见笑了。”阿依慕接过汗巾,小心地叠好,“所以从小就是阿兄陪着我,他叫我穿着阿爸的那种大衣服,让我在奴隶中装作一个哑巴,他让我扮做男孩的样子,因为他说那些贵族们最喜欢的就是我这样的女奴隶。”
  “你阿兄对你真好。”拓跋风瑞想着自己那两个哥哥,不禁苦笑了一声。
  “阿兄是为了参加斗牛大会才答应去二王子那里的。”阿依慕低着头站在拓跋风瑞身后,一直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胳膊上。
  “你阿兄疯了?”拓跋风瑞猛地转过了身子,吓得阿依慕浑身一战,“参加斗牛大会的只有一小批奴隶,其余的全是翰北的精锐武士,他怎么可能在那些人中夺魁?”
  阿依慕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拓跋风瑞忽然“咦”了一声,他走上前,伸出手摸向阿依慕的胳膊,阿依慕惶恐地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
  “阿依慕,你不舒服吗?”拓跋风瑞被阿依慕的反应也吓了一跳,他收回了手,皱着眉头。
  “没,没,三王子您......”阿依慕抿着嘴唇,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我不是那个意思。”拓跋风瑞笑了,“我见你一直按着胳膊,是不是昨晚睡觉压到胳膊了?”
  阿依慕点点头,“让三王子见笑了。”
  拓跋风瑞摆了摆手,“你休息一下吧,一会教习礼仪的人就要来了。”
  “是。”阿依慕松了口气,她欠了欠身子,便回了自己的房中。
  拓跋风瑞笑了笑,他将刀收入鞘中。
  教习礼仪的人来的很快,那是一个高瘦的男人,穿着麻布长衫,头发束着,头戴一顶靛青帽,眼窝深陷,下颚一缕小胡子,满脸都是憔悴之色。
  拓跋风瑞见到男人一身打扮,一时间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咳咳。”男人示意性地咳了两声。
  “你是幽云的?”拓跋风瑞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有些出乎拓跋风瑞的意料,他本以为拓跋澜派来的起码也是像狄然那样沉稳严肃的人,可见到这男人一副逍遥过度的样子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是的,不过三王子,身为翰北的王子您要时刻端重自己的礼仪。”男人按着胸口,似痛心疾首般地低吼道,“那些南素人可是说我们是不开化的蛮人!可结果是什么呢?我们翰北一百多年来安然无事,南素却到处闹着要造反。”
  “那我是不是应该称呼您为,夫子?”
  “没错。”男人点点头。
  “那夫子与老师有何区别?”拓跋风瑞微笑说道,“阿妈与我说,在南素还有人叫师傅。”
  男人捋着颚下那一缕胡子,淡淡说道,“我是来教习三王子礼仪的,不是来与三王子说笑的。”
  “那你等一等再说。”拓跋风瑞把刀放到了一旁,“还有个人要和我一起。”
  拓跋风瑞话音刚刚落下,阿依慕才姗姗来迟地走了过来。
  “敢问三王子,这位小姑娘是什么身份?”男人捋着胡子古井无波,“王公只和玉某说要教三王子一人。”
  “她是我的姐姐。”拓跋风瑞满不在乎说道,“你要教,那就一起教。”
  “那还请三王子放下自己的架子。”男人一拂衣袖,向前走了两步。
  拓跋风瑞一直在观察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说出那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神态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眼中只是淡然。
  拓跋风瑞点了点头,恭敬地叫了一声,“夫子。”
  他没有看到,当听到他的那句话时,阿依慕手轻轻一颤,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拓跋风瑞。
  姐姐......
  ......
  二王子营帐
  大帐里放着一个羡慕的兵器架,上面挂满了制式不同的刀,若是有懂眼的人看到这些刀,会立马认出这些刀都是以前翰北各个将军手中的名刀。
  兵器架旁边是一副盔甲,乌黑如墨,上面纹刻着咆哮的狮子头,头盔上缀了一串红缨,是狮头样式,在狮子的眼睛地方嵌着两块血红色的玛瑙石。
  拓跋弘毅身着丝绸宽衣,一对青铜护腕扎着袖口,腰间佩着一柄暗红色的战刀,碧色双瞳低沉地看着跪俯在面前的人。
  “起身,许你开口说话。”拓跋弘毅淡淡地挥了挥手。
  阿布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直起了身子,但还是跪姿。他身上穿的还是从奴隶营出来时的破皮衣,汗渍与油渍混成一团,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二,二王子,我阿妹。我想见见阿妹。”阿布声音发抖。
  “见她做甚?”拓跋弘毅一只手撑住了侧脸。
  “就是,想看看阿妹。”阿布支支吾吾了很久,才说到,“她还好吗?”
  “很好。”拓跋弘毅淡淡一笑,“不过现在你还不能见她。”
  “为什么?”阿布忽然抬起头,直视着拓跋弘毅。
  拓跋弘毅平静地与他对视着,没有说话。
  阿布这才不甘地低下了头,咬着牙关,拳头紧紧地攥着。
  “没有下次。”拓跋弘毅说道,“你妹妹现在在的地方绝对安全,有人在照顾着她。”
  “二王子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阿布几乎是将这些话用尽力气从牙齿中挤出来,“我真的很担心阿妹。”
  拓跋弘毅笑得意味深长。
  “与其担心你妹妹,倒不如想想你自己,还有五天就要秋猎,到时候你们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一说。”
  “求二王子,能让阿布在秋猎前见上阿妹一面!”阿布俯身在地。
  拓跋弘毅看着阿布弓起的后背,饶有兴趣地说道:“那过些时日,你来营中找我,我带你去见你妹妹。”
  “谢二王子。”阿布松了口气。
  “秋猎时,在白石河。”拓跋弘毅比了一个手势,“想要参加斗牛大会就必须成功。”
  “是!”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