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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生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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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夫子一战而收董凉,进而意欲北上临汾,可临汾不是那么好攻取的,而英夫子又向来对于蚁附而上,擂鼓攻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攻坚之战敬而远之。故而在临汾一带踟蹰不前的十余天,临汾守将任凭怎么辱骂、相讥就是不出城来战。而后接到王磊、吴楠的来信,说王敏博及林国豪部共四万余众已然渡过黄河,一举占了芮城,以芮城为跳板,陆续东进,占了常乐,黄河以北一线只余平陆;吴楠叔侄去信说要死守,但平陆与运城之间已然被切断,形势危急,王磊着急上火让英夫子回来主持大局。
  英夫子展信一观,不敢怠慢;若是平陆有失那只有运城同绛县一带可以周旋;刚收的长冶等县人心不稳,投降的兵弁在王太尉同林国豪高举的“平叛”大旗下会不会一战而溃还是倒戈相向,谁也说不准。而他们的人马又非之前的对手可比;即使是晋中名将董凉,他的士卒经常被韩思危有意调动,战力比之林国豪要逊色不少,更何况还有卓运澜在一边虎视眈眈。
  英夫子不敢怠慢,点齐本部人马往运城而去。
  话说崔壮送别英夫子,满口的溢美之词,那张脸写满了崇敬,那天他不像个领兵的将军,像是英夫子的马弁,亲自牵了英夫子的马走了好远一段;英夫子年过花甲,心如磐石,最后英夫子这张老脸也挂不住了,“崔将军你这是何苦?为我这个老蠹夫牵马也不怕旁人看了笑话?”
  “哎,夫子你功高盖世,为你牵马怎么了!若不是你要我守住长冶襄汾,我真想在夫子的身边待上几年,好好学些本事。”
  英夫子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嘴里的是真是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还不爱听两句恭维话,而且在英夫子眼里这也是事实,没有他力挽狂澜前年王磊这一伙也就烟消云散了,还能像今天一样在这里讨论时局?“好了,崔将军,千里相送终有一别,就到这吧。你身上的担子重,虽然收了董凉但也不可大意,就此别过吧。”
  崔壮目送英夫子的人马铺云遮月而去,解华打马与崔壮并肩而行。“崔大哥,你今儿也忒给夫子面子了吧,你这是要当马童啊。”
  崔壮把眼一瞪,“不管怎么说这老头总算是帮咱们兄弟几个稳住了局面,要不然够呛。”崔壮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前个王磊给我来信,说要把大公子王秀安排在我这,我想给拒了。一个肩不能扛的公子来我这何用,我还得看他脸色。不过,你说若是不让他来我这给他弄个什么差事好?”
  “那就让他去夫子那里嘛,哪里养闲人不是养!”
  丁光明在后面听得真切,摇摇头,给马来了一鞭子,窜到跟前。“不可,直接拂了王将军的意这不是让他下不来台嘛。要拒就要给他个肥缺才好糊弄过去。”
  “什么样的肥缺?”
  “闻喜的军粮中转所在,不就是个肥缺、实缺么?”丁光明见崔壮一脸的不舍得,劝道:“我知道翁兄弟管着那里,可现在形势逼人;我瞧王将军对我们这一年在这里屡屡失利心中颇有不满,若是拿不出个态度,怕是。。。。”
  解华一听,扯着嗓子道:“我瞧他在的时候也是个熊样嘛,多亏了夫子。怎么现在想秋后算账啊。老丁,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差事。。。对不对,翁纬给我们每年不少好处,如果这差事丢了,翁兄弟怕是心里不痛快啊!”
  “翁兄弟那里我去谈。”崔壮心里一番计较,拿定了主意。“就是给太子爷让个路,委屈下翁兄弟嘛,不行做个副的,难道他王秀刚去就能独当一面?”
  崔壮计定,回到城里找了识字的书记给王磊、翁纬还有王秀都去了信;把自己的打算写在信里。王磊本不愿答应,可今年的局势迫人,虽然董凉降了可韩思危还是有十万兵马在手里的;南线的形势一天紧过一天,这时候兄弟齐心比他儿子出来谋个职位要重要得多也就回信同意了。翁纬这两年在闻喜拿了不少,现在“太子爷”来无非给他一份最大的便是了,“太子”还能自己砸了这锅饭不成?
  崔壮见王磊同意把襄汾交给解华,自己领了几个随从快马加鞭回趟绛县,总要带“太子爷”去和翁纬交接。
  王秀接到信,着实开心,他可不想和领兵在外的这些个整日为伍,一股子血腥和汗臭味。闻喜那个倒是个美差,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同意,后来听说崔叔叔特地从战场赶回来就是为了他的事,王秀未经历过太多,心里直念着崔叔叔的好。崔壮一到了绛县就去找王秀,商议两日后启程去闻喜。
  当夜,王将军府后院。
  郑善儿把刚出生的儿子交给乳母,自己在梳妆镜前描摹起来,还往身上擦些许从西域传过来的曼罗玲香,只一点举手之间皆是芬芳味道。崔壮自阴影中闻着味就来了,郑善儿早知他要来,这会子却是拿眼横他。“你还知道来!我都被你害死了!”
  崔壮哪里要管一个女人的抱怨,嬉皮笑脸如蛇上身把郑善儿搂的死死得。“我早想来了,这不是抽不出身嘛。来,亲一个!”
  “哎,等等,总要让她们守紧了门,别让大夫人听见声!”
  “放心吧,你这里的丫鬟妈子都是我找的,还能翻了天?不扯那些个,这么久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边说他边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他想念的种类。
  这一晃许是到了后半夜,崔壮光着身体躺在郑善儿的床上,郑善儿拿眼睛瞧他,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崔壮被她瞧得心里发毛,“你这是瞧什么,我有什么好瞧得,把蜡烛灭了。”
  郑善儿乖乖的吹灭了蜡烛,顺势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抱着。“你这冤家,总要把你瞧个仔细,看看那孩子像谁。你这一去快一年了,都忘了你的模样了。”
  “王炎长得如我?”郑善儿叹了口气,点点头;崔壮听了一骨碌起身。“真的?你别搞错,现在孩子小没长开还不好分辨,他是我的孩子?”
  “正是没长开才看着像,等长开了岁数大了,还用看吗?你的模样和他(王磊)不一样!”郑善儿这一番话把崔壮说出一身冷汗,郑善儿看在眼里,讪笑道:“这孩子还在我肚子里打滚的时候你怎么说的?现在知道怕了!你这出息!”
  崔壮赶紧换了副面皮,“我还能怕他怎的?我能让他坐这个位置也能让他下来!”
  郑善儿听了赶紧说:“那你要放在心里才好。”可是脸上却是满脸不信的神色,只是搂着的崔壮瞧不着。郑善儿自小美丽动人,身边狂蜂浪蝶不知凡几,她没有崔壮想的这么简单,换句话说,她有脑子。这男人若是都靠得住,这天下早就太平了!
  崔壮又在郑善儿处盘桓了些许时候,天将要放亮的时候他自以为悄没生息的出了王将军府上。殊不知知道他不辞而别的不止装睡的郑善儿一个。
  王秀这几日高兴的很,终于可以不受父亲母亲的管束自己去闯一片天了。崔壮在绛县小住了两日就拉着王秀去了闻喜见翁纬,翁纬早得了崔壮的信,倒也没多做表态,就把自己的工作一股脑的推给了王秀,还说自己终于可以清闲清闲了。王秀还是有些“懂事”的,慌忙摆手说这里的一切还是要翁大哥来主持大局,他只是来学习的,多看看。
  翁纬掸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的崔壮,崔壮点点头,翁纬又客套两句,“哎,王贤侄你是王将军的嫡长子,你爹的将来还指望你接班呢。这些个迟早是你的。你刚刚说的话是看得起你翁大哥。我现在做的谁都能做。王贤侄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总是要等你上手了我们才好退的。”
  王秀点头称是,他现在还无羽翼,有人买他老爹的面子不错了。
  再说英夫子领着众人飞奔而回,果然如信中所言王敏博与林国豪见开春后降雨稀少,黄河水势平缓,乘夜在南村一带以舟船并排横于江面上并以铁链相连,上覆木板,木板上铺毛毡,来往如履平地。仅一夜就渡河万余众,第二日中午等探马报知王磊、吴楠诸将已经晚了,大队人马已然过河;吴刚少年心性,满脑子要乘他们立足未稳把他们赶下河去。林国豪正愁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瞧有个愣头青要挑战自己,整军来战。
  吴刚出击他叔叔吴楠一开始并不知情,故而吴刚只带了两三千人马,还都不是马军;等吴刚去了多时才被属下告知侄儿一人去战王林联军。吴楠一听心中火急火燎,忙点齐人马赶去接应,生怕侄儿吃亏。
  那吴刚莽是莽了些,勇武还是有的,一骑当先杀入敌阵,开始林国豪手下见敌人来势汹汹、有些慌乱吃了闷亏,死伤甚重;但林国豪平日练军有些章法,很快稳住阵脚,他见是一支孤旅深入,无后援;先不忙迎头相撞,派人两翼包抄,待吴刚见势头不对想要撤退却已被困住,还好叔叔来的快,解围之后不敢恋战仓惶而走,随即林国豪和王敏博趁势占了平陆外沿河一线的县镇。
  不日,王敏博听闻英老匹夫领贼众回赶,已经陆续进驻运城一带,他这次同林国豪领皇命而来,“不破楼兰誓不还”是皇帝赵逸秋写给他们的圣旨中的话;皇帝还通过太子的口向王敏博吹风,若是此番再不能大胜就回京述职。看起来皇帝对他在商洛玩的“劝降”把戏颇不以为然。
  林国豪也接到崔太尉的密信,崔太尉在信中说王敏博此战无论胜与不胜他都会想办法把他调回京城,到时候他在晋南若是有所斩获就发动朝臣提请皇帝让他驻跸运城,与韩思危共拥三晋之地。林国豪当然回信感谢崔老太尉栽培,他虽是生就一张粗人的脸但也有心思;也知道英夫子可不是好相与的,搞不好运城没吃下来,自己的这几万人马折损在此。但是军令、崔老太尉的私信都在这,由不得他多考虑。正好王敏博接了圣旨心下焦虑,招来林国豪与他商议;一张大战在所难免。
  英夫子领兵回到运城内就先到了将军府和王磊共商大计。
  林沐风回到军师府边上自己的家,周正不知所踪,周慧在看妹妹周洁晒衣服,自己拿手支脸在一旁坐着,也不知道上前帮忙。林沐风瞧满院子的衣物和周洁忙碌的背影,不禁道:“周洁,我回来了!”
  “呀,是林哥哥回来了!”周慧一抬眼就见到出去近两月的林沐风,脸上满是欢愉。
  周洁看到林沐风稍稍一愣,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在唤她。“林哥哥吃饭了吗,锅里还有些粥。”说罢不知怎的脸有些红了,眼眶也湿了。
  林沐风不懂少女的心思,连日赶路有些倦怠,回到房内解下盔甲包袱放在一旁;周洁这时候端了粥过来,见他包袱里是些脏衣服就要拿出去洗,林沐风有些赧然。“周妹妹,你不要忙了,这衣服还是我来洗,你歇着吧。”周洁把包袱捧在手里,不肯,小姑娘一脸倔强好似这给他洗衣做饭是她的分内事,林沐风随她。“怎么大中午的喝粥啊?粮食不够了吗?也是,我下午去看看能不能搞些回来。周正呢,没瞧着他。”周洁说弟弟拉去守城扛木头搬石块去了,眼看着要打城里的劳力都分派上了任务,城南还拆了一大片宅子用来加固城墙和做抵御的物资。
  连喝了两碗粥,林沐风这才心满意足,一抹嘴来到周洁帮他理过的床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像模像样的睡在床上,头一粘上枕头,须弥便沉沉睡去,连周洁进来收拾碗筷都不知道。
  这一觉昏昏沉沉睡到戊时末,被夜里打更声惊醒,睁开眼天色已然昏暗。中午的那两碗粥已化作无形,他一骨碌爬起身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他怕周家姐妹已经睡下轻手轻脚出了门。春日的夜里有些凉,月色倒是浓重,这一番风花雪月的天地倒把背对着林沐风坐在院子里一人对月自语的周洁衬托的娇小可怜。“就要打打仗了,菩萨可要保佑我们周家,特别是我弟弟周正,周家就他一个男丁了,可不敢有个万一。姐姐若是脑子清楚些就好了。林哥哥,林哥哥他是个外乡人,这里没有亲人,观音菩萨要保佑他平平安安的度过三年然后去寻他的母亲,他是个好人,好人就要平平安安的。我哥哥,周胜也是个好人,虽然不在了,但是在那里菩萨你也要保佑他,他这人太讲义气时常吃亏的。”
  许是林沐风听得入迷,许是周洁说的让他不禁心疼,鼻息重重一叹惊醒了正在月下和观音菩萨对话的周洁。周洁知道是他,慌忙抹了把泪转过头来,“林哥哥你醒了?你在这多久了?”
  小姑娘被人听见心事总是害羞,林沐风坐在他边上,“我刚刚起来,说好下午去弄些粮食回来的,你也不叫我,你们明天还有粮吗?那就好。你刚刚说的话我听了最后几句,那我也给观音菩萨讲讲吧,这乱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周洁妹妹心地善良,希望她远离这些纷扰,快乐的活。。。生活。到时候天下太平了再安个家,”
  林沐风随随便便讲了句心里话,周洁听了却是泪水在眼眶里打滚,一低头,眼泪顺势留下;林沐风慌了神,忙握住周洁的手说:“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呀,你别这样。我有口无心的,若是冒犯了你,你别往心里去。”周洁的手任他握着没有抽出来,她的头轻轻往林沐风肩上一靠,就似以往她靠在哥哥周胜肩头一样,就这样静静的抽泣。
  可能有个半盏茶的功夫,周洁从记忆中醒来,慌忙抽出自己被林沐风握住的手,低头狠狠的用衣袖抹着眼角。“让林哥哥笑话了。”
  “没有的事,有什么不开心的说一说、喊一喊、哭两声也就过去了。”
  周洁低头“嗯”着,声若蚊蝇。忽地她听到林沐风肚子在咕咕叫,“扑哧”笑出声来。“光顾着和林哥哥你说话了,都忘了你中午只喝了两碗粥呢!锅里给你留着吃的!”
  锅里有两个白面馒头,看得出是特地给他蒸的,他掰了半个给周洁,小丫头开始摇头,林沐风说:“你一天到晚忙里忙外,肯定也是没吃饱,来吃吧。”林沐风这话说的柔声细气,再不接周洁也不好意思了,拿了之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之后两月运城被严密监视,而吴氏叔侄在的平陆则自半月前开始被王、林的人马早晚攻打,吴楠派人冒死乘夜缒城而下前往运城求救。英夫子只说让他们固守待援一月,来人哭泣道:“城中粮食怕是撑不到一月了。”
  “二十日内,我定解平陆之围。”
  那人昼伏夜出赶回去报信不提。
  第十五日天色阴沉,探子来报平陆的城墙多处损毁,怕是危在旦夕。英夫子禀请王磊王将军后,点齐精锐两万人马自运城而出直扑芮城,看样子也要来一出围魏救赵功其必救。芮城是由王敏博得心腹何有年把守,自攻取之后连日整修工事十分完备,要拿下来并非易事。这英夫子也是知晓得。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强行攻城,王敏博处早有斥候告知芮城得情况,把王敏博吓个半死,立马想回师救援,被林国豪拦下,林国豪瞧得清楚现在回援前功尽弃。接下来五日日夜攻打,英夫子瞧芮城旦夕之间不可攻破,而平陆之围已是迫在眉睫,只得留下一座空营,全师人衔枚马裹蹄杀向王、林两军侧背。是夜暴雨倾盆,英夫子身披铠甲亦是冲锋在前,林沐风、常玉紧随左右生怕有失。
  这一场大雨迟滞了林国豪得进攻,吴楠以为可以送一口气了,不成想在暴雨冲刷之下,连日被投石车砸得西城墙塌下五丈有余的一个口子,吴楠立马派人扛沙袋去堵,林国豪也不含糊,平陆归属就在今夜。他大刀一挥高喊道:“先入城者赏千金!封千户!”
  双方具是精疲力竭之时,但林国豪部看来他们离胜利更近故而多了些气力。两刻之后,西城告破,吴刚赶紧领人自南门而来,一场巷战在暴雨的裹挟下拉开。
  英夫子这厢已于前来相抗的王敏博杀做一处;遮天蔽日的乌云下是血流成河的战场;英夫子精锐尽出,王敏博亲自擂鼓,两边一时难分胜负。英夫子在雨中指挥,忽而探马来报,平陆西城被攻破,英夫子得知之后,虽面沉如水但是心道不好,平陆不能有失。他环顾左右只有常玉同林沐风二人,他招来常玉刚要吩咐,林沐风道:“夫子,我知道你要派人去救平陆。还是我领人去,常玉留在此保护你!”
  英夫子点头,把自己的佩剑给了林沐风,告诉他:“此番干系重大,平陆不能有失,你带此剑去,有不听号令者斩!若实在夺不回来也要保吴楠人马撤出来!”
  林沐风得令头也不回领英夫子身边仅有的一千五百人冒雨而出,杀向平陆解救吴氏兄弟。这一番大战从子时一直战道暴雨骤停,卯时末辰时初,此时英夫子这儿战局渐渐明朗,王敏博一半主力在芮城,现在死伤惨重,已是不支;平陆三门被破,吴氏叔侄和林沐风在城中血战,暴雨之后地上的黄泥汤裹着血水,城内遍地死尸和尚未断气还在哀嚎的两家士兵。
  英夫子见天光大亮,正是一鼓作气之时,他一举手,还未喊出一句就眼前一黑跌下马来。常玉在一旁不敢怠慢赶紧扶夫子上马,他这时候还有些心细,和英夫子共骑一马,深怕英夫子再倒失了军心,到时候这两万人万劫不复。王敏博一夜胆战心惊天方亮瞧势头不对,连忙后撤;奇怪的是英夫子也不追赶。吴楠还在死战想夺回平陆,这时候传来军令命他们退保运城,王磊已派人来接应。来日方长。
  吴楠吴刚没法带着众人自北门慌忙而出,林沐风这时已经杀红了眼,一力断后。林国豪也不敢追,他的人马现在也已是强弩之末了,更何况有人来报王敏博这个怂包已经退了。一场惨烈的大战之后,平陆还是易手了,比这更要命的是英夫子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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