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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名动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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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之后便是要春耕了,在民以食为天的年代每年的春耕都是大事。今年也不例外,只是皇帝赵逸秋这一向以来身体颇弱,在丰泽园每年都要举行的亲耕大典怕是不能亲自下地了;春耕时节地还是凉的。罢了,还是让太子代朕行仪吧。
  太子当然是“求之不得”,他当即叩拜说自是不负父皇之托。由钦天监选了三月的一个吉日,皇帝虽不下地但是还是由他领着乘舆往城南先农坛祭祀,而后回到丰泽园的籍田边,太子身着礼服为显真诚光脚而立,户部尚书进耒,京兆尹进鞭,而后进籍田,由耄老二人牵牛,二人扶梨,由户部侍郎播种,在周围的鼓乐齐鸣中完成了“三推三返”的亲耕礼。赵逸秋见了很是欣喜,太子这一番亲为,一点厌烦之色也无,以后的大典少不得让他主持了。
  太子亲耕之后一一送别众人,而后回到东宫,心腹马春华让底下人打了一盆清水细细的帮太子洗去污泥,而后擦干,那双冻着的双脚在两个俏丫鬟的怀里一点点捂暖,一杯热茶下肚,太子赵德辉觉得好多了。“太子,前几日李昊祯送来的清单我看了,真是狮子大开口,足足要两千两黄金。。。”
  太子本靠在椅背上,一听两千两金子,直起身来。“他莫不是失心疯?还是想里面自己捞点?他是不是看我父皇偶有些小恙弄几个方士练些什么狗屁丹药来讹我?”
  马春华苦笑,“仙丹之事事关陛下万金之躯,我是不能多言的;可这事终是妄谈,我是不信的。我瞧去李昊祯倒是一心扑在这上面。倒是他儿子李释义整日与那几个道士来往密切。。。”
  “这小子倒是像个官,他爹和他爷爷像是木头。两千两金子炼药!炼什么!金丹还是黄金?!也不是说没有,这送礼我还是送的起的,就怕金子出手,没落下人情,那这买卖是真不能做。”
  “是啊,药石有价,仙丹无价。殿下,你说改天我也弄个白胡子,弄柄拂尘,自称邱真人能以三昧真火炼丹,你说李昊祯会信吗?”
  “他脑子糊涂,肯定信。我会把你扔进炉子里,用你的三昧真火为你烧个火眼金睛出来。”笑归笑,他又问,“上次王太尉给介绍的,洛阳来的骆万青把他和苏淼相提并论;交给他打理的几处典当行、几处庄子的生意、账目怎么样?哦,很是清楚;这倒是好的,有些用处,每年分他多些也是应该,就怕和之前的一样手脚不干净坏了规矩,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听说他儿子去年年关的时候也来了?帮他父亲做事?不行给他挂个闲职,有个功名在身说话也硬气;只要骆万青肯一心为我做事。”
  马春华点头记下。“说起王太尉,他又派人来催粮饷了!”
  “哎,真的是,一把火烧了这么些粮食也好意思伸手要。去了整整半年,就灭了一个上官什么玩意的,还是他们这帮匪类窝里斗才得胜的,你让我怎么去求这饷?我没怎么读过兵书,我也知道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忌杆一石当吾二十石的道理。我一直疑心我这大舅子临上战场还未读孙子兵法。要粮?说是当地去年还有些收成,去要嘛。”
  马春华瞧了一眼气头上的太子,小心翼翼的开解:“当地的士绅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这粮总不能明抢啊。给些饷银,先买些粮食其他的让他自己筹措。毕竟是一家人嘛。殿下总还要仰仗他手里这些人马!”
  太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罢了,毕竟不能寒了前线将士的心。马先生,先筹措二十万两与他吧。”
  马春华得令而退,太子这会儿脚也暖了,让丫鬟退下,叫来太监冯西虎,把这两日压下的奏章拿来,公务总要处理,要不然别人眼里他这个太子就不合格。可是这朱批的权利还在父皇手里,他只能先拟个章程,朱批之权。。。他看到蒋辉报边疆吃紧,急需粮草,好嘛,崔老太尉的人,那就先放一放。这儿王敏博他的大舅哥说不日北上剿匪,有志气啊,不过这王磊可不是上官之流,看起来这二十万是不是给少了?他的功劳越大,那对我来说也是有光的。哎,可这白花花的银子总不能我掏吧,还是先战一番看看,若是有些胜利他也好开口。
  批了半晌的奏章,头晕眼花,这时候李隆誉求见。“快请!”
  李隆誉这时候已是太子府詹事,和太子建了好些交情。比如,虽然边上无人,但还是压低声音对太子说:“我前个去过了,果然是她。我在洛阳的时候她就艳绝中原,现在到了长安更是艳名远播。我已安排下了,后个在城里未时到酉时,我已在兴庆宫前东市旁寻了一处宅院,是个闹中取静的所在。”
  “不是说安排在香积寺后山的一处离园中嘛?”
  “那里臣去瞧了,颓败已久,而且要走好些山路,万一有乡野草民采药伐樵冲撞了陛下;我在城里寻得这一处,陛下只要轻车简从直接入得府内,外人概莫能知。”
  太子放下狼毫,揉揉腕子,崩住的面皮里满是笑意。“还是你周到!”
  话说赵书同夫人领着一家老小在陈仓安安生生过了一个冬天,口里却是总念叨着长安安顿下的骆公子,赵齐仪心里明白母亲是为了妹妹的婚事,开了春自告奋勇的要上长安来,怎么说也要叙叙旧。他母亲吴氏是个过来人,儿子的这点心思不用问,但是毕竟是赵家的男丁,也只得让他去了,少给些盘缠就是了;又从娘家里挑了两个聪明伶俐的一同陪着去,生怕有什么闪失。
  骆家来长安之后通过以前的关系,现在帮东宫打理生意,虽算不上高门大户但也是一找一个准。骆闻一听是自己来这路上有些交情的那一家找来,姓什么?姓赵的一家人,赵小姐一脸愁眉的样子也不知给谁看,倒是她哪个丫鬟。。。颇有艳色。“愣着干什么,快请!”
  赵齐仪被迎进了骆公子的书房,书桌上满是往来账册,还有一把油亮的珠算。赵齐仪抱拳道:“我怕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骆公子你的正事了。”
  “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赵公子你就是我今天的正事。”骆闻一张油亮亮的脸上写满了生意人的诚意,但是不巧,底下人又送来两本账册,骆公子故意板起面皮,“没瞧见我这里有贵客吗,放一放,一发没规矩了。”
  那底下人也是瞧惯了人的,只眼看去,来的这位“贵客”虽然衣着品相还过得去,但是眉宇之间没有富贵气,离长安城这“贵客”的标准还差得远,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他明着不敢造次,唯唯地说:“这是老爷交代下的,东院的账本。”
  东园指的是东宫,太子不愿意把自己的这点家底抖落的满城知晓。赵齐仪见骆闻一听面色为之一变,“骆公子,你有事先忙,我们来日方长!”
  “赵公子,真是不巧,这两日忙的很。要么这样,你把你住的客栈告诉我,今晚等我手头忙完了去寻你。”
  赵齐仪点头同意。
  他就住在崇贤坊的一处客栈,到了晚间骆闻果来叙旧,赵齐仪直夸他是君子。“骆公子,你瞧我这定是比不了你的书房,有些简陋。我们喝些酒吧,那日一别约摸小半年了吧。”
  “不止了,有六个半月的光景了。”
  赵齐仪拉过一把椅子来让他落座,又让底下人去店里要些酒菜来,骆公子见他热情不推辞。不多时两壶烫过的酒,四个冷碟,花生、猪下水等,两个热炒红烧鳝鱼、清炒菜芯被端了上来。赵齐仪有些饿了,为了等他这位母亲认定的将来的姑爷他还没吃呢。赵齐仪先给骆闻夹了一筷子,而后自己吃起来,他倒是不急着聊自家的妹妹,而是聊那烟花巷柳。一聊起这些个,赵齐仪满面春光。“这烟姑娘,骆闻老弟你在洛阳的时候可曾去一睹芳容?”
  “有过,一次,还是洛阳王太守府上的大公子带我还有其他几个朋友去的。”
  “没啦?”
  “赵公子还想知道什么?家严虽说自我弱冠后不太管我,但那里是个销金窟,非到万一我是不去的。”
  “你到京城没有去瞧瞧故人?”
  “我那次只是王公子的随从,只有看的份,听了几首曲子罢了,称不上故人。怎么赵公子有心买醉?”骆闻见赵齐仪点头,笑了。“她现在在长安城里最繁华的绿竹苑中,这大家都知晓;那里的妈妈还把最好的一处园中园给了她,叫梦亭。艳名远播身价比之洛阳翻了一倍不止,我听闻来此地之后往来的非富即贵,怕是不好见的。”赵公子听了顿时靡颓下来,脸耷拉下来,骆闻又笑了。“也罢,明日下午我陪你去瞧瞧。她晚上忙,下午可能有时间陪你喝杯茶。”
  “那就多谢骆兄了,只是。。。只是。。。”赵齐仪一脸扭捏,终于还是出了口。“我这次来的匆忙,身边银子没带够,你能不能。。。”
  骆公子听到这一摆手,他这么多年的察言观色知道给人留点脸面的好处。“这有什么,我那里还有些银子,既是不凑手借我也给你借来。”
  赵公子听了连敬三杯,而后说些不着四六的话,直到酒已半酣,骆闻告辞。回到骆家自己的屋内,骆闻骂了一句,“搞什么名堂,把我叫去就是让我明儿陪着花钱的。”原来赵齐仪把他妹妹的事抛在脑后了。
  第二日,骆闻换上一副笑脸去接赵齐仪一同去绿竹苑,用的是自己的马车,没有徽号不算张扬。到了绿竹苑果然是长安城里数得着的妓院,三层的楼台是门面,不知多深的院落,只看见边上这条巷子通向幽暗。赵齐仪见了内心激动,刚想下车,被骆闻一把拉住。骆闻瞧得仔细,绿竹苑门口停了一辆车一个女子头戴面纱被翟若杨翟公子扶上了车。那女子看身段似是烟姑娘。他在洛阳就与翟公子有旧交,现在在长安又具是在东宫内走动的,还算热络。他知道翟公子对女色向来不上心,他这是要带她去哪呢?骆闻猜了个七七八八。他知道现在不便照应,等翟公子的车走了,他才松开拉着赵齐仪的手,“不好意思,赵公子。刚刚有个熟人,不便下车,我们现在去吧。”他知道烟姑娘铁定不能迎客,这兜里也能省一点。这头牌姑娘好虽好,但他的银子不是富贵公子一般唾手可得是实打实的幸苦钱;其他姑娘也不错啊,他向来瞧不上男人的虚荣,莫名的虚荣。
  赵齐仪厚着脸皮去问,果然有招呼的龟公说烟姑娘今天去香积寺还愿了,要去个两日呢。
  赵齐仪掩不住的失落,骆闻却是心中有数,另找了两个姑娘相陪,算他的。赵齐仪乘着姑娘和龟公收拾屋子的空,随口和骆闻聊起他妹妹来,说什么他妹妹自那日一别甚是想念;又问起了骆闻有无婚配在身。骆闻虚与委蛇了两日等的就是这句,“我是个劳碌命,父亲从小只教我珠算,婚姻大事让我自己做主,他不上心的。”
  “我妹妹你也瞧见过,你若是觉得可以。。。”
  “另妹我只怕是配不上,那一路她都。。。都未展笑颜。。。”
  “这。。。哎,我这妹妹怕生,但是心地是好的。“
  “只怕另妹瞧不上我。”
  ”这不会,我妹妹的心思我这当哥哥的都知道。如果骆公子不嫌弃我问下你的八字,我找人去算算。若是行,咱们就。。。”见骆闻点头,赵齐仪心下高兴,妹妹终于送出去了。“哟,两个小娘子来了。”
  果然两个小娘子袅袅婷婷而来,有一个还抱着个琵琶,另一个端了一个茶炉几个点心过来。“赵兄,我记得另妹有个丫头还算伶俐,若是初到长安还是要有些旧人照顾比较好。我怕另妹不习惯。”
  赵齐仪撇了眼骆闻,笑了,一副大家都是男人的表情。“你的意思我记下了。来,到哥哥这来,我的小乖乖,先弹一曲?唉,先亲个嘴吧。”
  南湖
  今天南湖先生的南庐周围可以兵甲林立,别误会,他没犯什么事,只是楚王赵德佑和小公主赵宣怡来南湖踏春,虽说楚王是宫女所生,没有根基,但毕竟是堂堂太央朝的皇子,还有皇帝宝贝的小公主,阵仗比不上东宫比之京城的其他贵戚也还是有余的。
  因为赵宣怡的母亲是李氏之女,李泓浵也被邀来陪小公主;哦,对了还有崔惠洁。皇帝身体总是不如前,大儿子野心勃勃,太子的东宫势力渐渐壮大,余下这两个儿子的前程不免要考虑些;如果能让一直唯唯诺诺的六儿和崔太尉的孙女连上亲总也是好的,安稳些;李御史的孙女听说也长大成人了,也可以借个由头瞧瞧。楚王之前见过李泓浵,他眼里李泓浵个性既不刁蛮也不委婉,一张美丽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不张扬;在她灼灼不含男女情谊的目光下,楚王觉得满是自己的卑微来。是的,她的心智在书海的熏陶下不同于寻常女子;她的心气也在门第的高墙中越累越高,楚王赵德佑年纪和她相若,在她眼里只是个将来要吃皇室封荫的人,他也实在不值一提。
  赵德佑和崔惠洁一前一后漫游湖边,崔惠洁也知道今天不是踏春这么简单,特意换了身去年新做的烟紫长裙,抹了一层鲜艳的口红甚是妖娆;李泓浵拉着妹妹赵宣怡拉下十来步,不去听他们也不想打扰他们。赵宣怡今天很开心,小脸上写满了欢愉。“姐姐,大佑哥哥和崔姐姐看起来很开心呢。我从没见他在宫里这么笑过。”
  李泓浵看去,初春艳阳下这一对青春正好。是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就差一番郎情妾意了。她不喜欢被人赶鸭子上架的父母之命,但是看着他们一人轻声细说,一人低首聆听,也好。“为什么叫他大佑哥哥?哦,那八皇子就是小攸哥哥啦?怡儿真聪明。不过以后不要说他在宫里没这么笑过,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你大佑哥哥吃不到好,你也是。你应该说,今天哥哥比平日要高兴,知道吗?”
  心里不太明白,但是赵宣怡还是点头,毕竟这个姐姐从来不骗自己。“我想钓鱼。。。听他们说钓鱼可好玩了。。。”
  虽然知道一个八岁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有耐心钓鱼,但是好不容易出来总不能拂了她的意。鱼竿是现成的,早有公主身边伺候的太监帮她摆弄,赵德佑回头见到赵宣怡和李小姐准备钓鱼,他独自领着崔小姐游弋怕太过瞩目了。李泓浵看他们两个回身走来,特别是赵德佑颇不情愿。崔惠洁道:“李小姐这是要教公主殿下钓鱼吗?”李泓浵点点头,“那我们一起吧,自小到大还没摸过鱼竿呢。今天是托了楚王陛下的福。”
  赵德佑笑笑挽起袖子也要来帮忙,李泓浵一脸促狭,压低了声:“你以后怕是托他福的地方还多呢!”
  崔惠洁和妹妹崔惠文不同,她不经常抛头露面,和李泓浵不算熟,听她这么一说,脸就红了。“你瞎说什么呀,我和他。。和楚王。。。哎呀,你真讨厌。”
  李泓浵被她轻轻一推,脸上满是笑意,聪明的她知道不需要多说些什么;两颗年轻的心在荡漾的湖光中慢慢靠近。赵德佑亲手穿鱼饵,嘴上却是不停。崔惠洁的母亲沉疴日久,他的母亲也是拖了五六年走了,十二岁的时候余下他一个。他说:“这病最忌躺在床上不动,即使是到院子里吹吹风也是好的。躺在病榻上久了,什么心思都生出来了。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可总是要有耐心的。我那时候调皮,总不愿闻母妃房里煎药的味道,现在想闻都没有了。”
  见赵德佑神情一时低落,两人忙宽慰。
  远远的,南庐之中。崔惠文在往他们那里张望,看得出她不想在这南庐中枯坐,嘴上确实不依不饶。“呦呦呦,这楚王了不得,也不知用了什么法,让京城里的两位大小姐垂青与他,你看,你看嘛,这亲热劲。小魏子,你好好去学学。别老在你师傅这,其他没学好,倒是染了一身鳏寡孤独的味道。”
  南湖先生听了,直用扇子锤她,“越来越不成话!”魏返不舍得,用手替“师妹”挡着。“哪天见了你父亲把你的束脩退了!”
  崔惠文一听,忙堆出一张笑脸,“南先生,何必生气不是。我这,当学生的不是也要替老师着想,替老师着急不是!来,老师,喝口茶消消气!”南湖本也没真生气,只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对着一个刚满三十的人喊一个鳏字谁也不好受。“哦,对了,先生,京城里来了个名妓,叫烟姑娘,哪天我把她请来和你盘桓半日,算是学生我赔罪了。听说她千娇百媚,哎你们知道吗?”讲到这又不说了,瞧着二人。小魏子知道她的性儿,一脸好奇想继续听;南湖也知道她的性,一副冷脸,让她憋不住自己说。果然崔惠文在小魏子一再催促下,讲了。讲的是烟姑娘这两日在京中某个地方和某个大人物花前月下,“你们知道是谁出的钱吗?”
  “是谁?”
  “翟若杨!”
  “他不是好男风么?”
  崔惠文瞪大眼睛,“小魏子,你现在了不得,这个你都知道?那我问你,他既然好男风为什么要出钱包烟姑娘?”
  “不知道。”
  其实以南湖和魏返的心智,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扫了一心要卖弄的崔惠文的兴头。崔惠文压低了头和声音,一脸神秘。“是东宫的那位!”然后又是一通添油加醋,道听途说。“说她如那赵飞燕一般,轻盈能做掌上舞;那位这几日与公事上颇为倦怠,听说人都清减了几分。啧啧,厉害,这算是祸水吗?”
  南湖白了她一眼,“自古祸水配乱世,你不可妄言。只是北疆匈奴兵祸日重,而翟若杨也是位公子,堂堂解元,现在在东宫处处投其所好,此非儒生所应为!”
  崔惠文白了一眼自己的老师,“学成文武艺,售与帝王家不也是儒生说的嘛!”
  南湖被噎在当地,“罢了,收徒不慎。魏儿,你切莫学你师妹!”
  魏返问:“你怎知东宫的隐秘?”
  “切,这算什么。”
  南庐中,三个人热热闹闹。
  南湖边,赵德佑在给自己的妹妹赵宣怡示范。赵宣怡钓了会鱼,半盏茶时间不到见自己的杆子没有动静,直嚷这波光粼粼的水面看着眼晕,要李姐姐陪着走走,李泓浵巴不得出去,何必杵在这二人中间;但是被赵德佑拦下来。他说做事不可半途而废,好歹钓上一尾半尾也不妄费的功夫。
  看得出,小公主还是很听这个哥哥的话,又耐着性子坐下,小手托着专为她备的细鱼竿在岸边盼着鱼儿上钩。“姐姐,这鱼儿会上钩吗?”
  李泓浵瞧了一眼安心垂钓的崔惠洁,“不会上钩的鱼儿还没生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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