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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火战士之焚晋 / 第8章 活人为鬼

第8章 活人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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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修业已苏醒,大腿上刀伤虽深,却并不致命,安国使早已让府上医官为他包扎伤口,并服了止痛药散,又昏睡过去。
  公孙渊得到快报,亲自骑马带兵来到国师府,见了儿子无性命之忧,才命人护送儿子的车架回府,他转身策马回宫,临走之时,怒视了老胡人一眼,长叹一声,未发一言。
  送走了公孙父子,老胡人又忙着安抚受惊的文武群臣,有的并未受伤已经离府回家,有的略受轻伤或是惊吓,还在廊下休息,议论纷纷。安桓带家丁搜遍了府里上下,确认再无歹人,才自带几十庄客,押送刺客到襄平太守府衙受审,并给家人房门口各留两位庄客护卫。
  吏部郎王泰扶着其父王建,在国师府门前正准备上马,御史大夫柳甫凑上前来,拱手说道:“相国留步。”
  平日里,柳甫是朝中儒士代表,以仗义执言闻名,并不把王建这个相国放在眼里,故此二人并无深交,不过朝堂出入擦肩而过。今日柳甫主动上前搭言,想必是有事要说。王建一摆手,示意儿子退在一旁,拱手还礼道:“御史大人,有何见教?”
  柳甫胡须花白,昂首说道:“今日行刺王子之事,确实蹊跷!”
  “怎个蹊跷法?”王建眯着小眼,不知柳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可听到那刺客所言,‘为袁氏兄弟报仇’?”柳甫压低声音问。
  “本相国听到了,这有何蹊跷?柳大夫忘了么,30年前,曹操击破幽州,袁绍的二三子袁尚、袁熙败走乌桓,曹军又击破乌桓,二袁就收残兵游勇,前来投奔辽东,暗有驱逐公孙家之意。不料被先主公孙康识破,当场捉了二袁,砍下项上人头,装匣传至洛阳,曹阿瞒大喜,还封了爵位给先主呢。”王建转了转小眼,说:“想必这刺客,是当年二袁的部将吧,看他须发皆白,算年纪也差不多。”
  “这正是蹊跷之处!”柳甫见周围其他文臣武将多已乘车上马、各奔回府,才敢放开声音。
  “有何蹊跷,柳大夫莫再卖关子了。”王建急着问。
  柳甫回头望了望国师府的门楼,说道:“30年啊,何其久远,为何袁氏的余孽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30年后今日从国师府中冒出,行刺少主,险些害死帝储,可那老胡人自己却毫发未伤,你看我这袖子都划破了,新做的衣裳呢!”说着扯起奔逃时撕烂的袍袖。
  “额”,王建确实没想到这一层,他摸了摸肥厚的脸,若有所思。
  “定是那安老胡,与袁氏余党串通一气,蓄谋害死王子!”柳甫说得煞有介事,眼都不眨一下。
  “这……”,王建看了看柳甫,又看看安府大门,想今日的凶险,再想柳甫之言,他觉得似乎隐约有一条线,向自己飞来,
  “微臣,曾听得传闻,”他凑近王建耳旁,嘀咕了一阵,连一侧的王泰都听不见,可相国却听得嘴角上翘,笑道:“柳大夫,那你为何知情不报?”
  柳甫吹得白胡子乱飘,得意道:“此前无有真凭实据,今日一见,安老胡,难脱干系。”
  王建躬身拱手:“恭喜柳大夫,贺喜柳大夫,少主被伤,主公一定正在气头上,若是明日你如此参奏,拿住安老胡这个真凶同谋,柳大夫必得高升啊。只是……如此独家密奏,大夫为何要告诉本相?”
  柳甫抓住王建的袖子,说:“相国才是我主的眼前红人,我柳甫势单力孤,难以成事。这妖胡迷惑我主,若是相国愿同我一共进奏,不怕那安老胡不死,我柳甫也必当对相国有所答报。我听说相国正到处看地,想给阿郎买新宅……”
  王建心想,柳甫这老东西像狗一样四处乱闻,不但安国使,连我这相国府里一点风吹草动也不放过,此人不除,后患无穷。但嘴上还是大声夸赞:“柳大夫果然是心思细腻,消息灵通啊。”
  “到那时,安家这宅子,不就是相国你的了,还需另买么?”柳甫用肘撞了王建一下,二人心有灵犀地对笑起来。
  站在一旁的王泰听得一知半解,莫名其妙,只见两个老头笑得花枝乱颤。
  ………………
  阿妈坐在床榻上,面前案上放着石臼,她把黄色小桔放入石臼,用石杵捣碎,汁水倒在碗里,用白布沾了桔汁,擦拭奉光慌乱中碰伤的额头,每擦一下,他就疼得一叫。
  “这襄平,真是凶险”,阿妈边擦边说,“家里可是堂堂国师府,少主与文武官员都在,又是火神祭日,还能出刺客。”
  奉光与东妮相视一笑,因为只有他们此前见过刺客。堂上大乱之后,奉光就被祖父抱到院中,他还没来得及问,东妮为何会手持青铜剑躲在屏风后,她在阿妈面前也只字未提。
  奉光停下摆弄手中的奶白色象骨射决,抬头问阿妈:“那刺客为何要杀公孙少主?”
  阿妈叹口气说:“说了你也不懂,听说他要为袁氏兄弟报仇。因为公孙家,曾经斩了袁氏兄弟的头。草原上,杀了别人家的人,自己族里就要出一人去抵命,这叫一命赔一命。”
  “可是袁氏兄弟是两个人,一命赔一命,要杀两个公孙才对啊。”奉光算得倒是蛮快,阿妈懒得理他,专心给他擦额头。
  东妮走过来,从石臼里挑了一片桔皮,敷在奉光伤口上,疼得他一跳,冲东妮大喊:“你要杀了我吗?”
  她连忙缩手回去,不知所措。阿妈轻怼了奉光后背一拳,说:“人家东妮是为你好,桔汁桔皮不让伤口化脓,快道歉!”
  奉光顿了一下,才不情愿地说:“得罪了。”东妮笑了,并没生他的气。
  “可是,那刺客为何说父亲是鬼?”奉光想起那黑衣人被捉时被他父亲吓得惊惧的样子。
  “胡说,活人怎么可能是鬼,许是他杀红了眼,看谁都像鬼,这种人疯疯癫癫的,他的话不会有人信。”库公主敷衍道,边命人把几案撤下,起身直了直腰,给奉光盖好薄丝绵被,“时辰不早,该睡了,门外有庄客守着,你不必担心。”
  正要迈步出房,东妮却对奉光支支吾吾、连手比划说着什么。
  “她说什么?”阿妈好奇问,她发现多日以来,府里最懂东妮那生硬语言的人,是奉光。
  奉光眨眨眼:“东妮说,大概是刺客见过和父亲长得一模一样之人,而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才说父亲是鬼。”
  阿妈怔了一下。
  这时,院中一阵大乱,狗吠马叫连连,门外也有人高声叫喊。阿妈一手伸进被子,抓住奉光的手,一手牵起东妮的手,端坐在床榻上,一脸坚毅地说:“刚走了虎,难道又来了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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