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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周御国王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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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可以谈谈。“左成业趴在地上,大口咳血。
  游雀率先被磕飞,不知去向,拳罡临身时,左成业嘴里的那张符箓光华大绽,生生吃下这一拳。
  盎浑的拳意如条条滚龙般,绵长河水在中断被拳意隔为两股,直至下游,才勉强合成一道。
  沿岸屋舍坍塌了不少,承重的大梁在晚风里发出萧索的吱吱声,垂柳齐根而断,破裂的砖石上有漆黑的烧痕。
  陈珩赤足踩在泥道上,一步步朝左成业走去。
  他身躯上的裂痕不断扩开,又不断愈合,发出阵阵竹节生长的脆响。
  “我觉得不行。”
  陈珩略一招手,一柄钉在河堤的细剑不断颤动。
  左成业忽然独臂朝地一撑,双腿如龙蛇大剪,朝陈珩脖颈绞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即便结结实实吃了十八拍,他的伤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重。
  他不是会摇尾乞怜的人,就算是死,他也要用牙撕下一块肉来。
  “没用的。”
  陈珩脚步一晃,空气中出现几道残影。
  侧身,收膝,出拳。
  一气呵成。
  左成业躬着腰,像煮熟的大虾,远远撞开数睹白砖墙。
  陈珩抬手,细剑化作一条流光,掠过河面,被他握住剑柄。
  “你杀了我手下不少人,可曾想到自己会有今日么?”
  陈珩笑笑,横剑在膝,右手持剑柄,左手在下,托住剑身。
  他双目神气内敛,左手像扶着一把看不见的剑鞘,剑身一寸寸出鞘,肉眼的可见的丝丝剑气纠缠成网,陈珩驻足的地面如被疯牛来回犁过,沟壑纵横。
  咚!
  空灵一声响。
  陈珩如推动一方磨盘,旋转剑身,两掌微微内凹,却并不接触剑身,随着陈珩双掌挪动,细剑剑尖也缓慢对准跌坐在墙沿的左成业。
  “东越门的弹剑术?这次算我认栽。”左成业狠狠吐出一口血,以手抚胸,护住濒临碎裂的心脉,“我们来日方长。”
  幽微处一声蜂鸣。
  细剑叱咤喑呜,化作一道赫赫白虹,以气冲斗牛的姿态直刺左成业的眉心,白虹在半途散开,似一场银白色的急雨,萦绕着丝丝缕缕的绕指剑气,彗星袭月般分刺向左成业的紧要穴窍。
  细剑的材质显然无法承载东越门的这一式剑招,在半途剑身炸开,又被陈珩用以气驭剑的手法索性封死左成业的周遭,使他无法腾挪。
  最快的那一点剑芒已经触及他的眉心,左成业整个却消失不见,剑光像戳破了一个泡影,里面空无一物。
  只留下左成业放肆的长笑。
  ——
  ——
  ——
  北极天。
  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一天煊赫光摇曳,五色祥云飞不绝。白鹤声鸣振九皋,紫芝色秀分千叶。琉璃沉沉,宝玉幌幌。
  一众笼罩在明净圆光中的神圣依次分坐,正上首,恰是足踏龟蛇、披头散发的黑衣男子。
  “赤城王法界要开了罢?”相貌昂然,腰悬宝箓的赤脚神圣起身,“我却有一言要问。”
  见正上首的黑衣男子颔首,祂开口:
  “我以天眼遍观诸世界,见混沌海大撼动,又见众真倏忽间踪痕全无。”话到末尾时,已是愤然,“敢问大帝,是要同西方教誓盟?”
  此话一句,在座神圣无不动容。
  或微笑,或皱眉,或沉默,或凝目。
  一尊无量瑞霭光摇曳,辐射亿亿万大千的存在冷哼一声,径直起身。
  在祂坐席侧,白眉长须的老道人端着杯酒,左指轻敲,生生把祂强自按在紫金台上。
  “大仙弟子的转劫身也失了,你别去强出头。”
  “先掠众真不说,竟欲与西方教盟誓?这是帝君所为吗!”
  “且看,且看。”白眉长须的老道人抚须。
  高台之上,足踏龟蛇的男子起身,朝下首众神圣行了半礼。
  “此是我之过。”
  无人再敢托大,就连腰悬宝箓和摇曳无量瑞霭光的两尊也是慌乱避席,垂手拜下。
  又有龙首人身,戴五色垂旒,身躯无匹高大伟岸的神圣存在,见腰悬宝箓者握拳又松拳,终究只是顿首后长叹一声,心下不自觉一晒。
  祂的身躯无量高大,每一片鳞甲都有如大日璀璨,灼灼闪耀神圣光,无量海陆众生的祈祷声从他体表中升起,古老而威严。
  白眉长须的老道人看了祂一眼,暗暗皱眉。
  “我却有一言。”
  突然,那摇曳无量瑞霭光的存在从席位中走出,昂然出列,祂先是朝正首的黑衣男子俯身拜下,又朝周遭握剑四顾。
  见出众者是祂,众神圣无不摇头苦笑。
  这位成道未久,距今也不过短短三纪,大名却是早早传遍了,祂修习剑道,一身杀力无匹,在北极天现下众多古老者里,也能排上前十五,有欲捧杀祂者,还给其安上小玉晨道君的名。
  虽是博人一笑,却也可见祂在剑道上的造诣。
  这位素来不通世故人情,于上下尊卑间也是随意,昔日西王母设宴请诸天神圣,这位酒醉后调弄仙嫔,被结结实实抽了三百鞭,本以为会收敛些,今日看来,还是死性不改。
  长须老道人心中一紧。
  “我师弟,东暝道人,有仙神之姿——”祂语气顿了一下,接着开口:
  “在前日,我意寻他的转劫身,去九灵太真元君处听讲道,谁曾想,他竟在我的道场中被生生俘走!我又观望混沌海,才知我师弟已是死了。”
  此时,已是愤慨:
  “那眼不过是西方教一人的遗蜕,被那尊者用秘法培育,衍了外道出来。我未成道前,它擅出混沌海,几乎被我一剑劈杀,回去后,又被自家界里的生灵镇压,此等腌臜泼贼,何足道哉!”
  “可怜我那师弟,仙神之姿,竟沦落到如此下场!”
  “大帝。”
  祂再度上前一步:
  “西方教早已势微,佛家也不会助他,若非尊者联合一众外道、叛贼开辟出混沌海,道统早就绝了。”
  “西方教当灭,此天意也,便是准提、接引出世,也救不了!”
  “混账!”
  “乱语!”
  “何其放肆!”
  “住嘴!”
  众仙神无不惊惧交加,心神恍惚下灵机交感,北极天外一片片世界塌落,星辰、天日簌簌摇动,五行阴阳为基的法理登时崩乱。
  长须老道人一步向前,将祂按在阶前,厉声呵斥:
  “你也配说那两位的名讳么?!”
  见殿下神圣各个恐惧失态,方寸大乱,连带着北极天外众生不安,黑衣男子轻轻抬起右掌。
  一阵清风般的涟漪抚过天宇外,如时河溯转般,一应又回复原有相貌。
  “无须如此。”黑衣男子开口:“早在祂出声前,我已遮了北极天。”
  诸神圣心头方定,龙首人身的存在手掌仍是颤抖,在方才,祂竟有暴起杀人的念想。
  黑衣男子一步步从阶上走下,老道人按住那胆大包天的跪下,有相熟的,也跟着一起跪下,为祂求情面。
  “君可怪我?”
  黑衣男子扶起祂,微笑道。
  “小人不敢。”
  老道人见祂老老实实,乖乖俯首,一别于往态,又想到不知祂到底生死如何,心下一时大悲。
  “死罪可免,然活罪难逃。”
  黑衣男子环视四宇,被祂目光所扫过的无不恭敬低头。
  “罚你去须轮转,镇压三纪阿修罗。”
  “老道,叩谢大帝崇恩!”
  长须老道人心下欢喜,三个纪元而已,对于祂们成道的人来说,时间已没有丝毫意思,唯一要提防的,就是须轮转的那些非天众。
  “叩谢大帝崇恩!”对这一结果愿意或不愿意的,也只得齐声谢恩。
  黑衣男子重回坐席,待众仙神也一一归坐后,方才接着开口:
  “今日请你们来,却是有一件紧要事。”
  “敢问是何事劳烦大帝?”
  身着青甲的男人率先站起身,恭敬一拜,祂气息恢弘霸道,口鼻呼吸间,无穷无尽粒子充斥一切,排开寰宇间一切有形无形之物。
  “有人在小阴间,看见了——”
  高台上,黑衣男子面色冷漠,缓缓吐出一个无数纪元,无量量劫前,也是古老的名字。
  “周御国王天尊!”
  ……
  大殿空落。
  “三纪啊。”摇曳无量瑞霭光的从阶下抬起头,叹息,“我成道至今也不过三纪。”
  “不满?”老道人瞪眼,“单是你提及那两位名讳,就足以让祂们打落你的道果,刚直猛进是不错,你的剑道我也不好说,但凡事总得有分寸!”
  “我今日似乎得罪了殿上不少道兄。”
  “待会,我领你去祂们道场,一个个赔不是吧。”老道人也是叹息。
  老道人叹息,祂亦是低头默然。
  “赤城王这么多年,终于开始落子了,他所布下的法界将开,我甚是好奇。”
  “你欲如何?”老道人警惕。
  “送这位新天尊一个小热闹。”祂手中掐诀,微笑着说,“能记我一个情,也是好。”
  ——
  ——
  ——
  漆黑宇宙深处,些许幽暗星光闪烁,旋转如流苏光华的星尘、星屑光华不一,云雾状得星尘五彩光澜。
  数十尊比恒星更高大的神躯出现在宇宙深处。
  有的头顶九色光圈摇动,有的身侧无穷金灯盘绕,有的足下一条灿灿金河,手持月桂、金乌,有的额角峥嵘,身披鳞甲,有的胸前三颗舍利大放华彩,禅音阵阵……
  更有大鹏鸟显化而出,翅膀一张,便黑了一片天宇;拳头大小的石胎跏趺而坐,宝相庄严;扎冲天辫,穿虎头鞋的小娃娃摇头晃脑;涵盖有无的血气大云上,赤裸上身的武夫立在云内……
  在他们面前,是一个无边宽广,绵延无尽星域的大阵。
  “奉上圣之命,法界开时。”
  舌齿微动,彼时,有大声音自虚无倾泻出。
  “杀尽心象一脉!”
  有数尊同发声者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余者皆是面色漠然,事不关己。
  “还有时日,先遣小辈下去一二。”乌沉面容的牛角道人开口,他双角狭长如新月,眼眸若大日。
  “是极。”那一派都点头。
  “我不关心你们和心象一脉的恩怨。”背负三柄仙剑的莲花冠道人突然开口:
  “我等此来,一是寻宝,二是收徒,你们别惹众怒方好。”
  “哦?”扎冲天辫,穿虎头鞋的小娃娃笑嘻嘻,“众怒,什么众怒?”
  莲花冠道人面色一沉,剑啸声冲天而起,搅烂虚空。
  冲天辫小娃娃脚下的漆黑波纹扩散出,眼瞳冷漠万分。
  “阿弥陀佛。”
  僧人放开胸前三颗舍利,隔开两人。
  “口舌之争,无须伤了和气。”僧人合掌微笑。
  两人在心底冷哼一声,一来佛家势大,二来也是眼前僧人着实神威,借坡下驴,顺势各自收手。
  这场不算大亦不算小的风波就此停息,漆黑宇宙中重新陷入寂静。
  ——
  ——
  ——
  “难了!难了!”戴莲花冠的道人突然拍膝,苦笑连连。
  “怎的?”足踏金河的道人讶异问道,身侧,同一边的几个人也看过来,“令公子又生了何事?”
  “却不是小儿。”戴莲花冠的道人丧着脸,“大圣君方才有法旨降下!”
  “……”周遭众人面皮皆是一抽。
  “何事啊?”有人试探道。
  “让我们拦下赤城王法驾。”莲花冠道人似哭似笑,面色晦暗不定,“请赤城王去须轮转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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