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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太微之主 / 第十五章 邪祟

第十五章 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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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前,东宫大火的事儿,你们都听说了吧。”
  “是有耳闻。”惊蛰犹豫地点点头,他看着老翁阴沉的脸,试探道:“据说,是有邪祟作乱?”
  “不是据说,确有此事。”立冬开口。
  “我当时就在东宫,那是一头白僵,浑身长满白毛,刀枪难伤,禁卫被它三次突破阵势,死了足足百人,皇宫两位供奉也伤在它手上,其中一人在毒发入体后,竟也变成了僵尸。”
  “之后。”立冬缓缓道:
  “孙公公想用飞针定住它的穴道,针是刺进去了,却全无用处,还被一掌劈飞。”
  “这么说来。”惊蛰神色凝重,“武道宗师也奈何不了它。”
  “妖道出手,用黄纸画了两道符,两头僵尸就被定住了,等到天明,那两头僵尸突然自燃,火势凶得很,宫人泼水也浇不灭,东宫几乎被烧成焦炭。”
  老翁幽幽开口:
  “我素来看不起那些方士,以为他们不过是装神弄鬼,尤其是那妖道,通晓些岐黄之术,就被龙椅上的那位拜为国师,何其荒唐!可亲眼目睹东宫的白僵后,每次入夜,我委实是惊惧难眠,我活了六十三年,却是看不懂如今这世道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道折子,扔在桌上。
  “都看看吧。”
  老翁端起绿釉蕉叶杯,抿了一口,闭目不言。
  “天德十九年,有火流星坠地,沿海数郡被击,无有生者。”
  “天德二十一年,平州有巨人作祟,掳掠山民,巨人体赤无毛,高三丈,能食人。”
  “天德二十一年,邻国大周有海蛟龙肆虐,长颚大口,披鳞带甲,能御云气,数县生民皆被食尽矣,近县残者立淫祀,以活人为祭,莫能止之。”
  折子上的墨字带着令人心悸的气息,像幼童面对黑夜、深井、高空,它唤醒了每个人心中最原始的恐惧。
  “我起初也只当是小说家的戏言,火流星本是天灾,至于巨人和蛟龙,都无有实例,朝廷上的人,都觉得巨人是山民为逃避赋税而编造,蛟龙更是荒诞不经,几乎人人都把它当成乱党举事的借口。”
  老翁抬起手指了指,示意他们继续往下翻。
  “元康五年。”霜降翻开下一页,滞了滞。
  “是去年。”他低声自语。
  “元康五年三月,平州庆丰人竞相食,父食子,夫食妻,老食幼,其惨烈不忍视,西军封锁城门,投掷火箭,举城焚之,城中哀音咆哮,有如雷鸣,又似饥兽,启城后,有焦尸千余具,呼啸而来,西军死者甚众。”
  “元康五年四月,青州紫郡有猎户获鬼车,一身而九尾,甚幼,献于青州太守,未几半日,鬼车暴死,太守举宅亦暴死。”
  “元康五年四月,淮州泽县有大蛇,身长百丈,体绕城郭,鳞青而黑,盘旋良久,一县之人惊骇欲绝,良久,一声巨响,尘土蔽日遮天,周身寸许亦不可见,尘散后,大蛇踪迹全无,一县人皆以为梦魇,汗湿衣衫。”
  “元康五年八月,黄州梅城有望族孙氏,家主人自缢于梁。数日后,满城百姓惊见孙氏主人悬于自家房梁,户户皆有,千百十具,孙氏主人笑音自若,不觉死也。”
  “元康五年十月,北海有楼舰、蒙冲、赤马舟数十,破浪而来,水师俘之,不通音义,召告老大学士,细询,自言是北陈水师,遇大雾,不慎迷之,大学士怒,斥曰北陈至今朝已五百余载,焉得北陈水师?言毕,人化朽骨,船作枯木,众皆落海,余船急救,当夜,老学士归家,大叫三声,触墙而死,水师亦死。”
  “元康五年十一月,西域雁荡关游魂异动。”
  “元康六年三月,东宫大火,有白僵生乱。”
  ……
  ……
  ……
  折子被重新合上,送到老翁手里,人人面面相觑,却都没有说话。
  他们或许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武夫、剑士、刺客和刀手,但他们终究还是凡人,凡人,又如何能对抗天灾呢?
  “皇帝要我找回一块玉,一块被盗走多年的玉。”
  “玉?”
  “前朝国祀时,三圣宗献上的宗玉,那是他们历代掌门的信物,被供奉在前朝太庙里。”
  “看来皇帝是真的吓坏了。”立冬挑挑眉,冷笑道:“我只会杀人,找东西,我可不太擅长。”
  “采风客已经找到它了,前朝陷落时,它被宫里的太监带到川地,太监把它献给了锦官城花家。”
  老翁微笑着摆摆手,对立冬的小小冒犯不以为意:
  “我要你们从川地把它给我带回来。”
  川地。
  自晋太祖之前,从未有任何一个王朝征服过这片大地,无论是北陈,大凉,还是更久远的大夏。
  那里毒虫遍地,气候湿热,雾霭终年不散,山野里居住着蛮族,他们以生肉为食,不着衣物,茹毛饮血。
  连正午炽热的阳光也无法照破云层,地势陡峭而险峻,易守难攻,而作为川地门户的剑阁,更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美誉。
  当地的统治者自称为蜀王,直到大晋立国。至于川地的江湖,向来自成一派。
  “神京事变后,川地早已是听调不听宣,近来,屡有传言花家欲恢复古蜀国号。”陈珩斟酌道:
  “这些人手,恐怕不够。”
  “我会让川地的采风客和天鹰派协助你们,川地天高皇帝远,我在那边的暗手也不多。”
  “至于黄伏……”老翁抚着长须,旋即又转过话题。
  “大暑、小满、立春已经死了,和小寒一般,死在塞外那一老一少手里,剩下四人,我令有用处。”。
  老翁轻轻击掌,从暗门里钻出一个黑衣黑帽的小厮,他端着一方托盘,盘上不多不少,方方十六盏白玉小杯。
  “这是半年的解药,诸位,饮过后便及早启程罢。”
  小杯里漾着玫红色的酒汁,立冬率先抢过,一饮而尽后,冷着脸踢开暗门。
  “清明,白露,你们等等。”
  走到暗门口的陈珩一愣。
  “等我,我有东西给你。”陈珩说。
  “不要!”燕荻偏过脑袋。
  “听话!”陈珩压低声音。
  所有人散去后,宽阔的厅房里只剩下三人,老翁慢悠悠地吹了吹茶面,笑意莫名。
  “我有件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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