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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摧红之塞上赌局 酥油节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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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谦和黄万两个领队带着一班兄弟们埋头苦练至今,就是等着在酥油节上一雪前耻。今日接了鞑靼的挑战书之后,出城之前第一个准备,便是盯着每个上场踢球的兵士先喝上半斤梨花白酒,边关之兵本来都是野性情,有了这半斤小酒下肚,便似乎恶虎添了翼,……
  ??江濒人在城头,先收到飞鸽送来的嘉奖急件,此次胜球意义非凡,信件之上少将军查战之欢喜溢于字里行间,直言江濒准备讨要何种赏赐皆可应允。江濒不敢放肆,回书谢过少将军的关注,至于封赏倒不去提,只写了“两千把铲。急!”绑在信鸽的腿上放回。
  ??江濒这才下了城墙赶往黄谦和黄万的营房,今日出城踢球那廿几个兵士挤在房中,远远便知道他们吹得口沫横飞,声动屋瓦。
  众人见江濒进了屋,大伙儿这才稍微消停。
  ??江濒传完少将军的嘉奖令,这才坐下,道,“黄谦,黄万!”
  ??包着头的黄谦和跛着脚的黄万笑嘻嘻凑到近前。
  ?江濒拉他二人坐下,缓声道,“赛前喝酒这事谁想出来的?”
  看着江濒语气平和,二人反而迟疑一下。
  黄谦抢道,“赛前喝酒不合军纪,将军要责罚,罚我!”
  黄万道,“罚……我!我想的。”
  这二人本是堂兄弟,行伍几年中一起从血泊里滚过来,情谊更胜同胞。
  江濒淡淡道,“中间可有什么讲究?”
  黄谦道,“我觉得喝酒之后,昏昏乎乎,场上冲撞变得玩命,全无疼痛感觉!”
  江濒看他的头裹纱布,鼻青脸肿,可想白日里那场赛事何等之激烈,沉声道,“现在感觉如何?!”
  黄万抱脚憨憨一笑道,“刚才被将军一吓,酒也全吓醒了,才发现他娘的疼得死命。”
  江濒授意之下,伙头军送来烹制好的鸡鸭牛羊肉另加梨花白五坛,江濒亲自给黄谦和黄万各自倒了一碗,这才举起酒碗,喝道,“为了明天他娘的从胜利走向胜利,兄弟们干!”
  黄谦干咳一声,道,“明天只怕不成。”
  江濒一怔。
  黄万道,“我方现在有几个是抬回来的。”
  江濒不耐道,“你们不成了?”
  黄谦道,“兄弟们今日在场上着实有些兴奋,状态一好,进球就多……”
  黄万道,“我们己经很小心了,但还是把鞑靼人场上的主力踢伤了几个。”
  今日球场之上,中原人乃是从军中抽调,对方肯定也是鞑靼军中的精英,两边都是卯着劲,踢到酣处分外眼红……江濒倒吸口凉气,道,“你们醉着酒玩球,疯劲上来了,没顺带着把对方踢死吧?”
  黄万大嘴一咧,道,“哪能呢,我一直盯着的,他们被抬下场时分明还喘着气!”这里的他们二字自然指的是鞑靼伤兵。
  一场边境上的球赛,双方被抬下场的伤员近十名,也算是今古奇闻了。
  江濒带兵历来护短,鞑靼人踢球时候既然敢把我江濒的兵踢伤,江濒死的兵当然也可以将相当数量的鞑靼人踢废,此事才叫公平!江濒还算谨慎,一边陪着大家继续喝酒庆功,一边召来两名军医官,由卫兵们护送连夜去鞑靼人的大营中诊治伤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濒看这一班球星们伤的伤醉的醉太过劳乏。吩咐大家准点歇息,这才踱出营房。
  忽然见麻石古道之上火把连片疾走,马上之人与巡城兵马间报的是本军的暗号。
  江濒见势头不对,纵马冲到近前,喝道,“谁?”
  这一行人见是江将军,连忙滚鞍下马,最前面是他遣出城的两名医官,这么冷的冬夜,两位医官汗流满面,急道,“江将军,大势不妙!”
  两位医官接到江濒指派,忧心于蒙古大夫的医术,返身带齐药品之后再连夜出城,只是等到他们赶到鞑靼大营之外,先被一队鞑靼游骑截住,鞑靼人听闻他们是施医赠药的中医也不放行,所谓医者父母之心,两位医官正苦口婆心地与鞑靼守卫们分析理论间。鞑靼营中忽然哭声连天……
  江濒道,“你说,从球场上被抬下去的那几个鞑靼人死了?”
  医官据实道,“只是鞑靼人自己口中说的,我们被阻在营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江濒骂一声娘,道,“踢个破球儿还能被踢死,这鞑靼人怎么这般不结实了?”
  老医官沉吟道,“人有生老病死,凡事皆有可能,只是这……”
  江濒皱眉道,“只是……什么?”
  老医官双手一摊道,“只是因踢球而致死,症状实在太过诡异……悼词比较不太好写。”
  汉人与鞑靼这两军本来胶着在这小小的小沛城附近,彼此积怨很深,踢球死人之事如果处理不好无异于擦枪走火!这老医官也是医书读多了读坏了脑子,如今情势之下还有闲情逸致去琢磨悼词好不好写……江濒也是尊重这老医者年老而迂腐,急忍着才没把一声娘骂出声,他长喘一口粗气,吩咐二位医官稍事休息,密切盯紧己方伤员的伤情变化。
  抬头间云遮雾盖,阴惨惨一块好天。
  应州城内,马昂接了军令屁颠颠地刚刚跑进少将军大帐。
  查战冷哼一声,道,“好你个马胖子!”
  马昂吓得一哆嗦,赶紧将一套表功讨赏的说辞全数咽回肚中。
  查战道,“我让你保障江将军的后勤……”
  马昂挺胸道,“马某自授命之日,勤勒恳恳,任劳任怨,做到了想兵士之所想,急兵士之所急。”
  查战瞥了他一眼,道,“你从小沛回来已经半月有余,江濒就没有什么请求上报吗?”
  马昂苦着脸上下摸索,好容易才从袖袋之中翻出两张皱巴巴的图纸,还要谢谢自己大便时没顺手拿了它们擦屁股。
  也是碰上今日的少将军查战的心情好了,只淡淡来一句,道,“如果再犯,绝不饶你。”
  马昂战战兢兢捧着图纸去应州军械监造处督办加急,离开了少将军的视线,马昂脱口骂道,“只以为告状之人皆应是獐头鼠目,想不到呀想不到你一个浓眉大眼的江干户也学着打上老上司的小报告了!”
  这活计催得太急,工匠们见了图纸之后叫苦不迭。
  江濒设计这铲子的图纸,马昂当初並未细看,马昂掏图纸时忽然心头一动。心道,“江濒准备这么多铲子做甚,莫非这小子是看中小沛城中哪家大户的祖坟,准备大干一票了?”
  此时仔细再看时,为筹集军费顺手挖坟掘墓,起自曹魏,乱世军人並不以为耻,反而自诩为摸金校尉。专业挖掘用得最趁手的乃是洛阳铲,而江濒设计的铲子与普通尖铲无异,只是在铲身之上挖出两个空洞接近目距,无形中增加工匠们的操作难度,马昂暗笑江濒外行,顺手将两千把铲子的订单改成三百把。
  马昂也是委屈,踢球的兵士都是来自鸡鸣驿的旧部下。此番大捷一是靠着他马昂当年调教得法,二是靠着他马昂如今后勒保障有力,所以此次胜利应该是我马昂最为居功至伟,不讨功行赏也就罢了,反而因为这几把破铲子害得自己受到少将军斥责,马昂越想越气。
  这时间他收到细作报告,小沛城外这一场球赛致死鞑靼三人,马昂知道少将军如今倚重江濒,此事之上肯定会大而化之。如果换成老将军来处理此事呢……?
  当时月黑风高,马昂对空冷笑道,“既然你江千户做出了初一,就怪不得我马昂做出十五!”他将此事起止粗略写在纸上,仿佛自己亲临现场一般,极力渲染江濒刚愎自用制造摩擦,飞鸽传书,急送大同总兵老将军查钺!
  ?
  第二日,天反而阴了。
  江濒召来小沛城内的老兵,研究过去发生此类事件时前将领们如何应对。
  这老兵也算有些阅历。小沛城附近踢球历来风行,只因场上规律不甚齐备,死伤时有发生,只是许将军镇守小沛城时,球场之上汉人受伤的多,鞑靼人受伤的少,前年里,大明守军之中确实曾经被鞑靼踢死过一人。鞑靼人送来白银五十两,活羊三十只优恤。
  既然事已至此,江濒也不想发生过多摩擦,一边将此事上报少将军查战,一边派出特使前往鞑靼大营中吊唁之外协商赔偿事宜。
  一时间小沛城上空大群信鸽来往,热闹非凡。
  还不到一个时辰,特使衣衫撕破去而复返,带回协议书一封,措辞严厉,要求赔偿白银三千两,肥羊九百头之外,另外交出凶手。
  黄谦和黄万知道自己又闯了大祸,双双将自己负荆绑了,道,“江大哥,若不济,大不了送我兄弟两去给那几个鞑靼蛮子们偿命!”
  江濒紧闭心中思量,鞑靼人踢死一个汉人,只需赔偿白银五十两,活羊三十只优恤。老子们不小心弄死几个鞑靼人,对方开口就要每一个死者赔偿白银一千两,肥羊三百头之外还要另外交人偿命,这元朝己经亡了一百多年,你们这些鞑靼蛮子的臭脾气还真是一点不改。转念一想,鞑靼人此次开出的条件如此苛刻,毫无商讨余地,看来是擦枪走火的节奏。只是一旦自己先开了这第一炮,也恐不好向少将军交代。
  江濒从特使的手中接过协议书细细观看,看至尾部,紧锁的眉头慢慢展开,将协调书一把撕了,吼道,“奶奶的,老子给你一根毛!”
  既然小命得保,这边的黄谦和黄万被众人松了,忍不住好奇地捡起地上的协议书观看,只是这二位大爷肚中墨水实在太少,看来看去,大字抹抹黑,细字不认得。找来找去,只在落款上找到前元某年某日还算勉强认得出来。
  如今大明立国百年,鞑靼人在给汉人的协议书上沿用前朝的历法,复辟之企图如此昭然欲揭,便怪不得江濒借题发挥了。
  ??江濒一边上报少将军查战,一边命令城楼上的将士们密切注意城外鞑靼的动向。?
  下午,恰逢马昂送来一批军事装备,江濒来不及接洽,马昂就领着驼队挥鞭走人。江濒在城门楼上看他骑马东去的背影,笑了笑:“还没听到炮响,每次跑得比骆驼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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