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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摧红之塞上赌局 初战小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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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苦寒之地,虽然没有再下雪,仍然一夜冷过一夜,江濒操劳了这几日,滚着一张大被正睡得香甜,猛然间房门被拍得山响,江濒只能起身开门,黄万陪着两位百户长将门口堵住。
  江濒带着三分起床气骂道,“当老子是铁打的,不用睡觉了。”
  黄万单腿蹦上两步,抢道,“江大哥,出大事了!”
  自从本部进驻了这小沛城,哪一天里这帮不省心的小官不卒们不闹出点大事小事,江濒叱了一声,道,“淡定。”
  黄万一怔,道,“啥叫淡定?”
  江濒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黄万本来就口才一般,遇到紧急事更加语无伦次,也是幸亏有旁边这两位百户长帮着腔,大家颇费了一番功夫才能让江濒听明白一个大概。
  江濒当初也是顾虑小沛城附近暗流涌动,自换防小沛之日起,城中联防联动,城墙上密布哨卡之外,还在城外不打眼的几处广插暗哨,大家日夜紧盯鞑靼大营的动向。布置在城外的那些暗哨里条件辛苦不说还需隐蔽,只能夜间换岗,今夜当值的这两个百户长带了一班兵士趁着夜色溜出城时,鞑靼人並未有过甚么异动,城外那十个明军暗哨位上也没有发现明显打斗痕迹,但是,据守其中的兄弟们全数不见影踪!这两个百户长见事有蹊跷,惶惶然领着原班人马退到城墙边,城墙上的兄弟们对上暗号放下吊篮,这才吊他们进城,黄谦在城头继续小心把守,由黄万领着前来报信。
  江濒理理思絮,对两个百户长问道,“你们去换岗的兄弟们全数都带回来了吧?”
  二人点点头,道,“江大哥,这事如何处理?”
  江濒吩咐所部兵士全部收缩进入小沛城内,城墙上加强警戒,城内增派人手巡检。
  黄万不甘道,“然后呢?”
  江濒眼晴一瞪,道,“没事的,特别是你小子,跛着个腿蹦什么蹦,马上滚回去给老子睡觉!”
  这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只是江濒身为主将要如何去用兵本来就不需要跟下属们解释,两个百户长面面相觑之后,躬身跟江濒道声晚安,一左一右两边架住不良于行的黄万蹒跚而去。
  “月夜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江濒看黑如毒血的夜空摇一摇头,闭门喝了半壶冷酒,这才又酣然入睡。
  第二天白霜满地,却也未放晴。
  忽然草原之上彩旗烈烈,牛角号齐鸣,小沛城守兵为之一震。
  这些游牧民族间本来以姓氏部落相区分,平时草原上放牧看似松松散散,一旦受了某些人的盅惑凑到一处时便伺机滋扰大明边境,劫掠物资人口,又兼他人人人善弓马骑射,冲击后撤来去速度如电,明军施以重兵屡次围剿也不能将之尽灭,视之为内陆之上的第一大隐患。
  等到江濒登上城楼,鞑靼人己经将参加酥油节活动的老幼妇孺等尽数撤离,远远望去,鞑靼军人队列齐整弯刀林立,已经将小沛城围堵得水泄不通。
  练兵千日用在一时,江濒回顾手下,这一班百户长们见了这阵势磨刀霍霍,江濒见此心喜不己。
  这时间,鞑靼队列之中冲出一匹健马,马上之人体格壮硕,一部络腮胡子,外披一件织金锦长袍,长袍衣料考究,做工精细交领右衽,肥大拖地,一看便是某一部族中的酋长身份。他抽出腰间弯刀向上一指,牛角号戛然而止,酋长用汉语道,“城中的明军听着,速速交出杀人凶手,否则……”两军相隔着不远,此人肺量巨大,也不见他使多大气力,声音传上城头字字清晰。
  江濒站在城上笑道,“当兵的私下里切磋球艺弄出人命,丧葬费还能勉强谈谈,至于交人吗?大明军中从无此例!”
  酋长冷哼道,“你就不怕我们发飙?”
  江濒闻言叱了一声,鞑靼人早有狼子野心,怕与不怕,他们始终会找茬开打,眼珠一转,道,“我倒有一个折衷之法。”
  酋长咦了一声。
  江濒悠悠道,“我昨日有十名兵士走失,应该是不小心被你们请去了,我江濒愿意出一个极好的价钱来赎回他们的性命。”
  “早知道你们汉人诡诈,不守规矩,哼!”酋长冷笑着一摆手,先是一个鞑靼军士上前,在两军阵前铺开几张干毡,然后又有人拖出十具身着明军服饰的尸体整齐摆放在干毡之上。
  两军摩擦难免互抓俘虏,战前战后双方仍然可以坐下来谈判,用银钱牲畜赎回彼此兵士的性命。鞑靼人谈也不谈,便先将暗哨中的这十名明军兄弟们一刀杀了,明军官兵们在城楼上看着这场景,恨得牙关咬碎。
  酋长道,“三个赔十个,服不服?这,只算一个开始。”他叽里咕噜地喊出一段部族方言之后,身后的鞑靼兵大队向两边分开,云梯和濠桥押阵之外,几十名兵士先推出一辆高十丈,底部八个车轮的巨型冲车。
  江濒心里骂道,“用前元律法赔偿完全是借口,这冲车昨天还未见过,若不是蛮子们一早就掂计着老子的小沛城,此巨物怎会来得如此迅速。”
  这辆冲车有五层攻城塔。顶层高度几乎与小沛城城墙平齐,其下四层密布执弓的士兵,可以从车中各角度向城内射箭,所幸面前这一批鞑靼人应该是不擅用雷石火药,冲车之上尚未装备石炮等重武器。
  待冲车推到身边,那位鞑靼酋长踢开马鞍单手勾住冲车之上的一段横木,双手不停交换,短靴三蹬两踩爬上冲车顶层,动作虽然没有汉族高手使用轻功那么好看,但是敏捷轻巧胜过猢狲,赢得鞑靼勇士们吼吼一阵喝彩声。
  小沛城上明军张弓搭箭,无数箭头瞄准鞑靼酋长的前心。
  这酋长见势反而将织金锦长袍一甩,露出贴身那窄袖口,束腰的骑服,由冲车推着,昂首向小沛城而来。
  明军们虽然不想射出这擦枪走火的第一箭,只是这冲车一旦接近,可以先通过撞击破坏小沛城本来就单薄的女墙,如果倾斜搭上墙头,鞑靼兵士顺势而上,后果不堪设想!
  这众明军盯住江濒,只等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先把这个张狂的鞑靼酋长射成一尺箭猪。
  江濒冷哼一声,“球!”
  众明军闻声反而楞住,江濒顺手揪下身边一个兵士头顶的皮盔,右站桩左摆胯,左脚照着皮盔一脚踢出。众位明军官兵傻傻地看着那顶皮盔滴溜溜成一条弧线向冲车飞去。
  酋长也是一条响当当的硬汉,知道此次明军一旦首先开弓,鞑靼人就能以明军军事挑衅为由占据道德高点,舍一人之死可以挑起两军之间的战争,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他正双手反背昂首挺胸,忽然一个灰色的物什己经飞到近前,他下意识伸手去挡,那物什迅捷准确沉重地撞在他的胸骨之上,嗵!
  鞑靼军人抽刀搭弓,只等着酋长万箭穿心之后屠城复仇,却听见闷哼一声,酋长抱着一顶明军的皮盔纸隼一般向后一仰,一头倒栽在冲车后面十尺的沙土之中。
  这情况着实发生得太过突兀,推动冲车的这一班鞑靼兵士们也是爱戴酋长,干脆停住冲车返身把酋长的大脑袋从沙土中刨出。大难不死的酋长灰头土面,只是那顶皮盔飞得太快,竟然将酋长身上那套名贵骑服的左胸处割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酋长黑乎乎的一把护心毛。酋长气急,语带哭腔着骂道,“姓江的,我日了你家十九辈祖宗!”
  几名百户长在江濒身边振臂高呼:“好球!好球!”
  城头的明军看了笑得前仰后合,鞑靼人军中一声令下,万千支利箭密麻麻地射上城门楼。明军将士退入城门座各持藤盾抵挡。
  江濒不喜持盾,顺手抄起左近一支长矛,挥舞封挡得滴水不漏。
  鞑靼人也非善类,看城头无人露头反击,趁势将阵形压了上来。
  小沛城头上的四角本来设置着四座炮台,于此非常之际,左角炮口中悠悠伸出一截乌油油的炮筒,反复调试几下,忽然两声巨响几乎将人耳膜震裂。
  为什么一炮两响呢?第一响是炮弹冲出炮口,第二响是落地爆炸。
  明军正被这阵密集的箭雨压得抬不起头,忽听鞑靼军中牛角号异响,躲在冲车之后冲锋的鞑靼军人停住步伐,不少兵士张皇向后望。
  丢了长矛的江濒这才注意到黄谦搀着黄万从炮台后露出头来。他二人本来领命歇息养伤,听到城头上热闹忍不住偷偷爬上来,这时间鞑靼人箭落如雨压得明军无瑕开弓反击,他二人猫腰摸到炮台边,调试开炮一气呵成。
  江濒笑着骂道,“你们两小子,刚才那是照着蛮子们家中的牌位轰了吧?”
  黄万连蹦几蹦,贱贱笑道,“俺哥说他们中有一顶最为豪华打眼,就照那儿干,托江大哥的福,万爷我一炮把它狗日的轰上了天。”
  黄氏兄弟中,黄谦脑子较为活络,情急之下懂得炮轰鞑靼人的中军大帐。鞑靼人的中军大帐离此数十丈,不管此时里面有人无人,此时能一炮中的也大大动摇了鞑靼兵士们的军心。
  江濒见此变化难得地目露嘉许。
  黄万看在眼中,昂首道,“江大哥,你派小的多搬几箱炮弹过来,让我兄弟俩过过粗瘾。”
  江濒忽然脸色一沉,道,“闭嘴!”
  这时那鞑靼酋长整装上马,带着一群大嗓门的兵士叫骂不休。
  江濒重新爬上城门楼子,对着鞑靼军笑道,“对面英雄先喝一口,在此隆重介绍一下江某麾下的两名神炮手,黄谦,黄万!”
  尾随其后的黄谦只是配合着点点头,黄万忍着脚痛向鞑靼军挥手笑道,“我就是黄万,爱客气的请叫我万爷!”
  那酋长一勾手,两个步行小兵跑着抬过来一张百石强弓,准备射杀黄氏兄弟。
  江濒笑道,“城内有此等威力的巨炮四门,只等我一声令下,下一次只怕就不是轰塌军帐这般简单了。”
  那酋长张牙舞爪又要发飙,凑过去几个服饰华贵的长者,几个人在马背上指手划脚叽里咕噜地争持一番,看得江濒不禁眉头一锁。
  鞑靼兵马们牛角为号,护送冲车缓步后撤,这些人动作甚为迅速,转眼间将所有军帐后撤半里。
  小沛城之上明军见此,纷纷请命借势掩杀。江濒叫来黄谦,耳语一番,城门冲出一队明军迅速抢回鞑靼人留下的十位明军的尸体。
  此刻,江濒写了十张加急密件,亲兵们小心卷好塞入信鸽脚上的锡简,三十只信鸽从城门楼飞起灰蒙蒙一片,哪知道这鸽阵刚经过鞑靼军营的上空,引起一阵箭雨,看着信鸽们被纷纷射落江濒叹一口气坐在一旁。
  黄万凑过来,道,“我有要事报告。”
  江濒道,“讲!”
  黄万蔫蔫道,“咱们的鸽子全废了。”
  小沛城被困,江濒也是顾忌鞑靼人的射雕之箭术无奈才放出这鸽子疑阵,只求几十只里面侥幸逃走几只去应州给少将军报信,哪知那三只刚刚逃过这片箭雨,数十只猎鹰从天而降,瞬间将它们撕成碎片。小沛城中,以黄万的目力最佳,鸽子疑阵如何全军覆灭被他一个人看了个真真切切。
  黄谦检点完毕,躲开黄万,小心报告江濒,沛城里仅有许将军遗留下来的巨炮炮弹五发,还有一发被他哥两提前拿去轰了鞑靼人的中军大帐。
  黄万看江濒脸色不爽,好心劝道,“蛮子们再敢攻城,我们用炮轰死这帮狗日的。”
  此事江濒心中最苦,小沛城里确有巨炮四门,佛朗机炮三千门,只是马昂此次送来的五个箱子里面装的全是佛朗机炮的炮弹,巨炮的炮弹未送一发!
  江濒心中恼恨道,“马昂,马昂,一旦开战,你这是直接逼着老子用牙去咬死鞑靼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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