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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摧红之塞上赌局 长弓岭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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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商岳增当年修建别院之中这座木屋之前,考虑到了冬暖夏凉等诸般要素以利于日常休憇,只是木屋之下这个用以栖身避祸的暗道直通地底,如今点着的明火将熄,四下里更显得寒气逼人。
  ???“为什么……连我也撬不开你们的嘴巴呢?!”玉摧红折腾了二人大半个时辰,自己先有些迷乱了,目光迷茫之后凶光一闪,二人吓得赶紧倒头扮晕。好在痴痴呆呆的玉摧红只是失望地抖抖手脚而后顺步梯抬级而上。步梯的木板轻薄,在玉摧红脚下吱吱嘎嘎,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扮晕的这二人脆弱的神经之上,二人太阳穴边的青筋随着那恐怖的声音跳得发疼。直到步梯顶部的扣扳被玉摧红推开,玉摧红出去之后,啪嗒一声,扣板盖上之后,二人才将跳到喉咙口的心脏暂且放回胸腔。
  ?也是岳增当年设计失误,这二人虽然困居暗道之中,铁无双和玉摧红的交谈之声顺着他们足底的木头嵌缝清晰地传下来:
  ???铁无双道,“师父,我早就劝你不要白费功夫。”
  ???玉摧红失望道,“其实,他们后台是谁现在己经不再重要。”
  ???铁无双道,“那何事重要?”
  ???玉摧红道,“无论铁人的嘴还是女人的腿,只要我祭出手中的摄魂珠,必定咔嚓张开,几十年来师父从未失过手。”
  ????铁无双笑道,“女人的腿张开时可没那么大动静。”
  ????装晕的二人隔层听见这一袭白衣的师父吹起牛来破绽百出,忍不住同时叱了一声。
  玉摧红又道,“今天我大费功力,这两人却横竖一个不开口,此事若传出去,师父我颜面何存?”
  ??铁无双道,“成功率不是您这么计算的。”
  ??玉摧红迟疑道,“那要如何计算?”
  ??铁无双道,“撬得开嘴的,咱们就大胆放他走,让他四处传颁我们师徒的审问功夫世间一流。撬不开嘴的,咱们便顺手杀了,毁尸灭迹……如此一来,经我师徒二人之手的,除了叛徒便只剩下烈士。我们师徒审问的成功率永远是百分之百!”
  玉摧红击掌笑道,“好!好!杀了好!只是如何去杀仍然需要我们师徒认真商榷。”
  事关自己怎么被对方弄死,这两个人强忍一身巨痛竖耳倾听,偏偏楼梯上忽然没了声息,两人同时想到,东海铁无双原来就是一个出了名的恶汉,现在和他那阴阳怪气的师父凑到一处,他们合计出的方法肯定惨绝人寰。大丈夫死则有耳,何苦为了偷生而去受人反复污辱!二人对视一眼心意己决,含泪正要一同咬舌自尽,偏偏合不拢嘴,原来玉摧红早在离开之前将他们四肢和下巴捏脱了位。
  ???咔喳一声,暗道出口的扣板被人再次打开,持烛之人白衣胜雪,青惨惨的俊面之上尽是笑意。
  ????这二人盯着玉摧红时,双目之中几欲喷出火焰。
  ????玉摧红笑得先露出满口白森森的利齿,缓缓道,“大家也累了,来,喝一口我加了祝由科巫粉的美酒。”
  在上古时代,医师就是巫师。巫师运用他的法术,驱使鬼神,为人民解灾、救难、治病。他们甚至能起死回生。所以,在古代,“巫医”两个字总是连在一起的。到后世,用药物治病的医道发明了,出现了不用巫术的医师,于是“巫”与“医”才分了家。
  祝由科是巫师的后裔,他们的来源很古。东汉时,张道陵创立“道教”,其法术融合了一部分方术、巫术的内容。北魏时,寇谦之倡立“道教”,又采用老子哲学成为一门新的宗教。
  明太医院中设有十三科:大方脉、小方脉、妇人、疮疡、针灸、眼、口齿、接骨、伤寒、咽喉、金镞、按摩、祝由。因祝由科排在十三科之末,所以有“祝由十三科”之称。
  但凡事有利必有弊,因为祝由科中人通鬼神,鉴生死,中符咒,流传于民间之后,心怀叵测的江湖人正好利用,作恶行径往往匪夷所思,几十年来,民间闻听到祝由科三字往往惧多于厌。
  这穿白衣的疯人阴险狡诈,恶毒方法层出不穷,此时竟然弄出这劳么子的祝由科巫粉,只怕喝了此酒之后,肠穿肚烂之前还要受上几日活罪,这二人闻听了,惊惧之下尿都差点被吓出来。一边配合的铁无双,近身将二人下巴重又接驳上。
  这二人虽然知道今日必死无疑,也不想死相太过难看,可惜一日之内,这下巴被玉摧红和铁无双这对活宝师徒拆了接接了又拆,来回折腾了无数次,远没有平日的灵活,二人绝望之中只能紧抿双唇,让玉摧红左右灌不下去。
  铁无双着了恼,俯身将二人脚裸一抓,又一次将他们拎了个头下脚上,铁无双拔腿就走。
  玉摧红腿短追得辛苦,边追边喘息道,“好徒儿,拎高点儿,莫弄坏了师父的把戏!”
  铁无双倒拎两人,足下如风,边走边道,“我先拎他们两个去山崖边吹吹风!”
  这座别院傍山而建,后山一侧是悬崖峭壁。师徒两追追停停,竟然赶到峭壁边上。
  铁无双厉声道,“说是不说?!”
  一眼望去,绝崖之间云蒸雾绕,崖底隐约磷光片片闪闪,似是鬼火,不晓得多少人命曾丧失于此深渊,幽黑之遥的磷光更显深不可测。被倒拎这二人有些迟疑,相互一看后只是摇一摇头。
  铁无双道,“若再不说……老子大手一松,让你们自由的翱翔。”铁无双这么一个十尺巨汉,能够将丢人堕崖这种龌蹉事说得这么清新脱俗,显然是受了这位穿白衣的师父毒害不浅。
  二人还是摇一摇头。
  晓风轻拂,残月隐现,铁无双大手一伸,将两人凌空伸出悬崖,惨淡月光映照中,万仞之下,山山重叠,山峰之巅鳞光闪闪,便似乎无数把剑锋怒指苍天。只要离开铁无双的大手,这两人只怕在半空中也翱翔不了几息,最终也要落下悬崖之下,碎成肉靡。
  铁无双手上一抖。
  “啊!”二人齐声惨叫,这种惨叫只是人处绝境之时的一种本能。
  谁知他二人刚一开口,玉摧红手中的酒壶口中分出两条水线,酒状液体笔直而准确地冲入他二人的喉间。
  铁无双将他们捞回岸边时,二人酒入鼻腔瞋目裂眦。
  玉摧红悠然道,“为免你们死后变厉鬼找我报复。所以我特地配了此药,可以保证你们死后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二人挖喉欲呕之自救,偏偏这液体醇如酒香如油淡如水甜如蜜,顺滑而下直至五腑,哪里还有吐出来的可能,二人急愤之下昏厥当场。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这二人幽幽醒转,想及玉摧红和铁无双的手段,被这两疯子处理过的绝无生机可言,他二人皆是手头上沾过血的人,难免相信因果报应之说,现在不管如何睁眼始终一片漆黑,惊慌之中先开始担心自己跌进了阿鼻地狱的哪一层。
  这一路颠簸不止搅得五脏六腑翻腾,他们才试探着用牙齿狠咬下唇,好在痛感清晰,知道自己仍在人世之时浊泪偷偷淌下半行。
  “扯呼!”黑暗之中一声呼哨。说话接口竟然是山贼的路数。
  接下来耳边带风之时,路途颠簸更甚,二人用舌尖试探,触到的尽是呕出来的秽物的气息,赶快吐掉,这才想明白,原来是这窝山贼无意间将他们拉来塞入麻袋之中,又将麻袋驮在马背上撤离,个人横卧在马背上,肠胃受不了这一路颠簸,所以不小心呕出了腹中的毒酒,他们也算是奈何桥上走一趟勉强捡回一条小命,只是……如今他们庆幸还为之过早,现在被人束手缚脚反捆着,不知如何脱身。
  “兄弟们快走,铁大个子又追上来了。”另一个山贼叫道,铁尺撞击刀锋,一时叮叮当当打得格外热闹,按声音推断应该是断后的几个山贼与那阴魂不散的铁无双交上了手。
  这二人吃够铁无双的苦头,如今只能心中祈祷,保佑山贼们安全退走。
  两伙人走一阵打一阵,不知退到了哪里。
  忽然后面打斗之声停止,听对骂之声,是铁无双单人独马在此吃了瘪,他先回去搬援兵去了,众山贼安心打马前冲数里方才歇脚。
  这二人早就饥肠辘辘,一阵肉香果脯传过来,他们绑在麻袋之中忍不住腹中咕咕作响。
  惹得山贼着恼,一顿乱脚踢来,这二人为免更多苦痛,赶快挺直身子继续装晕。
  “贼老二莫再踢了,弄死的肉票不抵价!”说话那人中气十足,应该是山贼之中的大哥。
  “也是也是。”贼老二这才停止动作,道,“在这长弓岭上,我们落草至今,这次从铁无双手中夺肉票最为麻烦。”
  “这便是你不懂了,铁无双这厮出了名的心狠手黑,他做的必是大单,”山贼大哥道。
  “大哥的意思……”一个山贼插话道。
  “这两个东西身上肯定大有油水可捞,否则铁无双这次不可能始终咬住我们不放。”山贼大哥自信满满道。
  然后山贼们叽叽喳喳参入言语,污言秽语中说的尽是过去做下的一些绑票撕票的趣事。只听得麻袋之中的二人始终胆战心惊。
  原来这是一股不入流的山贼,在山贼大哥召集之下聚集在一处叫作长弓岭的山坳之中落草,?龙门镇虽大可惜守备森严不便作案,山贼们只能溜到一边,日常靠打劫过路小客商度日,真是饥一顿饱一顿颇为艰辛,也是天道酬勤,几年下来,山贼们终于打探到:有一个叫岳增的大盐商为了追求田园的安逸生活,在城外大兴土木兴建别院!等到多年的大单子,山贼们自然格外小心,先派出小山贼的化装工匠去别院工地做事熟悉房屋的各式购造,再托辞将家中身世清白的少年远亲卖进别院内做小厮,如此筹划数月,三月里春光明媚,岳增老爷携妓出城踏青,落脚于别院之中。做足文章的山贼们先在酒食之中落药,放倒别院内的保镖打手,才在内线的指引之下轻车熟路地将藏身暗道中的岳增老来揪出来直接掳上长弓岭!
  山贼大哥咂咂嘴,应该是就着肉脯喝了一口烧酒,慨叹道,“贼老二,其实山贼们翦径越货,富商们屯物居奇,昏官们搜刮民财,虽然各自手段不同,其实大家都是贼!”
  贼老二嚅嚅称是。
  山贼大哥道,“我们拿刀子去抢的这种人混得最差,输就输在境界不同!”
  那贼老二也是个懵人,翕声道,“大哥,我不懂。”
  山贼大哥道,“我们当初劫了岳增,岳家赶紧搬出城内的中间人来山上,请求赎回肉票,大哥我琢磨着宰就宰一笔狠的,咬咬牙赎金开出五万两!”
  长弓岭上的山贼们大多出身贫苦,哪里听说过这等天文数目,等山贼大哥说出五万两时,大家一同哑了声。
  山贼大哥叹一声道,“那岳家请来的中间人一听我报出的数目反而松了口气,三日之后赎人,他们拿出的却是八万两!”
  山贼们翁地一下炸了窝,说五万给八万,这岳家人不是疯了便是傻了。
  麻袋中的一个偷偷挣扎之下,感觉绑手的麻绳有些松动,赶紧忍住呼吸,暗运内力调息。
  山贼大哥说到兴起並未觉察到异动,侃侃而谈道,“做下这么大一笔案子,为避官家围剿,大哥我当夜和哥几个分了银子之后,把寨子一把火烧了,大家分散各地躲避风头。”
  一单绑票买卖做得如此兵不血刃,行云流水,新入行的这群山贼们赞叹不己。
  贼老二道,“大哥,那你还叹啥气?”
  山贼大哥道,“事后方才得知,岳增被抓之日,岳家连夜调拨出二十万救人。妈了个蛋的,老子们提着脑袋忙乎半天,倒先让中间人吃去十二万两的回佣!”
  二哥懵懵道,“五万,八万,二十万……这岳家该多有钱呀?”
  山贼大哥道,“所以今天我派你们再次摸进别院暗道,捡到这两个肉票。常言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老子风水顺,这次不在他们身上刮出三桶油,便不叫……”
  麻袋中二人暗中叫苦不迭,这伙山贼也是盯准了岳增的别院,认定藏在别院暗道中的必是大油票,自己还以为从铁无双的虎口逃脱,哪成想又被拖进山贼的狼穴……
  二人正纠结间,两行马蹄声远远传来,对面高吼一声,道,“相好的,你们识相的就把铁大爷看中的两个肉票老实放下!”
  刚才受了山贼大哥的鼓舞,如此有油水的肉票岂能轻易放手,山贼们翻身上马。
  山贼大哥一声喝道,“放箭!”
  这边箭羽射过去嗖嗖不绝,对面拔打一番,倒提箭尾顺手反射回来,嗖嗖两声,两个山贼惨叫着滚于马下。山贼们知道对方武功高强,抛了长弓拍马近前将铁无双等二人围在当中,两方叮叮当当打斗不息。
  困在麻袋之中的人竖耳细听,发觉此际四周无人,运力闷吼这才挣开缚手的麻绳,于黑暗中又拉断缚脚之物,撕开麻袋自己滚于马下。见远远黑暗之中马匹杂踏,双帮人来回冲杀,他才放心撕开另一个麻袋救出同伙。
  平路之上被打斗不休的铁无双及山贼们占据,此时冲过去纯属找死。二人只好猫腰后退几步,偏偏山势险陡,离此向下十尺的地方黑漆漆的看不真切,无论是落入面前的哪一方只怕都没有生路,二人面面相觑心中叫苦,铁无双没能把他们丢下悬崖,如今自己却要主动跳了。
  “死便死啦!”二人甚是硬气,咬咬牙,竟然携手把臂纵身而下。
  “肉票跑啦!”一个山贼忽然叫道。
  二人咬牙闭目直堕下去,耳边呼呼作响,忽而被半山崖树枝挂住,咔吧一声,树枝挡不住两人下坠之势折断,只是撞散了两人,忽而又“扑簌簌”地被山崖坡上无名灌木丛无情的抽打,翻滚间又被高高抛起,刚一触地,先摔一个屁股蹲,再一站起,又摔一个屁股蹲,也算老天怜见,这山涧之下,正好有一处小河流,山间苦寒,河面之上竟然结了冰,他们咬牙跳下来正好跌在冰面之上,如今虽然脸上火辣辣,四肢百骸如拆散一般,千难万苦还知道屁股生疼,性命也算终于保住了。
  闻听肉票出逃,山涧上面打斗之声停止,山贼手持松明火把奔此而来,二人倒吸一口寒气,匍匐在冰面之上,向对岸爬去……
  “射死他们!”手持火把的山贼们已再高坡上面高声叫着,对准二人正要搭弓,先挨了重重一记嘴巴。
  山贼大哥骂道,“老子要活的!”
  众山贼各寻绳索搭在枯树之上身形顺涧而下,二人见情势紧急,四肢用力越爬越快,刚爬到河道正中,薄薄的冰面不堪重负竟然咔喳裂开,死里求生的二人哪还管这许多,滚入冰冷的河水之后,扑腾着游向对岸,他们双手刚一扒岸边,山贼大哥不耐道,“放箭。”
  等到山贼们搭弓上弦,这二人已经一头冰渣渣湿漉漉爬上河岸,再一眨眼,他们纵身一跃,遁入山林之中,保命之际动作果然比兔子都快。
  秋尽的山林夜鸟不惊,两行马蹄声悠悠打碎这无边的沉静。
  骑着黑马的玉摧红白袍之上没有半点褶子,浑不象刚刚打过一场恶战,抑或根本就没打过。
  铁无双干脆弃马前行。
  绕过结了冰的浅河,正是逃跑那二人上岸之处,大雪过后,枝残叶湿,两行泥泞的足印落在雪地之上格外扎眼,铁无双正好循着追入山林,刚追出三百尺忽然眉头一皱,足迹不见了,他沿外围再追三百尺,依旧没有收获。
  玉摧红下马蹲身,盯着一个足涡印看了半天,这足涡印宽大厚重,类似熊掌,随口道,“这附近可有狗熊出没?”
  铁无双沮丧道,“我又不是猎户。”
  玉摧红循着熊掌印曲曲折折追出一里,终于笑道,“这附近有熊掌印,却始终没有遗留下熊的毛发,粪便。”
  狗熊再精明,毕竟不是灵兽,随处便溺圈定势力范围乃是天性,铁无双迟疑道,“师父的意思,这头熊可能是由人来假扮的?”
  玉摧红翻身上马,道,“我可没这么说,但是继续照着这掌印追下去,肯定能找到答案的。”
  师徒二人走走停停,两个时辰之后豁然开朗,山林尽头是一片更大的开阔地,抬眼望,灯火阑珊处,千百个牛皮帐篷白茫茫一片。
  蚂蚁吞噬落叶一般的声音不止,今年第二场雪又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
  玉摧红淡淡一笑道,“我听说扮熊脱身是军士保命的把戏,看来……我们这次买粮还真买出麻烦了。”
  铁无双眼中盯着那片营帐,道,“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想尽快通知燕公子。”
  玉摧红瞥他一眼,道,“忙了一夜,祝由科的巫药是假的,打斗是假的,连熊掌也是假的,难道这次铁大爷想念燕大宝宝还能是真的?”
  铁无双摇头道,“山贼是如假包换的山贼,他们当初确实绑架过岳增。只不过……他们始终是我的朋友。”
  玉摧红含笑不语。
  铁无双嚅嚅道,“下雪了,要添衣,燕公子不懂自理,我怕他身上银子不够使。”
  玉摧红道,“生活小事勿需去担心燕大宝宝,有一种关爱一直无所不在,有一种保姆一直如影随行。”
  铁无双道,“跟随他的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马班头?”
  玉摧红淡淡一笑,他盯着越下越大的雪花,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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