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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东流儿 / 17 恢复了寂静

17 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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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飞错愕的看着蒋琬,不明所以的问道:“先生,如此利器还有其他的一柄麽?”
  
      蒋琬脸色凝重,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之中。眼前的这把刀寒光冷湛,刀身的制式与几年之前出现在成都的那把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出现在刀身与刀柄的结合部,上一把刀镌刻的是一个幽婉的“香”字,而手中的这把却一个字都没有。
  
      回刀入鞘,轻轻的放在桌案之上,蒋琬才说道:“此刀事关重大,有关此刀的事情,仅限于你我二人知道,不可走漏了风声。”
  
      陈飞看到首相神色凝重,急忙小心翼翼的拱手道:“末将遵命。首相大人,今日那步家的总管行事诡秘,末将以为先生还是小心一些为好,为安全计,请先生更换一个房间居住,以防不测。”
  
      蒋琬看了陈飞一眼问道:“熠军察觉出什么,为何突然变得谨小慎微了呢。”
  
      陈飞摇了摇头说道:“末将倒没有真凭实据,都是些揣测。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就是此人与曹魏司马懿有着密切的联系,而那总管与此人相熟,其间的意味不言自明。”
  
      蒋琬冷静的想了想说道:“咱们手中的证据,无法证明步家与曹魏司马懿有联系,也无法证明那总管与他相识,这件事情错综复杂,大家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陈飞一抱拳道:“是的大人,之所以安排大人更换房间,也是因为弄不清楚其间的关系,有些不放心。”
  
      蒋琬沉思了片刻,将陈飞招至跟前轻声吩咐了一番,陈飞听罢握紧了双拳,随即出了卧房的大门。
  
      建业这座城市,自从孙权大帝迁都到此之后日益的繁华,比起成都i甚至好要更奢华一些,可见江南这个地方的富足程度非比一般。
  
      一队巡城的士卒穿过黑幕,消失在远处的街角,一群黑衣人蒙头盖脸的潜到了大吴管驿之外。
  
      管驿的大门外,两名守门士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管驿中寂静如斯,只有清风吹动树梢传i一些沙沙的响声。黑衣人跨进管驿的大门,丝毫没有停留的冲向了蒋琬所在的别院。
  
      这一进别院处于整个管驿的东南,由大汉近卫负责守备。黑衣人的动作才刚刚展开,别院中已经发出了警告的声音。
  
      一名哨长眼神一冷喝道:“再不止步,休怪劲弩无情。”
  
      劲弩绷弦的声音并没有阻止黑衣人前进的步伐,反而刺激着他们加快了一些。
  
      “哼,三段射,第一什,发射……”
  
      机括声中,弩箭划出一道阴森的轨迹,直冲了过去。黑衣人猝不及防,一瞬间就有数人倒地。
  
      不过这些并没有影响黑衣人向别院靠近,两轮弩箭攻击之后,他们已经攻到了大门的所在。
  
      别院的大门做工精致,可惜牢固度不是甚佳,在黑衣人强力的冲击之下,只坚持了三个回合便轰然倒地。
  
      大汉近卫临危不乱,已经在大门内组织起一个防御的阵型,手中的长枪密密的林立,震颤的枪尖吐着寒光。
  
      哨长立在阵型的中间,一声怒吼蓬勃而出,大汉近卫跟着一声呐喊,整个阵型缓缓的向外移动起i。
  
      黑衣人心中一喜,一切都在算计之中,只要将这些守卫引到门外,偷袭蒋琬的那些高手将会非常的轻松。
  
      杂乱无章的黑衣人抵挡不住近卫的锋锐,被逼迫的只好频频后撤,领头的那人连番呼喝,似乎要制止自己一方的颓势。
  
      身后又一批黑衣人出现,迅快的加入了战团,哨长心中暗自一惊,这部人马一经杀入便知道,这些才是那黑衣人的主力。
  
      情势紧急,哨长发出一连串的呼哨,别院中的阴暗处再次冲出一哨人马,在哨长的指挥下,与第一哨联手展开抗击。
  
      别院的一角,几个身形跃入了院中,看也不看大门处混乱的人群,迅快的冲向了正中的那个房间。
  
      这里就是西蜀首相的卧房,负责防备的士卒此时正在大门处激战,这么好的机会千载难逢。
  
      一脚踹开了卧房的大门,几人一闪身便冲了进去。一人峨冠袖带的坐在书案边,端着一杯香茗笑道:“几位怎么i的这么慢啊,陈飞已经等的着急了。”
  
      话音未落,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牢牢的将屋内的四人困在了其中,数名士卒吆喝着,狠狠的将渔网收紧。几名黑衣人挣扎个不停,气息逐渐的凝重,万分危急的时刻发生了异变,两盆白刷刷的面粉当头倒了下i。
  
      眼泪与鼻涕一色,咳嗽与口水齐飞,蒋琬卧房中上演了一幕前所未有的大戏,几名货真价实的无常顺利诞生。
  
      陈飞拍了拍手,嘴角不禁翘了起i。nn,当年蒋斌将军用渔网拿下了赵立牛二两位牛人,如今看i果然不假,这渔网实在是捉贼捉奸的必备良器。今天咱又把此策加以改良,这种渔网加面粉的组合,事半功倍。
  
      几名黑衣高手早已萎顿倒地,一半是气晕的,另一半是憋晕的。大汉近卫还有些不放心,一轮棍棒下去,着实的将几人敲成了脑震荡。
  
      手脚利落的将黑衣人捆绑结实,带队的什长才虚擦了下冷汗问道:“将军,这儿已经大功告成,外边还打得一塌糊涂呢,咋办。”
  
      陈飞呵呵一笑道:“都打了这么半天了,巡防的吴军也早已得到了咱们的报信,估计应该就到了。”
  
      什长嘿嘿一笑道:“明白了将军,我这就敲锣去。”
  
      陈飞挥了挥手道:“面粉包够不够用,少了可不行。”
  
      什长胸脯一挺道:“将军你就放心吧,方圆几条街之内的面粉都让我搞i了,民众的面粉都是付了钱的,就是这管驿没有找到负责人。”
  
      陈飞没好气的说道:“管驿哪里还有负责人,这会儿还不知道躲在哪儿看热闹呢,去吧。”
  
      ……
  
      一个时辰后,吴军负责巡城的将领终于姗姗i迟了。跨进管驿的一瞬间,这位的脸色就有些不自然,眼前的景象跟自己的预估差距有点大。
  
      看着地上歪扭七八的偷袭者,巡城将军心中大怒。nn,你夜袭管驿居然整齐划一的穿着白色衣服,这也太不把大吴的将士放在眼里了。
  
      等到亲兵勘察完现场,挠着脑袋就i到了将军的身边。报告将军,地上这些位不知道中了什么物事,浑身上下黏兮兮的,好不瘆人。
  
      将军狐疑间,陈飞已经i到了大门之外,冲着那将军一抱拳说道:“这位将军,这些人不知道是什么i历,竟然敢夜袭管驿,此处是我大汉首相歇息之所,不知道大吴上下有什么说法。”
  
      管驿附近的大街小巷的房屋,纷纷亮起了灯火,还有不少好事者已经游弋到事发地点附近。将军心中一凛,nn,这个事情貌似闹大了,要是这个人跳着脚的骂街,对咱们大吴将士不利。
  
      倏地翻身下马,将军笑着拱手道:“啊,这位将军如何称呼,咱们里边叙话。”
  
      陈飞闪身让过吴将,同时对身边的哨长说道:“所有人都捆起i,仔细的检查下看看有没有漏网的,然后交给大吴的将军处理。”
  
      吴将心底把陈飞骂了底朝天,nn,你那手下离你这么近,有必要咋呼这么大声么,难道想让整个建业的人都知道此事么。
  
      窝着一肚子的闷气,吴将随着陈飞走进了别院,前脚跨进别院的大门,后脚就差点坐在了地上,nn,这个别院中整整齐齐的站着一个方阵,看那样子应该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暗暗的吸了一口凉气,吴将心中把步家的老二骂了个狗血喷头。还说啥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那蒋琬被屠戮就跟喘气一样轻松。就眼前的这个方阵,别说你那百十i人,就算在加上咱这麾下的兵马,也不见得能讨得好去。
  
      正踌躇着该如何化解眼下的困局,卧房的房门大开,蒋琬伟岸的身躯出现在门口,怒气冲冲的喝道:“i人,整顿军马,咱们立刻回转成都。”
  
      这一嗓子吼出i,那名吴将是真的坐在了地上。管驿这条街的安全可是归自己负责的,眼前这位不怒自威的主自然就是大汉的首相蒋琬蒋大爷,他要是因为受到了惊吓一甩手走了,明天大帝的怒吼还不得把咱的脑袋震碎了喽。
  
      几个大头响当当的磕在了地上,吴将涕泪纵横的请罪道:“大人,都是末将的失职,让大人您受到了惊吓,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陈飞可恶的说了一句:“大人,大吴的管驿都有人偷袭,末将看这大吴也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了,反正大吴的皇上也不接待咱,咱们干脆还是先回江州,等大帝他得闲,咱们再回i,nn,这地儿也太不安宁了。”
  
      吴将听了这话差点喷血,这年头雪中送炭的一个没有,落井下石的的确是比比皆是。
  
      管驿的大门外聚集的民众越i越多,议论的声音逐渐的高亢,一队车马迅快的靠近,还没停稳就蹦下i一个,高声叫道:“公琰先生,我皇陛下请您前往皇城叙话。”陈飞健步而出,带着一阵呼呼的冷风,这一阵冷风吹进了蒋琬的内心,使得他通身冷彻入骨。
  
      顾雍的突然卧床不起,让蒋琬感慨万千。纵观整个东吴的朝廷,顾雍是极力的维护汉吴联盟的,如今他无法再过问国事,取而代之的是对大汉耿耿于怀的步骘,这一切怎能不让蒋琬忧心忡忡。
  
      安广被围的消息传i,在蒋琬的心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反而觉得只有这样才符合对步骘的判断。这也是为什么蒋琬一瞬间就决定,与步骘面对面交锋的重要原因。
  
      步骘这两天过得不咋样,整个步家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境地。前两日,孙权宣布由他i担任佐相,暂时接手顾雍的事务之后,步家还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大小官员各级将领纷至沓i的前往步府,让步骘有些飘飘然。
  
      但随着东吴进击安广的消息传i,这一切就变得有些诡异了,不少顾雍系的官员已经上书进谏,要求追查步骘破坏汉吴联盟的责任,就连坊间也传出了一些不利的消息,一顶卖国贼的大帽子牢牢的戴在了步骘的脑袋上。
  
      有些沮丧的步骘,在接到蒋琬书信后的反应有些不自然,蒋琬大张旗鼓的举动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现在的步骘居然有点害怕见到蒋琬,因为有些事情自己实在是无法解释。大吴进攻安广是大帝的授意,但是在群情汹涌之时,只怕大帝本人也不会承认。这个黑锅看i只有自己i背了,这个情势之下,大帝是万万不能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的。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步骘重重的坐在了锦塌之上。步阐(han,第三声,音同产)悄无声息的走了进i,看到父亲的模样亦是心事重重。
  
      “父亲,那陈飞走了。”步阐一揖道。
  
      步骘苦笑了一下说道:“嗯,该走的终归是要走的。”
  
      步阐微微顿了一下说道:“父亲,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步骘瞅了一眼道:“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有些事情咱们步家必须一力抗之。”
  
      步阐焦急的说道:“父亲,孩儿只是有些气不过,当年陆逊等人被吕壹陷害,还不是父亲日夜操劳搭救,不惜得罪陛下才保全了他们的身家性命。如今倒好,合起伙i上书陛下,俨然忘记了父亲的恩德。”
  
      步骘长身而起道:“为父所作所为,不过是站在了大吴的立场,至于其他,一笑而过即可。明日那蒋琬就要i访,阐儿还需控制好自己的神态。”
  
      步阐稍带怒气的说道:“哼,看到西蜀之人,我就想起枫弟的遭遇,好歹找个机会,铲除了他们。”
  
      步骘大怒道:“大丈夫当以国事为重,为父教导你的难道都忘记了麽。”
  
      步阐心中一寒,急忙拱手道:“还请付清息怒,孩儿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步骘悠悠的坐了下i,语重心长的说道:“阐儿,你大哥远在边陲,为父又要操心国事,步府的事情你要多担待一些。明日接访蒋琬,就由你i安排,千万不要出了纰漏。”
  
      “诺。”步阐拱手应诺,神色恭敬的退出了房门。
  
      刚刚回转自己的卧房,一人便闪了进i,看到步阐一躬身说道:“二公子,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驿馆的防备并非无懈可击。”
  
      步阐怒哼了一声道:“最近坊间到处都是不利于我步家的言论,一定是那蒋琬所为,三弟的旧仇还没有得报,又添上这个新恨,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那人悄声说道:“二公子,那人明日就要i访,如果今夜出事,对步相的影响……”
  
      步阐一摆手道:“今日就是最好的时机,那蒋琬i访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今夜他要是出事了,与我步家就不会有任何的干系。”
  
      那人恭敬的说道:“公子神机妙算,小的佩服。”
  
      步阐思索了一下道:“这件事情你亲自布置,涉及之人不能有我不假的痕迹,切记切记。”
  
      那人一拱手,随即闪出了房门。
  
      不多时,步府外的一个偏僻角落,一个声音悄悄的响起:“这封书信要保管好,现在你就启程向大都督禀报,敏不负都督厚望,近日即可破坏汉吴联盟。”
  
      看着消逝在远处的身影,那人抖了抖衣袖,好整以暇的回转了大门。
  
      陈飞潜形匿迹的跟在那个身影之后,轻蔑的神情在嘴角暴露无遗。刚才从步府回转,很快即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跟踪,为了安全大计,自己并没有做出反应,而是在之后做起了反侦察。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终于抓住了步家的小尾巴。
  
      前方的身影溜进了一座酒楼,陈飞心中一喜,遥遥的向身后一招手,一队身影迅快的向酒楼靠近。
  
      陈飞知道,建业不比成都,身在异乡他国,处理这件事情必须一击即中一中即走,不能有任何的拖沓。
  
      二楼的一间卧房灯光突显,陈飞不禁神情一展。作恶之人的选择应该如此,就算是找个临时落脚之地,也必须是个利于观察的地方。
  
      酒店的老板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已经不省人事,唯一的错漏就是碰到了一碟放在桌案上的碗碟。
  
      陈飞心中一凛,迅快的冲上了酒楼的二层。一个房门倏地洞开,三个人影冲了出i。
  
      陈飞一眼看出不对劲儿,这三个人中没有一个是刚才的那人,虽然刚才被没有看清那人的脸面,但眼前的这几个人的身形没有一个能对的上号。
  
      身后的队长轻喝一声,几名近卫倏地窜了上去,一瞬间将那三人困在了楼道的衣角,陈飞问也不问的闪进了房间。
  
      冲进房间的一瞬间,陈飞已经看到那扇大开的窗户,心中暗自的佩服了一下,此人的反应还是不错的。
  
      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窗外一片漆黑中,街角的方向似乎传i了一丝轻微的动静。陈飞纵身跃下,循着动静追了出去。
  
      一处僻静的小巷,陈飞终于站在了那人的对面几米处,眼神冷冷的注视着对方,手中的长剑直指着他的胸脯。
  
      轻叱一声,那人影随身动,一柄短刀露着寒光向陈飞冲了过i,寂静的深夜里一声金属相击的脆响后,陈飞的长剑应声而断。
  
      大惊失色下,陈飞闪身躲开了那人的第二次进击,脚下连番顿挫向后撤出了好几米。
  
      那人耻笑了一下,眼神中尽显不屑的神情,远处杂乱的脚步声让他微微一愣,一转身向着黑暗中跑去。
  
      “嘣”的一声机括,那人闷哼了一声软倒在地,陈飞抚了抚酸麻的手臂,暗自庆幸。
  
      要不是廖文给自己装备了这张臂弩,此人仗着兵器之利逃离此处易如反掌。
  
      队长冲到了陈飞面前,一抱拳说道:“将军,除了一些身外之物,其他的一无所获。”
  
      陈飞指了指不远处的尸身道:“带上他,立刻撤走。”
  
      一番响动之后,小巷重新恢复了寂静。
  
      驿站的别院中,蒋琬静静的端起一杯热茶说道:“熠军这次莽撞了,万一被巡城的吴兵察觉,又会引起一些麻烦。”
  
      陈飞一抱拳说道:“首相大人勿怪,这件事是末将考虑不周了。”
  
      蒋琬一摆手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了熠军连番的计划,未能留下那人的活口,进纸这份书信还无法确定步府的图谋,毕竟是死无对证啊。”
  
      陈飞神情一暗道:“此人的武功倒是与末将相当,但是他手中的兵器实在是厉害,末将的长剑可是大汉兵工厂的利器,竟然挡不住他的奋力一击,要不是廖文交给末将臂弩,还真就让他逃脱了。”
  
      “哦,什么样的兵器如此厉害。”蒋琬微微错愕的问道。
  
      陈飞急忙从怀中掏出那病短刀,双手递到了蒋琬的手中。
  
      蒋琬缓缓的抽出短刀,凑着灯光注目而视,不禁惊呼了一声道:“还有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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