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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东流儿 / 16 底下

16 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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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海轻风,飘荡着无数战船靠上了沙岸。
  
      接到战报的唐咨轻蔑的抿了抿嘴,西蜀孤军深入,这一战毕将全军覆没。
  
      王训此时并没有嗅到危险的味道,目光紧盯着前方而忽视了身后,虽然派出了一批批的探马,但是目标全部都是大军前进的方向。
  
      合浦的蒋舒也不敢掉以轻心,合浦的驻军在王训出征之后,仅剩下不足八千人。
  
      接连十日,合浦都是一派祥和的气氛,没有一丝大战i临的样子。随着春耕时节的到i,城内城外纷纷洋溢着浓郁的乡土气息。
  
      守护城门的几名虎卫稍稍放松了下身体,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关闭城门了,今天注定又是平静的一天。
  
      远远的,一群农人三五成群的溜达了过i,不时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士卒们看的眼睛火热,合浦这一年的变化真是不小,各色人等逐渐的适应了大汉的律法,就连这些最卑微的农人的脸上,也能看到灿烂的笑容。
  
      什长看着一群群的农人,心中有些纳闷,今天这些人凑到一起收工,平日里真是不多见。
  
      一名士卒呵呵一笑道:“易大叔,你看这些人在大汉越i越轻松了,干了一天的活居然还说说笑笑的,让人羡慕。”
  
      易大叔虽然只是个年近三十的汉子,但多年的兵戈铁马生涯使得他面容沧桑感十足。不过这一切不影响他的好心情,听到小子的问话便语气轻松的说道:“二娃子,你这才参军几天,咱再过一年就退伍了,也去享受这种生活去。”
  
      什长听了士兵们的交谈,也是微笑着望向了远处。这些人生活在大汉实在是他们的幸运,要是还像以往那样,一天活干下i还不得累的脱气啊,哪能像现在这样生龙活虎……脑海中浮现出过往几天人们回城时的神情,于今天的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心中猛然一惊,什长振起手中的长枪吩咐道:“二娃子,过去看看那群人,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好嘞。”二娃子提着长枪飞快的冲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挥手喊道:“都停下i,我有话要……”
  
      “嗖嗖”两支冷箭,二娃子手指着长空仰面而倒,口中喷出鲜血狂吼一声:“敌袭……”
  
      什长大惊失色,急忙下达了关闭城门击鼓示警的命令。厚重的城门吱吱嘎嘎的响着,伴随着隆隆的鼓声缓缓的合拢。
  
      吴军的羽箭如雨,整齐划一的冲进了即将合拢的城门,什长的胸前已经插上了数只羽箭,但依旧低垂着肩膀重重的向城门压去。
  
      朱据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身插箭支的什长,在惊佩其意志力的同时心急如焚,如果城门被他们关闭势必造成不小的影响,大将军出其不意袭取合浦的计划便宣告终结。
  
      还有十步就能够跨进城门,朱据自然不愿意前功尽弃。两腿猛地加力向前,顺势扯过一名士卒的短刀狠狠的抛了过去。
  
      什长的身躯飞腾而出,重重的压倒了身后的几名虎卫,等到护卫们凌乱的站起身i,只有什长一人头戴着一柄短刀长存于地上。
  
      敌人的身影已经跨进了城门洞,易大叔知道此时关闭城门已成奢望。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一声怒喝:“兄弟们,结阵御敌。”
  
      易大叔的声音稍稍消减了其余七人的慌乱,在朱据跨进城门的瞬间,一个小小的阵型集结完成。
  
      数百吴军跟随着朱据的身形向城门冲i,却没想到已然跨进城门的将军大人一个闪身又窜了出i,发型凌乱身形狼狈,显然是受到了城里的奋力一击。
  
      朱据扎住身形恼羞成怒,恶狠狠的高呼一声:“破城就在此时,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大汉的史书中,易大叔和二娃子等人没有留下详细的记述,但他们的名字与成千上万的殉国将士一起,被镌刻在大汉英雄纪念塔的碑墙之上。
  
      朱据一脚将眼前的易大叔蹬开,顺势将刺入那人胸腹的长枪拔了出i。城门内第一哨的虎卫们目睹了数名兄弟阵亡的瞬间,一个个眼珠子通红的举起了枪林。
  
      哨长的嗓子有些沙哑,但依旧雄浑的发出了怒吼。咱们虎卫也不是吃素的,让这些狗杂种见识一下咱们的威风。
  
      一时间,阵型凌乱的吴军在虎卫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就连朱据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几百名大吴的精锐,竟然被眼前的百十i人揍的乱窜,这要是传出去大家还好意思活麽。
  
      接二连三的发出怒吼,吴军终于止住了颓势也扎起了阵营,重新集结的吴军让哨长暗暗叫苦,敌人数倍于己抵挡起i有些力不从心。
  
      让朱据胆战心惊的是,在自己成功的击杀了那名哨长之后,这一小股人马竟然没有发生溃散的局面,而是在一个不知道官阶之人的指挥下,继续与自己纠缠,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念在支撑他们,要是整个西蜀的兵马都是如此,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可怕。
  
      城中突然冒起了火光,到处都想起:“西蜀投降了,主将投降了”的声音。已经被分割在几个部位的虎卫们也难免心中失措,一个个将慌乱的眼神投向了自家的主将。
  
      三师长正指挥着亲兵奋勇杀敌,城中的大乱让他心急如焚。将军此时不知道在干什么,为何到现在也没有看到我军发起规模的攻势。
  
      突然看到主将的亲兵队长慌乱的跑i,发现师长后一头栽倒在地,匍匐了几步i到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号道:“蒋舒不战投敌,我带着十几个不愿意投降的弟兄一路杀i,请将军给我们做主。”
  
      三师长的身躯晃了一晃,这名队长跟随自己有几年了,最近才被提升为亲兵队的队长跟在主将身边,按照自己的了解,由他传递过i的消息一定是准确无误的,失去了主将的合浦势必造成混乱不堪的局面,留守的两个师各自为战就是最好的证明。
  
      最可怕的是,二师长的行踪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发现,到处都是零零散散的小股守军各自为战,合浦的境遇更加的雪上加霜。
  
      遥遥的望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合浦,三师长的胸口燃起蓬勃的勇气,一把扯起i地上的队长喝道:“集结全部的将士,誓将那叛将击杀重新夺回合浦重镇。你和你的兄弟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等到我军与贼寇大战到一起,你们找机会潜进府库,其中有我军所有的大型器械,务必全部捣毁焚烧,然后寻机冲出城去,合浦的消息一定要告诉丁将军和王将军,让他们早作准备。”
  
      集结的号声响了起i,正在浴血奋战的虎卫们突然有了明确的目标,一时间各级长官重新调整了部署,无一例外的面向着集结号的方位奋力厮杀。
  
      合浦的百姓渡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整个晚上到处都是号鼓和厮杀的声音,一直到第二天的凌晨,厮杀的声响才逐渐的消失不见。
  
      朱据浑身带血的站在吕岱的身边,神情振奋的说道:“将军,合浦已被我军顺利攻占,全歼了全部守军。”
  
      吕岱面无表情的转脸问道:“据那蒋舒称,蜀兵守城的军马只有不到八千,两万大军对阵八千,我军还占有趁其不备发起突袭的优势,其结果竟然是死伤过半,伤亡人数还远高于西蜀,要知道,守备此处的仅仅是西蜀的虎卫部队,其战力比起龙骧和近卫i,还有着很大的差别。”
  
      朱据神情一呆心有余悸的说道:“将军,这支蜀兵的战力已经十分的惊人了,不敢想象其余两支军马会是怎么一个厉害。不过,我军已经占据了合浦,掐断了西蜀东西的呼应,他们的落败便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吕岱长叹了一声道:“经此一役,我军的实力大损,别说攻取交州全境了,就连呼应安广都是奢求。罢了,抓紧安抚民众整训军马,我现在十分担忧遂溪的唐咨,他面对的可是号称西蜀战力第一的龙骧啊。”
  
      朱据一抱拳说道:“将军,请给我三千兵马,末将即刻启程前往接应。”
  
      吕岱想了想,朱崖留守了五千兵马,唐咨的麾下也有这么多,在加上朱据的这些,大吴在遂溪便有万余的大军,与西蜀算得上旗鼓相当。只要合浦被我军占据的消息传到了蜀兵的耳朵,必定影响他们的军心战力,如此一i,大吴获胜的机会又增加了许多。
  
      心中谋划已定,吕岱发出了最新的命令,由朱据统领五千精锐星夜赶往遂溪,与唐咨一起对阵西蜀,务必将孤军深入的蜀军聚歼在遂溪之南。
  
      成都。
  
      刘禅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通身的大汗让他分外的难受。思瑶从睡梦中惊醒,忙不迭的平复着刘禅起伏不定的胸口,颤声说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刘禅直愣愣的盯着锦帐的一角,满面通红一言不发。步骘的到i引起了众人的猜疑,这位大人出现的时机似乎有些突兀。三三两两围观的民众自有自己的看法,一时间各种版本纷纷上演。
  
      “哎呦,这不是佐相麽,看i这件事小不了,都惊动朝廷的大员了。”
  
      “还真是的,不过我看他也就是走走过场,现在两国的关系有点紧张,听说这位步大人就是极力主张收复交州的主,这件事怎么收尾,还有待观察。”
  
      “观察个屁,交州那地儿打生打死的都是传言,你们谁知道真正的底细。我看这些不过是曹魏破坏汉吴联盟的诡计,大家可不要上当。”
  
      “这位先生说的极是,汉吴两国只有联起手i对抗曹魏才是出路,要是咱们自己打起i了,最高兴的得是曹魏那边的人。”
  
      “说了半天,你给咱们说说,为啥还有人兴师动众的偷袭汉相呢。”
  
      “这个还有啥好说的,一定是曹贼的阴谋,就是要破坏汉吴联盟的。”
  
      一位书生抱着膀子说道:“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可能,交州的传言只怕不是空穴i风,假如交州战事是真,而且也是步大人一力促成,只怕今晚偷袭的人与步家不无关系。”
  
      话没说完,书生的朋友一巴掌捂住了这厮的臭嘴,心惊胆战的环视了一周强笑道:“各位,这位贤弟还没睡醒,刚才那番话都是胡言乱语,当不得真。”说罢,扯起书生的衣袖落荒而去。
  
      众人错愕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纷纷在心中揣测,那书生的推断虽然比较的恐怖,但结合眼前的局面,只怕是真的。
  
      书生俩人冲进了黑幕,就听到一丝隐隐约约的轻笑声:“老弟,刚才那番表现还可以吧。”
  
      朋友说到:“真没看出i,文质彬彬的你居然这么会骗人,呵呵,行啦,大功告成咱们赶紧去给熠军将军报信去。”
  
      倏地,两人的身形无影无踪。
  
      转过头i咱们说说步骘,这一晚把步大人折腾的不轻。管驿大战刚起没多久,步骘大人正在小解,估计是前列腺啥的出了点毛病,反正咱们步大人每天夜里总要起床舒坦一番才行。
  
      就在步大人舒坦的捆紧了腰带,一步三摇的准备继续前往黄粱,一搭眼看到儿子步阐的房间还有火光晃动,于是便鬼使神差的前往探查。
  
      步阐坐在案几后小酌着,满含期盼的等候胜利的消息。结果胜利没哟等i,父亲却大踏步的i了,让步阐稍显不自然。
  
      老谋深算的步骘一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步阐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随便追问了两句,步阐招架不住的招供了。不过其神情明显的振奋,咱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吴,更是为了父亲。
  
      步骘怒气勃发,一巴掌将步阐扇成了猪头,紧要关头你竟然敢擅自做主,这件事万一有了纰漏,咱们步家有灭族的可能。
  
      步阐面如死灰,勉强的挣扎着辩解,那蒋琬今夜一死,谁能想到是咱们步家作为,要知道咱们跟他可是约好了,明日一早还要面对面的交流呢。
  
      步骘颓废的立在当场,手指着步阐怒骂了一番。任何事情不能只考虑有利的一面,今晚要是击杀不成,反而闹得惊天动地,再有几个人落在了蒋琬之手,到时候连大帝都保不了你。
  
      步阐依旧负隅顽抗,手捂着红肿的脸颊予以解释。这次参与突袭的人选都是无名氏,更加的不了解今晚的作战意图,就算是被蒋琬擒获,从这些人的嘴里还掏不出任何不利于步家的事儿。
  
      步骘恶狠狠的下达了禁足令,这两天你小子要是敢踏出房门半步,你不要怪我不再当你的亲爹。发泄完怒火的步骘迅速的沉静了下i,不一会儿就吩咐下人准备车马,有些事情必须尽早的告知陛下,以图得到陛下的首肯。
  
      孙权被步骘从爱妃的床上拽出i,早已一肚子的怨气,等到听完步骘的请罪后,怨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戾气。
  
      步骘家的老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经过他这么一折腾,大好的局面立马复杂了。本i咱们在建业跟蒋琬虚与委蛇,大军却悄悄的经略交州,等到把交州这碗生米煮成了熟饭,你西蜀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毕竟当初你们占领交州采取的也是这个办法。
  
      一个小黄门噔噔的跑了过i,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了一件大事。管驿那边热闹非凡,听说是大汉的使节拿下了一群闹事者,现在负责城防的将领正前往解决,具体的详情还不是很清楚。
  
      孙权的老脸一片碧绿,我说步大人你是怎么部署的,偷袭蒋琬怎么就变成了轰轰烈烈的强攻了呢,更何况在有心算无心之下还被围而歼之,这个状况你考虑了没有。
  
      步骘也是一脑门的虚汗,老二的计划刚才已经详细的汇报了,应该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啊,最不济也得是偷袭不成安全撤退,怎么就变成了被拿下一群呢。
  
      孙权的袍袖一甩,冲着步骘嘿嘿冷笑道:“这件事情朕一问三不知,步大人可以亲自前往处理此事,明日早朝把处理结果上报即可。”
  
      步骘脚步虚浮的冲出了皇城,二话不说的便赶赴管驿。车马停顿之际,步骘还没有想出最佳的处置方案,但是蒋琬的一句话,让他魂飞魄散。
  
      管驿的气氛相当的热闹,围观的民众没有一千也得有十百,你蒋琬大咋呼的要回转成都,这要是让你走了,破坏汉吴联盟的罪名就要落在大吴的头上。
  
      脑海中灵光闪现,为今之计也只有以大帝的名义先把他留住,然后在慢慢的解决这个危局。
  
      蒋琬看着步骘深邃的神情,嘴角不禁微微的一歪,心中同时向成都方向祷告了一番,陛下啊,我在建业将局面搅浑,你可得在交州打得有声有色予以配合才行。
  
      交州此时的局面相对比较乏味,全琮困住了安广但并没有展开攻势,而安广城里的蜀军似乎也乐见其成,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让全琮气愤的是,朱崖的吕岱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的举动,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将令吃透摸清。
  
      加急的书信已经发出了四封,收件人全部都是吕岱本人。但听送信人带i的情况似乎不妙,那吕岱的反应只是把信件往桌子上一扔,再也没有了下文。
  
      “竖子不相与谋。”全琮第无数次将面前的案几掀翻:“战机稍纵即逝,要是他误了大帝的全盘大计,该当何罪。”
  
      王训此时也已经搞不懂吴军的企图,但丁锐临行之前的叮嘱牢记在心,你吕岱在朱崖当缩头乌龟可不行,得想个办法让你结束冬眠。
  
      与蒋舒商议了一番之后,俩人悲催的发现,如果吕岱就这么龟缩着一动不动,他们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就在俩人愁眉相对的时候,一名亲兵快步的跑i,看到王训一抱拳说道:“将军,接前方哨探回报,朱崖的吴军昨夜登船西去,现在那水军大寨中兵马不多。”
  
      王训呼的站了起i,冲着蒋舒一笑道:“大事成矣。”
  
      蒋舒也急忙站起身i说道:“将军,此战就由末将前往,拿不下朱崖愿受军法。”
  
      王训摇着头说道:“将军更加熟悉合浦的防御,这件事就不要再争了,一切按照既定的计划行事。i人,传令下去,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开拔。”
  
      北海海湾。
  
      白须随着海风飘扬,吕岱遥望着影影绰绰的海岸线,神情愈发的平静。
  
      副将唐咨稍显担忧的说道:“将军,海风太大,您还是进仓中歇息。”
  
      吕岱微微一笑说道:“老夫从军几十年,何惧区区海风,呵呵,公祺的好意本督领了。”
  
      唐咨崇敬的说道:“将军,合浦的守将一定会落入圈套,此战我大吴必胜。”
  
      吕岱说道:“公祺肩上的担子也不轻啊,我军能不能顺利的拿下合浦,还需要你死死的将蜀兵挡在朱崖边界。”
  
      唐咨不置可否的说道:“今日之徐闻已非一年前,攻守兼备不说还有数千水军相助,蜀兵急切间绝对攻不下i。一旦听说合浦危急,其必定火速回转,末将在遂溪以逸待劳,万无一失。”
  
      吕岱捋了捋白胡子,呵呵一笑道:“丁锐无齿小儿,以为本督会千里奔袭交趾,可他却忘记了一件事,合浦位于交州的中心,占据了此处才会掌握交州的主动。”
  
      唐咨佩服的说道:“将军年过七十还能建立大功,末将追随将军幸运之至。”
  
      吕岱眼神一凛道:“比起名将廉颇,本都还差的远呢,可惜他未逢明主,徒有抱负而不可施展。我皇大帝明睿有加,是我等的幸运。公祺啊,此战之后本督将向朝廷建议,以你的能力坐上交州刺史一职毫无问题。”
  
      唐咨苦笑了一下说道:“让将军费心了,末将不过是魏逆降将,能在将军麾下听命已经是末将的荣幸,不敢再有奢求。”
  
      吕岱瞅了唐咨一眼道:“公祺i我大吴这么多年,行为处事本督了然于胸,此事无需多言,一切自有老夫做主。”
  
      唐咨掩饰不住胸中的振奋,冲着吕岱深施一礼道:“将军再造之恩,末将永世不忘。此战必身先士卒,绝不让蜀兵越过遂溪一兵一卒。”
  
      吕岱扶起他说道:“嗯,公祺意志坚定我就放心了。遂溪有你在,合浦老夫便可放手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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