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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初遇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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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建章回到故乡的第二个秋天,田丽——这个生命中对他最重要的女人出现了。
  田老师带着儿子冯兵搭着顺车来到了白义村。村长白文山把她们母子带到了村委大院内,那里有村委给学校老师安排的住处。在旁边的教室里白建章和白三秀正分别带着两个教室里的孩子们上课。
  白文山把房间的钥匙递给田老师,之后匆匆忙忙的下地干活了。田老师简单收拾了一番,便走出屋子,观察自己即将开始工作的新环境。
  走到学校的第一间教室外,她发现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正带着一年级的学生做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她讲的很认真,孩子们看起来也听得懂,可以给她打八十分。
  走到第二间教室外,透过窗户,看见黑板上写着一段简单的英文对话,一位个子高高的,脸型显长的男老师,用非常流利纯正的英语口音,领读着这段英文对话。
  田老师被这个打扮极为讲究,文质彬彬的男老师给迷住了。在整个闻阳乡的教育口上,也找不到可以把英文说得这么流利的老师。她心里边有些疑惑:他是谁?他英语怎么讲得这么好?白义村还有这样的人物?
  她站在窗户外,就像坐在教室里的同学们一样,认真的听讲。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给他的教学水平打分。
  下课后,白建章从教室里走出来,看见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站在窗户外。他疑惑的问道:“请问您找哪个学生?”
  田老师走过来,对他说:“我是新来的小学老师。”
  “噢!听村长说了,新老师今天会来。我一直再上课,把这事儿给忘了。”他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叫白建章,白义村人,村长临时请我来给同学们上课。”
  田老师一直待在乡镇上,有点不习惯这种礼节,腼腆的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地与他握了一下:“我叫田丽,从附近的中心小学调到这里工作。”
  “终于把新老师给盼来了!我们毕竟不是专业的老师,教起课来有时抓不住重点。”白建章早就盼望新老师的到来了,感觉自己实在无法长期胜任这份工作。
  田老师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会给学生们讲英语?在咱们这儿,小学生不开设英语课程。”
  “我知道,可我总是把课本知识讲得很快,后边没得讲了,就给他们延伸一些课外的知识。反正迟早得学英语,让他们提前接触一下也没有坏处。”白建章回答她。
  ……
  初次见面,白建章对田老师的映像非常好,她看起来比之前的刘老师要踏实的多。她打扮不像村里的妇女土里土气,也不像城里的女人那么华丽,穿着朴实大方。也很平易近人。
  一直到晚上,白建章还留在学校给田老师交待学校里的具体情况。白文山下地后特来慰问新来的田老师,顺便跟白建章商量起给田老师解决吃水的问题。
  白建章承包了村里的公共土地办养殖场,还承包了属于村集体的公田来种植饲料,让村集体有了一些微薄的收入。白文山想拿这部分钱来给学校和村委大院修一口水窖。
  白建章提议:干脆让狗狗开车进趟城,拉一口压力水箱回来,安装在房顶上用。水蓄在水窖里,田老师还得一桶一桶的去拔水,太危险了。把水拉回来蓄到房顶上的压力水箱里,用着更方便,花的钱还少。
  白文山也赞成他的意见。
  他们的谈话,让初来乍到的田老师找到了一种存在感——村里人对学校老师这个角色并非漠不关心。让她更有信心留下来开展工作了。
  田丽是正经八百的小学教师,有国家编制。他带着学校里的孩子们上课,整个气氛不似之前那么散漫。而且对孩子们的学习特别负责任,还经常上门对孩子们进行家访。
  看到这些,白建章便放心的把课堂交给了田老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轨迹上:继续自己的农机研发,种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带着三秀学医。
  狗狗从旦旦家里给白建章抱养的小狗崽已经长高了,白建章给它起名“小忙”,小忙的到来给白建章一个人的独院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可小忙总是很仇视出入院子的外人,白建章家里经常有人登门求医,他怕小忙伤了人,便把它栓了起来。可小忙被限制自由后,哭的很凄凉,白建章心有不舍,又重新把它松开,只能经常把它看紧。
  白文山就是属于经常被小忙撕咬的一类人。他每次进门,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毫不客气的从橱柜里拿出白建章蒸好的白面膜,扔给小忙,好让它对自己的态度好一些。
  经常如此,白建章有点看不下去:“下次过来的时候,从家里带个馍馍过来,不要老是拿我的东西讨好我家的狗。你把我的口粮喂给它,让我吃啥?”他自己一个人本来就不想做饭,蒸一笼馒头够他吃两到三天。
  “拉到吧!我出来串个门,为了防一只狗,兜里在揣个馍,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白文山跟白建章相处的越来越铁,在他家里边很放得开。
  白文山经常上门,最关心的就是白建章农机研究的进展情况,尤其是他提倡研发的玉米脱粒机。这一年白建章种了十几亩玉米饲料地,白文山帮着他打理养殖场和饲料地的事务,再过一段时间,又要扒玉米籽儿了,要是白建章不能顺利的研发出玉米脱粒机,十几亩地种下的玉米棒子靠人工来消灭会要了他的老命。
  白建章告诉他,现在玉米脱粒机的大部分零部件均已制作完成,还有一个重要零件拿家里买回来的设备做不了,他已经在城里定做了,等过几天做好了取回来,就进行组装实验。
  空闲的时候,白建章经常去到学校看望学生们和田老师。在田老师的带领下学校里的学习气氛很浓,学生们的成绩也进步的很快,白建章看到这些,也便能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不用再为学校里的事儿操心。
  这一天,白建章路过学校时,顺便去拜访田老师。当天恰好是星期天,学校里也放假了,田老师的女儿冯南也回到了白义村小学,她正忙着料理家务。
  学校里年级多,教学任务繁重,平日里田老师很难抽出时间来打理自己的家务事,家里边需要换洗的衣服堆积如山。那个时候,农村人们的生活条件很差,拥有洗衣机的家庭也很少,所以田老师只能拿自己的双手来搞定这些堆积成山的衣服。
  白建章告诉田老师自己家里有洗衣机,用水也很方便,让田老师带着衣服上他家里边去洗。田老师平时跟白建章关系也不错,便接受了白建章的邀请和帮助。
  去到白建章家里,田老师忙着洗衣服,白建章也帮着田老师晾晒洗好的衣服。白建章很好奇地问道田老师:“你来了白义村教书也有段日子了,怎么不见你爱人来和你团聚啊?”
  他的突发一问,让她顿时有些伤感:“他已经不再了!”
  他不经意问到了人家的伤心事,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打听来着。”
  田老师一边忙,一边对他说:“没有关系,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我也早已经习惯了。”话虽如此,可老师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了多年,也着实不容易,心里边觉得苦闷,便跟白建章这个难得的知心朋友接着聊了下去:“本来一家人过的挺好的,我有份儿正式的工作,他也在镇上的工厂里上班。结果他在工厂里遇上了事故,把我们母子三人丢下走了……”
  此时的田老师,眼睛里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白建章听着,心情也极为低落和沉重。他自己经历过失去至亲的痛苦,尝过那种绝望的滋味,他希望田老师此时是奔溃的,自己可以给她一些安慰。可田老师表现的那么坚强,手里边的活儿也一直没有停下来。他走过去推开田老师,接替起她手里的活儿,对她说:“你先休息会儿吧,进屋里看会儿电视,我来帮你洗。”
  过了一会儿,田老师的情绪也平复了,便反过来问起他的情况:“我听学校里的同学和家长们说起过你的情况,你为什么给自己做了这样一个选择?”
  白建章若有所思地翻了翻眼珠子:“我当时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便回到了这里,一晃待了这么久,也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第二天,白建章准备进城办事,来到学校想问问田老师:有没有需要的东西?自己可以顺便帮忙买回来。田老师只说:让他顺路把准备返校的冯南带到中心校,从白义村去往中心校还有段路程,又没有公共交通,平时冯南都是和村里在那儿寄宿上学的同学们一起走路过去,田老师很担心女儿往返学校途中的安全。
  白建章把冯南和村里的几个孩子一起送到了中心小学,之后驱车赶往临州城。采买了中药,取上自己定制的农机零件,还给田老师买了一台洗衣机和一台煤气灶。田老师平日里的生活也很不易,这些东西可以给她带去很多方便。
  回到白义村,白建章给田老师安装好煤气灶,给她演示操作,叮嘱她:使用时注意安全,煤气罐里没气了跟他说一声,他去乡镇上给她换。洗衣机和煤气灶,当时在村子里,算是比较新鲜和先进的东西,田老师不好意思接受他的贵重礼物。他告诉田老师:“反正我经常来学校看望孩子们,希望田老师可以经常留我吃顿便饭,我平时实在太忙了,根本没时间自己做饭。”田老师这才答应接受他的礼物。
  白建章研发的第一个农用机器——玉米脱粒机,研发成功了。玉米架上的玉米棒子也晒干了,他准备开始试验使用。村里的好多乡亲们都来他家院子里围观,白文山自告奋勇给乡亲们演示,他说:之前白建章在设计图上已经给他演示了八百遍了。
  他给机子接通电源,机器座底的小电机开始“嗡嗡嗡嗡……”转动起来,他拿铁锹铲起一锹玉米棒子,倒进了机器上边的入口里面,此时机器“哗哗哗哗……”的作响,声音响彻了冬日里这个寂静的山村。
  也就一秒钟的时间,玉米籽儿便干干净净的从棒子上脱落下来,棒子和玉米籽儿分开从机器下面吐了出来。乡亲们拍手称赞,对白建章这个学问人的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文山干劲儿十足,帮着白建章把架上的玉米棒子放在机器上加工。一年前,整架的玉米棒子,他们老两口帮着白建章手工弄了小一个星期才完工,而现在,不到一上午便收拾的干干净净。
  完工时,白文山把小机器扛走了,准备回去收拾自家架上的玉米,养殖场里还有堆积成山的玉米棒子等着他去处理。这一冬天,这个刚问世的小机器,一直在白义村的各户人家连续作战。
  最近,后山里的采矿场停产了,狗狗和旦旦两个运输大户也闲下来了。建文回到了乡镇上帮着云华打理生意。
  这天,狗狗约上白文山和旦旦来白建章家里玩儿扑克,四个人围炕而坐,玩起了升级(扑克的一种玩法),玩着牌的狗狗心不在焉的,心里边像是在琢磨什么事情,忘记了出牌?
  白文山踹了他一脚:“该你出牌了,玩儿牌的时候不专心,瞎琢磨啥呢?”
  狗狗把手里的扑克反扣再炕上,对一伙儿人说:“这件事儿,我想了好长时间,跟你们商量商量。最近采矿场停产了,我就在家里琢磨,咱们啊,不如合伙儿去采矿场偷矿吧!”
  白建章把手里展开的牌合起来,提醒他:“开着车规规矩矩赚你的钱,不要干这种见得光的事儿。”
  “那儿都停产了,他们的生产队都撤回城里边了,又没人管,没人问。咱们闲着也没事儿,晚上戴上矿灯去那儿活动活动,几个人一晚上搞它一车不在话下,肯定能发财。”狗狗对他的计划胸有成竹。
  “那儿怎么说也是公家的地盘,能让你随随便便……”白建章想接着劝他,让他打消这种念头。白文山打断了他的话:“咱们这儿的地底下,到处是宝贝,这土地爷的东西他说不清楚,谁捡着就是谁的,他们采矿场还占着咱们村的地盘呢,我看能行!
  “这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我正发愁去那儿弄钱呢?你小子还真是个及时雨,真好我也跟着你去捞点油水,过年的时候,好给我家里那一大堆的孙子和外甥们发压岁钱。”
  见白建章还是很抗拒他们这么做,白文山接着策反起白建章:“你也得去啊!知道你不差钱儿,可是多多益善嘛!钱多了还能把你撑着,顺便把你家建文兄弟也给叫上,人多力量大!”
  狗狗接着说:“之前我在那儿留意了一处开采面,在一处小坡上,坡上的矿层被挖过一部分,已经很松软了,咱们四个在加上建文哥,一晚上搞一车,拉到厂子里卖掉,肯定大赚。”
  白建章考虑了一下:狗狗最近几年一直在采矿场转悠,对那儿也比较熟悉,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反正冬天也是闲着,天天在家里对着医书和农机设计图,头都要炸了,跟着他们去出出力气,就当给自己放松了。”便叫上建文和他们一起去了。
  就这样,他们五个人白天休息,晚上行动。每晚挖一车矿,狗狗拉到附近乡镇的厂子里卖掉,在回到白建章家里给一伙人分赃。他们四个人点着票子,笑得合不拢嘴。白建章虽然明白这是偷鸡摸狗的行为,可还是跟着他们干了一天又一天,就像白文山说得那样,现在的他才算活的真实。
  直到有一天晚上,五个人正戴着矿灯在黑暗中忙碌着。突然之间,几辆警车拉着警灯冲进采矿场,车灯把采矿场照的灯火通明,五个人偷偷摸摸地行为被矿业公司的执法大队一览无余。
  他们被当场围住,带到了矿业公司的执法处。接受了执法人员的批评教育,还对他们处以了罚款,白建章作为代表向执法大队做了书面检讨,五个人才重新获得了自由。
  那个年代,国家的政策还不够完善,当地人私挖乱采的现象很普遍,所以也就这样轻易的被原谅了。狗狗说:“咱们肯定是被村里人给举报了,肯定是白文虎干的,他最不是东西了。”
  白文山对这段时间的收益非常满意:“行啦!也够意思啦!见好就收吧!”
  偷矿事件过后,白建章再次来到学校看望田老师,给她带去了一台收音机。白义村小学那块儿处在村子里的高处,不避风,经常狂风乱做。到了晚上,大风刮得电线发出阵阵惨叫,玻璃门窗也跟着起哄,经常吓得田老师夜不能寐。。
  白建章还给她带去了好几盘磁带,告诉她,晚上睡不着,打开收音机,听听歌曲,可以缓解她的恐惧。
  田老师问他:最近这段时间在忙什么?一直见不到他。他把之前的盗矿行动对田老师和盘托出,田老师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觉得这不像他的风格。他说:“你还是不够了解我,我也有胆大妄为的一面,有时候也是会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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