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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2019回到故乡 / 第十四章 走近田丽

第十四章 走近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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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白建章总是心事重重的。他发现自己老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学校里的田老师:想田老师是不是在上课?五个年级的课程她能不能忙的过来?她是不是在拿自己送给她的煤气灶在烧饭?罐里边煤气还多不多?她晚上有没有打开收音机听音乐?还害不害怕……
  坐在窗前,他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自己和田老师不过就是普通的朋友,关心人家这些干什么?
  换了个位置,坐在沙发上,他拿起一本医书来看。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书本,十分钟过去了,连一页都没有翻过去,心里边开始回想自己和田老师相识的整个过程。
  田老师刚来到白义村时,身边带着儿子冯兵,而且从她的年岁上,看得出她是有家庭的。,自己一直和田老师保持距离,相处的平平淡淡。
  当知道田老师爱人已经离世时,自己开始关心田老师,送给她很多东西,关心她的生活,算是自己的同情心发作。
  可现在,田老师好像刻在了自己的心里,无论做什么,都会想到田老师。田老师在自己心里已经不是一般的异性朋友。这算是爱情吗?田老师愿意和自己谈恋爱吗?她还有两个孩子,如果她身边在出现一个男人,她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这个人会不会爱自己的两个孩子,而不是单纯的想自己爱不爱这个男人。
  想到这儿,她突然想到在中心小学寄宿上学的冯南。他走过去翻了翻挂在墙上的日历,今天正好是星期六,冯南放假后,会和白义村在那儿上学的孩子们一起步行回到白义村。
  他想开车去接冯南回来,顺便给自己一个突然出现在田老师身边的理由。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穿好外套,拿上车钥匙,把车开到院子外边,锁好院门后,朝中心小学的方向驶去。
  此时,冯南正一个人走在去往白义村的路上。冬日里天气异常寒冷,别的同学都被家长们骑着摩托或开着车接走了,她赶上了值日,需要留下来打扫卫生,没有搭上白义村家长们的顺风车。等她回到宿舍收拾好东西时,学校里的同学已经散的没影了,只能独自徒步前往白义村小学,与妈妈和弟弟团聚。
  她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衣上自带的帽子紧紧的扣在她的脑袋上,帽子上的绳子被她拉的很紧,在脖子下方打了一个漂亮的节。手上戴着一副棉手套,两只手套用一根棉绳连在一起,绳子成U行,搭在她的脖子上。她的后背压着一个拿灰色布缝制的大书包,书包下方一直拉到她大腿上。
  每星期,她需要在那所中心小学寄宿五天,书包里需要容纳很多东西:有换洗的袜子、床单和被罩;还有妈妈给她腌制的好几罐咸菜和烤制的一大摞干饼;这些是他五天里的早餐和晚餐。只有中午的时候,她才会去到食堂打一份儿热面条来吃。每星期妈妈会给她带十块钱,到了星期天还能剩下两三块钱,有时候她会选择拿剩下的钱,在学校小卖铺给弟弟买一些爱吃的零食带回去。
  寒风凛冽,冬日里的眼光照在她的身上,并不会让她觉得温暖。她背着书包飞快地奔跑,试图通过激烈的运动让自己暖和一些。可背上的书包太大了,拍打着她的腿,让她无法放肆的奔跑,不一会儿她便停了下来。喘了一下气,然后继续前行。
  “要是爸爸还在,他一定会来接我的,即便赶上值日,爸爸也一定会等我。”冯南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边默默地想。
  以前妈妈在中心小学教书时,家就在学校,她也没怎么觉得自己和同学们有什么不同。反而觉得自己就在妈妈身边读书,而同学们还得离开他们的爸爸妈妈在学校住上一个星期,觉得自己比他们要幸福,因为她有个在学校教书的妈妈。可现在,每个星期天她得回到白义村去找妈妈,有时候会和白义村的同学们结伴而行;有时候,他们都被他们的爸爸接走了,又或者送走了,自己就落了单。因为她没得选择,只能走路,因为他没有爸爸。
  冯南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耷拉着脑袋,用脚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这个时候,她很羡慕同学们有个接送他们的爸爸,可自己的爸爸又在哪里?爸爸在她三岁的时候就走了,她怀念爸爸,可她实在想不起爸爸的模样,爸爸在她的心里只是一个“爸爸”的概念而已。除了一张照片,什么都没有。
  小的时候,叔叔很关心她和弟弟,她觉得叔叔就是她的爸爸。自从离开爷爷奶奶家,跟着妈妈在学校上学后,她就再也没有体会到爸爸的感觉。有一次星期日返校,白建章叔叔开着车把她送到了学校时,同学们都好奇的问她:“开车送你的那个人是谁?”虽然她当时说:他是妈妈的朋友。可在她心里,再一次感到了爸爸的温暖。白叔叔对她很好,对妈妈和弟弟也很好,要是……她一直低着头胡思乱想,突然听到前边有一辆汽车在打喇叭,抬头一看,是白叔叔的车!
  这时白建章开着车从远处向她驶来,他去了一趟乡镇上给她们姐弟俩买了好多东西,来的有些晚了。离得很远就看到冯南裹得厚厚的一个人在路上走着,顿时一阵心酸。
  “你怎么一个人走着,白义村的同学们呢?”
  “他们的爸爸来接他们了,我要留下来打扫卫生,没有搭上他们的车子。”
  白建章把她的书包摘下来放在后座上,冯南上了车,他掉头往白义村的方向开去。路上他跟冯南聊了很多。
  “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走路回家,不会害怕?”
  “白天还行,要是晚上就会害怕。对了叔叔,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妈妈让你来接我吗?”
  “我去了趟乡镇上,知道你今天会放假,想着顺便过来把你捎回去。”
  “噢,谢谢叔叔!”
  “你妈妈为什么不留在中心小学教书?那样,你就不用每星期来回走路回家了,住在妈妈宿舍里,还能吃上你妈妈做的饭,不用去吃食堂,也不用为了省钱每星期背那么多干粮去学校。她怎么会选择调去白义村呢?”
  “妈妈说:‘中心小学太封闭了,想出去给我和弟弟重新找个爸爸’。”
  “那你和冯兵想重新有个爸爸吗?”
  “想!我们从小就没了爸爸,爸爸过世的时候,我才三岁,现在脑子里对他一点映像也没有,冯兵那时才一岁,他更记不住,我们只在照片上见过他。”
  “那当时你们还那么小,你妈妈带着你们怎么教书啊?”
  “我从小在外公外婆家长大,冯兵在爷爷奶奶家长大,开始上学的时候才回到妈妈身边。”
  “家里边的大人都很疼你们吧?”
  “嗯,我叔叔姑姑们经常来看我们”
  ……
  回到白义村小学,田老师问起,白建章同样用“顺路”这个词儿来给自己的献殷勤打掩护。白建章给两个孩子买了很多有营养的食品,田老师觉得他在自己身上花的钱太多了。
  “我堂兄在乡镇上开的超市,这些东西都是从他那儿批发的,花不了多少钱。冯南在长身体,老在学校吃干粮会损害她的健康。”白建章觉得这是个很好的理由。
  田老师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只不过他太优秀了,自己只不过是个中专学校毕业的,师范学院毕业后,走近学校当起了老师,现在还带着两个拖油瓶,与他实在是难以相配。
  田老师的家庭状况,白建章并不在意,他只想找一个能和自己谈得来的心上人,爸爸妈妈也不在身边,他无需在考虑大人的想法,一心想着帮田老师做一些事情,让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真心。
  留在田老师家里吃过饭,白建章又爬上房顶给田老师清理起压力水箱的卫生,冯兵这个小男孩儿也爬上房顶来凑热闹。冯兵问他:“叔叔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白建章告诉他:“水箱从买回来装好以后,还没有清理过,时间长了,里边蓄的水会引发水箱生锈,那样会损害你和妈妈的健康。”
  白建章虽然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心迹,可他正在用自己实实在在的行动来追求田老师。
  从那以后,白建章经常找各种理由接送冯南往返学校,他再也不会让这个小女孩独自一人走在求学的路上。
  每天晚上,田老师会来白建章家里看两个小时电视剧,她手里织着毛衣,看着电视剧,和一旁抱着画板设计农机的白建章说说笑笑。对于田老师来说,常年寡居的生活需要与人倾诉。而白建章的内心,也不用像之前那么孤独。尽管村里人闲话连篇,可俩人还是忍不住,时常聚在一起互诉衷肠。
  就在俩人慢慢的,悄悄的,相互走近对方的世界时,出现了一个意外。
  白义村有个叫白建生的光棍儿,四十多岁了还没有成家。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经常是吃在东家,睡在西家。可他并不像白建章和狗狗一样,在村子里有好人缘,根本吃不开,谁家的饭能让他经常白吃,常常让人扫地出门。
  白建章刚回到白义村时,他就经常跑去他家里蹭吃蹭喝,让白建章非常反感,当时还是建文帮着他把这个寄生虫赶走的。
  他也会经常去到学校里光顾,之前的刘老师性格异常毒辣,收拾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在话下。可田老师性格太过善良,实在挡不住他的死皮赖脸。当他知道田老师没有男人的时候,居然萌生了想和田老师一起生活的想法,此时,正是白建章和田老师悄悄热恋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他在田老师家里蹭过晚饭后,赖着不走,居然躺在了田老师的床上睡着了,田老师喊都喊不醒他,冯兵有点担心妈妈,便跑去白建章家里搬救兵去了。
  此时,狗狗和旦旦正在白建章家里拿着自己的账本算账,采矿场给他们结算了运输费,他们想把白建章垫资给他们买车的钱先还一部分回去。这时冯兵急急忙忙的跑来,气喘的话也说不上来,白建章让他不要着急,慢慢说。他硬憋了一口气说道:“有人睡在我家床上欺负我妈妈。”
  冯兵急急忙忙地,表达的并不恰当。白建章外套也来不急穿便朝学校跑去,狗狗和旦旦也急忙尾随而去。
  来到学校,白建生依然躺在床上睡着,田老师坐在椅子上一筹莫展。白建章吓得眼睛都直了,他擦了擦汗珠子,帮着田老师唤醒白建生。可他假装睡着,纹丝不动。
  白建章不习惯动粗,也从来没有用武力解决过问题。可狗狗和旦旦两个年轻小伙子实在看不下去。
  见白建章怎么也叫不醒他,狗狗拿了田老师的一根毛衣针,冲他的腿上狠狠地刺了一下。白建生顿时从躺着的一字型变成了V型,抱着腿发出一声惨叫。
  旦旦低下头看着他的脸色,挑逗他:“啊呀!睡着还能这么疼,真是服了你了。”
  白建生缓解了疼痛以后,对着他们吼道:“谁扎的我?”
  “我!”狗狗大声地回他。
  白建生指着他,怒气冲冲地喊道:“你等着!明天我就睡到你老娘床上去。”
  这下彻底把狗狗给激怒了,穿着鞋就跳到了床上,对着白建生拳打脚踢,旦旦也扑了上去。白建章怎么也拉不住他俩,白建生被揍得头破血流,最后他被狗狗和旦旦扔到了院里。
  狗狗冲着他怒骂:“你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骡子,四十多岁的老处男,癞蛤蟆还惦记上天鹅肉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打住。白建生被狗狗折磨的太惨了,他站起来一边往外跑,一边嘴里边羞辱着常年寡居的狗狗的老娘。狗狗非常孝顺,他爹走后,在他的保护下,从来没有人敢去骚扰他娘。他和旦旦追了出去,把白建生撵到了学校外边的土坡上接着教训他。
  白建章在他们二人心里是有威望的,可是无法制止狗狗的愤怒,一直挡在他们之间,怕这两个小兄弟,一时冲动,闹出人命来。吵闹声惊动了半个村子。
  “给老子住手!”白文山发出了一声怒吼。
  幸亏村里人把村长给喊来了,白文山一声令下便让狗狗和旦旦挥舞的拳头停了下来。
  白文山在村里行事,素来霸气,他当上村长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跑到村委会和村干部大吵大闹,他的一声怒吼,比白建章的万邦劝阻要有效的多。
  白文山走到坡下,一把拉起狗狗走上来,把他摁倒在他娘身边,开始训斥他:“你要是想让你娘后半辈子一个人给你们爷俩守丧,那就去拿把菜刀,把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剁个稀巴烂,然后自己到派出所自首,等着挨枪子儿!”
  再这样的情形下,狗狗他娘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一边哭着,一边弯下身子捶打狗狗。老人家一个人把小儿子拉扯大,很不容易。狗狗骨子里桀骜不驯,对他娘也是孝而不顺,让老人家操了不少的心。
  狗狗抱着他娘失声痛苦:“我想我爹了!”。孤儿寡母在这个世界上是极具悲情的戏份,这场闹剧也演变成了村里人满怀悲伤地围观。
  白文山开始收拾局面:先是打发村里的年轻人,开着白建章的车把白建生送往附近的大医院治伤;劝散了围观的人群;学校里田老师的床铺被弄得一团糟糕,床板被踏的散掉了好几块儿,玻璃也被旦旦不小心打碎,冯兵被同学们叫到自己家里去过夜了;他又和白建章帮着田老师维修床板和窗户,一直到深夜,老村长才打道回府。
  白建章一直留在学校安慰田老师。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呵护田老师,绝对不会让她们孤儿寡母受人欺负。他鼓起勇气把田老师拥在怀里,对她耳语着:“让我照顾你和孩子们吧!咱俩结婚吧!”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相爱的人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白。。
  “我家里的情况太复杂了,无论是两个孩子,还是我的娘家和曾经的婆家,都得有个交待,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好吗?”白建章的求婚来的太意外了,整晚发生的事情都很意外,让她的心绪有些混乱,可她还是非常的理智,她知道两个人的事情得慢慢的来。
  白建章也同意了她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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