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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保命大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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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任性!秦少一也是如此。他先是从合浦县城周边招了一大批流民,这种人要多少有多少。只需一日三餐管饱即可,连工钱都不用给,招他们目的就是开山劈石伐木修营。
  鸟枪营的规划比原来要扩建数倍,营房也由原来的木屋改石条切成的石屋城堡,设有十余个碉楼。就连合浦通往外地的唯一官道,也被分段设卡,两旁的险要位置都一一修建哨所碉楼,每哨十到二十人不等,并有马队来回穿插,以方便准确的传递信息。
  新招来的流民,在丰盛伙食的诱导下训练异常卖力。他们是饿怕了,再也不愿去过那种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每日天空微明,急促的哨音就会准时将他们叫醒。五公里的越野跑是他们新一天的开始,随后会是一个时辰的队列训练和一个时辰的操枪训练。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合浦鸟枪营开始第一次实弹射击。校场上临时修建的靶台,官兵们在认真擦拭着火铳,做射击前的最后准备。
  “第一组就位,装药,填弹,瞄准……陈二狗,你手抖什么?你以为你是后世食堂的打菜大妈啊?不准抖!再抖午饭晚饭可就都抖没有了!葛二蛋,你他娘的火药还没装就装铅子,想死啊?还有那谁?老子让你瞄靶标,你他娘的瞄骡子屁股干什么?不要再瞄了,那就是一头骡子,很单纯的!萧得胜,准备开始!”
  “都有了,举枪,瞄准,放!”随着萧得胜一声令下。“呯呯呯”的响声不断,靶场上硝烟四起。虽然是第一次射击,虽然握枪的手还微微有些颤抖,但他们都正常的打出了铅子。
  秦少一看得兴起,拿过一杆火铳装药填弹一气呵成,在众人的欢呼注目下走向靶场。都知道自家老大要露上一手,鸟枪营官兵异常兴奋。
  忽然,秦少一腿一软一个狗扑摔在地上。“呯”的一声铳响,远处的马厩一阵哀嚎。
  赵程志大惊,慌忙扶起自家大人。众人前往马厩一看,乖乖!一头老驴中弹倒地,驴屁股上一个鸡蛋大小的洞还在冒着血。
  “大人真乃李广在世,弹无虚发,百步穿杨,百步穿杨啊!”赵程志边扶着崴了脚的秦少一边马屁猛拍。
  “老赵你竟睁眼说瞎话,这哪里是百步穿羊?哪有羊?这明明就是百步穿驴嘛!”
  听了萧得胜的话,秦少一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满脸泛绿,随即发红,最后终于一脸铁黑甩开众人,一瘸一拐往卧房走去。
  “大人,这驴……”
  “老子晚上要吃酱驴肉!!”
  与鸟枪营的官兵一样,负责修建营房的流民也是干劲十足,每天三餐干的管够,让他们不愿再离开,不愿再过那种居无定所,整日里与野狗豺狼夺食的日子。秦少一承诺他们,可以沿鸟枪营后山伐木垦荒,开垦出的农田归个人所有,只需上交两成的租子即可。这让很多难民拖家带口涌过来,慢慢的在鸟枪营的一侧形成了一个大村庄。
  知州衙门,孙毅之来回的度着步子,茶水喝了一碗又一碗。
  “东翁心绪不宁,莫非是因为秦少一之事?”
  “此子可恶,竟然当众让老夫颜面无存!”
  “他越是有恃无恐,越是证明他背景深厚。东翁堂堂一知州他尚不放在眼里,他背后之人会是谁?是军机处那几位?是皇亲国戚皇子阿哥?还是当今皇上?无论哪一位都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既然惹不起,那咱们就顺着他。东翁既然被他搞得心绪不安,学生就去趟鸟枪营为东翁打探一番。”
  “若浦打算如何打探?”
  “听闻秦少一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有意招个钱粮师爷。”
  “如此,辛苦若浦了。”
  孙毅之不想给可又不得不给,再三思量以后,他还是如约将钱粮给秦少一送了过去。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节外生枝,毕竟接下来的勘察防务,鸟枪营首当其冲无可替代。现在的他更希望秦少一能够利用好钦差未到的这段时间,把鸟枪营好好操练一番,不要在钦差面前失态。
  在连续运来三次物资后,孙毅之所承诺的东西终于全部到位,这让忐忑不安的秦少一终于放下心来。
  把总卧房,秦少一正在啃着馒头。赵允文的出现,让他颇感意外。
  “哎呀呀,秦把总,久仰久仰。”
  “哎呀呀,赵师爷,幸会幸会。赵兄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呀?”
  赵允文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赵某此番厚颜前来,是有求于的秦大人。”
  “赵兄客气了,什么事尽管说,只要秦某办得到的,绝对没二话。不过,借钱什么的就别张嘴了,我怕伤感情。”
  “秦大人哪的话,赵某是因为砸了饭碗……”
  “这个好办。萧得胜,去给赵师爷拿个饭碗,要那种粗瓷的,厚实耐用的。”
  “秦大人误会了,赵某是说没饭吃了……”
  “这也简单。老萧啊,别拿饭碗了,去后厨拿俩馒头。”
  赵允文幽幽的看着秦少一欲言又止。“怎么?俩馒头还不够?看不出啊,平时挺斯文的,饭量可不小。老萧啊,再多拿俩馒头。”
  “秦大人,赵某不是要馒头……”
  “赵兄啊,这就是你不对了。全营上下都吃馒头,连我都一样。不好给你单独开小灶,这样影响不好。”
  “我的秦大人,赵某是想说知州大人不要赵某了,赵某以后想跟着秦大人……”
  秦少一闻言“腾”的一下跳起连退数步,直到退到墙角方站稳身子。他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一遍赵允文道:“赵兄请自重,秦某虽说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仪表不凡,但秦某是一个男人,纯爷们!秦某没有龙阳之好!!”
  赵允文要哭了,他想不到与这位把总大人的沟通如此艰难。此刻,他想赶紧离开,可这样又有负知州大人的重托。他思索再三咬牙道:“秦大人,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要再说了,赵兄这种无理的要求,秦某恕难从命!”
  “秦大人,赵某只想找份差事而已。”
  “啊?赵兄怎么不早说?”
  “赵某一直在说,只是秦大人的理解出现了一点偏差……”
  “呵呵,这个也好办。老萧啊,营中还有什么差事可派呀?”
  “回大人,营中还少个马夫。”
  赵允文一愣道:“马夫?”
  “赵兄啊,你运气还真好。这马夫的差事好呀,平日里就是堆堆马粪清清马尿上上马料,干半日歇半日,甚是清闲。”
  “秦大人,你们不是找钱粮师爷吗?”
  “哦,是这样的,咱们营中现任师爷冯秀才,年纪有点大了,本官有意让他回家逗逗儿孙享享清福。谁知这老头犟的很,说什么他虽然老了可眼睛不花,身体还好,吃嘛嘛香……”
  “秦大人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师爷这个位置,现在不缺人。”
  赵允文急了,这马夫哪里是他能干的活。他带着哭腔道:“秦大人,您想想,钱粮账目何等重要,冯秀才年事已高,难免会出现差错。这营中即便不要师爷,找个人协助冯秀才总是要的吧?”
  秦少一瞥了一眼赵允文道:“这一年下来开销可不少。”
  “赵某一个子都不要。”
  “一年两季衣裳总是要的吧?”
  “赵某自备。”
  “饭呢?总省不下吧?”
  “赵某倒贴。”
  “倒贴?”一听倒贴,秦少一来劲了,走到赵允文跟前道:“赵兄准备倒贴多少?”
  “五……”
  “好,就依赵兄,每月贴五百两。”
  “大人,我是说五两啊!”
  “赵兄又调皮了!给赵师爷家里去信,让他们每月初一送五百两银子过来。少一两,就剁赵师爷一个手指头。”
  廉州知州衙门,钱不贪与吴天豪又被叫到了一起。“两位,为查清秦少一背后的势力,本官已让赵允文打入鸟枪营内部。要打探消息,就少不了银子。赵允文来信称要每月五百两之数,两位意下如何?”
  “全屏知州大人安排。”
  “好,那就这么定了。钱知县俸禄不高,这五百两银子,我与吴都司拿大头,共出三百两。钱知县拿小头,出二百两。”
  钱知县一听热泪盈眶,这么好的上官到哪里找?顿时千恩万谢。
  与秦少一的繁忙,孙毅之的焦虑相比,金陵江口的这艘官船显得异常悠闲。船头站着的是一名年轻人,二十左右的年纪,面庞消瘦,时不时的还要敲打一会自己的大腿。
  “四爷,外头风大,还是早些回舱里吧。”
  “无妨,我这身子不宜久坐,站一会反而舒坦。肃顺啊,此次奉旨南下巡视两广灾情勘察防务,爷心中着实没底。”这人看似普通,实则身份尊贵,他就是皇四子完颜奕詝。
  肃顺躬着身子没有忙着应话。这位四爷智识才具皆不如舱里的那位,身上还有隐疾,唯一一点优势就是年长,可当年圣祖爷那会,二阿哥还做了几十年的太子呢,最后还不是落了个不死不活的圈养着,这大位未定,不好与谁近谁疏。
  肃顺正思索着该如何答话,船舱里又走出个年轻人。与船头那位消瘦的“四爷”相比,这人更显得精神饱满器宇不凡。
  “奴才肃顺给六阿哥请安。”肃顺看清来者,慌忙跪在甲板上。
  “起吧,又没有外人,以后这些子俗礼能免则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六子完颜奕訢。
  奕訢走到船头道:“四哥,原来你在这呢?倒是让弟弟一顿好找。刚刚得了几尾江鲫甚是新鲜,已命人煮了汤,眼下正是吃鱼的好季节,四哥赶紧来尝尝。”
  “六弟,时下正是江鲫的产卵的季节……”
  “前些年狩猎四哥御前对答曰‘时方春,鸟兽孳育,不忍伤生以干天和’的那句话,弟弟至今铭记,断不敢忘。刚刚是有几尾雌鱼,弟弟已命人放生了,留下的都是雄鱼,四哥宽心。”
  奕詝闻言尴尬一笑,随后二人携手往船舱走去。
  “肃顺,别傻站着呀!爷已命人给你们侍卫处也送了一份,赶紧回去,这鱼汤趁热才鲜美。”
  “奴才谢六爷的赏!”
  官船虽大,却不如陆地来的方便,一切也都从简。一张方桌前,兄弟二人分左右坐下。
  “四哥,快尝尝,这江鲫弟弟可是没少出力。”说罢奕訢亲自盛了一碗汤递了过去。
  鱼汤色白如乳,肥而不腻,喝上一口唇留齿香。奕詝常年身居深宫,鲜能喝上如此美味的鱼汤。他连喝两碗,才放下碗勺。
  “六弟,你说咱们是沿江而下走水路直达广州好还是走陆路由广西南下好?”
  奕訢看了一眼奕詝道:“当然是走水路。四哥,你的身子不宜久坐,走陆路那怎么成?这广西可是十万大山呀!只不过,只不过这些子地方官员啊,大多欺上瞒下最是难缠,弟弟怕咱们大张旗鼓的过去反而查不到什么东西。”
  奕詝看着奕訢道:“那六弟的意思是……”
  “弟弟是这样想的。四哥你走水路,弟弟这边带一部分人走陆路,咱们到合浦再回合。”
  奕詝思索着没有回话。自己这位弟弟自幼聪慧,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事事压着自己一头,可不是省油的灯。此次奉旨南巡,考校之意尤为明显,自己断不可失了先机。。
  “瞧六弟说的,我的身子骨是小事,彻查两广灾情巡视防务是大事,这么可以因小废大?你我早一日将灾情查探清楚,就可以早一日督促地方官员将赈灾粮款发放下去,灾民就少受一些罪,皇阿玛也能早些安心。再说了,这江西地界自古匪患不断,一路上甚是凶险。六弟一人走陆路我怎么能放心?这样吧,让穆尔泰打着钦差大旗走水路去广州,我与六弟一起走陆路暗访。”
  “四哥一心为朝廷为皇阿玛分忧,不顾及自个身子,弟弟自叹不如。既然四哥心意已决,弟弟也不好再劝。弟弟这就让人准备车马,断不会让四哥累着。四哥慢用,弟弟告退。”奕訢说罢,起身回到自己的舱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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