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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西戎祭旗,宇文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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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风站在火堆前面,感受着火舌的炙热。身后跟着四个万夫长和几个亲卫。巨大的火堆即使在深夜也释放出灼热,烤得众人鬓角流汗不止。
  “叶流,”宇文风头也不回,发声询问,一头金发在火焰带起的气流的吹动下随风舞动,“战况如何?”
  “呼延部再无兄弟。”叶流的声音毫无波动,仿佛在描述路边的石头。西戎人兄弟众多,军制规定独子不从军。所以军中常见兄弟同伴。所谓再无兄弟,也就是至少伤了其一人。西戎常用这个形容部队死伤过半。
  “这几千将士,有没有换来高远城?”宇文风仍然面向火焰,此问却不是冲着叶流。
  短暂的沉默之后,呼延拓轻声回答,“我部曾上攻角楼,怎奈大辰守军......”宇文风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呼延拓,把后者吓得噤声。
  “宏康,”宇文风一指火堆。立马有人将燃料添加进去,火焰升得更高,“都在这里了吗?”
  “是的主上,”宏康开口道,“您出征之时,所带登天焰的燃料,都已经在此。”
  “孤出征之时,呼延贤王仿效中原将军为孤备下了登天焰,说是抬棺出战,气势极盛,此战必胜”,宇文风直视火焰,眼底闪烁着跳动的光芒,“不愧是呼延族长啊,借他吉言,我军不单杀死了赵云鹏,也马上要将高远城收入囊中。”
  看到宇文风细长的眼睛转向自己,呼延拓浑身发冷,立即单腿跪下,“呼延拓跟随王子,忠心耿耿,必当为王子取下高远城!”
  “你有这份心,很好,”宇文风轻轻笑了起来,“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拜托你帮我取下高远城吧。”
  呼延拓听言十分高兴,刚才还在担心责罚,现在赶紧谢恩,心想待我回到营中,就算反不了你,也能脱队返回,保得性命为上,回去再图其他。
  “属下这就回去所部,整兵再战!”呼延拓一拱手,转身要走。拉德尔大声呵斥:“大胆呼延拓,主上尚未明令,你就敢走!”
  “不妨,”宇文风拉住拉德尔,“呼延队长着急取城,孤十分赞许。叶流,帮一下呼延队长。”
  “是,”叶流低哼一声。骤然发难,左手快刀割开呼延拓的喉咙,顺势一转身,将他直接扔进了火堆!
  “既然点起了登天焰,就不能白白烧着,否则天神是会怪罪的,”宇文风留下部属,转身走开,“宏康,准备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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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大亮,高远城内乱做一团。城围稍解,朱杳迹只得按照手谕上所说的,弃城而走。命令下达下去,众皆哗然,残兵们当然高兴,立即组织撤退。高远守军据此多年,和城中百姓感情甚好,希望死守。大辰和西戎争斗多年,西戎屠城常例妇孺皆知,听到守军要走,满城惊恐。
  朱杳迹非常生气,又不能不听命,索性跑到一线去指挥具体撤退活动。韩云也不愿和王呈多谈,拉了朱瀼瀼去四处巡守。两人走到墙根底下,正遇到几个百姓拿着几张白纸在议论纷纷。
  朱瀼瀼上前打探拿回来一张,交给韩云:“韩特使,似乎是西戎人昨夜趁乱撒进城里的。”
  韩云展开一看,是一张降书,念到:“高远百姓,勿作惊慌,两国交战,祸不殃民,城破之日,此卷免死!”
  两人还未及做计较,城门方向一阵喧哗,一支骑兵离门而出。韩云赶忙上马,叫一声瀼瀼,“刚才未听朱将军有动兵之说,何来此次出袭?我们快去看看。”朱瀼瀼刚才把马系在远处,也来不及去取,一拉缰绳,跳上韩云马背,两人一骑,直追上去。
  韩云快马加鞭,尽力催马,朱瀼瀼紧紧抓住韩云的腰带,娇喝一声立在马背之上,大声呼喊:“前面的兄弟!暂且留步!”兵队最后一人,看起来小队长打扮,听到呼喊,慢了下来,认得是朱将军的女儿并韩特使两人,赶忙上来行礼。韩云也不做作,跳下马来,缰绳交给朱瀼瀼,开口就问:“敢问兄弟这是做何行务?”
  “韩特使,我部得到命令,先期开拔确保退兵路线安全。”
  韩云有些疑惑,“是谁下的命令?我不记得朱将军有下过这样的命令啊?”
  “是王呈特使,王特使带有元帅府特授虎符,可以节制安西府任何兵马。”
  朱瀼瀼小声对韩云说,“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好多加阻拦,还是尽快回报爹爹的好。”两人又匆匆赶回去找朱杳迹,当真是跑了个马不停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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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高远城内本就动荡不安。连番苦战之际,众人朝不保夕,都一心想着杀敌保命。城围稍解,逃命之心又有所抬头。容纳的许多败兵和高远城并无关系,好容易断龙滩一场大战保得性命,也不想和高远城共陨。西戎放开东围,又射了很多降书进城,很多百姓的心态起了微妙的变化。
  这城门口一支兵行,经过了很多有意无意的口口相传,竟然变成了朱杳迹弃城先走!又有人跑去找朱杳迹遍寻不到,又从侧面印证了这个谣言,传来传去,等到朱杳迹生完闷气,从军营回来,没几个时辰的事,竟已经有成股的退兵从东门退走。
  朱杳迹气得跺脚,赶快去官驿找王呈对质。
  官驿就设在城墙边上,还未到达,就看到一股黑烟直冲而起。几个警备忙忙碌碌跑来跑去,原来是走水了。王呈须面半焦,灰头土脸,幸好没有大碍。
  朱杳迹拉过王呈,急急的说,“王咨军,是不是你用了元帅虎符,令我高远城军退走东门?”
  王呈似乎还有些迷糊,摇摇头,“并无此事。”
  “那你可带有元帅虎符?”朱杳迹没相当王呈会当场否认。
  “并没有,朱将军,你若不信,可以搜身,”王呈伸开双手,“不过,火自吾房中烛台而起,吾随身之物皆付之一炬,朱将军,你需稍等片刻,待灰烬冷去,再勘验不迟。”
  “你,”朱杳迹一愣,没想到会有这手,沉声道:“你可知失却了元帅虎符,可不是一个死罪就可的。”
  王呈笑笑,“并未携带,何来失却一说?”
  朱杳迹咬牙道:“韩云亲耳听到,有第一股出城的部队,说是奉了你的命令!”
  “朱将军,”王呈凑近朱杳迹双眼直视,“莫不是你御下不严,部队脱逃随便找了个借口?”
  朱杳迹生性耿实,口舌之上占不了便宜,气的吹胡子瞪眼。
  就在这时,听得城墙轰轰巨响,西戎人竟是又攻了上来!军情紧急,两人也不便多争,赶紧跑上城墙,远处尘土滚滚,西戎人又开了十几辆攻城器械,远远地投石过来。
  大营似乎未动,只有些警卫部队巡防。王呈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对朱杳迹说:“朱将军,你看这西戎行动,目的如何?”
  “大营未动,射击又不甚猛烈,”朱杳迹一边叫人唤来朱大志,一边继续说,“老夫觉得西戎可能在做进攻前的准备,几日之间,必有攻杀。”
  王呈幽幽的说:“既然这样,何不趁此机会,按谕撤军?”按谕两字说的特别重.
  朱杳迹望了望王呈,也无可奈何,只得叹了口气,“就依咨军所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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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和》,这是大辰兵典的第一准则。
  帝国立国数百年,大小战役不计其数。不和,是开国皇帝定下的规则,无论是什么样的逆境,许退不许和。即使是元帅府下令撤军,朱杳迹也不能简单地送个使者给西戎求和。今天晚上的军官会议,就是讨论如何退兵。
  朱杳迹将大致的情况,详细述说了一下。有王呈拿着手谕坐在一边,诸将也没有太多好说的。唯一稍有讨论的,就是留守的狙击部队。
  “我军一动,西戎贼子势必加速攻杀”,朱杳迹解释道:“我军不善奔袭,必须安排部队阻挡西戎。”
  众将互相看看,虽说名为阻挡,事实就是送死。众将当中,立时就有几个跳起来领命,均是在高远城有了家累,不愿远遁。
  朱杳迹摇摇头,“汝等小儿,休要意气用事。今次退兵乃是元帅吝惜我大辰健儿,不欲汝等折损在这小小高远城。这狙击之事,由老夫亲自担当!”
  众将当即吵闹起来,不想主将做这送死的勾当。大厅里顿时乱做一团,朱杳迹喊都喊不停。王呈也不言语,冷眼看着朱杳迹,看了一会,他默默战起来,走到墙边,抽出一把大刀。一刀将一把椅子劈做两断,朗声道:“再有吵闹,有如此椅!”
  众人皆停在当场,摒息以待。王呈大大咧咧坐下,鼻哼了一声,“朱将军,贵部向以治军严谨著称,今日一见,似乎名过其实。”朱杳迹羞了个满脸通红,连忙大声呵斥手下坐回原位。王呈接着说:“朱将军,请你务必遵照元帅手谕,带领高远人马,尽速回归。萧紫庭!”王呈从后排唤起一名军官,“你部留守高远城,听我号令,可有意见?”众皆哗然。没相当特使会要亲自留下指挥狙击。王呈扫了一眼众人,压下议论,眼睛只勾勾盯着萧紫庭。
  “是!”此时此刻,萧紫庭也只能说这一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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