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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猎野物瀼瀼窥真,灭粮队呼延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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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远城被围之后,就数朱瀼瀼和韩云这两人最闲。
  朱瀼瀼乃是安西府向前线押运粮草的司曹,按律转入当地节制,其实只是无所事事待在高远城内。韩云本来就是来送信的,安西府要求他等到兵锋过了,再回报情况,此时高远城也没有任何任用可以给他。其他人都有正式军务,只有这两人按律一个是留城观守,一个是重新待任。
  朱瀼瀼穷极无聊,每天拉着韩云比武,两人从练武场打到讲武堂,最后被朱杳迹下令禁止,因为这两人已经破坏了快百件兵器。两人就东跑西跑,今天帮忙城守运箭,明天参加夜间偷袭,消耗精力。
  这天下午,朱瀼瀼跑到东门,想要出城打猎。自从高远城被围,粮食供给更为严格。朱杳迹严于律己,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肉了,朱杳迹要求粮草司曹,将肉食优先供应给守城将士,以保证体力。朱瀼瀼打算去东门打几个野兽,回来打打牙祭。也不骑马,两人背着弓箭就出了东门。
  这两个高远城里最闲的人正在树林边闲逛,突然窜出一只野猪,朱瀼瀼一马当先,眼睛里冒出狂热的光芒,大声招呼韩云:“快!快射那个酱肘子!”
  野猪也似有灵性一般,搏命狂奔,左突右闪,让两人不易射中。韩云射了两箭,虽然射中,但是野猪皮糙肉厚,一时也不致命。
  两人一猪就在树林当中追逐起来,朱瀼瀼边追边喊:“酱肘子不要跑!”倒是鼓噪得野猪跑得更欢了。
  跑了有多半个时辰,直跑到树林边缘,靠近官道,离开高远城已经有不少距离了。又吃了两人几箭,野猪终于精疲力尽,一步没有踏实,就势摔倒在地,呜咽两声,倒地而死。
  朱瀼瀼欢呼一声,正待跑上去拖猪,被韩云一把拉住:“瀼瀼,似乎有刀兵之声。”
  朱瀼瀼满脸不高兴,双眼牢牢盯住野猪,喃喃道:“这里是大辰官道,怎么会有刀兵嘛,赶快,我们捡了猪回去...”话音未落,一声惨叫传来,朱瀼瀼也不是混噩之人,理解和韩云一起伏倒,
  两人摒息静听,远远地的确传来砍杀之声,似乎在官道附近。韩云矮身靠近,扒开树丛,却是一伙贼人,在官道上劫杀车队!
  “瀼瀼,”韩云一般紧盯着道路上的对抗,一边对身后的朱瀼瀼小声说,“贼人似乎人数众多,我在这里看着,你赶快跑回高远城求援,我看这些车仗,很像是粮草押运,可是怎么可能有贼人来劫安西府的军粮?”
  ......韩云尚未说完,只听背后娇喝一声,一个重物嗖的一声从韩云头顶飞了过去,狠狠砸在一名劫匪身上,当即把人砸昏了过去,韩云定睛一看,竟然是刚才那只野猪!
  朱瀼瀼上前一步,大喊,“韩云,那是我安西府的粮草队!领队的王司曹会做很好吃的包子!我们去救他们啊!”一双小蛮鞋正踩在韩云手上,痛的他瓷牙咧嘴,朱瀼瀼还在一边嚷嚷,“韩云,你是男人就给我站起来啊!!”
  官道上相互厮杀的两方都惊呆了,毕竟天降野猪砸死人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双双停下手来观察。劫匪看到仅仅两人大呼小叫,互相使个眼色,就围了上来。韩云劈手夺下一把单刀,抖个刀花,护住王司曹。朱瀼瀼抄起地上一根车轴,使一个横扫千军,挡开跳过来的几个劫匪,两人和劫匪就战在一处。
  战了一炷香的时间,劫匪见无法取胜,丢下几具同伙的尸体迅速撤退。韩云追了几步,却被逼退,反身回来,查看车队伤势。朱瀼瀼扶起王司曹,只见王司曹左臂连根齐齐被切断,鲜血直流,朱瀼瀼撕下几条衣服,给王司曹简单止血,又灌了几口烈酒,王司曹总算能得以开口说话:“瀼瀼,今天要不是遇到你,王叔这条命算是交代在这里了啊。”
  “王叔,这到底是怎么了?”朱瀼瀼一边给王司曹治疗,一边询问情况。
  王司曹叹了口气:“高远被围的事情,安西府已经得到线报,一共派出了3批粮草,我们正式在运的第二批。一共三个月的粮草给养。”
  韩云接口道:“根据军制,三个月的粮草给养,平常的运护就有近百人,这光天化日,官道之上,劫杀百人护卫的粮草,这似乎不是普通掠盗。”
  王司曹叹了口气:“这群盗贼进退有度,武艺高超,只烧不夺,赶尽杀绝,显然不是普通毛贼。”
  “一共剩下12个”,朱瀼瀼清点了剩下的人员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所运财物,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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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瀼瀼野猪救官军的事情,在粮草队进城之后半天,就传遍了高远城。城中的老居民纷纷表示,这事情只是司空见惯。
  王司曹被引见给朱杳迹以后,朱杳迹眉头紧锁。大辰军势盛大,虽然地处偏远,高远城附近也不能说贼盗绝迹。但是公然袭击粮草队伍,可说绝无仅有。更何况,粮草队伍出发机密,除非在官道附近昼夜守候,又如何能正好截住?截住了为何又只烧不掠?
  韩云又禀报:“小卒追踪残敌之际,似乎隐约听到几句西戎语,可能这些贼人,是西戎人假扮的。这只烧不掠,显然不是寻常盗贼。”
  “不会,”朱杳迹否定道,“东边官道向来在大辰的掌握之下,能将如此一支粮草队全歼,不可能是几十人的规模,若是上百贼人,是如何绕过高远城,进入我大辰界?我大辰官道沿途守卫怎会不知?就算不敌,也会发出警讯,不至于毫无音讯,要不是你俩恰巧出门,粮草队的踪迹可说全无。又则粮草押运,向来是安西府最高机密,行道,时机均为绝密,为何贼人能准确劫杀?”
  想到此番,朱杳迹越来越觉得可疑,连忙修书一封,差人快马赶回安西府,上呈元帅,务虚着力清查是谁走漏了风声。回过头来,一边严令控制消息不得外传,避免军心生变,朱杳迹一边招来李志,目前最需要商议的,就是今后的粮草。第二批粮草断绝,高远城存亡危在旦夕,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比李志来的快的是传令兵,李志刚踏进门槛的时候,正听到传令兵来报告,西戎军架出了十几架各式攻城器械,城守朱大志判断,西戎军今日是要总攻了。
  王子宇文风站在大辰江山图之前,目光落在高远城上。几名高级军官随侍在旁,一声不吭。偶尔有几个传令进帐,在某个军官耳边耳语几句,听了吩咐,又退出帐去,中军大帐内虽然安静,一道道指令却是分毫不差的流将出去。驱动西戎军这只巨兽。宇文风很喜欢这种感觉。他的皇兄宇文史就太过喧闹,作战会议如同菜市买菜,大喝小叫,毫无分寸。想到此处,宇文风不禁流露出鄙夷的冷笑。
  打破安静的是万夫长宏康:“主上,我部成功劫杀大辰粮草,尽焚。”
  宇文风今天兴致很高,转身坐下,少见地给部下们讲起了他的策略。宇文风治军讲究“无问”,属下各军,从来不问缘由,只听命令。高级军官们已经习惯了宇文风各种神奇的战略,只要是主上安排下来的任务,无论如何违法常理,也不会提问,照常执行就好。
  “高远城军粮还有几日?”宇文风开口问道。负责谍报的宏康答道,“不出五日。”
  “我知道很多人会问,既然后续粮草已然被我军焚毁,高远城不出五日即将断粮。为何我军仍要此时发力?”宇文风看了一眼属下:“不若围死高远城,等饿伏赢城,高远自破,我军唾手得城,也好班师回朝,向我皇兄交差。是不是这个道理?”
  见众人鸦雀无声,宇文风加重声音,“又问一次,是不是这个道理?”
  后排当中,有个千夫长忍耐不住,低声答了个是,正是宏康的部下之一。宏康正要以眼神制止,已然来不及了。宇文风摆了摆手:“斩了。”立即有刀斧手上前,拖了千夫长下去,砍成两段,血溅当场。
  当场死一般寂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看着鞋子,仿佛那是一个绝世美女,百看不厌。
  宇文风微微一笑,“因为我们不会回去了。”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是,反了吗?
  三日前,宇文风收到国内的线报,当今西戎国的国主,卧榻多年的宇文海寿终病逝,死前已然昏迷多时,没有留下遗诏。宇文海常年征战,居国不多,皇家仅得三子。
  长子宇文史掌握西戎兵权,帐下良将颇多,又监国多年,为西戎立下汗马功劳,可惜是汉妃之后,根据西戎祖规,不承大统。宇文风乃是纯正西戎血统,可惜母妃娘家是偏远族群,在朝中没有势力。最小的王子尚在襁褓之中,左贤王呼延泽别一心想要自己的外孙宇文星继位,拉拢了宇文史排挤次弟。是以此次,才让宇文风以四万之兵,力抗赵云鹏八万精兵,本想借机除掉潜在的对手,没想到被宇文风奇计翻盘,壮大了声势。呼延泽别借国主葬仪的由头召唤宇文风回国,派出了亲信将领前来替换兵权。宇文风归国,轻则软禁,重则被杀,若是不归,又可扣一个抗命的帽子,也是杀头的死罪。宇文风深知自己进退两难,所以直取高远城,是要将高远城当个落脚之地,以图将来。
  “三日之后,孤愿在高远城阁,宴请诸君,”宇文风扫了一眼部属,叫起一名万夫长,“呼延拓,你部健卒颇多,先锋登城。”见呼延拓浑身一颤,宇文风冷冷道,“城破之时,重重有赏。”
  呼延拓乃是呼延泽别族中子弟,此次随军受了密旨,隐隐带有监视之意,刚才见宇文风挑破了反意,自忖不妙,恨不能立马回到自己军中,保个自身安全。连忙行礼:“是!这就回营整顿,为主上夺城!”
  宇文风冷冷一笑,“无须如此用命,孤早已传下命令整备,汝可就在此处指挥。来人,预备下二十名传令,替呼延将军联络各处!”
  “拉德尔,”宇文风继续下令,浑然不顾呼延拓呆立一边:“撤去北围,任由大辰军退。”
  “是!”拉德尔领命而去。
  “宏康,”宇文风叫来以智著称的万夫长:“为孤修一封劝降书,今夜之前,广散于城。”
  “遵命。”宏康领命退下。
  “叶流,”宇文风最后叫来和自己同岁,出生母亲族群的年轻万夫长:”你部随时“辅助”呼延拓攻城,呼延将军有任何要求,你均可自行定夺,先斩后奏。”
  叶流看了一眼呼延拓,看得后者脊髓发冷:“定不辱君命。”
  呼延拓只能死命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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