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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欲凡成尘 / 第三篇 九州篇

第三篇 九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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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州之地,修仙之事鼎盛,大国之内,宗门不知凡几,修士弟子,如同草芥,一国之内,可御空而行者,多如蝗虫,一宗之内,可手断山川河流者,十之八九,皆为精英弟子。
  “师兄,汝日坐山崖,不吸取天地精华以炼其身,夜卧河川,不驱其以凝身骨,他人多惑,言汝疯癫。”
  一人盘坐,承眺望状,一人低眉,似是谦恭,却见盘坐之人轻叹,站立起身,轻弹衣衫,灰尘已是落下。
  “非也,吾坐山崖,卧河川,非疯癫,却是炼心,吾且问你,汝修炼之始,心向何方?”
  盘坐之人捡拾木枝,翩翩轻舞,低眉之人皱眉苦思,不知所以,待盘坐者舞毕,静立一旁,笑看来往修士,低眉者苦思一日,发皆白,突然轻叹,昏迷不醒。
  “世世修仙向神意,却是苦尽又复苦,道之一词何其妙,神之一字何其渺,苦尽甘来在何日,自当回首指来方。”
  立者踏空而行,负手向前,眼神似看透一切,却是更迷惑不解。
  真神降世于神州空岛,空岛,为一仙家福祉,存世数万岁之久,因真神降世,化为真神福祉,每百年,空岛盛况非凡,各方修士齐聚空岛,或观真神之资,或观贤良之容,真神纳贤良,降机缘,坐论道,世间修士皆以闻真神道为荣。
  神州神威显,九州风云动,贤士隐者出,妖魔奸佞退,千律万法传,凡俗修士敬。
  “论道一事,百年之前已有先贤降言,吾闻先贤所选之人,有甚者已达飞升之境,次者却也达造化之境,善,先贤之能,吾不及也,吾今日于此,只是胡口而言,乱说一通,或打通一些后辈之惑,实属吾之幸事,若打不通,则吾之境不至,还望在场诸位海涵一二。”
  一儒雅公子随性坐于主位,身旁似有莫测变幻,引得修士神往,却为一真神,真神面容和善,目之所及,只一笑脸相迎,无丝毫架势,亦无丝毫做作之感。
  “真神,吾有一惑,二十岁苦思而不得解,还望真神指点一二。”
  一修士抱拳行礼,尽显尊意,真神手指修士,却见一光闪,没入修士身体。
  “汝之症结,在于极,何为极,先贤有言,极之道,在于心无旁骛,若三心二意,汝之极,则偏,偏,则毁,虽有大机缘者可偏中寻极,然吾观之,汝并非大机缘者,纵吾于此赐你机缘,汝偏,亦无偏中寻极之能,吾于此赠你一书,日夜读之,可避万千诱惑。”
  修士大喜,抱拳行礼,久久不起,待其头顶现出一书,则昏迷不醒,机缘已是深入其身。
  “适才,此道友心结在于极之道,极者,吾不及也,日后,其成就必在吾之上,还望诸位可结一善缘,圆吾之因果。”
  真神之言,众修士亡魂皆冒,不敢再起他心。
  “真神,适才此位道兄为极之道,然吾所学颇杂,各域皆有所涉,于是,心魔骤生,吾极力压制,却也无可奈何,还望真神指点一二,解吾之苦难。”
  真神眼现神光,刹那消失,摇头苦叹,却是一脸遗憾色。
  “道兄之难,吾亦不可妄加言论,亦不能与你机缘,如此,吾赠道兄一言,坚持己路,不惧苦难,做一苦行之人,飞升之境,指日可待,若有一日,道兄再遇吾,还望帮衬一二。”
  真神起身行礼,却见修士早已屈膝闭眼,似有所悟,其后竟现真神意!
  “闻汝教导先前两人之言,汝或可解吾之惑。”
  一人踏空,眼神似看透一切,又似迷惑万分,众修士观此人,尽皆不满,真神威严,竟有宵小不尊,待一修士凌空,阻拦来者,却见来者漠然不视,径直向前。
  “竟是同道来此,未曾远迎,还望海涵,适才听闻同道有惑,在下才疏学浅,或可为同道解惑一二。”
  真神正襟危坐,目视来者,来者凌空拜礼,却是面有愧色。
  “吾贸然来此,本不应踏空而行,然道之一事何急,未曾拘礼,望海涵,吾之惑,只言四字,为大道何方。”
  四字一出,天地齐鸣,万法混乱,诸贤皆惊,先前两人之悟竟被打破。
  “同道,大道一词,非吾等境界所能及,吾劝同道不可再行深入,不然,万法皆空,灾难降世,届时,当真是百死而不得赎之!”
  真神瞠目,不敢多言,面色惶惶,甚是不堪。
  来者蹙眉,似为不满,却是摇头叹息,落地而行,渐化一少年,却是天龙凤凰舞于其顶,四象神兽护其四方,八部浮屠立于其手,曜日明月落于脚下,修士观之,尽皆惶惶然,莫敢与相视,真神起身,快步相迎。
  “竟是道兄来此,吾在此有礼,既是道兄,吾可浅谈微末见解。”
  少年负手,却见天龙凤凰嘶鸣,四方神兽啸吼,八部浮屠升空,曜日明月入地,刹那间,空岛已自成一体。
  “请讲!”
  少年出手,面容平淡。
  “隔绝因果以论道,今日,空岛自成一体,无视因果一事,亦无轮回一说。”
  修士震惊,此等伟力,真神莫及!
  真神回神,尽显敬畏:“今日观先贤伟力,实属荣幸,隔绝因果,天神莫及,然大道一事,你我皆属婴幼,吾自可为汝师。”
  修士屈膝而坐,少年悬于虚空,真神坐于宝座,竟是闭目不言,忽,真神开眼,万人齐视,方开尊口。
  “大道何方,吾言一词,是为‘前方’,吾等修道,或若吾等于此屈膝论道,或上天入地,寻那机缘,或以杀戮证道,或以拯救为始,结果皆为向前,所以,大道在前。”
  真神之言,修士点头称赞,少年深思,或蹙眉,或洒脱,或悲伤,或喜悦,竟是变为一青年。
  “此言……无不妥,然……”
  青年似头痛,扶额落地,竟半跪于地,眼角流泪。
  “然吾认为,道在后方,世人皆知,修道,逆天而行,以凡力渐化神力,入真神行列,后以神力开天,心平气和,万千仇怨皆置身后,然后成圣,此为伪圣,吾修道不知几年,入伪圣,方知欲成真圣,必先成凡,凡者多圣,虽百年坐化,若超脱轮回,则无视寿之长短。”
  青年忽站立身体,似无事,高谈阔论,却是万人不满。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圣,为真圣,神,为真神,汝这腌臜小子,竟口出狂言,言圣为伪圣,若为伪圣,吾等为何修道,为何寻那机缘!”
  一人指鼻斥骂,满脸愤色,却见青年漠然无视,目视真神。
  “这……先尊之言,恕吾……恕吾不敢苟同,先尊之意是为红尘仙,且不说红尘仙需千年一劫,但说红尘仙需心境圆满,无欲无求,还需无人识无人不识,仅凭前者,恕吾直言,先尊不可为,吾观先尊之前,行色匆匆,恐是无力做到无欲无求,至于心境圆满,您言您达圣,心境自不必说。”
  青年脸逢笑容,连连点头,竟属开心。
  “汝之言,解我一结,大道何方一事,随风而散,红尘仙,红尘仙,不做红尘仙,愿做一凡俗!”
  青年离去,竟化作一迟暮老者,老者脚踏日月,手握八部浮屠,四方神兽护其周围,天龙凤凰翔于其顶,空岛再见天日。
  ……
  茅草破屋,篱笆院围,二三仔鸡,袅袅炊烟。
  一叶扁舟,一壶老酒,渔歌傍晚,悠然自得。
  烛火昏暗,四壁可见,茅屋漏雨,被衾湿冷,可怜少儿,面蜡骨瘦。
  胸怀伟志,成神问道,日日练拳,夜夜吐纳,仍旧无力击石。
  烟草成灰,摇椅不摇,案前人何处,舳舻江中。
  少儿渐长,青须渐现,背负长剑,行侠仗义,穿越千山,渡过万水,终是飘飘成仙。
  随江而行,口叼嫰草,洗盏换杯,放声高歌,随缘而行,随风而去。
  仙人御剑,日行百里,不入道统,不闻真言,同岁之人渐行,仙人孤独而盼,不知所思何处,竟是飘飘落泪。
  巧遇一翁,隔江敬酒,笑谈天下事,扁舟不再,老酒饮毕,何需心存大志,只一步一印,万山不过脚下寸壤。
  仙人渐长,容貌永固,伟志尚存,初心犹在,日日仗剑天涯,所行之处名声尽好,自诩正道卫士,愈发偏激。
  遨游天地之间,笑看世间沧桑,饮杯浊酒,放肆高歌,逍遥自在,快活无边。
  心魔缭乱,暗无边际,伸手不见五指,近物尽现枯萎,不知是人拥邪魔,或是邪魔近人。
  忽悲忽喜,忽怒忽和,心境恬淡,无欲无求,追名逐利,趋之若鹜,终是自相矛盾,不知所以。
  为祸世间,举世为敌,名门正派,邪门外道,皆欲杀之后快,所行之处,血流成河,却是屡屡脱逃。
  眼明心透,洞察世间万物,格物致知,竟成理学至圣,弟子布天下,信仰者画像造庙,无形之力统聚一人之身。
  追杀百年,人穷力竭,终是天谴降世,老祖现身,战于绝山巅,葬于乱坟岗,世间一祸,除!
  黯然神伤,时时落泪,不知是友人离去,或是亲人相隔,无人可知,无人可见。
  时光流逝,大魔之乱已逝,千年轮回,血月突现,乱坟岗上,白骨破土,剑星归位,风云骤起。
  千年迷茫,千年困顿,一朝皆散,日月同现,天生异象,仙者归来。
  记忆消散,形神俱灭,白骨骷髅,孤立山巅,仰天嘶吼,却是无声。
  仙神临世,万物俯首,教化共显,机缘共享,修神立仙之日以至,一息万里之人无数。
  骷髅蹒跚,行至河流,水流迅疾,似世间流淌,白骨渐显脚掌,行至山村,烟火缭绕,青烟徐徐,如人间仙境,白骨渐显肱骨,行至低谷,虎啸猿啼,余音袅袅,有如故友别离,催人泪目,白骨渐显身躯,行至乱坟岗,前世回归,记忆尽现,跪立坟前,面容渐显,此后,当为圆满。
  隐居山林,造一茅屋,仙力尽封,寻常老翁,砍柴为生,袅袅青烟,胜似仙境,静谧清幽,胜过天庭。
  仙人重现,心魔已破,潜心修炼,以至天颠,期间辛苦,百二死生。
  百年之期,老翁升天,脚踏日月,手握浮屠,四方神兽行礼,天龙飞凤齐鸣,终化青年,不知所踪。
  终成圣贤,踏入圣殿,才知所谓圣贤,不过过眼浮云,道心崩毁,容貌苍老,青年转瞬花甲,堕入轮回。
  青年探手,星光璀璨,不知是他身所立即为宇宙,或是宇宙之内有他。
  轮回过往,万事如烟,新生之儿,将经何难,一人一舟,暗叹其中。
  ……
  百柯争流,新生一代主宰天地,教化文养尽属第一,百国之中,百宗之内,天才子弟数不胜数,白衣飘飘,青衣俊美,黑衣漠然,紫衣孤傲,如红尘谪仙,如上界明星。
  白衣飘飘,举剑轻舞,剑莲绽放,莲开即灭,意境悠扬,深邃高远,青衣俊美,弹琴作曲,曲声悠悠,滴落心头,如鼓中之点,心间舞动,如戈剑铮鸣,战于长空,黑衣默然,长戟横扫,山脊崩裂,势大力沉,若有天神降世之感,紫衣孤傲,长枪前指,枪尖似星坠,可开天裂地,枪身似擎天之柱,可挡万千劫难。
  另有少女,舞裙飘飘,竟和琴起舞,四人隐以少女为尊。
  舞姿曼妙,人人无不惊叹,忽现桃花,少女赤足轻点,飘然升空,四人同样升空。
  大地震颤,一石柱突显,少女落于石柱之顶,却已舞毕。
  遂招手,清风徐徐,却见少女手中一朵白莲,莲内有八子,八子各现奇异光泽。
  少女身后,似太阳光轮,光轮转动,隐有神人之意。
  观者惊叹,其间一老翁,面容威严,目显神光,周围观者莫不远离老翁,老翁观少女之资,眼露赞色,却又摇头叹息,不知何意,转瞬消失,仿佛从未来此。
  五人行礼,少女前行,四人落于其后,开坛讲理,人群如痴如醉,偶有疑惑,却一言解之,三日之间,人群所获甚多,少女渐开心扉,竟饮酒讲道,放肆之至,竟引黑衣训斥。
  十五日毕,老翁再现,五人皆跪,老翁弹指,却见五人眉心现一红痣,五人大声谢言,衣衫尽为金黄,却是宝物加身。
  “尔等于此讲道,已臻大成,吾授尔等眉心红痣,内存尔等日后修行之物,即日,可远游各地,开宗立派。”
  老翁之言,引少女轻声抽泣,身后四人亦是眼角湿润。
  老翁挥手,却见五人飞离而去,又是五人现身,跪立老翁身前。
  “五位师兄师姐太弱,不成气候,望尔等做师弟师妹的可引以为戒,戒骄奢,恪守几心,维护正道繁荣,切勿小有成就,即与人显露。”
  五人俯首称是,老翁淡然点头,扶摇直上,却见,众观者竟白日消失,当真神奇。
  此后,五人于老翁之下,刻苦修行,尤其一少女,发奋刻苦之资,竟引老翁侧目,天资之高,使老翁称赞,所学之物,竟可举一反三,纵有所惑,苦思不过数日可解,区区百二十年,既已超越同学凡几,然,少女胜不娇,败不馁,终日刻苦修行,深得老翁欢心。
  天下无人,少女自封仙力,变换样容做教书先生,一介女子,终日与学童为伴,甚得同道及外人鄙弃,少女不以外物为悲,只觉道之圆满,在乎山下凡尘。
  百年已逝,道果圆满,却未圆润,少女分一身,相夫教子一世,倾尽所有,未尝得果,于是再变凡俗侠士,行侠仗义,却英年早逝,与仇所杀,化魔道之人,坏事做尽,引天公震怒,降下天劫洗刷污秽。
  千年过往,少女云游,终是郁郁寡欢,一夜白头,容颜渐逝,一老妪现于天地,于是百万因果,加诸其身,白日飞升,再化少女摸样,少女头顶现神轮。
  “恭贺道友踏出最后一步!”
  一青年现身少女身前,拜身行礼,青年俊美,状非凡世,少女见此,脸色绯红。
  “吾于此飞升,竟见道友观摩,实属幸事,道友以为,吾道可为圆满?”
  青年摇头又点头,却不作答,只见其掌心为刀,断少女头顶神轮。
  少女色变,掩面而泣,千年辛劳,一朝尽废。
  “道友不必心伤,此作为实乃帮道友,道友虽飞升,然千年已逝,道友竟忘吾当年言语,飞升于你我,非大道,实为旁门左道,倘若道友一意孤行,踏入天梯,届时,吾亦不可助道友圆道。”
  少女止泪,抬头而望,竟见老翁满目慈祥。
  “竟是,竟是师尊,当日下山之景,弟子历历在目,师兄叛逆,不尊师言,日日饮酒作乐,终是自食苦果,吾虽有心,却无力回天,只得旁观,千年光景,每念于此,苦叹兄之愚钝。”
  老翁摇头轻叹,不知是何缘故,衣袖轻挥,二人已是不见。
  “山中之景,千年未变,山中之人,已逝万千,道友下山千百年,虽领略千般滋味,唯有一样,不曾领悟,于是,羽化飞仙。”
  少女急忙作揖,脸色恭敬。
  “师尊请言。”
  老翁抬手示意,一椅现于少女身后,一杯酌满,请于少女。
  “道友不曾领悟的,是为轮回,修道之人,与天地同寿,寿命何其长,除道途夭折之人,无人可入轮回,不入轮回,则不知道之始终,勿可知晓道理,纵有眼光浩远者,遁入轮回,却前世尽失,忘前世所为,至于所谓寄人篱下,等待重生者,皆非真亡,此类虽历经沧桑,却无何道可言。”
  少女饮下杯中茶,缓慢思索。
  “师尊既如此言说,那师尊是否历经轮回?”
  老翁点头,眼中得意之色愈显。
  “自然经历过,千年之中,吾穿越轮回数十,却发现吾已超脱轮回,万事万物与我眼中,不过一粒尘埃,转瞬即可散去,然……”
  老翁面目倾颓,化作青年。
  “吾正如万千青年,心途迷茫,不知前路何方,甚至不知自己所寻何物。”
  少女皱眉,方觉千年光景,自己竟不知为何修道,不觉要自寻短见,幸而得老翁制止。
  “得师尊之言,弟子只觉前路迷茫,师尊,弟子欲入轮回。”
  话毕,少女口吐鲜血,竟是自伤经脉。
  老翁起身,忙为少女治理,少女才静心而坐,却是根基已毁。
  “师尊所言,弟子未历经轮回,吾欲寻轮回,师尊又为何碍于弟子。”
  老翁再满一杯,杯中茶如血,腥红万分。
  “饮下此杯,可入轮回!”
  少女狐疑,闭目饮茶,刹那间只觉头晕目眩,昏昏作呕,沉睡之前,只见老翁眼睑低垂。
  “终有同道之人,只是可叹,万年已逝。”。
  老翁闭目,似雕像盘坐,少女沉睡,似冰冻之女,百二十年,如为枯骨。
  修道一事,缘至,则道至,少女一朝顿悟,踏碎轮回,眼中尽现沧桑。
  “多谢道兄圆吾之梦,虽修为尽丧,然吾已寻至至上之道。”
  老翁面露喜意,拱手作揖。
  “吾亦得同道之人,道友已是踏破轮回,虽因果亦能加诸道友之身,却已不可白日飞升。”
  少女起身,作揖行礼,转身飘飘离去。
  “朝闻道,夕可死矣,然若人人如此,文明岂非消失,虽是胸襟豁达之言,然吾并非正人君子,胸无大志,只愿守护脚下一亩三分,至于其他,随风而散。”
  少女之言,竟引老翁沉思,苦思百日,豁达大笑,白发变青丝。
  “简单道理,吾竟不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老翁飘飘飞仙,衣袖轻挥,却见满目混沌,再次看清事物,只余一白玉石桌,一白玉石椅,石桌上一盏茶壶,两个茶杯,杯中水如初长绿叶般嫩翠。
  “归宿,只是可叹,身归心不归,不妙,空余一身,有何乐闻趣事,依心而走,岂不快哉!”。
  老翁化作青年,食指于杯壁轻弹,杯中水阵阵涟漪,倒映青年面容。
  人,已散,水,已尽,只是传说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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