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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欲凡成尘 / 第二篇 荒穹之地篇

第二篇 荒穹之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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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林有虎,其名八荒,日食灵草,化为虎神,于是,村村供养,户户求佑,虎啸林间,闻者心神震颤,识者脚软卧地,每出山,则村庄闭户,农户不耕,以求虎神不杀,久之,人不能忍,举族搬迁,或迁往城池,或远离山林,但图腾供奉,却已是深入农户之心,甚有藩国,以虎为尊,日日供奉,以求国泰民安。
  远在荒穹之地,有部落名有牙氏,蛮荒之地,百姓刀耕火种,以木杆为矛,石块为刀,日日于野兽为敌,至于语言,文字,皆为象形,兽皮为衣,牛马为车,山洞为屋,与世隔绝,无信仰之物,以部落首领为尊,有牙氏首领貌若神人,每日巡视,眼中皆现神光,人人高呼下跪,低声呢喃。
  忽现一日,有牙氏上空雷霆阵阵,状若天神降怒,部落妇孺皆低头下跪,祭祀摆坛,供奉于天,以求得今日安宁,部落首领出现,却是仰天低声怒吼,似在怒斥苍天,雷霆急促,忽见一道雷霆降下,劈首领之身,妇孺惊呼逃离,躲进山洞不敢窥探,有牙氏祭祀也如惊弓之鸟,眼带惊惧望向首领,却见,雷霆消失,首领身上衣物已是消失,雷纹闪现,引得阵阵噼啪。
  嘶鸣响彻,却是首领未死,站立身体,仰头嘶吼,捶胸顿足,似在与人对峙,首领神迹,妇孺皆惊,惊诧之声响彻天地。
  然天间雷霆再响,将惊诧之声淹没,妇孺再入山洞,有牙氏首领怒吼出声,身体竟凭空拔高,转瞬已是百米巨人,巨人手掌朝雷云抓去,雷霆虽不断劈向巨人,却无法撼动巨人分毫。
  雷云消失,竟是首领所化巨人握灭,云中竟有男子现,头顶金黄之冠,身着锦帛华服,满脸威严,状若神人,谈吐间,风云变化,举手间,山崩地裂。
  “蛮荒之人,吾带来信仰,若尔等遵从,则部落可存,若反抗,部落转瞬即灭!”
  男子开口,每一个字,皆现金莲,背后现七剑,七剑一出,天地色变,竟有半边天空化为金色!
  “吾有牙氏部落,与世无争,更无需信仰,道兄还是另寻他处,倘若道兄想做人神共愤之事,吾以为,道兄心境还是不够坚固!”
  赫然是有牙氏首领说话,声如雷云滚滚,响彻荒穹,几处山洞甚有坍塌,至于飞禽走兽,皆口鼻出血。
  “原来道兄也说雅语,既如此,道兄应当得知,荒国,荒穹之地,素为外界之人小视,但天佑荒国,八荒虎神降临,愿做荒国护国神兽,以佑荒穹之地,吾等不胜感激,于是奔走相告,若道兄执意不受,八荒虎神降临,吾等皆会被镇压于此,还望道兄思量。”
  有牙氏首领闻之色变,于虚空而立,找寻对策。
  “虎神威名,素有耳闻,自吾成为这个世界的人以来,对虎神威名敬仰有加,然,八荒凶名,道兄也当自知,若吾有牙氏屈从于八荒,年年进贡百队童男童女,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恕吾不能接受。”
  “哼!”
  却见男子脸上出现怒色,显然对有牙氏首领态度有所不满;“道兄不要自误,吾今日来此,并非是来求道兄,而是来令尔等归顺虎神,归顺荒国,若尔等不从,吾只能让有牙氏消失!”
  有牙氏首领嘴角竟噙冷笑,苍老的面容下,锐利的眼睛直视男子:“我想道兄却也自误,今日来此,汝但开雷霆,以神迹唬我有牙氏子民,若吾不及时现身,想必道兄早已将我有牙氏贬为奴役,且汝现又威胁与我,威胁我有牙氏,你以为,你今日可出我有牙氏上空吗!”
  男子神色却是一变,随即含笑:“相比道兄应该知晓荒国护国神宗——荒宗,吾为荒宗第一长老,若汝敢对我动手,宗门必会知晓此事,且虎神已是降临我荒宗,吾身有虎神亲制宝器,汝以为,是吾之敌手?”
  “荒宗?”首领似是回想:“一个原本落魄小宗,竟成长为如此庞然大物,还使八荒虎神降临,偌大面子,难怪敢来此滋事。”
  “大胆刁民,敢辱我荒宗,实是不知死活,既如此,吾,荒宗第一长老,在此,请天神作证,立誓于此击杀有牙氏首领,以一对一形式,不死不休!”
  男子朝天一拜,却见空中雷云滚滚,刹那间,一道金光穿透雷云,金光之中,似是一道法旨,飘渺之声响起:“有牙氏,接否!”
  有牙氏首领朝金光拜去:“草民接旨!”
  金光分为两道,印入两人额头,却是两个法字。
  男子和有牙氏对向而立,两者空间却已是扭曲变形。
  “吾,修道三百有余,一生,虽不能说同境无敌,却也是中上之资,道之一词,吾自以为已是参悟三分,遂,今日于此请教有牙氏首领!”
  男子率先出手,却是头顶出现一遮天大掌,朝有牙氏首领盖去。
  “道之一词,虚无缥缈,道兄自言已是参悟有三,却是大话,道兄,此一言,汝败了!”
  有牙氏首领头顶现一神明,神明朝遮天大掌看去,眼中却是无丝毫波动。
  “临!”
  一言既出,遮天大掌上已是裂痕众多,未至有牙氏首领头顶,已是崩碎。
  “是吾唐突,然,道,虚无缥缈,却也有迹可循,道兄道心不固!”
  男子伸出一指,却见一束光从指间出现,射向有牙氏首领。
  有牙氏首领双手合十,头顶神明大放光彩:“道,虽有迹可循,却需保持一定谦卑,一心寻道,只能竹篮打水。”
  头顶神明拍出一掌,两者瞬时崩塌,男子和有牙氏首领口吐鲜血,却是两败俱伤。
  “道兄果真厉害,然恕吾直言,一心寻道,有可能竹篮打水,但若止步不前,道之一词,与你无缘!”
  男子朝有牙氏首领一拜,却见男子头顶出现一尊虎影,有牙氏首领面色一惊,却见虎影仰天嘶吼,一双瞳孔盯向有牙氏首领。
  “汝坏规矩!”
  有牙氏首领身体出现裂痕,头顶神明仰天嘶吼,最终无奈散去,有牙氏首领面色更灰。
  “请外物帮忙,道兄果真好手段,吾败,却心有不服,借外物者,道途不远!”
  有牙氏首领口出鲜血,无奈陨落。
  男子看向有牙氏子民,嘴角勾起冷意:“今日之后,有牙氏生生世世,永为荒宗之奴,若有不服者,立斩无赦!”
  一面虎旗穿透山壁,立于原有牙氏首领之位,风声阵阵,使虎旗发出冽冽声响,似宣誓虎神威严。
  ……
  荒穹之地,有一国,为荒国,护国之宗,名荒宗,今日,荒国上下,人人沐浴更衣,摆建祭坛,内置一虎,却为八荒,祭坛上下,牛羊瓜果满满当当,尤以皇室和荒宗祭坛为最,竟有两对童男童女。
  “恭迎八荒!”
  午时以至,荒国上下皆虔心下跪,却见,晴天霹雳,虎啸声中,荒国各处皆可见一虎出现,那虎额上竟是一神字,缓缓踏步,竟是风云变幻,闻者愈惊,纵是皇室和荒宗之人,也愈发恭敬。
  行至荒宗上空,却见虎神倒吸一口,荒国上下,大大小小祭坛之上物品皆尽消失,包括两对童男童女。
  “起!”
  虎神口吐人言,随意一掌,身下却出现一宝座。
  “吾,八荒,今日来荒国,作荒国护国神,有吾在,荒国不灭,然,荒国必须各地建庙,日日供奉,吾自当降下神迹,教化尔等!”
  举国震动,于是,庙宇在几日之内,就已兴建,香火之鼎盛,实属空前,时有神迹降临,荒国百姓教化日日向善。
  然,八荒虎入荒国,年年需以两对童男童女祭祀,非五岁以下不可,也至百姓多有怨言,但在皇室和荒宗的合力镇压之下,百姓却是敢怒不敢言。
  “八荒,享受够了没有。”
  一袭白衣踏空,花白胡子,佝偻身躯,却让八荒之虎骇然心惊,俯首屈膝。
  “山神大人大驾,八荒不胜惶恐。”
  白衣却是轻轻点头,抚摸八荒之虎。
  “东西还未找到吗?”
  虎神身体轻颤:“山神大人,吾不知大人所寻何物,绞尽脑汁却也无从猜测,还望大人明示。”
  白衣轻叹,俯身而坐,道:“此为一友所托,我亦不知,只知若寻不到,后果将非常严重,据我所测,在吾此等境界,已是心无旁骛,那位道友既如此急切,想来是心境有所不稳,亦或是修行有所偏差,八荒,切记要多搜寻可稳心神之物。”
  话毕,白衣消失,八荒之虎放下心来,虎爪一摸,头顶却现一洞,洞内脑髓皆尽。
  ……
  时间一息万里,荒国自建国以来,已历经十年,帝皇更替已有两位,而在今日,年岁交替,帝皇换位之期以至,皇室已议论多月,定年号,立帝皇,交由荒宗最终定夺,荒宗下批,终是万事俱备。
  一早,新君登基,百官来贺,荒宗派二长老携八荒虎神像,齐来恭贺新君继位,新君为上任帝皇二子,身着虎袍,龙行虎步,面容清秀,于百官恭祝声中走上祭坛以告虎神。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祇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惟我皇侄大行皇帝,运抚盈成,业承熙恰。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其以明年为天虎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钦此!”
  毕,新君退居一侧,荒宗长老上前,八荒虎神像立于祭坛,威严莫测。
  “恭迎虎神!”
  群臣皆惧,新君满面喜色,百姓皆跪,却见虎神像散发神威,一虎现身空中。
  “起!”
  虎神威严,漠视群民,步入祭坛之上,利于新君身前。
  “新君即位,自当供养天神,教化百姓,行国君之能行,立国君之能立,对上,莫对天不敬,对下,莫对民不利,则国之昌盛,民之心属,当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新君下跪,虎神嘴中现一冠,冠顶一夜明珠,散发神威严,旁,两虎拱卫,各顾夜明珠一侧,珠内,似有一人。
  “吾以此为冠,意为虎神庇佑,珠内人影,为汝一魂,若有一日,汝遇险,吾自当现身庇护。”
  新君大喜,叩首,百官皆颂,八荒虎神化为石像,神威消散。
  新君头戴虎冠,手持虎头杖,面向百官:“虎神威严,吾为新皇!“
  登基之礼已毕,新君坐北朝南,视百官,黄宗长老已退,回复门派,新君尚未喜,惊现神威,群民皆跪。
  ”护国兽何在。“
  一虎踏空而来,却是化为一俊俏书生。
  “道友来此何意。”
  虎神漠视前方,却见一华服公子利于空间,神威遍布。
  “吾欲寻一物,还望道友移步而谈。”
  虎神面惊,快步上前,两人消散于空间之中。
  “道友留步。”
  虎神劝阻华服公子,公子回身礼拜。
  “道友,吾欲寻一物,但不知此物为何物,道友是否可知。”
  虎神回礼:“山神大人曾言,他一道友欲寻一物,想来是这位道友了,山神大人言说,吾等修为,当追寻更高境界,道友莫不是心境不稳,于是吾遍寻荒穹之地,寻来数十稳心神之物赠与道友。”
  “道友自误了。”
  华服公子礼拜:“你家大人的那位道友或许是因修为增长导致心魔骤升,稳神之物对那位道友确有奇效,吾则不然,吾寻一物,何物何因吾不知晓,只觉不去追寻,大道难矣。”
  八荒虎轻笑:“道友莫不是疯癫,按汝之言,汝寻之物之因皆不知,何故去寻,不如追寻更高境界,以求得早日飞升,前往更高天空。”
  “道兄又自误了,早日飞升,追寻更高境界非吾之志,自踏入修炼界以来,宿夜难寐,寝食难安,终是悟出一道,凡人为仙,吾等虽可白日飞升,举手投足间可搬山填海,但修炼初心却已不知置之何处,然凡人不过百年,终日忙碌,势单力薄,脆弱不堪,却可知足常乐,心达至圣。”
  虎神面露不屑:“看来道兄是走火入魔,凡人为仙,若凡人可为仙,又何必供奉你我,何必祈求上天,我等举手投足,可灭百万凡夫,神威一出,则万民皆跪!”
  华服公子失色尽显,失魂前行,却听虎神言:“道兄若执意向往凡尘,何不自废修为,欲寻一物,实为汝之借口,与汝论道,实是辱我口舌!”
  ……
  疯癫一人,破鞋草帽,大笑而出,痛哭而回,夜卧于草,枕石而眠,无食之忧,无饮之虑,似神似凡,似人似畜,心之所向,意之所及。
  “道友似癫非癫,似醒非醒,如此行事,实是有失我等神者体面,何不清醒一番,坐而论道。”
  有神临,问疯癫者,却见其扣脚憨笑,嘴角流涎,惹得来访者阵阵蹙眉。
  “道兄莫不真疯,既如此,吾且问你,道为何物。”
  疯癫者憨笑不止,无有言语,惹得来访者怒起掀桌,拍案而归。
  偶有清醒时分,疯癫者卧坐礁石之上,或抬头望日,或低头戏水,或变幻万千,相互打闹,或静坐悟道,凡人观之,以为神降,神者观之,嗤之以鼻,以为堕落神人。
  久之,凡人不观,神者不见,只留疯癫一人,遗世独立,所行之事,但凭心事,无因果加身,亦无轮回之苦。
  “道兄,如此以往,虽心之所向,意之所及,因果不加身,轮回不复苦,然疯疯癫癫,亦难成大事,虽欲寻一物,浑浑噩噩,却无丝毫建树。”
  疯癫者化为黑衣白衣二人,相视而坐,互相论道,黑衣先出言,却是摆明立场。
  “不然,浑浑噩噩,无因果加身,万事则可大胆向前,可心向意及,亦可早日求凡,汝言说毫无建树,不然,近日吾有所领悟,虽为一丝,却似打开一门,若坚持,大道之期不远矣!”
  白衣反驳,却是黑衣化为八荒虎人形:“吾曾言,与汝论道,实是辱我口舌,虽汝有领悟,但只一丝,且无根基之说,何来大道,至于求凡,仍是先言,真欲求凡,何不自废道行,化为一凡夫?”
  白衣笑而不言,但见书生站立,手中化一扇,扇中山水甚是绝妙,颇有摄人心魄之感。
  “汝观我这扇中山水如何?”
  白衣笑言:“似实非真,似假非假,有如人间仙境,又如谪仙之府,妙,甚妙!”
  书生却是晃动一二,合扇而握,稍微用力,扇已毁:“现在又如何?”
  白衣蹙眉,似是不满:“这是为何?”
  书生手中又化一扇:“有如人间仙境,又如谪仙之府,道兄,如此评价,甚高,然此扇于我眼中,不过镜花水月,只一用力,则水断山崩,人间仙境如何,谪仙之府如何,不过眼中一景,正如你所言,有些许领悟,以为打开一门,不过是一番遐想,于他人眼中,就如吾手中扇于吾眼中一般,何必继续坚持,不如融入我等,一同追寻飞升之境!”
  书生之言振聋发聩,欲压迫白衣,白衣久坐不言,刹那恍然,轻轻拂袖:“道兄之计甚妙,以扇为饵,诱我入套,使我真假不辨,道心不固,于此便可使我骤升心魔,于你则可乘机稳固道心,一箭双雕,用心险恶,吾自叹不如。”
  书生笑容渐停,再化一威严之人。
  “吾儿,汝行九十九世之苦,皆为寻一物,然因果皆未知,何不放弃,于吾共掌天地,看世间诸事起起伏伏?”
  白衣轻叹:“听汝之言,汝为吾父,若为吾父,则当知吾之脾性,且,汝为吾父,自当支持于我,现阻我之道,何为吾父!”
  “即为汝父,必拉入正道,若凭你一意孤行,天下为敌,万世而唾弃,吾实为劝你回头是岸!”
  威严之人面色愤愤,似在叹生子不孝。
  白衣飘飘然,傲首站立:“不曾入河海,何来回头是岸,吾父,自不必多言,倘若一日入了这河海,再回头不迟!”
  威严之人面容崩毁,重化黑衣,凄然而立:“前有腌臜小虎,后有威严父神,竟未崩汝道心,此一役吾自叹不如,喜贺吾等再添一境。”
  白衣惶惶然,竟是失魄跪地,掩面而泣。
  黑衣踱步,立于白衣身前,似是接受白衣跪拜。
  “以退为进,此计如何。”
  白衣坐地,抹泪整容,脸上惶然之色久久未消:“以退为进,以刹那攻吾道之弱点,使吾道崩,汝可趁机得吾便宜,使吾一败,但若看透,必再添一境,此又为败,看透而不认,必添心魔,三败,无论何道,皆为吾败,此一计,大有誓将吾打入死地之感,吾败之,无憾。”
  黑衣化作白衣,洋洋之色久久不消,忽见白衣踏空,面色竟充斥威严,状似真神降临。
  “吾虽败,然汝亦未胜,汝之意,始为使吾不寻那物,以求得更高境界,所以坐而论道,论道之事吾败,然吾此时道心已是无缺,仅存弱点被你一言圆满,此一事,汝败。”
  如晴天霹雳,黑衣化为原形,面容惊惧,良久,却是坦然:“竟是一胜一败,状若未论,可惜可惜,化二为一。”
  “化二为一。”白衣附和,却见两人相迎而走,转瞬化为疯癫者。。
  “疯癫之人不再疯癫,却不知,欲寻之物现处何方,自当心之所向,意之所及。”
  疯癫者却是一笑,眼神清明,朝前一步,竟是空间崩碎,此景,众神皆惧,方知疯癫者为一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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