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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前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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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着启程的祁德尔,最终来到郊区一栋破旧的略带些精灵风格的破房子,长满青苔的围墙和堆积着一层厚厚的灰的窗台,颇有一种鬼屋的风格,门半开着,等待着谁的到来。祁德尔拿着手中的地图,确定没走错才敲门,轻叩几下半掩的木门,只掉下些许灰尘,却无人回应,还有只黑猫在背后围墙上伸懒腰。
  “请问,有人在吗?”祁德尔沉声问道,此时虽是正午,屋内弥漫的尘埃和不知何处挂起的风,让人不觉毛骨悚然。
  “哥哥,小心。”不知何时把手搭在墙上的祁德尔眼睛眯起来,听到薇尼菲尔的声音,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魔法,触发地雷”,当祁德尔看出这是什么魔法,手前浮现一颗绽放着蓝光的白刺球正展现它毁灭的威力,整堵墙轰然坍塌,整个建筑坍塌了一半,另一半却丝毫不受影响。
  “威力不错的魔法。”祁德尔拍拍被灰尘沾满的盔甲,三百血腥禁卫就那么站在庭院里,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主人受到攻击。
  “触发地雷,虚空坍塌,雷霆审判,猩红岁月,还有几种我也没见过的攻击魔法,这种连锁式触发陷阱。”祁德尔盔甲上无数防御魔法笼罩住全身,盔甲处更是露出一双充斥着圣光的眼睛,“魔幻法师的地盘,你们这群古怪的家伙会藏在哪里呢?天上,地上,还是地下,或者,就在我背后。”
  祁德尔拔出剑,越过三百血腥禁卫,禁卫瞬间消散,只留下一地的灰尘,而黑猫则是两只眼里闪烁着雷光。
  “泰坦雷霆。”黑猫嘴里吐出人言,一道蓝白色雷电标枪笔直射向祁德尔,在空中无处借力的祁德尔张开天使的翅膀,炽热而充满毁灭之力的雷电擦肩而过,几根羽毛触碰到标枪,直接被雷电破碎成光元素消散。
  “还真是你们这群古怪的家伙。”回头看看汽化羽毛的位置,祁德尔背后一阵冷汗,“不愧是掌握着最可怕魔法的一群人,就算天使一族碰到你们,大意之下也会吃亏吧。”
  黑猫背部高高拱起,蠕动着如同史莱姆一样化作一个穿着蓝色星光法师袍的老人,“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到此地。”
  “那么,请你停止手中的魔法。”祁德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召唤出武器,五十米的距离被骑枪瞬间减少了十米,“刺。”背后双翅一振,扑向老人,手中长枪笔直刺向老人手中的水晶球。
  “天真,禁空,束缚,黑暗领域,吞噬沼泽。”老人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一个个魔法阵在水晶球中升起来,方圆一百米所有在空中飞行的生物全部坠落到地上,被透明的力量捆绑着,一个漆黑的半圆球笼罩住这方圆五十米的每一个角落,驱逐着黑暗,地面也如同沼泽般吞噬着坠落在沼泽上的一切生物。
  “结束了,末日审判。”魔法一气呵成,祁德尔被沼泽吞噬到只剩下一颗头颅,武器也坠落到不远处,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颗三十米直径的陨石携带着淡绿色的火焰缓缓坠落,慢慢压向祁德尔。
  “我说,如果那颗陨石是假的,你信不信?”老人不知何时站在祁德尔的背后,此时的他手中拿着的不再是水晶球,而是一个法杖,人头大的紫水晶镶嵌在法杖上,“恐惧让你慌乱,死亡让你恐惧,你却还没明白什么。”顺手就是一法杖砸在祁德尔的后脑勺,一法杖砸晕了他。
  当祁德尔醒来,他却是躺在门口,血腥禁卫依然站在庭院里,只有太阳稍微向下一点,“我是什么时候?”
  “年轻人,你醒了?”老人此刻却在屋内一张椅子上坐着,看着一本褐红色的羊皮书。“你的意志真是脆弱,还没进门你就中了魔幻魔法。你刚敲门,其实已经中了魔法,原本你只是怀疑,可你听到小女孩的声音后,你竟然丝毫没反应过来你已经在魔法之中,开始排查起周围事物,这就是你所谓的理智。稍加引导,你开始寻找我的影子,我加深了你脑海中猫的记忆,你的思维就顺着这条线发散着,真是简单易懂的人。”
  祁德尔回头看一眼猫,猫已经伸完懒腰跳下围墙,“如果来真的,你已经死了。”老人合上书本,转过头,“从进入这里之前,你就该怀疑起来,对事物保持着警戒,你这样,我实在是难以让你去完成这场旅途,荆棘之盾的后人。”
  “既然知道我是魔幻法师,那你知不知道我另一个身份。”老人浑浊的眼睛透过满是灰尘的水晶眼镜,闪烁着一股子威严,“跪下。”
  祁德尔没反应过来,一股子巨力迫使着祁德尔跪下,而门外的禁卫已经整齐划一的跪在庭院前,低下他们的头颅,如同觐见他们的王一般。
  “我的玄孙,你这样家族实在不放心让你去接触那些异国异事,虽然这是荆棘家族的使命,而无论是王国,或者是云中城,或者整个大陆,也迫切需要恢复战力,天使联盟需要一个主人,我们曾经否认了你,他的意志却选择了你,命运是一台机器,你就是最核心的齿轮,我们找不到替代的齿轮,孩子,就这样吧,后天踏上旅途,我会亲自送你前往你的第一站,精灵之国,壁垒王国,所见所思,所闻所感,都是为未来铺下序章。”
  祁德尔听到玄孙两字,已经没了骨子里的坚持,自己体内流动的血液来源于他,就算跪下又如何,可听到后面,他却反应不过来,选择,意志,这些都是从未接触过的事情。
  “你在迷茫吗,我的孩子。”老人的身形忽远忽近,就在身前也看不真切,只有那双眼睛无论在哪都直射进祁德尔的心底,看透一切,“你拥有天使的力量,可你不能明白天使的力量是什么,只是凭借着蛮力使用那一股力量,一个婴儿挥动树枝能打痛一个成年人,那只是肌肤之痛,一个成年人用树枝却能伤到筋骨,如果是一个剑客,他使用树枝,却能杀人,你现在就如同婴儿,做什么都只在自己的思维中,没有包纳他人思维也没有去慎思,这是你现在的缺点,如同你即将要去的旅途,你是用一个人类的角度去看,还是用一个旅人的角度去看一样。”
  “这不是一样吗?”祁德尔好奇的抬着头,却被老人用法杖轻轻敲打着脑袋。
  “不开窍,人类的角度,终究是局限,还有,你认为你能代表整个人类的想法吗?你只是一个人,练剑,礼仪,语言,战争,你只学会了这一些,你会去耕种吗,你会演算财政吗,谦卑一点,诚恳一点,你只是一个人。”
  “那旅人的角度不是更狭隘?他们只是路过的人而已。”祁德尔特意咬重路过两字,老人却没丝毫不悦。
  “你还是不开窍,旅人,是世界上最庞大的群体,包括了所有种族,他们被称为先知,先驱,引导者,他们是前进在最前线的存在,他们善于思考和学习,你怎么会明白呢?他们的伟大。”老人眼睛里此刻闪烁着的是智慧的光芒,“你认为你见过的旅人是什么,行尸走肉还是真正的旅人?不是欣赏风景而是观察着每一个事物每一个细节,你只是个婴儿而已,想法那么激进。”法杖上闪烁着银色光芒,老人不见了踪影,只有摇晃着的躺椅还在摇晃着,红色的书被风吹开一页又一页,成了房子里为数不多的声响。
  “起来。”言出法随,老人虽然不见了,声音却能传到这里,禁卫站立起来,只有祁德尔还跪在那,思考着自己从未思考过的方向。老人悬浮在半空中,脚下三层魔法阵闪烁着淡紫色的光芒,就那么静静悬浮着,无数魔法阵从老人身上展看,细数大小法阵已经超过了三十六个,已经超过人类记录的魔法阵记录。配合着日月星,魔法阵不可逆的运转着,而附近的花草树木也疯狂的生长着。
  “两天后,魔法阵会将他传送到精灵之国,希望他这两天能学会精灵语,天使的演算能力足够他一天学会了,如果他能明白我留下那本书的话。”老人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寂寞,他从未有一天真真切切的陪着这个孩子,唯一的一次相间却是为了离别,送他到遥远的国度,这对一个老人而言是如此的痛苦,管家的身影在卷轴上浮现,“大人,这边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相比您那边也已经完成了,不知结果如何?”
  “结果如何,没人会知道!”老人破空而去,只留下祁德尔一人在建筑里翻阅着书。
  “哥哥,先祖已经离开,他也希望你学会精灵语,这本书,是本魔法书呢!”薇尼菲尔说道,祁德尔脱口而出“薇尼菲尔,这回你也是幻想吗?”
  “不,哥哥,原来还是现在的声音都是真的,所谓魔幻法师,魔是指他们的魔法,幻则是他们的幻术,真假难分而已。没人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错落了真假而执着于真相,却恰恰是最虚幻的时刻。没有杀意的幻术,只怕哥哥也是因为如此才一直没醒过来。他们引导一个人的想法,让他们往错误的方向前进着,最后在最极端的情绪中终结敌人的生命,却从没一个人见过一个所谓的魔幻法师的脸。与其说他们死于法师的手倒不如说他们是输在自己内心的脆弱。”
  “还好魔幻法师的人数一向不多,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他们可以说是最可怕的刺杀者,因为没人能目睹到凶手,他们能随意催眠一个军团然后暗杀里面的最核心长官,他们的魔法也是这个大陆上最顶尖的存在呢,比起天使他们的魔法更多更复杂,就没他们不会的魔法,而他们的组成有人类有精灵也有泰坦,没人知道他们里面到底还多少个不同种族,据说连紫龙一族都在这个行列。”薇尼菲尔拍拍胸口,从项链中飞出,却笔直摔向地面,被祁德尔抱在怀里。
  “禁空是真的,这就是魔幻法师吗?明明是魔法阵却能以魔法的形势存在着。”祁德尔惊讶的看着四周,“按理说都应该是假的,禁空也应该在施法者离去后消失,这不符合魔法的原理啊。”
  薇尼菲尔指指窗外,“有生命魔法的气息,应该是庭院本身就有这个魔法,还是超阶魔法的气息,好大的魔法阵。”三十六重魔法上下旋转,窗外风景在虚幻又在真实,庭院里的血腥卫士全部盘坐在庭院中,胸口盔甲打开着,心脏处是一颗魔法熔炉,吞噬着浓郁的魔法补充给熔炉中一颗闪烁着紫黑色光芒的水晶中。
  “原本以为只是魔法傀儡里面少有的血肉傀儡呢,那么多天在一起我竟然没看出这些傀儡的特殊之处。”薇尼菲尔看着傀儡那颗核心,内心总有一种要打碎他们的冲动,却还是克制下来这种冲动。“他们的核心是和我们上次在云中城击杀的恶魔类似的心核,一种吞噬魔法元素强化自身的心核,从而保持活力的特殊物品,果然符合永动傀儡的设计,更强悍的力量,更优越的动力转换,只不过只是当一个中转站而不是能量储备核心。”薇尼菲尔分析到。
  “这是什么意思。”祁德尔问道,这一串话他只听懂了一部分,毕竟只是伪天使而不是真正的天使。
  “就是说,他们的心脏是类似于动力强化而不是动力源,只是借用了心脏的部分用处而不敢彻底用这种心脏去作为主要核心去设计,浪费三成力量在转换元素,又浪费一成在维持心脏上。当然,这种设计的优势就是防止恶魔复活,心脏一旦储备完足够的能力就会重新孵化成一尊恶魔,让能量在心脏中保持九成九储备太过于困难,我们的魔法太注重大却最终忽略了精细,体系已经完善也不方便更改,否则只会不伦不类。”
  祁德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么我们现在去哪里?”
  “根据坐标显示,应该是壁垒王国的人马领,”薇尼菲尔眼睛闪烁着白光,通过和云中城的交流,最终得出结论。“时间是四十八小时后,我们需要学习精灵通用语,用这本书。”
  “薇尼菲尔,我只想问,为什么你和云中城联系的时候,会那么死板。”祁德尔把话题岔开,薇尼菲尔却还是晃着手中的书“两天不到了,快点来学精灵语,不然我们可有乐子了。”看着薇尼菲尔的眼神中的认真,祁德尔还是选择了服从,通过天使的记忆与运算学习起精灵语。
  而此刻的公爵府,老人正坐在餐厅的首位,坐下两列都是荆棘之盾历代已经亡故的先祖,他们穿着着不同年代的服装,盯着身前的水镜,不时讨论着什么,整个大厅里阴风阵阵,管家却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般站在老人身后,侍女们也不时将阴魂们记录下的数据收集起来。
  “结果是,七成的家主不赞同天使联盟组合起来。”老人等了半个小时的结果,最后将身前一堆纸丢在一旁的火盆中。“这个结果我不怎么希望看到,这毕竟关系到人族的未来,人族能否兴盛就看这一把神器。”火盆剧烈燃烧起来,如同老人内心的怒火燃烧着。
  “人族兴盛不会在一把神器上决定他是否会兴盛,何况这把神器本来就不是人族创造的,人族的希望在于下一代而不是神器,天使与我们是共生关系,也可以说是附庸关系,他们算是我们的附庸吧,对我们而言是一把利器也可以说是震慑用的神器,然而那并没什么用,别忘了,亚沙之泪在我们这边,这是我们最核心神器,是这个大陆意志的体现,这就够了。”第十二代家主摇摇头,”我们不赞同是因为我们对这个孩子还不了解,他如果是个野心家,整个大陆可能等不到敌人自己就先毁于这一把神器,这样的结局,我曾经经历过,毕竟人心的贪婪是不可测的。“
  “别忘了,是我服侍着那一代王者,他从一个满怀正义的人变成一个贪得无厌的野心家,只用了三年,这种悲剧,我可不希望因为这一点让人族彻底被从这个大陆上抹杀。”第二十一代家主也站出来,“我们虽然是人,但我们恰恰也最不了解我们的同胞,我反对。”
  “那你们就不能相信你们的后人吗?”老人颤抖着自言自语,阴魂也沉寂下来,第一代家主抬起头,双手交叉在身前,“我们对自己的后人,我们对后人该是什么样的态度,是包容是放纵,还是该用陌生人的态度去审视,我们自身都是复杂的,没人算的上公平公正,对我们有优势就注定对别人有劣势,我们只能体谅,包容,我们做不到无私公正,我们也相信不了他,就算是我们,拿到天使联盟也难免会生出统一大陆的想法,纵然有先例,依靠现在的人口基数,就算是神我想在座不少人也认为能有一搏之力吧。”
  很多赞同的阴魂低下头,对这个想法表示惭愧,“所以,我拒绝天使联盟被组装。”第一代家主一锤定音“还有人反驳吗?我们不希望再出现一个类似亡灵一族的可怕悲剧,这不是赌博也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我赞同。”一个灰袍男子不知用什么手段进入会场,“因为我是亚沙之泪,也就是神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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