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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战恶狼 雪姑暗中助桑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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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咩……咩……”小桑吉隐约听到了远处有羊在叫,他侧耳分辨着。
  “咩……咩……”又是几声微弱的叫声。
  “黑虎”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汪!汪!汪!”地叫着,几步就蹿了过去。
  桑吉放下雪狐狸,紧跟着“黑虎”,也跑了过去。他们走出去数十米,在河冰纵横的裂缝里,他看见了那只哀叫着,挣扎在冰缝中的母羊。
  那只母羊被卡在开裂的冰风里,四蹄悬空,上下都没有蹬处,整个身体被卡得牢牢的,除了它的四个蹄子,一直在无望地努力着,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
  小桑吉跳进冰缝里,在用力地向上托它。怎奈母羊被卡得很紧,仍是丝毫未动。“黑虎”也跳进冰缝,它把头探到羊的身下,也在向上用力。机灵的雪狐狸,在母羊的旁边看了几眼,也跳了下去。它也挤着,把身体垫在了母羊的身下,也在用它的力量,奋力地向上扛着母羊。
  母羊终于被托动了,它挣扎着蹬着雪狐狸和“黑虎”的身体,在奋力挣脱着紧紧卡着它的冰缝。在他们合力地帮助下,它终于挣脱了出来。
  瘦弱的母羊,身体都要冻僵了。小桑吉抱着它,跳过开裂的冰面,走出了河床。他解开自己的袍子,尽力把母羊和自己裹在一起,想用自己的体温,让母羊尽快暖和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母羊瑟瑟发抖的身体,才算渐渐平静下来。小桑吉这才把它放在了地上。
  母羊站在地上,摇晃着向前走了几步,两个前蹄一软,就又跪着倒在了雪地里。它挣扎着,再次站了起来,便一瘸一拐地找草去了。
  小桑吉数了数自己的牛、羊,还好,也只少了两只。可一只他也不想放弃,小桑吉带着雪狐狸和他的“黑虎”,仍在四下寻找。
  雪狐狸一瘸一拐地跟着小桑吉,走起路有些吃力。可不放心地她,仍寸步没有离开小桑吉。
  小桑吉很喜欢雪狐狸,空闲的时候,他就会把它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它的皮毛。雪狐狸很乖,它也总会把自己的头靠在小桑吉的肩上,和他的脸贴在一起。
  雪狐狸成了小桑吉家中的一员了。白天,它跟在小桑吉左右,寸步不离。到了晚上,它就依偎在小桑吉的怀里,用自己柔软的皮毛,温暖着小桑吉的身体。渐渐的,它已沉浸在这相互依偎的温情里了。
  “呜哇!你个骚狐狸!你是一定要守着那个臭小子吗?!难道你就不怕乌大爷我,也要了你的命!”红毛乌蛇精,远远地看着雪狐狸,愤愤地发着牢骚。它仍在跟踪着小桑吉,在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雪狐狸天天都和小桑吉搅合在一起,确实让红毛乌蛇精无从下手。它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雪狐狸确实也是困难。红毛乌蛇精气得“呜哇!呜哇!”乱叫,恨不得冲上前去,把雪狐狸整个吞进它的肚子里!
  雪姑岂能不知道红毛乌蛇精的狠毒?她被迫陪伴它多年,也是深有体会的。正是这样,她就必须守护在小桑吉的左右,不能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毁在它的手上!
  雪姑也是豁出去了,她情愿自己永远是一只雪狐狸,也要帮小桑吉躲过红毛蛇精的纠缠!
  群星闪烁的夜幕下,一对幽灵般的眼睛,在悄无声息地靠近小桑吉的毡房。它嗅着,围着毡房转了一圈,忽然,它仰天“嗷嗷”地叫了起来。隐隐约约,远处也有恶狼在回应。
  “黑虎”早就竖着耳朵在听,它的喉咙里,“呼……呼……”地在低吼。突然,它朝着门口“汪!汪!汪!”大声地狂叫起来,已是跃跃欲试。
  小桑吉一跃而起,抄起打狼棒,屏住呼吸,也在静静地守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毡房外,几条饿得皮包骨头的狼,虎视眈眈地盯着小桑吉的毡房,诱人的羊的气息,远远就钻进了狼的鼻子里。它们聚拢在门边,正等待着门帘打开的那一刹那。
  雪狐狸刚要从栓着的门帘缝隙钻出去,却一把被小桑吉给拉住了。
  饿狼看见毡房的门帘动了一下,便一起涌了过来。狼骚动的脚步声传进了毡房,甚至,它们的喘息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小桑吉看了看雪狐狸,为它捏了一把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几只恶狼,仍红着眼睛,饥肠辘辘地守在毡房外。
  小桑吉仔细地听着,认真地分辨着,他在揣摩着狼群的数量,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从狼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中,小桑吉判断出,毡房外的狼只并不多。他又看了看身边的“黑虎”和“头牛”,他那紧张心已有了底。心想:如果此刻趁机出去,他与“黑虎”和“头牛”合力一处,也是可以招架的。如果等到天明,恐怕羊一出毡房,问题可就大了。小桑吉快速地拿着主意。
  对峙了好一阵子,门外的狼在守候中似乎有些松懈,小桑吉轻轻地打开门帘,一跃跳了出去。他挥舞着打狼棒,对着一对对幽灵般的眼睛一阵猛地抽打,“黑虎”也如猛虎般扑向了饿狼。“头牛”随即也冲了出来,在用它的角回敬着一只只扑上来的狼!
  看来,狼也是虚弱的很,几个回合之后,它们便惨叫着,夹着尾巴逃走了。意犹未尽的“黑虎”,喉咙里仍在“呼……呼……”地低吼。
  毡房里恢复了平静,小桑吉松了口气,“黑虎”也安静了下来。小桑吉累了,他重新拴好门帘,倒头也就睡下了。“黑虎”紧贴着小桑吉,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桑吉发现雪狐狸没在身边,他匆忙起身走出了毡房。推开门帘,小桑吉一眼就看见了雪狐狸。
  此刻的雪狐狸闭着眼睛,它的皮毛被风吹动着,身体在瑟瑟发抖,它紧缩着身体,紧贴着毡房卧在了雪地上,身上还覆盖有一层薄薄的残雪。
  “雪狐狸!”小桑吉大声地呼喊着。他忙蹲下身来,抱起了快要冻僵的雪狐狸。他把自己的脸,贴在了雪狐狸的身体上,心疼地抚摸着它那冰冷的皮毛。
  小桑吉很自责:雪狐狸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夜里狼要是再出现了,这么小的雪狐狸,该有多危险!
  雪狐狸睁开了眼睛,看着小桑吉,无力地对他哼叫了几声。
  其实,雪狐狸也参与了夜里狼的搏斗,它一直在向饿狼暗暗地发着功力,抑制着恶狼的冲击。中了着的恶狼浑身都在颤抖,进攻的锐气大减,张牙舞爪的背后,也只剩下挨打的份了。只是小桑吉的精力太过集中,根本就没想到雪狐狸也在为他助力。也只是觉得这群狼,饿得没有了多少力气而已。他轻轻地抚摸着雪狐狸的头,说:
  “多危险,你被关在门外怎么就没叫几声?”
  小桑吉说着,便将雪狐狸抱进毡房,他把它放在火塘旁,倒了一碗温在灰火上的奶茶,端给了它,便又忙了起来。
  雪狐狸真是又冷又饿,便狼吞虎咽地,舔舐着奶茶喝了起来。看着忙碌的小桑吉,雪姑的心里很纳闷:多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磨难总是跟着他?
  其实,雪狐狸没跟小桑吉他们进毡房,也有它的打算,它在为小桑吉守夜。它知道,那几条饿极了的恶狼,不会轻易地放弃快到嘴边的食物。羊的气味,一直在吸引着那些饿狼灵敏的鼻子。的确,这一夜,狼并没有离去,几条穷凶极恶的狼,一直在远处窥视着毡房的动静,仍在等待着时机。雪姑几次出手,才阻止了恶狼的再次围攻。甚至,她还打伤了它们,夺下了一只奄奄一息的老狼。
  雪姑知道小桑吉日子的艰难,她已把狼埋在了毡房旁边的积雪里。最终,那几条饿狼,见斗不过雪姑,才连瘸带拐地逃走开了,而后,也就没敢再露面。
  “黑虎”的鼻子奸,一出毡房,它就发现了那条冻僵的老狼了。它“汪!汪!汪!”地叫了几声,没费多少力气,它就连拉带拽,就把那只冻僵了的老狼,从雪里拖了出来。
  雪狐狸也走了过来,它也在用嘴拉着老狼,在和“黑虎”一起,把它拉到了小桑吉的面前。
  小桑吉日子过得苦,多了一条冻死的狼,也是一件好事。他学着阿爸的样子,很快也就剥去了狼皮。他把内脏扔给了“黑虎”、“阿鹰”和雪狐狸,也就忙着收拾起毡房,打点着牛、羊上路了。
  这日,太阳已经很高了,红红的太阳露着笑脸,照的雪地上的冰晶闪闪发光。小桑吉赶着他的牛,羊,仍在继续往前走。。
  “黑虎”尽职尽责,一直跑前跑后地照顾着。雪狐狸跟在小桑吉身边,在陪伴着他,守护着他。“头牛”仍走在前面,它好像明白小桑吉的心思,带着牛、羊,一直在向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余光里,一只飞鸟歪歪斜斜地从空中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不远处厚厚的积雪上。飞鸟落地后,似乎没做任何挣扎,也再没看到一点动静。小桑吉快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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