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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庆卿刺秦 祖龙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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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国最惨三件事:当嬴政的长子,当胡亥的近臣,当李斯的管家。
  大概是我朝后脖子砍那一下有点轻,丞相府的管家没晕多一会儿便醒转。这还了得,我怀里还有人家小姐呢,就算这管家不认识范无愁,应该是李灵萱,公然在丞相府里调情,跟在狼窝里裸奔差不多。于是乎,我腰马合一,运劲双腿,一脚踹在中年管家脸上。过了几分钟,他再次醒来,不得已,我又踹上一脚。
  连续踹了七八次后,管家已经肿得跟猪头差不多,师姐也终于哭完最后一滴泪。
  “我该叫你范无愁,还是该叫你李灵萱?”我架起管家一条胳膊,看着凑上前的师姐,问道。
  “你应该叫我师姐。”调皮地弹我一个脑瓜崩后,觉醒前世记忆的她挣扎片刻,最终叹口气,“前世已了,叫我范无愁吧。”
  正堂,闲聊扯皮即将结束。看到我出现,荆轲两眼放光,就像看到救星。也难怪,李斯虽然是从基层干起,可师从荀子,入法家后跟韩非是平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而荆轲出身市井,一辈子没干成什么大事,就算读过不少书,估计都是当小说看打发时间,跟学富五车且精通帝王权术的教授级人物聊天,完全不在一个次元里,能听懂人家说什么就不错了。况且,大半夜上门拜访,要不是看在礼物多的份儿上,那位哈欠连天的范无愁亲爹估计早就撵人了。
  出李府,师姐留恋地看一眼闭合的大门,趁带着一身酒气的荆轲没靠近,远远逃开。
  “好家伙,整整一坛子烧刀子,看把人家荆轲给折腾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你家就连杯好点的茶都舍不得上?”看着挂在秦舞阳肩膀上的荆轲,我小声对师姐抱怨道,“怪不得你爹听说有人送礼,大半夜的都猴儿急起床。”
  “你爹才猴儿急。”范无愁白了我一眼,扭头看向一旁。自从记忆彻底恢复后,刁蛮任性的师姐多了些大家闺秀的矜持,对于百花庭发生的事情,即使我俩刻意不提,我脸皮厚倒是没啥感觉,可出身官宦的她,一时半会儿却无法接受。
  还是把目光注意到刺秦二人组身上。对荆轲这个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访客,李斯不形于色,但依旧十分热情,再怎么说,丞相大人是跟燕国不对付,不是跟燕国的金银珠宝不对付,况且荆轲是卫国人,卫国是被魏国给灭掉的,跟秦国没啥关系,也就但不上啥仇恨。于是,范无愁她老爹一高兴,就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古董级好酒叫上来一坛。
  别奇怪为啥进门就是一碗酒,魏晋时期才饮茶成风,我李斯堂堂大秦国的二把手,让贵客喝树叶子泡热水算啥待客之道,给老子把那坛古墓里挖出来的燕酒送上来!
  没成想李斯家里还有这好东西,早知道我就去顺上一葫芦,带回地府孝敬师父。
  当然,不仅我没想到,荆轲也没想到,李斯能弄到窖藏了上百年的酒。这年头还没蒸馏技术,白酒度数跟啤酒差不多,根本不禁喝,况且秦地民风豪放,下到垂髫,上至耄耋,只要是个人,端起碗来咣咣就是半斤下肚,就连三个月的小孩都能蘸着筷子抿好几口。凑巧的是,荆轲酒量差得要命,属于那种沾酒就醉的体质,要不然也不会喝上几两就跟那个敲架子鼓的高渐离当街飙歌。因此,在李斯常常出入秦宫宴会所练就的豪饮酒量下,这位么得感情的河南籍杀手,强忍着走出丞相府后,连腰都来不及弯,“哇”一声,胆汁都吐出来了。
  不过,荆轲不算没有收获,在混迹市井练就的拼命三郎精神支撑下,李斯也被他灌得找不着北,临走还拽着我,非要给他儿子找个上门女婿,甭说在秦王嬴政面前美言几句,明天能不能上朝都还是个问题……等等,次非兄,你那堆东西白送了,李大人明天请病假!
  一夜平安……个屁啊!自从荆轲回到驿站,上下就每一个人能安生。换下衣服来以后,泡澡的水闻着都有股酒精味,估计那坛百年前的燕酒经过低温蒸发后,已经堪比伏特加。醉酒后的人无非两种举动,一种倒下就睡,一种怎么也睡不着就爱折腾,荆轲明显属于第二种。所以,我不得不打晕驿站里的郭丞和几个驿卒,陪拿着跟大葱比划的荆醉鬼熬了一晚上。
  “永安兄,明日……嗝,同去,观吾刺秦。”荆轲迈着醉步,在大堂里拿着大葱瞎比划,“此剑……名‘鱼肠’,乃昔日专诸……嗝,刺吴王所用,剑长七寸三分又五厘。”
  停顿,摇摇晃晃的荆轲走到我身旁一屁股坐下,一胳膊搭在我肩上,喷出酒气,拿大葱开始给我演示:“此剑已淬封喉剧毒,明日……我入,入,对,咸阳宫,咸阳宫……再涂以剧毒,藏于卷内,待那暴秦……观看,嗝,我便……给他来个图穷匕见!永安兄,此计可妙?”
  望着一脸傻笑的荆轲,想到前世记忆当中的历史记载,我突然明白,荆轲身死咸阳宫,完全是他自己作,如果赴秦途中没有秦舞阳跟着擦屁股,这小子早把自己害死几百次了。
  “妙,甚妙。”干巴巴附和两句,我轻轻放倒发出鼾声的荆轲,窗外东方的鱼肚白陷入沉思。
  战国的人民生活很悠闲,别看三点鸡叫声此起彼伏,除了守城的士兵轮班,压根就没人起床,起床也没用,早点铺子都还没开张。因此,折腾一晚上的荆轲好歹睡了一会儿,鼾声吓得驿站里的老鼠一晚上没敢露头。辰时,朝食,也就是早饭饭点。官驿的饭点普遍比较晚,九点左右,也甭埋怨,秦王嬴政现在还是个勤政的热血青年,通宵看完三百多斤竹简奏章还要考虑处理办法,早上十点左右能上朝就算勤快人了。所以,一晚上没睡踏实的范无愁,以及一晚上没吃饭的秦舞阳,二人揉着惺忪的睡眼,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坐在炕头(战国还没有坐具)的我。
  “师弟,吃早饭呢?”范无愁看着我,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吃什么呢,让师姐看看。”
  “督亢地图卷涂毒鱼肠剑。”我狠咬一口煎饼卷大葱,含糊不清说道。就在昨晚,荆轲通过剥葱、抹酱、卷饼三个步骤,向我完全展示刺秦全过程,并成功制作出可能是中国历史上第一卷煎饼卷大葱。
  秦舞阳听到这话后,讪笑两下,扯过几张煎饼,就着凉水往肚子里塞。一顿闹腾,虽说比不上司马昭,荆轲之心也达到了几人皆知的程度,况且,昨晚我和范无愁击晕驿卒的举动,让秦舞阳放下心来,只当我是在说笑。这个官三代大个子,虽然思维上稍有天真,但并非好坏不分的憨货,如果不是判官司里已经定下,我还真不忍心让他枉死。
  “燕国使者何在,大王宣,燕国使者速速入宫觐见,不得有误!”尖细的嗓音从驿站外传来。咸阳城里,能有如此嗓音,当然……不是赵高。人家赵大人是隐官内臣,如果不是因为犯法,好歹也算秦国王室的远房亲戚,怎么可能屈尊来此小小驿站请一个小小的荆轲。来宣旨的是秦宫内侍,学名“宦官”,俗称太监,放在以后的朝代,甭管官位高低,都得拿几两银子意思意思,可刺秦二人组都是一根筋,加上不待见嬴政,荆轲刚酒醒,秦舞阳忙着塞煎饼,压根没空搭理。
  得,谁叫天道让你们必须顺利送人头呢,还得我给你们处理。走出门外,我快步靠近那个小太监,偷偷将一锭银子塞进他手中:“这位大人,两位使者尚在演礼,容大人稍等片刻,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从没见过这一出的内侍稍显慌乱,很快就反应过来,在我手背上轻轻一摸,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其实大王不着急,但群臣都在候着呢,咱家这才……没事,既然小哥说并非怠慢,咱家就多等一刻又何妨,对吧,小哥?”
  我打个哆嗦,快步走回屋里,一言不发,洗了三四遍手,才感觉稍微轻松点。赵高虽然是不完整的男人,但起码半路出家,还像个男人,这位看来是自幼入宫,取向已经完全转变。
  等刺秦二人组上路,已经是半小时后。据荆轲解释,故意晚走,就是为了让嬴政急躁,从而失去谨慎和判断力,增加刺杀成功率。不过,就我看来,还不如把地图的比例尺放大,鱼肠剑换成强弩,到时候一发入魂,说不定还能趁着大乱挟持没死透的秦王及时逃命。
  趁小太监不注意,我偷偷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荆轲。本以为他这种能写史书里的刺客都爱惜名节,定然一口回绝,没想到,他突然激动,捶胸顿足,连声痛惜:“失算,失算!永安兄何不早言!轲今番死矣!”
  看来是我想多了,就算名垂青史,到底还是市井出身的混混癖性,高级杀手也怕死啊。
  后悔已经晚了,冷静下来后,荆轲深吸一口气,检查无误后,踏入缓缓开启的咸阳宫门。作为外人,能陪同到宫门前还是因为多塞给带路的小太监一锭银子,入宫自然不可能。拿两张符纸护住鬼身,我和师姐一个手拉手,一个猛子扎进城墙根底下的排水渠中。户枢不蠹,流水不腐,清水属阳,浊水属阴,从臭水沟里进去,实属不得已而为之。进入宫中后,跟着一脸紧张的刺秦二人组,我召出生死簿的副本,涂抹掉生辰八字,削去二人生籍。
  “宣,燕国使者,荆轲觐见,燕国副使,秦舞阳,一同觐见!”白玉陛上方,内侍尖细的声音依次传下。
  战国是一个刺杀成风的时期,如果诸侯们有年会,估计第一句问候就是“今年你遇刺了吗”。嬴政身为秦王,倒是没被刺杀过,可小心谨慎的性格从他去赵国当人质的时候就已经刻在遗传里,安保工作自然数一数二,宫城门外边的王城里,少说也有近万的精锐秦军随时驻扎,日日操练,还有不少铁鹰锐士在当教官,那可是二十万秦军里只能挑出来一千六百人的特种部队。当然,宫殿的安保也少不了,解剑去履最基本,还需要解衣搜查。
  “脱衣服,快点,里衣也脱了,还有裤子,腰带解开就行,别动,我们脱。”负责检查的老太监,满脸褶子,一副贼笑,“使者身材不错啊,弯下腰,屁股抬高,再高点,再高,好,别动啊,我看看……行嘞,穿上吧。”
  我和师姐走入咸阳宫,入眼就是群臣列队,九宾相迎,尽管没看见李斯,估计昨晚喝高了请假,可作为内相的赵高,也站在迎宾的九人队伍里,目不斜视。相当隆重的礼节,估计秦国也比较忌惮燕国的抵抗,想要一次性解决天下一统的战略。可是,这一切在上殿的两人眼里,就有些变味儿。且不论刺秦二人组铁青的脸色,嬴政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对名义上代表燕国投降的荆轲和秦舞阳,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荆轲看上去倒是无所谓,亡命徒心态,反正一会儿就能捅回去,一个平民换一个皇帝,怎么算怎么赚。反倒是秦舞阳,多了些心思缜密,就显得缩手缩脚,处处小心,跟只吃多了类固醇的大鹌鹑差不多。
  “……北蛮夷之鄙人,未尝见天子,故振慑。”历史上这句台词,宣布秦国包括秦朝历史上最为惊险的一幕正式开演。
  秦王嬴政对秦舞阳手里拿个盒子估计没啥兴趣,不就是个人头吗,还放了半年多,估计蛆都在脑壳子里做窝了,能不能认出来是樊於期都够呛,反正燕国投降以后,就算那兔崽子没死,照样能逮回来车裂。这位未来的始皇帝感兴趣,是督亢这块可以直接威胁到燕国的战略要地,这地方要是修座城楼,值班的秦军在上边撒尿都能尿到燕国的国境线里。
  地图展开,鱼肠剑的寒光刺入秦王眼中。拽袖子,抓刀子,捅肺子,暴起的荆轲一气呵成,匕首擦着嬴政的鼻子尖,狠狠扎进龙案中。得亏裁缝偷工减料,龙袍没缝结实,随着躲避,“刺啦”一声,长袖变马甲,秦王脱身向后倒去,就地十八滚,离开荆轲的攻击范围。
  “好险好险。”范无愁连拍胸口,吓得……好吧,本来她就是一脸刷白。
  作为穿越者,前世看过无数大片,刺秦的桥段也有不少,对于眼前的场景,我只有一个评价:刺激!要知道,荧幕上一码,现实里又是一码,即使天天看三百六十度环绕的立体电影,终究不是局中人,遇上这种情况,照样吓得喊“救命”。
  “护驾!快召御林卫入宫!诸位将军速速上殿!护驾!”站在宫门口的九宾里,赵高率先反应过来,传令同时不忘号召在场的文官同僚:“诸位,上啊!快随咱家捕刺客!快随咱家打刺客!捕刺客!打刺客!捕刺客!打刺客!”
  看不出来,赵大人还有玩儿Bbox的潜质。现场一片混乱,宫内本来就不大,群臣汇聚人又多,秦王四处奔逃,后边跟着拿刀荆轲,所过之处,无人可当,反正皇帝还能再立一个,自己的命没了就真的没了。求救无果,加上人挤人,很快,体力不支的嬴政便被推挤到一处狭小的空间,绕着巨柱和荆轲兜圈子。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五天前来阳间踩点,我和荆轲相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无意间总会透露不少身为穿越者才有的见解。支撑宫梁的巨柱,直径一人宽左右,荆轲看不见嬴政,嬴政同样看不见荆轲,俩人只知道绕着柱子兜,逐渐成为一种惯性。片刻,荆轲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突然停步转身,恰好跟冲过头的嬴政撞个满怀。
  眼看未来的秦始皇要提前换届。我想起前世史书,当机立断,大吼一嗓子:“哪个是夏无且!”
  “谁叫我?”一名背着藤箱的官员下意识答应。
  我一阵恍惚,恢复神智时,便已经附身到此人身上。鬼差也是鬼,附身是必修课,更何况我是法术专职的白衣无常,受谢必安传承,更是精通附身之法。强夺阳身,我按照前世中的记忆,抓起药箱中一包参片,向着荆轲扔去。半斤人参扔过去,就连我这个无关鬼差都有些心疼,结果,荆轲虽然撒了一脑袋人参,依旧步步紧逼。
  记载的办法不灵啊,不是说夏无且扔出去一包药争取到时间吗,难道是我操作失误?重新打开药箱,看着分门别类的药囊,这下我明白过来,用错药了。医官夏无且相当于急诊大夫,万一嬴政在大殿上有个头疼脑热、跑肚拉稀,都是他来处理,所以带的药种类不少,大部分都是能立即服用的成药。刚才那包人参属于含片,这药箱里还有冲剂呢。
  抓一包“雄阳散”,听名字就知道,这包药……不能扔,不然扶苏和胡亥没法出生了。换一包药,我掏出小刀挑开细线,对准荆轲的方向,用力抛去。这年头的冲剂,实际上就是把药材磨成药面子,跟石灰粉差不多,荆轲虽出身市井,但战国的混混没有那么多脏手段,刚好着道。
  粉末带着一股子中药味儿,劈头盖脸撒在荆轲头上。药粉入目,纵使他再猛,也不得不暂时停下追杀嬴政,转身去揉眼。不过,秦王也不好受,被药粉呛得连连咳嗽,好歹保住一条命,迅速逃离。现在没有管制刀具一说,有钱人基本上都会在腰里挎把长剑显威风,嬴政不例外,而且比普通剑更长更宽,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太阿。那把宝剑,长度属于双手剑,挂在腰上顶多能抽出来一半,怕砸脚面子,剑鞘挂得还紧,属于中看不中用。鉴于记载中嬴政从来没学过居合、阴流之类的玩意儿,想要太阿剑发挥战斗力,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让他脱裤子。
  “王负剑!”我扯开嗓子,喊出历史上那句让荆轲完蛋的话。可是!可是!嬴政居然他妈跟听不见一样!明明我说的是文言!
  大概是信任度不够,就跟玩儿GALGame一样,才刷一次礼物就人家乖乖听话,难。那行,我找个好感度够高的帮我喊。盯准那个扭来扭曲的屁股,我冲上前一把抱住赵高。老小子现在还不算坏,可仍旧展现出些许奸臣本色,喊口号喊得比谁都响,躲得比谁都快,用上师父传授的轻功,我都抓错好几次才逮住他。
  “大人且听,在下有一功劳欲献给大人,大人只需……”我凑在赵老太监的耳朵上,飞快说道。
  听完后,赵高两眼放光,不仅不跑,反而一膀子顶开面前的群臣,深吸一口气,陕西腔大喊道:“爷,解裤腰带,把剑搁在背上!”
  怪不得秦王不爱说话,别人以为他是威严作态,殊不知就是因为不会说七国的普通话。赵高一嗓子果然有用,嬴政刷地一下扯开裤腰带,太阿剑背在背上,用力向前一甩。剑鞘砸在荆轲身上,把他砸个趔趄,出于本能反应,他下意识抬起鱼肠剑,及时挡下太阿势大力沉的一击。脱离夏无且身体后,凡人无法看到的东西立刻出现。荆轲背后,一匹孤狼咧开嘴唇,对准上方的紫色龙头低吼。
  二师父曾经的教诲出现在我脑海中:三魂七魄,亦分四相,命、理、势、威,前两者乃天道轮回注定,后两者,乃后天形成,显势之人,万中无一,凡威显于外,无一不成传奇,无一不入史册。
  紫龙缠绕噬咬,将虚弱的孤狼绞碎后,隐去形态。太阿剑磕开鱼肠,在荆轲胸前划开一条翻卷的伤口。鲜血眨眼间染红白衣,传奇刺客,就势翻滚,抓住掉落在地上的短匕,反手扔向秦王。重剑带着风声,劈飞短剑,嬴政面色冷酷,走到荆轲面前。
  “不过如此。”轻蔑的语调,太阿高举,反射正午的日光。
  “不过如此。”戏谑的嘲讽,庆卿身死,留下最后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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