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高山安家

　　《一》、六月的太阳如烈火、大地似蒸笼、沙土直烫脚、路上少人行、雷华行到深更半夜、就进入一座村庄、是非常疲惫、就在一个草垛前休息、他刚进入梦乡、就有位妇女在叫嚷、哎哎哎、起来起来，快起来、你是哪来的叫花子、怎能在我家柴草垛睡觉休息、弄脏我家柴草、还如何烧火做饭。雷华睁眼一看，天已蒙蒙亮、面前站着一位妇女、五十开外，中等身材、头戴玉钗金簪、耳环项链、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拉长了一张驴子脸，歪鼻子大嘴巴、黄皮肤、一身丝绸打扮、脚踏三寸绣花金莲、手拿一根木棒子、核桃多粗、三尺长、雷华起身行礼说，这位大婶、早上可好，晚辈有礼了、昨晚在下路过贵地有些疲倦、不知是你家柴草垛、就在此歇脚休息、还请老人家见谅。妇女说、叫花子、什么好不好谅不谅的、快滚吧、明天再敢来此、就打断你的狗腿。说着举棒就打、雷华看是只母老虎、只好离开、他进入村外大道、就遇见一位老者、六旬开外、中等身材、相貌平平、光膀赤脚、穿一件灰色大裤衩、被太阳晒得黝黑放量、是骨瘦如柴、他肩挑两个布口袋、压的扁担上下颤动，吱嘎吱嘎像鸟叫前行、突然扁担断折、老者就拿起两截扁担说、妈的、破该死的破扁担、你早不断晚不端、怎么能在这紧要关头、就断了呢、你可坑死老朽了。雷华向前说、老人家、怎么、扁担断了吗？老者说、啊、年轻人、你是谁、老朽正急往赶路、突然扁担断折、这可如何是好。雷华说、老人家、晚辈姓雷、我名雷华、你挑担的是何物、要赶往何方。老者说、雷华朋友、老朽是挑夫、姓邓、我名邓家涛、今年六十五岁、指着给官商挑脚养家糊口、清早天气凉爽、我就和挑队领盐赶往前方镇上、年轻人的脚步快、我老头子走的慢、就落在了后边、不幸扁担断折、我可如何赶往镇上。雷华说、老人家不必着急、晚辈就送你一程吧。说着一手提起一个布口袋、老者说；哎呦、雷华、怎么你有如此大神力、这两袋盐一百六十斤重、在你手中轻如鸿毛、你可真了不起。雷华说、邓老伯、你已过花甲、还挑如此重担、晚辈正在当年、还请老伯头前带路、咱们赶往镇上。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就赶到镇上。官商看雷华力大无穷、就留他做了挑夫、雷华一担就是他人几车、官商非常满意、就辞掉一些不能挑担之人、可是他们看雷华抢了自己的生意、就在半夜围攻、雷华正在睡梦中、扁担就落在了身上、他翻身跃起说、几位好汉住手、在下和你们有何仇怨、为何半夜偷袭。他们说、兔崽子、有何仇怨、你抢了我们的饭碗、就得打死你。说着就打、雷华说、几位好汉息怒、原来我挡了你们的财路、今晚在下马上离开、此是官商给的薪水、你们就拿去分了吧。说完从腰间解下钱袋子留下、就离开了官商挑队、雷华又行驶到天亮、就进入了一片山区、大山绿装素裹、花香满山、蝴蝶舞蹈、蜜蜂伴奏、金蝉蝈蝈在歌唱、鸟儿观望、雷华寻找了一些野果子填饱肚皮、就看面前有座雄伟大山，主峰顶云端、到处陡峰倒立、怪石嶙峋、山下有条河、宽五十余丈、水深清澈缓缓流淌，好像一条长龙在爬行，雷华趟河而过、就攀涯越壁到顶端、山顶土质肥沃、到处都是奇花异草、四周是山连山、山靠山、一山倒比一山高，此山美景只能让飞鸟观望、远处的村庄是那么渺小，雷华往脚下一看、在半山腰的峭壁上、凸出一块岩石平台、五六十平米、是寸草不生、前面一条山涧、宽过丈、溪水长流不息，下面是万丈深渊、非常艰险、溪水流淌到半山腰、就变成了雾气飘落在山间中，雷华就想在此落脚，第二天、他去远处村庄、买来一把开山铁撬，镐头、铁锹、板斧，黏米、生石灰、锅碗瓢盆等、就砍倒几棵大树、刨出一个平面，在河上架起一座独木桥，又在山上开出一条羊肠小道，有的地方横担独木，只能侧身弯腰而过，稍有不慎、就会坠落悬崖，雷华在平台上盖起一间石屋、十多平米，都是用沙石灰建造，房顶用石板盖起，是用黏米石灰勾抹缝隙，就是下在大的雨、也不会漏水、非常坚固，河岸两侧、还开阔了很多地块、里边种满了庄稼和蔬菜、他常去远处村庄扛活、挣些米粮回山、蔬菜也经常给穷苦人家带去、总帮助困难户做事、从不收取他们财物。自从雷华来到山上，就植树造林、又给大山增添很多美丽、雷华也不知此山何名，就叫它峰儿山、他在山上一住就是几年、总和飞禽打交道、从没有人来到山上、这一天万里无云、风平浪静、雷华又去村子里扛活、就在半路遇到一位孕妇、十八九岁，高个、慈眉善目、一身破烂衣衫，脚踏三寸青莲、底部也磨穿，背着一捆草子吃力前行、雷华向前说、哎呦、大妹子、你是哪座村庄人士、怎么背如此多草子、累了吧、来、在下送你回家。妇女害怕雷华是坏人、再对自己不利、说；啊、这位大哥、不劳你大驾、这捆草子不重、小女子背得动、别耽误了你赶路。雷华听声音有些耳熟、就仔细一看说、哎呦、张春兰表妹、怎么还是你呢、姑母姑父一向可好。此妇女一听、就放下草子仔细一看说、哎呦、我这一个天呢、雷华表哥、没想到还是你啊、表妹已经离家多日、也不知爹娘如何、怎么你也到此地来了、三叔一家可好。雷华说、表妹、我已经来此三年之久、也不知三叔一家如何。张春兰说、表哥、怎么、你已出来三年多了、是三叔赶出你来的吗。雷华说、表妹、不是的、是表哥闯出祸事、来此避难的。张春兰说、表哥、你闯出何等祸事、怎么来此避难。雷华说、表妹、我的脾气不好、看不惯那些地痞流氓横行霸道、欺压良民百姓。他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张春兰听完说、表哥、你啊、总爱管闲事、这回管出事来了吧，你已经出来三年之久、为何不回去看望三叔。雷华说、表妹，我一事无成、如何回去见三叔，表妹、怎么你也到此地来了、是嫁到此地的吗。张春兰说、表哥、才不是呢、是表妹逃到此地来的。雷华说、表妹、怎么、你是逃出来的、家中出了何事。张春兰说、表哥、话说来就长了、你也知道，表妹自幼就定了娃娃亲、他人叫吴老二、忠厚善良、表妹也喜欢、就在去年、我们预备办婚事的时候、我被一位高官的傻儿子看上、狗官不择手段、就抓家父和哥哥下了大狱，我为了救回家父和哥哥，就答应了他们，娘也不愿意我嫁狗官的傻儿子，就让我和吴老二圆了房，吴老二打扮成了一位妇女、就混入了我的洞房花烛之夜、他用酒灌醉傻子、我们就逃了出来、没想到被人发现、在后就追、吴老二为了我的安全、就让我去村东大树下等他、说是不见不散、他就去引开后边的追兵、可是我到了村东大树下、就被一双大手抱住，我奋力挣扎逃脱不敢停留、一口气跑到天亮、我再回头一看、已经迷失了方向、就原路返回去寻吴老二、可没想到越走越远、我一路讨饭来到此地、昨天一早、我从草垛里爬出来、正被一位大婶发现说、哎呦、姑娘、你腆着一个大肚子、怎能住在草垛里、在前边不远处、有几间破房子、是财主家进城里做了高官、舍弃的、你去修补一下、也可住人。我谢过大婶前去一看、房子已经塌成了峡谷刀山、根本无法住人了、我就像大婶借了一把镰刀、来此砍了一背草子、想回去搭建一个临时窝棚、没想到就遇见你了。雷华拎起草子说、表妹，原来如此、走吧，表哥去帮你建房子。说着就去帮她盖房子，雷华的一背草子、就是一个大草垛，一扛檩条、也超过了牛车，他备好木料茅草、就找来几位哥们、帮张春兰盖起几间土坯茅草房、又请石匠工人打造了石碾子、石磨子，都运进院内安置好，雷华还请来一位保姆、付了一年薪水、伺候张春兰，没过几天、张春兰就产下一位男婴、乳名虎子，非常健康可爱，雷华总来看望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