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端木染的提醒,让暗自开心的索慈呆住了。
人道是:姜还是老的辣。端木染作为老江湖,身为火神山的七十二山的山主之一,人生阅历与江湖经验真是无可挑剔。
端木染见索慈为难,一丝奸诈从眼神里闪过。对于此次行动,并非端木染所愿,而是被迫无奈。因此才处处拖延、留心。当他见到身着卫军黄金甲,独自站岗的索慈,要面临的什么,端木染早就心知肚明。
“小候爷,既然我们是朋友了,自然不会让朋友为难。小候爷现在就可发出示警信号,小人这便离去。”
端木染说完,冲索慈再一抱拳,随着灯火的摇曳遁走。索慈不再犹豫,掏出内侍给自己的信号,冲着天发射出去。
顿时,皇城外火光一片,杀声四起。反观宫中,虽然也有打斗声传来,比之宫外要微弱的多。
发生的情况完全在索慈意料之外,头脑被发生的事给搅的混乱了。
皇城外的叛乱很快被平息,结果让玄水宫的主人也是没想到。
“进攻皇城的人马,呐喊声多,进攻者少。他们与守卫皇城的卫军一交手就退走了。”
“是不是消息走漏了?”
内侍的禀报,太后按自己的第一反应问道。
“绝无可能,密探传来的消息绝对准确。由奴才一手--太后,奴才该死。”
内侍似想到什么,马上跪地请罪。他这番表现,让太后也惊觉起来。
“此次没用上我们的人马,只运用了守卫的军队。你怀疑--”
“奴才没有证据,请太后降罪,是奴才办事不力。”
望着内侍,太后也是为难起来。奴才之间的争宠,往往会坏了主子的大事。内宫与外权之间,向来是水火不容的两个组织。时下用人之季,即使不能让他们团结合作,更不能处罚谁。
“何霸那儿是不是个中郞将告病?”
“是,太后。你的意思是安排我们的人进去。”
“嗯,你将中郞将的印符收回,交与索慈,吩咐他每日点卯,不得偷懒。”
太后的决定又让内侍空欢喜一场......
皇宫的通道,索慈又是边走边骂,让往来的宫人、卫军纷纷回避。
“什么东西?还要天天点卯,小爷怎么说也辛苦一场,以为会调拔些人手供使唤。这回可好,哪儿来的还得去那儿。左诩卫军,都知晓小爷与他们仇深似海,还要将破玩意儿塞给小爷。真没安好心。”
索慈叫骂着,不知不觉到了钦天监的门口。抬头一看,让叫骂不止的索慈惊出一身汗来。再看四周,半个人影也是没有。吓的他拔腿就跑,这通没头脑的逃命,让本欲出宫的索慈到了太子的隐弅宫外。
“文仲明。”
太子领着一班子人正从宫中出来,索慈直呼其姓名。让文仲明跳下轿子就向隐弅宫里逃,随从们个个傻呆呆的不知所措。
索慈作为太子伺读的一员,八岁之前可以说是非常规矩。尽管非常聪慧,一切却以太子马首是瞻。八岁之后,或许是受了太后的宠溺,性情大变,什么离经叛道就干什么。
“见面就跑,心中肯定有鬼。”
索慈说着自己的歪道理,撸起袖子就追了去。
“你出不出来?”
索慈扯着太子的一条腿,想将他从书桌下拉出来。太子则紧抱着桌子腿,死活不出来。
“你不说来隐弅宫的原由,本太子就不出来。”
“堂堂大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钻在桌子下成何体统?难怪太后--”
索慈一提太后,心下的火气更是大,加大了手上的劲力,痛的文仲明直掉眼泪。让殿外时刻关注此间的小内侍看见,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小内侍知晓,越是这种情况,外人越不能在场,否则就会激发索慈的表现欲。受苦的自然是太子。
“你那个好母后,真不是东西。”
“她一直不是什么好东西。”
“生下个你,太子殿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母子俩没一个是好东西。”
“大胆--哎呀--断了。”
“还让你顶嘴?小爷说话,不许多嘴,更不能顶嘴。”索慈边说边更用力扭着太子的脚。
“本太子不说话,你也用劲。说话,你还用力。想让本太子怎么样?”
“还敢顶嘴。”
“哎哟--索慈,等--本太子登基后--定要灭你九族--”
......
许久后,殿中的打闹声、惨叫声消失了,安静让殿外的小内侍反而看的着急起来。索慈与太子依靠着书桌腿,坐在地上。地面上散落着书、糕点、纸、笔等物。
“这破烂玩意儿跟你换点东西?”
索慈将新得的左诩卫军中郞将的印符丢给太子。
太子扫了眼印符,轻蔑的问道,“小候爷在隐弅宫取东西,还需用物品来换?”
话中带刺,索慈一点也不在意。
“东宫掌控三卫三府之兵--”
“切,所有卫军的兵符大印都在本太子手中,太后给的。你是早就知晓的,还客套什么?”
太子截断索慈的话,吐着心中的块垒。
知北国东宫掌控三卫三府之兵权,为登基打下根基。这是知北国历代的传统。然而,太后当初以要给先帝守孝三年为由延迟太子登基。为取信于天下,太后将所有卫军的兵符、大印之类统统交由太子处。
这些把戏实际只是做做样子,给天下人看看而矣。皇权势弱,就算有了兵符、大印之类的权力象征,得令之人也能想着法的惰政、违命。行军一月能达的地方,拖延上一年半载也是常事。
卫军中掌实权的将军大多出自豪门大族,自然所有行为听从自己家族的指令。皇帝若不能得到豪门大族的支持,完全是寸步难行。皇权虽有处罚违命将军的权力,却是惹怒了与之相关的豪门大族,随后的税收、地方安宁等等问题,如同泥潭一般让皇权深陷其中。
因此,皇权象征的兵符、大印之类在黎民百姓眼中是神圣无比,对于窥破权力游戏的豪门大族那儿只是场儿戏。
“左诩卫军不是没有任命上将军、大将军吗?那就换个上将军印符。”
“就为这点破事,吓的本太子心都快跳出来了。来人,来人--不过,你得先将它还来。”
文仲民说到最后,扭头望向索慈腰间那块盘龙玉佩。索慈本能的将手捂住玉佩,让太子真的着急起来。
“本太子还有一方飞龙玉佩,用它来换,如何?”
太子说着,从怀中小心翼翼的了出块与盘龙玉佩质地一样,唯有雕刻的龙形不一的飞龙玉佩来。
索慈皱着眉头接了过去,看看飞龙玉佩再看看太子。心中却是美不胜收。盘龙玉佩,本来索慈就想用它去刑部救人一用。目前,玉佩的使命早就完结,也是有心送还。只是别人来讨,多少让心中不痛快。没想到太子用以物易物的方式,只好勉为其难了。
殿外的小内侍闻听到太子的叫喊,见殿内两人交易成功,赶忙进入......
“殿下,这中郞将的印符--”
送走索慈这位瘟神,小内侍收拾着地上的狼迹,拾起中郞将的印符,当真不知怎么处理。
皇宫之中,掌兵印符最小的为开府将军的。开府将军之下的印符则是兵部保存、发放。
中郞将印符。太子不畅快的心,突然豁然开朗。
“哈哈哈,索慈真是位福将,这个狗东西,哈哈。”
太子的开心,让小内侍手拿着中郞将的印符不知所以。
“小候爷--是挺有福气。他若不抢去殿下的盘龙玉佩,此次定然落入太后的陷阱。好险呀--”
“狗东西,向着谁呢?”
小内侍本想说些让太子宽心的话,不料惹的文仲明跳起来,一脚踢翻了他。小内侍摔的一嘴的血,爬起身来毕恭毕敬的立在一旁。
“抢了本太子的东西,还让本太子拿心爱的东西去换。索慈,仅此一条,你该凌迟十次都不够。”文仲明咬牙切齿的说道。
“殿下,索家小--小候爷不知拿着上将军的印符又要生出什么事端?太后那边要是知晓--”
小内侍善意的提醒完,赶忙低下脑袋,等待着太子的责罚。等来的却是太子在他头上轻轻抚摸。
“担心?有用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为什么我们每次的计划,太后那边都有相应的防范?”
“殿下是说,我们中有内奸。”小内侍说完。太子在他头上又轻轻拍了两下,吓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此次是上万人进攻皇宫,参与的人太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两次行动,都是索慈相助下,侥幸逃过。本太子与索慈的宿命还真是纠缠不清。呵呵。”文仲明兴奋又凄苦的笑了笑,“本太子未成大事前,定要闹腾。索慈则是天生爱折腾。且看我们最后都有个什么样的结局。”
“殿下的意思是--随他。我们静观其变。”
“随他,不随他,又能怎么样?往昔,从校尉升至上将军,都是赫赫战功的积累也未必能达成。看看索慈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三言两语就拿走了印符。这是知北国的悲哀。幸好他没有权利之心,否则是知北国的灾难。”
太子的话越来越深奥,小内侍听的半懂不懂的。大概的意思好像是说:索慈当上知北国什么都不可怕,哪怕是王。有些东西放在索慈身上,反而让太子更放心。
“殿下,宫外的秘会,还要不要赴约?”。
小内侍的现实提醒,将文仲明从自己的思绪中又拉了回来。
“遇见索慈,必定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