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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涣突然间的叫喊,只见从街道外飞奔来一人。他操起困住郑涣等五人的绳网,背起就跑。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那还有他们的影子。
速度、力量、耐力,皆超出在场高手们的想像。
元灵见少主脱离险境,长长的吐了口气,神情十分舒展。石精、沐犀然对此结果也是非常满意。唯有任通、索慈暴跳如雷。
大鱼漏网,留着小虾还有什么乐趣?索慈盛怒之后,将延信候府的人全部放了。
之后索慈将带来的家兵家将尽数遣散回府。一时间,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好戏就此收场。索慈再看任通等人,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说才好。一场辛苦,结局很是无奈。
突然,索慈记起来救走郑涣的人来。不正是说要取了郑涣人头当投名状的乡下人。
“啪--”
天上落下的盘子在思维混乱的索慈面前摔碎,吓的他魂飞魄散。抬头一看,无名之火直上窜。
“索家小畜生,给你个盘子,再去给本小王爷捉条鱼来。来看你的大戏,真是让人扫兴之极。”
“北地家的败家子,自己连住处都没了,还有脸来说风凉话。”
索慈一指茶楼三层,依着窗户的北地王府的小王爷文孪,劈头盖脸的就大骂起来。一句叫骂将文孪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个小畜生,有娘生没爹教。”
文孪憋出的一句话,胜过索慈千百句。让索慈是脸胀的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北地家的败家子,今天小爷就拿住你,拆了骨头来熬鱼汤。”索慈说着就向茶楼里冲来,任通等人更是纵身直接跳上楼。
京师的房顶上,威远六犬追着文孪与他的贴身内侍。只有索慈独自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紧追不放。
“小王爷,您是王,他是候,为什么还怕他?”贴身内侍边逃边问着文孪。
“索家小畜生疯起来连太后都管不住。看看身后的威远六犬没有?一声令下,疯狗一般。索慈就是疯狗王。傻瓜才不逃。”
“咱们手掌知北国的府库,断了威远候家的薪俸,加重他家的税赋。”
内侍的话让文孪苦苦一笑。
“小王爷笑什么?”
“倘若有那么容易,一切就好办了。那些办法对付正常人百试百灵,威远候府一只疯狗追的我们满天飞。快跑吧!拿住后被羞辱一通,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京师,苟活于世。”
“小王爷。索慈受了那么多的羞辱,更加精神百倍。怎么活的好好的?”
“他--”
文孪回首,除了紧追不放的任通六人。蝼蚁般往来的街道上,再也不见索慈的影子。
“他不是人,真不是个东西。”
文孪给出了答案,感觉好的词汇真不足以给索慈下定论,唯有市井秽语能大概表达。
某条街道,扶着墙大口喘息的索慈连连打着喷嚏。他狠劲揉了揉鼻子,怒视着因好奇而望着他的人。本想收拾了延信候府后,直接去寻左翊卫军的何将军的晦气。沐犀然等人都不在了,可是望着街道尽头的黄金城,心下有了主意。
黄金城,玄水宫里。
“哟!这是谁呀?”太后落座后,盯着跪在下首的索慈没好脸色的问道。
“臣索慈,哇--”
索慈直接委屈的大哭,让太后与身边的内侍始料不及。相视之后,皆猜不透这位混世魔王今日是要唱那一出。索慈被北地王家的小郡主当街侮辱,又被左诩卫军的何将军打了军棍。想必是来告状的,想到此,内侍与太后就等着索慈接下来如何演绎。
“太后,臣举报自己家的威远候府。”
索慈哭毕,脱口而出的话,差点让内侍与太后都摔倒。
“莲落山来了个媳妇,说是我爷爷在世定下的。莲落山是反贼,我爷爷怎么可以跟他们有联系。可是我那个败家子爹,非说有这么回事,非要让我娶那女子。臣誓死不从。延信候家的小王八还来羞辱臣,真是没法活了,哇--”
索慈乱七八糟的说完,哭声又加大了数倍。让本来听的稀里糊涂的内侍与太后晕头转向。
待内侍与索慈一问一答之下,慢慢才弄清楚来龙去脉。
索慈用污垢之物污了先帝赐造的延信候府,着实让太后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威远候府与莲落山有了关联,关系还挺亲密,反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你退下吧,今儿乏了。”
太后听完直接下了逐客令。让满怀信心能捞点好处的索慈始料不及。内侍将一脸无奈且愤怒的索慈送出宫去,回返发现太后坐在凤椅上思索着什么。
“太后,您是在想莲落山?”
“哎--”太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些前朝旧事,让人头痛。剿也剿不得,存在又如芒刺在背。”
“莲落山是我皇家的外援,这是先帝临终亲言。”
太后的话惊杀了内侍,不敢冒然接话,静静听着太后的意思。
“莲落山的人不是宣武大帝的军士,就是他们的家眷。当初宣武大帝出征时说:征服的土地,按功勋划分。战死者,家眷继承。结果,宣武大帝暴毙,帝国分崩离析。土地被门阀大族瓜分,如何不让人反抗。先帝在位时,力主剿灭,是威远候极力反对。为此,君臣同心的两人起了分歧。最终,莲落山打的官兵大败而归。就算如此,莲落山也只是打着要回封地的旗号,却不反对皇家、帝国。”
太后说到此,显出无限的感慨来。让内侍也深有同感。
“知北国现在的土地,连给门阀分封都不够,拿什么还给他们?先帝在最后日子也有自省其身。”
“知北国若是出兵征讨境外,恢复宣武大帝时的疆域。一切都迎刃而解。”内侍顺着太后的意思说道。
“先帝也是这个意思。可是穷极先帝一生,都在为国内安宁奔碌。对外用兵,谈何容易?”太后显得十分无奈,“先帝继位之时,威远候献了份定国策,结果--”
后边的话,太后没有再说,引得内侍许多猜想,不敢再妄自轻言。
“索慈这孩子,虽然做事毫无分寸。有时不得不说,有了他,不少事反而有出人意料的惊喜。”
“太后度量大。”
内侍说完,立在太后身边。大殿里,陷入了寂静。
“太后,延信候及刑部大臣求见。”
太后与内侍相视,苦苦一笑后,内侍高声叫道,“宣。”
......
皇宫中,索慈边走边骂着。让往来的宫人们见了,纷纷绕开他走。
“什么亲姨娘?一点都不向着我。还亲什么亲?取消个婚约,不过就是一句话,有那么难吗?我看,就是成心的,成心看我笑话。堂堂威远候家,娶了个国家叛逆,算什么事?成心的,太后就是成心的。”
索慈越想越恨,见到两名宫人端着糕点,迎上去就拦住了。
“小候爷,这是送到隐弅宫的。”
听到宫人低头害怕的回应,索慈一把抢过,狠狠摔在地上,用脚踏的稀烂。直吓的宫人直发抖。让远远从此过的宫人们慌忙逃走。
“隐弅宫。对呀!你亲娘不让小爷难受,小爷凭什么要让你好过。”
索慈愤怒的往太子所居的隐弅宫而去,宫人吓的直接摔到在地上。
“铛铛铛--”
索慈用拳头砸打着覆着铜门钉的大门。
“见了本小爷就关门,肯定有鬼。文仲明,小爷知晓你在里面,出来。开门。”索慈说着用脚踹了起来。
“小候爷,直呼太子名讳可是要砍头的。”
“铛铛--”
踹门声更响了,吓的答话的小内侍抚着胸口,生怕自己的心跳了出来。
“砍头,小爷不是送上门来了吗?让他开门来砍呀。铛铛--”
“太子去了狐阕宫,小候爷还是明日再来吧?”
“少拿狐阕宫来吓唬小爷。告诉你,北地家的小败家子不是跑的快,小爷今日就拆了他的骨头。开门,文仲明,小爷知晓你在里面。告诉你,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那亲姨娘,就是你亲娘,不给我做主,什么意思?你是他唯一的亲儿子,不寻你,寻谁?”
“小候爷,太后还有两位公主呢。”
“铛铛--你这狗奴才,敢给小爷顶嘴。看小爷不拆散了你。让小爷跟女儿家一般见识,瞎了狗奴才你的狗眼。小爷可是比文仲明有种多了。明明被自己亲娘压的连大气都不敢喘,连个屁都不敢放。太子,什么玩意?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得了,免得辱没了皇家两个字。”
“我跟你拼了呀--”
门里传来太子恼羞成怒的吼叫声。
“你出来呀!”
索慈挑衅着,宫门依然紧闭。
“文仲明,你个没骨气的东西。天天被太后训斥,朝中一有风吹草动就吓的没脾气。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你出来,让小爷告诉你怎么做个男人,有骨气的男人。”
......
隐弅宫外,索慈的杂声终于听不到了。隐弅宫内,太子文仲明让小内侍去看看情况,小内侍刚走出两步,被太子拉了回来。
半晌后,听到隐弅宫外再没索慈的声音。太子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不知好歹的东西,若不是我派人保护你,早让狐阕宫的人给杀了。索慈,你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里,一定。不行,我要修练无上帝师经。”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先帝再三告诫--”
“你个狗奴才,也敢来欺负本太子。”
“殿下--”
文仲明从地上爬起来,没头脑的打着、踢踹着。小内侍口中吐血,倒在地上,脸上笑容依旧没有消失。
“只要--太子解气--奴才,奴才--就知足了。”
小内待嘴口念叼着,渐渐失去了知觉。
黄昏的霞光照在紧闭大门的隐弅宫里,遍体鳞伤的小内侍醒来,看着太子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心放了下来。
“本太子也不想打你,可是--可是--”
太子真诚的看着小内侍,话没说完,泪又落下。小内侍脸上保持着没改变的笑容,想说话,被一口逆血堵住,眼角不知何时也挂上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