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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少年的朝阳与黄昏 / 十八、意欲何为

十八、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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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一辆有延信候府标识的马车缓慢而出。“吱呀”的车轴声中,马车过了护城吊桥。
  要往那个方向走,让驱车的把式为难起来。扭头向车中问道,“老爷,是回国公的约局?还是回府?”
  车中半晌后才回应道,“街上走走吧!”
  驱车人将车速减缓了许多,让马车更是平稳。穿过两条街,行进在人流中,忍不住冲车中问道。“太后又偏袒索家了吧?老爷每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实在不值。”
  “念你是府上老人,且不记教。莫再胡言乱语。”
  “是。”
  驱车人被车中的郑志高训斥后,心中有话欲言又止。
  “延信候府永远忠于知北国。太后却非要让本候站在她一队。索慈只是她用来让朝臣们看清局势的小棋子。顺她者昌,逆她者亡。本候之忠,是忠于国,绝不参与皇家权争。谁是坐在龙位上的人,延信一府就为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听到郑志高义正辞严的话,驱车人深表同意。现实中要严守自己的信条,谈何容易。威远候世代遵守这个祖训,能与知北国一起存在,成为四梁八柱唯一不朽的家族。当先帝从靖、康二王共治的乱局中接手时,还不是一样破了数百年的威远先祖的铁律。
  “先帝,先帝高明呀!”郑志高长长的感慨道,“先帝先是利用威远候、荆国公登在大宝。之后再用威远候打击荆国公。最后用扶植起来的几位公与候再攻击威远候。如此高的心计,一点也不低于宣武大帝。可惜呀,可惜。”
  “而今先帝不在了。延信一脉也应当学那几位公候,与威远候休兵罢战才是。”驱车人建议道。
  “是呀!并非没想过。可是对付威远候是先帝未完成的遗愿。君亡而臣尝在,不得不如此。”
  郑志高的无奈让驱车人感同身受。突然间,驱车人在人海中看到索慈等一群人,心中冲动的想出手。
  “去齐国公府。”
  郑志高的决定让驱车人收敛了心神,驱车向主人下令的地方驶去。目光带着浓浓的杀意,不甘心的望向索慈等人在的方向。
  “爷,还是先回府吧。夫人派人正寻你呢。早些回去认个错,还有回旋的余地,否则老爷回府就来不及了。”
  沐犀然苦口婆心的规劝着,让听的心烦的索慈猛然停下脚步,恨恨的望着。自己在皇宫里碰了一鼻子灰,见了这家伙就开始罗里八嗦,弄的自己头脑嗡嗡作响。
  “爷,犀然说的在理。”
  任通也是十分赞同,索慈扫视之机,发现其它几人目光里透露的通通是同意。
  “滚,都滚。跟着小爷做什么?”索慈吼完就推赶着他们。
  “爷,你不一起回府。夫人责罚,我们罪加一等。”麻用民笑咪咪的说道。气的索慈抬脚就踢,麻用民赶忙跳开,“没踢着。”
  麻用民是个小胖子,他的举动显的滑稽可笑,让郁闷的场面显的轻松起来。
  “威远六犬大败延信府四鹰。现在满城都在流传,让我们独自回府,爷真想的出来。”
  “跟着爷的第一天,我的父母还有家族再三告诫:爷在哪儿,我就应该在哪儿。爷要是少根毫毛,必要割我一块肉。爷,你说的太让人寒心了。”
  “府中六大家族就是为了世代守护自己的爷。爷让我们滚到哪儿去?”
  石精、彭太史、沐犀然三人的话,让另三人位也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反衬出索慈的不仁义来。让怒火中烧的索慈气短的同时生出丝愧疚,可是总认为什么地方不对头。
  “让你打听的何霸的消息,怎样了?”
  索慈只好先言它来搪塞自己的不利处境。索道清没反应过来,到是沐犀然开了口。
  “何霸乃左诩卫军的开府将军。左诩卫军目前没有上将军与大将军,两名开府将军最大。一时那有--”
  “说来说去,还是不想为小爷出气。滚,都滚。小爷用不着你。”
  沐犀然的话让索慈是沾火就着,怒不可遏的走了。石精等人用同情的眼睛望了沐犀然一眼,向索慈追了去。沐犀然仰首叹了口气,也追了去。
  京师郊区,数名骑马军士叫嚣着在菽田里狂奔着。他们之前,膘肥体壮的兔、猪、獴等没头脑的跑着。它们汇聚成一只队伍,领头的狐狸怎么逃,便一窝蜂的紧紧跟随。
  “嗖嗖嗖--”
  弓弦响起,枝枝带着风啸的箭矢横飞,一只只动物扑倒摔滚着。
  “将军,真是好身手,威武不减半分。”
  “当初,将军带领我们进攻山民叛乱,也是一手神射的功夫,才顺利攻下寨门。”
  “将军神射威震天下,当属攻陷乱民占据的县城。护城河之宽,城墙比州府还高,若不是将军身先卒加上神射术,兄弟们不仅攻不下,还伤亡惨重。”
  军士们见菽田里收获丰富,放弃了继续围猎,拍起马屁来。何霸手捥雕弓从树林中缓缓而来。
  “没想到京师近郊有如此收获,真是意料不到。”
  听着军士的感叹,何霸将雕弓挂在马上,声如炸雷般说道,“先帝在时,天灾人祸没间断过,灾民、流民不服教化。累及到先帝空有雄才大志,无法施展,而今--”何霸说着望向京城方向。
  面前的军士都是何霸的心腹亲兵,那能不懂其意。边下马将收获放置在马匹上边思索着如何接话。
  “军中多是生死兄弟,更多是将军收留的灾民、流民。誓死追随将军。”
  “这个世道让谁人不恨。将军建功,我等只求个太平、安身之所。”
  一名军士将只狐狸放在马上时,望向远处正在注意着自己一举一动的百姓。再看被糟蹋过的菽田。曾记得自己一家七八口,也是种菽来维系生存。不想被野猪一夜吃光。父兄气不过,拿着家伙追了野猪群一天两夜。结果,双双死于野猪的反击,连尸体都被啃得稀烂。好端端的一个家,从此散了。
  流落之季,被何将军,即过去的何校尉遇见收留。每当跟随将军打猎,军士非常心痛被毁的田地庄稼。它们不仅仅是百姓幸福的希望,更是一条条的性命。
  “想什么呢?走了。”
  另一名军士的提醒,才让这名军士收敛心神。见到何将军领着满载的同伴已经前行了。军士再次望了眼那几个眼巴巴的百姓,跳跃上马,追了去。
  “将军,这狐皮真是好。”一名军士摸着尚有余温的通体幽黑的狐狸言道。
  “千金裘不及阿姐亲手缝制的狐皮内衬。”
  何霸突然用温柔的细语喃喃道。与平素的形像截然不同,惊的军士们相互望着,寻求解释。
  “将军--”
  “哦--”
  军士的提醒让何霸也感觉到失态,整理着心情。
  “姓何的,小爷在此。”
  前方道路上,索慈从树后跳出来大声喝叫道。尽管何霸及属下都是身经百战的军人,还是没及时反应过来。
  “哗啦--”何霸等人的两侧响声一片,有两名军士手刚放在刀柄上,人被制住摔倒马下。
  “索慈,你敢伏击本将军?”何霸怒喝之后扫视了眼环境,顿时钢须根根直立,脸色大变。
  六名亲兵,被杀了四名。要知晓,这些不仅仅是何霸的护卫,更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患难兄弟。何霸观看情况的同时,沐犀然见到除了自己与石精两人制住兵士外,其它人都是一招让军士毙命。他用责备的眼神望向索慈时,石精也同样如此。
  索道清打探到何霸经常外出狩猎,此处是他回城的必经之地。沐犀然定下了伏击计划,与众人将陷阱都准备妥当,意在全都活捉,最后还是未料到自家的小爷索慈冲了出去。
  “得罪小爷--”
  索慈洋洋得意的发威。只见何霸脚点马蹬,似开弓的箭射出。眨眼间,到了索慈不过一尺的距离,明晃晃的钢刀兜头砍下。索慈没想到何霸出手会这般干净利落。任通等人更没料到何霸铁塔般的身躯,一旦动起来不弱于延信候府的四鹰。跳跃、拔刀、砍下是一气呵成,没半点花哨。
  眼见钢刀让思维都来不及反应的索慈就要身首异处,一股阴柔的劲风夹杂着香气向何霸撞去。何霸在空中,招式用老不及换,必定是一招成擒。何霸铁塔般的身子猛的一扭,硬生生的卸了砍向索慈的劲力,直落地上。
  这种打法让索慈及威远六犬大开眼界。任通等人个个家学渊博,所学以战阵杀敌招式为主,久居京师也参杂了武林打法。记得府中任伯对他们常说,江湖武术礼仪之类讲究太多,不免虚招过多。战场杀敌则是招招致命,若是练到高深处,不亚于绝顶高手。
  果然,沐犀然一招得逞,后继又是虚招相让。何霸只手一撑地,双脚与另只手中钢刀就向齐攻自己的任通、彭太史、麻用民、索道清来的方向袭去。彭太史、麻用民、索道清赶忙躲闪,唯有任通直接运用龙之怒之力一拳碰撞在何霸的脚板上。何霸则借力挥刀直取索慈。
  若不是沐犀然机灵,顺手将索慈推出战团外,索慈难逃血溅当场。
  转眼间,索道清六人与何霸相斗四十余招。若按真实实力,何霸只相当于威远六犬其中一位。然而谈到经验上,任通等人虽说也是打架老手,与何霸相较是天壤之别。
  何霸可以充分运用自己的有限力量做到扬长避短、恰到好处。虽然生的如铁塔般,从不轻易硬碰硬,处处击打别人的弱处,让人不得不避让。久战不下的任通与彭太史趋向于拼命的只攻不守,何霸却似游鱼般滑溜,顺手一刀若不是同伴相救,早就让有勇无谋的两人横尸当场。
  圈外的索慈越看越焦虑,原本以为任通等人连名震天下的延信四鹰都能拿下,区区卫军将军算的了什么?这才有胆气与之面对面。现在看来,自己不仅害了任通等人,还让自己一方陷于进退两难境地。
  跑吧!何时干过丢下奴仆只顾忌自己的勾当?打吧,自己练的那些不及威远六犬任何一人。何况对于术法修炼等于零。
  索慈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听到呀的一声。何霸脚踢任通,掌劈石精,刀伤沐犀然。麻用民、索道清、彭太史大惊之下,又被何霸两招拿下。
  “索慈--”
  何霸的声音震的树林微颤。索慈转身就跑,后背被一计飞脚踹了个狗啃屎。一股热气冲口而出,挟带着的鲜血喷了出来。
  完了,索慈知晓自己寻仇是彻底的失败了。何霸是索慈出世以来遇到的第一个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硬芷。落到他手中,必死无疑。索慈在求生欲的支撑下,努力的向前爬着。
  “啪--”
  一只强劲有力、似铁铸般的大脚踩在索慈的后背上。顿时让索慈感觉到骨头都折断了般。
  “要杀--杀我--放--放了我家爷。”
  “不得造次,他是威远小候爷。”
  “敢与威远候一府作对--”
  “哈哈--”
  何霸抬手挥刀欲砍下,却大笑起来。猛然转身,圆瞪着血红的双眼,喝问道,“他的命是命,我弟兄们的命就不是命?他的命金贵,我兄弟们的就低贱?”
  空间让何霸的气势震的窒息起来。
  “有没有区别?就看看一刀下去是什么结果?”何霸说着将钢刀横在眼前端详了下。
  “不要,杀--杀我。”
  “放过我家爷,随你处置。”
  ......
  任通等人心急的惊呼着,何霸再不理睬。他冲着索慈一怒目。
  “四位兄弟,必用四刀取你狗命。”
  “你不怕太后怪罪?”
  “太后--”
  索慈不提则矣,何霸更是怒不可遏的狠踩了几步。索慈受苦的同时,感觉到胸口处软绵绵的。
  黑玉,这小畜生一回来就窝在自己胸口处睡大觉。几日来,索慈真把它给忘的一干二净。一番剧烈的折腾也是不醒,真不知它是死是活。
  救兵,索慈脑中想到黑玉。瞬息后,索慈放弃了。黑玉个头小不说,与自己半分默契没有。否则--
  “啪--”
  何霸扬起刀,面对索慈让他恨的又不想轻易如此了结。铁铸般的大脚用尽全身力气,欲将索慈骨头根根踩折了,再动手。
  黑玉动了。同样是电光火石之中,索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万千根液体细线组成。何霸、威远六犬个个如此。更神奇的是,周边的花草树木、昆虫等等的躯体也让索慈感觉到了。
  针对何霸,索慈虽然背对着他。一瞬间的感受,索慈意识触及处,何霸的几处液体细线被斩断。
  “爷--”
  “没事吧?”
  与此同时,两句女声传到索慈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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