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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末路小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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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路小抠
  汉代监狱分为中央和地方两大层次,中央监狱又分为地处京城的“中都官狱”和分布在地方而直属中央的诏狱。地方监狱大致分为国(郡)和县两种。京城长安就有监狱二十几种:有专门关押高级官员和皇室成员的若卢狱、左右都司空狱、居室狱等;有关押女性囚犯的掖庭狱;以及囚禁官署吏卒的上林狱、都船狱、内官狱等。此外,京城有京兆狱,长安县有长安狱,都属于京城的地方监狱。王淼、小抠等人原本就关押于长安狱。赵流序因涉嫌谋反牵扯到高层官员,案子已经移交廷尉诏狱。
  汉代的廷尉狱位于廷尉府内,属于“诏狱”,专门收审重大案件的涉嫌人犯,其中多有王侯大臣和郡国守相,是国家的最高司法审判机构。廷尉府内设有监狱,称做“廷尉狱”,囚禁犯罪的公卿与地方长吏犯在逮捕之前并未有诏书下达,但是因其所犯的罪行比较严重,按照规定,普通监狱没有资格对这种案犯进行收审,官员可以直接把他们送往级别较高的常设“诏狱”囚禁,然后再上奏请旨处置。“赵流序”作为重要人证被好生处置,送往了此处。
  话说“赵流序”自从被老者弄昏之后,就开始作梦。他梦见自己同他那些猪朋狗友像往常一样又摸到街东头孙寡妇家,探着头偷看。孙寡妇年轻美貌,据说当年许配给了东大街的王员外,及笄就被她的父亲嫁出去,未过门而王员外就病死,后改嫁给乐平侯做姬妾,未进候府门而那乐平侯又死了。连克两夫,再无人敢娶。小抠倒很想娶了,在这么天仙般美人儿身上来一次死了也值,自己本就贱命一条,可父母坚决反对下也是无奈。今日孙寡妇向他抛媚眼,扬手招了招,顿时小抠心里小鹿乱撞,七上八下,猴急急地跑过去就抱起美人来。香肩耸动,腰扭如蛇,皮肤滑腻白净,闻着她颈项清香阵阵,皓齿真好看又好吃,嘴唇像最好吃的蜂蜜样甜滑总亲不腻。小抠梦中春光无限,孙寡妇瘦弱的身体不知哪来的力气,强行将他放倒斜抱了起来,耳鬓厮磨,身体紧紧贴着,在半空中游来晃去。呯,挨近了床榻,紧拥着的二人重重摔到床上,兴奋掩盖了一切痛苦。小抠身上的女人坐了起来,衣衫半解,隐隐露出半片酥胸,粉红色蓓蕾若隐若现。小抠立马坐起将女人正面搂入怀中,重重地压迫她的身体,一股酥人的欲望使劲想要把她揉在自个儿身上。怀中女人有点挣扎,这挣扎让他更加舒服了,一股股酥麻从下身涌起,马上占据了身上所有其它感觉,这感觉来的快去得也快。孙寡妇在一片丝竹声中妖娆起舞,身上衣物丝条般挂来,一个扭腰甩起一片洁白圆润。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带飞舞,曼佻腰际,轻咬贝唇,乐歌漫舞到小抠身前,轻盈盈一拜轻声细语一声‘官人’而后又跪下张开贝齿。
  低头酥胸充斥着视野,震撼地冲击着小抠,一股更强地刺激从下身传来,灵魂仿佛冲出了肉体,小抠全身爽到了极点,犹如冲破云霄,无拘无束,又如没了身体,百般感觉径自去了,只剩下一个字“爽”,爽爆倒地。嘴角挂着一条晶莹‘口水’的孙寡妇慢慢地,扭动着身躯爬坐到起来,坐到了他的身上,(此次省略500字),轻开小嘴,小抠满意地看着那樱桃小嘴.。正自飘飘然得意间,突然檀口一张,一股污秽之物喷涌而出,喷到了小抠脸上,小抠猛然吓醒。
  “赵流序”被凉水泼了个满头满脸,从兴奋中悠悠转醒,迷离的眼神中倒映着满室的刑具。昏暗火光下,旁边绑着两个人,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正手持皮鞭噼里啪啦打个不停。转头看了下,“赵流序”发现自己被铁链死死捆在木架上,使劲抽动双手双脚发去铁索抖动地声音,怎么回事?刚不是在孙寡妇家里吗,孙寡妇呢,莫不是在做梦?
  “犯人赵流序!”一声断喝从幽暗的空间中响起。那狱吏见惯了昏迷的犯人,一声大喝总能给于睛天霹雳般地作用,可哪知面前这人却丝豪没反应,于是跨前一步正待一个耳光扇过去,此时那罪犯“赵流序”却突然大叫一声,吐了他一脸口水。
  “嘿嘿!”狱吏抽动着脸上僵硬的肌肉,怪笑着“行啊,在这诏狱敢吐爷爷的,你可是第一人啊,嘿嘿!”
  “赵流序”正迷迷糊糊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是旁边想起一很大声响“犯人赵流序”,他怔了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和己无关啊,又想自己的事了。眼前这梦太可怕,得敢紧醒醒。据说把自己弄疼了可以醒过来,于是想拍下脸手却被缚住,咬了下舌头,不疼!真在做梦呢,那使劲咬吧,反正做梦呢。想罢就用力咬下去,顿时痛地大叫一声,本能地吐着口水,正好吐在了对面的官吏脸上,小抠兀自不觉仍然自顾自地呼呼喘气止痛。
  “啪啪啪啪啪”一串耳光扇在脸上后,小抠完全醒了,顿时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咿咿呀呀”大叫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舌头硬邦邦的还有点麻麻的。小抠吓坏了,眼泪鼻涕大把大把流出来,发出讨扰的呜咽声。这时候还真没人当他是人,一阵噼里啪啦皮鞭声后,小抠尿了一地。
  刚开始还以为这人是难得一见的硬骨头呢,这狱吏好生兴奋了一会儿,心想这次可以尽尽兴了,哪像边上的怂包什么九卿之一的大官儿,几鞭子下去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太不得劲了。结果才几个巴掌这人就怂了还尿了,这可气坏了狱吏,憋着气的抽,直抽到“赵流序”又昏死过去。
  又被冷水泼醒,小抠总算明白了刚才那声“罪犯赵流序”指得是谁了,害怕的心思倒去了大半,满心的委屈,被冤枉的感觉冲上心头,“唔唔唔~”向面前狱吏喊着,手还比划着写字的动作。小抠家穷,从没有上过学堂,从小就跟着一帮街头痞子混。一众痞子中就他头脑最是灵活,写字竟然“无师自通”,尤其是骂人的字几乎天天用,显然是个半吊子,但是在一帮混混中已经是极为了不得的狗头“军师”了。
  终于要来了笔和竹简,小抠害怕里夹杂着兴奋,兴奋中带着愤怒,本来就不怎么会写字,这种情况下握笔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他心里在声嘶力竭地呐喊:我是冤枉的,我真不是赵流序,老头!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要以为我就一地痞白丁,害我不能说话我就没办法了。你个死老头,嘿嘿你万没想到你家大爷我没上过学堂就会写字吧,等爷爷出去了,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那个此仇不报,我就不是混混!我要把你供出来,我就是被你这死老头给害的!只要我写出来,对面的大官儿一定会放了我的!心中这般想法,手上却是迟疑,他努力地控制抖动的右手,不敢下笔。
  “快点儿!”一声催促,小抠不得不开始写字。小抠见过许多一脸冤枉的人,也见过几次“冤枉”二字,却从没写过冤枉二字,整死了二万个脑细胞终于不肯定地写下“免王”二字(这没文化真可怕)。
  狱吏将竹简恭恭敬敬地递给那位官人,那官人一看,一拍桌子:“大胆狂徒,死到临头了,还敢在供词上直言谋逆之词!来啊,给本官火刑伺候!哼,看你皮硬还是嘴硬!哼!”
  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看着烧得红通通的火烙越来越近,小抠吓得直接昏死过去。可是这是什么地方啊,昏迷当然不能阻挡火烙的接近,一阵清凉的水泼过之后,烙铁还是和小抠亲密地接触了。一声惨了不能再惨的惨叫后,小抠就真的深层次昏死了。这次狱吏泼了好几桶水,才终于泼醒他,倒弄得狱吏气急败坏。
  精神恍惚了许久,小抠求生的念头终究盖过一切,颤巍巍地重新接过笔,小抠用更加发抖的手歪歪扭扭地写完“竖子吉五五不曰(yue)”。小抠事先琢磨着:冤枉估计这位大官听得太多了,很反感吧,我就明说自己是被人害的,我不是那个赵什么序的。(他想写:竖子害吾,吾不是。终究没上过学堂,猪鼻子插了大葱终究还是猪,文盲就是文盲不会写“是”字只记了上面一半,“吾”他也只会市井之间的武大郎式简笔,赵流序他更不会写了就没写)。狱吏也没读过几年书,瞥了一眼摇摇头看不懂,拿着竹简又呈了上去。
  看着竹简,堂上的官人,瞬间脸由白变黑,又由黑变红,站起大声吼道:“可恶,可恶!吾刘承吉秉公执法,上对得起陛下,下对得起自己本心,从不贪赃枉法,竟敢辱本官,是可忍孰不可忍,给本官打打~打~!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到了这里哪里还轮得到你说还是不说!就是铜墙铁壁也给你撬一个口子出来!给本官大刑伺候~”重又重重坐下(原来他在家排行第五,名带“吉”字,吉五也可以指他)。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伺候,又是昏迷又是大小便失禁,这刑房里什么味都缺,就是不缺这骚臭味。狱吏突然灵光一闪,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启禀刘御史,我观此人乃一庶人,目不识丁,偶得几笔错字而。御史请息怒,此人不可能认识御史,此其一也。吉乃害字下部,应为‘害’字,余曾见过别人也出此错字,因此此口供可能为‘竖子害吾,吾不日’。‘日ri’乃民间脏话,庶人最是乐此不疲。最有可能的意思是:有人害了他,他心里极其愤怒,他要是能出去非日了那人的什么人不可。”
  “哦~”刘承吉捋须略作思考“哼,还想出去,进了这里就没一个能完好地出去!哦,如此说来,他应知道那害他之人是谁了,此人必知内情,甚有可能是条大鱼,必须要挖出来,给本官泼醒他,继续!”边上小抠要是醒着,肯定会先兴奋地连连点头,听到后面又会吓得晕过去。
  “是!小的遵命!”狱吏俯首应命。说完转身照例泼水后,又是一场噼里啪啦的皮鞭舞。啪的一声声狠狠抽在眼前那颤颤巍巍的小身板上,“说!王御史己知你是冤屈,快说害你之人姓甚名谁!”。
  面对整得他死去活来的恶吏,恐惧几乎占据了他全部心灵,生死关头脑子飞速运转,那老头不认识啊,不过要咬死他,我不是赵什么序也要让大老爷知道,可恨,会写的都是骂人的字,太少了不顶事啊。‘是’估计又写错了,于是咬咬牙继续写:“五刘寇不招刘彡吉五死老头当长安囚”(赵流序他不知道是哪几个字,只好思来想去找了个谐音,可惜他会的字实在太少了,最后不会写就画了胡须的须;刘寇是自己本名,这还是会写的;老头当在长安县狱里,平时囚车看多了,这个形象字他也会写)。
  当狱吏接过这份供词,战战兢兢地递给刘御史时,他知道今天是真的倒了八辈子霉了,上刑竟也能上出个奇葩来,心里只有苦笑,用着眼角余光偷偷着打量着上面那位。果然平时温文尔雅,礼贤下士的刘御史看到供词时,表情起了丰富的变化,愤怒地将竹简扔了下来,砸在了狱吏头上“此妖人还需让人审么,流寇匪也,刘胥(彡)诅咒先帝之逆贼而,死老头,气煞我也,囚,马上定罪上囚车,等候凌迟处死!”一转身,拂袖而去。(刘寇--被误解成流寇,御史断定这是小抠的认罪之词,刘胥--同音彡,是前些年的谋反大案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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